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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 第89节

  三轮车师傅笑着摆摆手,一蹬脚走了。

  

58、信

  

  回到家开门的是何芳,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松紧裤,黑皮鞋,越来越有都市丽人的范了。

  何芳接过李和手里的包,“都以为你不回来了呢,你瞧瞧这都什么日子了,还没见你人,马上就开学了”。

  李和进了门,见着桌子上的茶壶拿起来就要喝,“家里事情多,就耽误了几天,就你一个?他们人呢?”。

  “那是李老头的茶壶,你怎么逮着就喝,等会给你重新泡“,何芳一把夺过李和手里的茶壶,然后继续道“李老头一早就出去了,不是倒腾你那什么破古董嘛。寿山跟付霞天天都在饭店,被子抱过去了,两个人天天就住在那里了,那里面积够大,吃住都敞亮”。

  “饭店生意怎么样?你去看过了吗”,李和虽然知道生意不会差,可是自从去年饭店开业,也就只去过一次。

  “去了两次,还帮过几天忙,生意真是火,很多人都愿意排队来吃饭。付霞跟寿山忙得脚不沾地,没办法,寿山赶紧拍电报把他闺女和女婿一大家子招来了,都在哪住着呢。李叔给定的工资,她闺女给20,可以掌厨,他女婿给个12,端盘子洗碗。后面招人不招人,还得要听你的”,何芳又把李和包里的衣服拿出来,继续道,“我给你烧水,你洗个澡,然后躺一会。哦对了,有你的信”。

  李和接过信,一看就知道是张婉婷的,上次回信的时候已经给了家里的地址。

  “不要热水了,我从井里打点水冲冲就行,有吃的吗,给我整点就行”。

  “不行,还春寒呢,不能这么糟蹋身体,我去给你烧水,再弄点吃的,你等会”,何芳刚出门口,又回头道,“瘦猴这几天来找你几次,见你不在,又走了”。

  李和等何芳走了,就迫不可待的拆开了信。

  信应该是年前寄出的,信里提到准备参加领事馆的新年联谊会,大家在一起过年应该不会孤单。

  信里也提到一些疑问,参加了一次学校组织的农场参观,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社会主义国家,农村的差距如此巨大,这里的农民基本上家家有汽车,有拖拉机,跟国内是天壤之别。

  看到第二页纸,李和看到了让自己心惊肉跳的字眼,权利、思想、平等。

  自由主义思潮都泛滥到乌克兰了,李和心里大骂,美国鬼子老子跟你没完。

  看完信,李和懊悔的一拍脑袋,简直怕什么来什么。

  也不等张婉婷的热水了,在井边胡乱的冲了澡。

  何芳在旁边叫,“你怎么真用凉水啊”。

  “没事,死不了人,不冷”,李和回屋里换好衣服,进了厨房看到灶台上的腌菜炒肉,对何芳说,“不要炒了,就这个下饭就行了”。

  “等会啊,马上就好了”。

  李和自己盛了一碗饭,还没等何芳炒好,三两下扒完,直接进屋关门,给张婉婷回信去了。

  何芳在外面喊,“你不多吃点啊,我又炒了个你喜欢的红烧肉”。

  李和开门说,“没事,你中午自己吃吧,我吃饱了,中午就不吃了”。

  然后关好门,就开始写信了。

  何芳知道李和这么匆匆忙忙肯定和张婉婷有关,只是一直憋住了没问。反正也管不了,就自己换了件脏衣服,去前院倒腾自己的菜园子了。

  李和趴在桌子上,起了几个开头,都不甚满意,语气重了伤感情,轻了怕张婉婷不重视。

  李和琢磨着怎么去阐释新新自有猪义思潮。

  对待一种社会思潮,不仅要“听其言”,更要“观其行”。对待新自由主义,不仅要揭开它神秘的面纱,更要从其实践结果中认清它的危害,反思它的困境,发现它的本质。

  新自有猪义的实践后果严重。随着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这些国家以“华盛顿共识”为经济转型指南,运用“休克疗法”,掀起了一场迅速、全面推行新自有猪义的经济改革之路,这一“灵丹妙药”使苏联迅速瓦解,被俄罗斯人视为一场“俄罗斯的悲剧”。

  李和挠挠头,愣了有半个小时,才开始下笔:

  “最近很想你,天天想你,看你开心,我心里也很开心......“

  “看完信,了解到你的一些想法,我做个补充.....“

  “新自有猪义其实换汤不换药,老瓶新装,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新思潮,哈耶克在30年代就提出过,然后被马克思、恩格斯批得体无完肤,扒得连底裤都没了。而且在民国时期自有猪义就进来了,是社会精英们的思想消费,基层社会并没有真正脱离宗法性......“。

  ”我最近在报刊上,又隐隐约约看到了这种思潮的影子,但是只有少数自有派知识分子主张把它变成一种政治选择,用自有猪义“改造中国”。但这种政治拔高并不接地气,它在中国走不通....”。

  “世界形势变换自有猪义成了政治工具,改革开放孕育并兼容了自由主义,调动了它推动个人进步的积极意义。但短期来看,他只是个舶来品,只是个乌托邦的空想主义......”。

  “我希望你努力学习你的本专业,不管经济上的,还是政治上的,哲学上的,这些都不是你的专业。你只需要学好专业课,我在等你学成归来”。

  ...........

  李和洋洋洒洒的写了有四张纸,又重读了一遍,感觉语气还算温和。

  又不顾何芳的喊叫,骑了自行车匆匆忙忙的去邮局寄信。

  等寄信回来,李和冷静的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是不是紧张过头了,其实这也是张婉婷爱国心的一种表现,身为一个有责任感的知识分子,关心国家发展,民族进步,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又把张婉婷的信,重新读了一遍,信的表述里面张婉婷并没有明确的赞同这种想法,只是跟一起留学的国内的同学有一些探讨。

  而且信的结尾也是满满的对李和的关怀之情,思念之情,希望李和照顾好自己。

  李和觉得自己有点猪脑子了,遇事不冷静了,成了惊弓之鸟。

  何芳说,“真有你的,我越喊,你跑的越快”。

  “什么?”

  “我说我越喊你,你跑的越快”。

  “怎么了?”

  “我说喊你有事”

  “干哈?”

  “滚.......“

  

59、生意

  

  李和进堂屋的时候,发现瘦猴正坐着喝茶,穿的“中国特色的西服”,没有用领肩熨压机压过,所以穿起来总有一种马褂的感觉。

  当然穿西装的还是极少数,而且看上去特滑稽的是,穿西服者总保留着袖口上的商标,脚上却还是一双布鞋。

  但是看着还是比老三装阔气多了,老三装一般都是中山装、青年装、军便装,应该是这三个了,绝大多数人人基本都穿这些。

  看着坐的端庄的方方正正的瘦猴,李和忍不住笑道,“你怎么有时间来了,最近不忙?”。

  瘦猴全名叫潘松,当然大家喊外号习惯了,很少有人知道他全名了。

  以前混的不得志,连个正式工都不是,一直都是吊儿郎当混,就没被人正眼瞧过。

  这几年陡然发迹,买了房不说,还混了个知书达理的媳妇,媳妇还怀了孕,更加志得意满。

  虽然个体户名头不好听,可这不差钱的名声,说出去也有人高看一眼。附近胡同老邻居,相熟的慢慢开始喊他名字,或者叫声潘哥,反而叫他外号的越来越少了。

  看到李和进门,就站起来说,“哥啊,你回来了。我没事不就天天来呗,每次你都还没回来。刚刚你前脚出去,我后脚就来了,何姐那么大嗓门喊你,你还是没停住。我就在这等着了”。

  “坐着吧,最近没啥事吧”。

  瘦猴给李和泡了杯茶,“事倒是没有,就是三元桥有几个大队干部倒卖摩托车,被整了个受贿、投机倒把,判了刑。也是他们活该,人家日本客商送给他们合作社4台摩托样车,被他们几个一商量转手倒卖了,那是送给集体的,可不是给他们个人的。年前我还跟他们商量,从他们手里买一辆,结果年后他们就进去了。那帮子温州佬跟他们有生意往来,听说他们被抓了,急的跟兔子一样,立马连夜就跑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李和回来的路上倒是见过不少摩托,都是雅马哈、铃木居多,甚至还有一部分是二手的,这是小日本开始凑上来了,“那张先文呢?”。

  “他也不在了,不过不是跑的。是被咱挤兑走的,现在咱们不从他那里拿货了,反而他还是从咱这拿货,怎么卖的过我们?”。

  自从于德华在东冠开始做服装后,按照李和的要求,留下一部分做了内销,每个月都发到京城这边来卖。

  而张先文没有了原先的渠道优势,又没有了价格优势,自然识时务为俊杰,又转而从原来的批发商做起了李和的进货商。

  原来张先文的拿货渠道,从香港过来,要转好几道手,雁过拔毛,自然他自己留不了多少利润。现在从李和手里拿货,价格足足比原来少了二层,但是在京城已经没法和李和竞争,自然要转头到外地重新开市场。

  李和这边哪怕降了一部分市场价格,可是利润比以往足足多了5万块,就是他每个月躺着不动,他一个人也能分个十万块。

  而且于德华现在势头正盛,心大了,膨胀的厉害,已经连续联系了四五家国营集体服装厂、纺织厂,开始扩大来料加工规模,如果再从服装扩大到鞋包,每个月的利润也不会低于30万港币。

  这些都是最保守的估计。

  回来的时候,也听何芳说过寿山的饭店,每天都有一两百收入,从长远来看,是不会差的。

  再加上他手里十套房产、地下室一大批的古董、屋里的名贵家具,再缓个十年八年,过亿是轻轻松松了。

  唯一目前没盈利的就是苏明的磁带厂了,不过李和倒是不担心,处在卖方市场的情况下,不愁销路,歌曲磁带不说,光是卖英语磁带,都能卖发财。

  瘦猴从手里的皮包掏出一大袋子钱,放到李和手里道,“哥,这个是上个月的”。

  李和打开袋口,吓了一跳,“这是多少?十万不止了吧?苏明的钱没算进去吧?“.

  “总共14万3300多,过年谁不穿新衣,多卖正常。这是账本,你把把,咱虽然降价了,可是每件比以前多赚五六层啊,现在才知道他张先文多黑啊。苏哥的钱我已经给他老娘了”,瘦猴也是没少赚,按照提成来说,他每个月也能多个八九百块。一个厂子的正式工,一个月才能拿多少钱!

  李和从袋子里拿出厚厚的一沓10块大团结,橡皮筋捆了两道,很厚实,数出20块钱递给瘦猴道,“这个钱,帮我买两瓶酒给苏明他老爹,就说我明天过去陪他喝酒”。

  苏老头子在望儿山的时候,也没少帮衬他,李和不想把这个人情给忘了。

  瘦猴道,“用不了这么多,几瓶酒才多少钱”。

  “就按这给钱买,烟酒,还有其他的,你看着买”。

  瘦猴笑着说,“你之前租的那套房子,房租都是苏哥他娘收的,还说见到你把房租给你呢”。

  李和之前在望儿山的三套房子,都是苏明老娘帮着转租出去了,每个月收个几十块钱的房租,瘦猴不提,他都快忘了。

  还有李老头之前卖的那套房子,他也有一年多没去房管局拿房租了。

  包括后面买的四套有租户的房子,他都不曾拿过房租,李和想着蚊子再小也是肉,要抽时间过去拿了。

  瘦猴不愿意留着吃饭,把纯牛皮公文包挂在自行车车把上,骑着直接走了。

  何芳把饭菜端上桌,也没招呼李和,自管自顾的吃了。

  李和闻着香味,又感觉有点饿了,可是早上才说过中午不吃的。

  他眼珠一转,挑了一张离何芳最近的椅子凑了过去:“哎呀,炒的什么,闻着挺香的,我能不能……”。

  “不能!”李和还来不及说完就被何芳堵了回去,三两下扒完饭,干脆收拾起碗筷,头也不回的进厨房洗腕去了。

  李和神情更加的哀怨,何芳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挫败的趴在桌上,瞅了瞅空桌,等等,“大妹子,我真饿啊!”

  

60、差距

  

  李和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何芳,“我真的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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