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1247节
……
可邱帧回去后,几个以前的学生担心他,一直在家里等着,老先生却很干脆的就称赞了朱瞻基。
“殿下,他说您英果过人,待人和气,而且眼光独到。”
贾全觉得那老头就是在拍马屁,先牛笔一把,然后又放低姿态。
可朱瞻基却觉得邱帧很有趣。
“殿下,那位勤斋公看来也不怎么样啊!”
嗯?
朱瞻基皱眉道:“你懂什么!这是顾全大局。”
看到贾全还有些不服气,朱瞻基教训道:“若是他回去隐晦的说一番本宫如何的倨傲,如何的不近人情,难道本宫还能动了他不成?”
这等君子人气极高,就算是朱棣在,也只是一笑了之,不然就是给自己抹黑。
贾全认错,出去就找了方醒解惑。
方醒正在和莫愁一起做晚饭,急匆匆的出来听了问题,就急匆匆的道:“人老成精,除非是言秉兴那等人,否则谁会傻乎乎的来触殿下的霉头?再说他安贫乐道,还肯买了科学的书来学,这等人不迂腐,好了,滚蛋吧!”
方醒一溜烟就进去了,贾全迷迷糊糊的回去。
沈石头已经在吃饭了,一个比他脑袋还大的大碗里装满了米饭,上面有两条烤鱼。
这鱼烤的不错,细刺又少,沈石头直接连鱼骨头一起嚼碎,然后刨一大口米饭咽下去,满足的叹息一声。
看到贾全没精打采的进来,沈石头用筷子指指桌子,说道:“你的在那。”
贾全有些神思恍惚,他觉得自己的未来应该不出两种可能性:一是等朱瞻基登基后,担任侍卫统领;二是朱瞻基登基后外放。
可考虑事情不周到,怎么可能外放?
一心想外放的贾全不知不觉的就开始吃烤鱼,食不知味。
沈石头的胃口非常好,吃完了一大碗饭菜,还意犹未尽的准备去弄一小碗面条来收尾。
等他在厨房吃了面条回来,在屋外就听到了贾全剧烈的咳嗽。
等他进去一看,就看到贾全手扶着桌子,弯腰在呕吐。
“是不是有毒?来人!叫郎中来!”
沈石头喊了一声,然后掉头就往朱瞻基那边跑,路上碰到一个侍卫,就低声道:“去兴和伯那里,让他先别吃饭。”
那侍卫看到他随即就朝着朱瞻基那边狂奔,心中一个激灵,然后就赶紧去通知方醒。
……
“啥?有毒?”
方醒嘴里嚼着一块干煸肉片,只觉得加了孜然的味道和烤肉差不离,闻言他看向莫愁。
莫愁没慌,垂眸道:“老爷,今日咱们的食材是神仙居送的。”
“哦!”
方醒把肉片吞了,然后猛地放下碗,一头就往外面冲去。
莫愁也想起来了,她起身看着外面,目光忧郁。
……
方醒一路狂奔到了朱瞻基那里,此刻里面已经围满了人,朱瞻基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
“没有的事,食材都是来自于第一鲜,哪里来的毒?!”
跟来的御医已经在给朱瞻基检查了,方醒进去驱散了那些侍卫,问道:“腹中感觉如何?”
朱瞻基笑道:“很好,觉得能吃三碗饭。”
方醒握紧手中的小瓶子,回身喝问道:“贾全那边怎么样?”
有人飞奔过去询问,稍后回来禀告道:“伯爷,贾大人……是被鱼刺给卡住了。”
……
朱瞻基的驻地闹哄哄的,很快消息就传了出去。
结果金陵大小官员都来了,有人面带忧色,有人面无表情,有人面色惶恐……
“虽然是误会,可却相当于敲打了他们一次,倒也是歪打正着啊!”
第1569章 恶心人的悬赏
国子监目前分为南北,而南国子监指的就是金陵。
作为金陵国子监的五经博士,言鹏举一向兢兢业业,在国子监里的风评极好。
走在校舍中间的路上,那些学生们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冷淡,但是神色中带着些隐晦的兴奋。
这是言秉兴私生子事件爆发后的后遗症。
现在还好些,刚爆发出来的时候,言鹏举几乎是在强忍着羞辱在国子监行使教授的职责,那种煎熬真的比肉体上的痛苦更加让人不堪忍受。
但是言鹏举就这样坚持下来了,而且依然兢兢业业,于是师生们对他的看法也在慢慢改变。
言鹏举面色坚毅的回到了办公处,刚坐下,学正武平就来串门。
“言大人,听说了吗?”
正如同几百年后的办公室文化一样,言秉兴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武平回头看看身后,然后才一脸神秘的说道:“有人下了重赏,只要能干掉兴和伯,一万两!一万两啊!”
言鹏举的身体猛的松了下去,好似在庆幸着什么。他喃喃的道:“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
武平一脸八卦的道:“据说南边的贼人都心动了,而且……据说……杀了那个莫愁也有五千两,言大人,这事儿闹大了……”
言鹏飞眨巴着眼睛问道:“多久的事?本官怎地没听说过?”
武平兴奋的道:“刚得的消息,报信的人已经去了殿下那边。”
言鹏飞这才想起那些学生的兴奋从何而来。
“这些人是想干什么?大逆不道!”
言鹏举正色道:“虽然看不惯那人,可买凶杀人这等事却出格了,抄家灭族都活该!”
武平干咳一声道:“是啊!不过言大人,此事……下官想到了一句话……”
“什么话?”
武平拱手转身,轻飘飘的说道:“乘胜……”
言鹏举呆呆的坐在那里,一直在发呆……
“小人啊!”
武平是学正,想往上升,就必须要找到空缺。可国子监的位置就那么多,除非有人调走或是落马,否则他就得继续熬着。
而自从上次言秉兴的事爆发后,言家的声誉扫地,言鹏飞在国子监的日子并不好过,上面的祭酒等人都曾经考虑过换掉他,或是把他调到绳愆厅。
可言鹏飞硬是用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顶住了这一波羞辱,然后慢慢的稳住了自己的位子。
但仇恨是肯定的,而且这仇恨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越来越浓烈。
武平脚步轻盈的走在国子监中,那些学生看到他后都拱手侧身,他也微笑着点点头。
——好一个学正!
……
“可笑!可鄙!可杀!”
朱瞻基用三个词总结了此事,可贾全却有些忧虑。
“殿下,防不胜防啊!”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朱瞻基冷笑道:“这是恶心人的招数,北方没人敢这样做,南方的胆子却是极大,可见父皇的话再没错了,南方不好管啊!人心向背只在君王的一念间。”
这话贾全懂了。
南方人傲娇,而且对君王不怎么买账,一不满意人心就歪了。
诛心之语!
……
“五千两?”
方醒一脸的惊诧莫名,看看身边有些不安的莫愁说道:“少了!在我的眼中,你就是无价之宝。”
再也没有比这更动听的情话了。
王贺看到莫愁的眼中瞬间多了一层朦胧,看向方醒的目光温柔如水,顿时就暗自嘀咕着:这兴和伯对女人的手段果然是厉害啊!就是女人少了些。
“兴和伯,你可是一万两啊!”
对于王贺来说,男女之情就是镜中花,水中月,郁郁之下,他就‘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方醒正享受着这柔情蜜意,闻言就随口道:“恶心人的事情,一看就是文人的手笔,若是武人,那会直接行动,而不是说出去恶心人,还让人警醒。”
……
“好!”
言秉兴闻讯大喜,令人去把飞燕招来——自从他的名声臭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纳过新人了。
“老爷,那人死定了!”
管家欢喜的道:“南边的贼人可不少,哪天不小心就能弄死他!”
言秉兴摇摇头道:“难,不过此事大喜,这月府中的人月钱加倍。理由……老爷我今日身体大安。”
……
方醒坐在马车上,摸摸胸前的钢板,然后信心十足的说道:“那些宵小不来则已,一来本伯就要为民除害了。”
马车左边的王琰沉声道:“兴和伯,此事不可小觑,那些人肯定有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