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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 第914节

  “你看你大哥这样子,就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样了,我能躲得开?”杨淮也是一脸无奈。摊手道,“你要是有办法拦着他们,我求之不得。”

  “这是赌博!”

  “这话我就不认了,”杨淮笑着道,“证券市场是市场行为,还是有规律可循的,和赌博不是一回事。”

  “你认为你做的对了?”伍泊君怔怔的看着他。

  

104、水匪

  

  “我倒是没有这么说,给他们荐股肯定是我的错,毕竟我没有专业的执业资格。”真正证监会可以允许公开分析和推荐股票的机构必须有一个牌照,那就是证券投资咨询牌照,无论国内国外,皆是如此。

  杨淮自然是没有这些的,他毕竟是理工狗出身。

  后来接管了家业,凭借本就不多的责任心,把财务和证券的知识学了个囫囵,仅限于了解和理解,完全达不到荐股的水平。

  物理学是科学,而证券和金融,甚至包括管理学在内只是一门学科,与他追求的精准和准确是相背离的,市场行为下,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性,他擅长的东西,在这些领域完全无用武之地。

  还有一项技能是跟科学和学科无关,那就是打麻将,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和李沛等人就坐在李兆坤的腿上,过早的接触了这门国粹艺术,开拓性的把运筹学,逻辑学,概率论,组合排列学等融入到麻将中,可谓是名副其实的麻将高手。

  “本来就是你的错啊。”伍泊君白了他一眼道,“有错就要改。”

  “但是你要说证券是赌的话,我就不能认同了。”杨淮明知道和女人争论没意义,还是忍不住争辩,“按照你的逻辑,人生都是赌,赢的统一叫事业有成,人生赢家。输的叫loser。”

  “少和我说歪理,”伍泊君认真的道,“只要带有赌徒心理的人去炒股,那就是赌。你们什么都不懂,买股票都是凭运气,赢了皆大欢喜,输了的后果就是倾家荡产!

  你知道不知道,我哥已经把养鸡场押出去了!”

  “什么?”杨淮惊得说不出来话了,“真的?”

  伍泊雄对他得多信任才敢把养鸡场押出去,他不清楚是该感动还是该笑。

  “当然是真的。”伍泊君打开拌料机的开关,在嗡隆隆的声响中,转身就走。

  杨淮这会终于明白伍泊君生气的原因了,养鸡场是伍家一家生计的依仗,要是在股市上给赔了,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想追过去,最后想想,还是没有,像往常一样拌料、投食。

  晚上,伍泊雄做了满满的一大桌子的菜,很难想象,他这样一个胡子拉碴的胖子会烧的一手好菜。

  伍家老太太是吃斋念佛的,进厨房从来都是做蔬菜,不碰荤腥,伍家爷俩被迫练就了一身好厨艺,直到伍泊君从警队离职,爷俩才算摆脱厨房的奴役。

  “瞧瞧我这手艺拉下来没有。”伍泊雄把杨淮拉着坐下,又急忙忙的给启开了啤酒,“今天高兴,喝个够。”

  “蹄膀入胃了,你啃一个。”伍贤得知杨淮带着儿子赚了一笔大钱,高兴的很,把最大一块的猪蹄夹进了杨淮的碗里。

  “爸,那么大,小心别噎死他,到时候咱家还要担责任。”伍泊君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老子家里的养鸡场被抵押的的悲剧,不说吧,不忍心看她老子在这里傻乐呵,说了吧,又怕她老子心脏受不住。

  “放心吧,就是被噎死我也是乐意。”听这么一说,杨淮反而较了劲,对着猪蹄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嗯,真香。”

  “喜欢吃,就多吃,”伍家老太太单锅独灶,每天都是自个吃自个的,比一家人要提前开饭,好在家里人早就习惯了,倒是没有什么不方便,“酒伤身,少喝。”

  “华姐,你是我见识过的最和气的人了。”杨淮是出自真心的尊敬,有自己的信仰,但是从来不干涉别人。

  “念佛是约束自己的,又不是约束别人的,”华姐乐呵呵的道,“你们做好你们的,不用管我这种老太婆。”

  “华姐,”听完这句话,杨淮的敬意更深了,举起杯子道,“我敬你一杯,你不喝酒,就不用动了。”

  一杯啤酒,飕飗滑进了肚子。

  华姐笑吟吟的道,“慢点,慢点。”

  说完话,在伍贤注目中,进了自己的卧室。

  这一点是令杨淮最奇怪的,虽然是老夫老妻,可也不至于分房睡啊?

  最关键的是,他基本见不到这老俩口有什么交流!

  他压根就没见到老俩口有过交谈,伍老头吭哧吭哧半天说一句话,伍老太太就当做没听见,一句回应都没有。

  他同伍泊雄喝着喝着,餐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伍泊君早睡,明早就要送货,伍老头喝多了自个去躺着了。

  “华姐和伍哥又闹矛盾了?”他终于忍不住旁敲侧击。

  “看不明白?”伍泊雄笑着问。

  “老夫老妻还置气啊。”杨淮自始至终都看不明白这一家人。

  “我偷偷跟你说,你跟不能和外人说,”伍泊雄喝的有的懵,说话都大了舌头,“你举手发誓!”

  “我就好奇。”杨淮当然不敢轻易保证。

  “成龙的《A计划》看过没有?”伍泊雄忍不住自己的倾诉的欲望。

  “当然看过。”杨淮点点头,这部片子的内容他记得清楚,上世纪初,猖獗的香港海盗屡屡劫持商船,香港政府为了保持贸易中心的位置,改编水师,打击海盗。

  当初,他看的热血沸腾。

  “罗三炮有印象?”伍泊雄继续问。

  “当然。”杨淮继续的点头,虽然不明白伍泊雄问这话的意思。

  “淮哥,你不是外人,跟你透个实话,我老子年轻时候是个水匪,”伍泊雄左右瞅瞅,低声道,“以前的香港虽然没有这么繁华,可每天进港船只也有上百艘,他们没电视电影上那么夸张,就专门偷集装箱!”

  “那么大的集装箱....”杨淮有点不信这话。

  “水匪的重点是锚泊或系浮中干舷比较低的小型集装箱货船,开着小艇靠近,爬上去,把集装箱撬开,五金、百货、日用品,能变现的一样都不放过,”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伍泊雄都带着一丝向往,好像生不逢时,“当然,像笨重的机械设备,该扔就扔了。”

  “然后,受损失的船只应该大部分都是内地的。”杨淮明白了什么。

  ps;秋收比较忙,抱歉,很抱歉,非常抱歉。

  

105、同情心

  

  他刚接手万文集团的时候,舅舅对他不放心,特意带着他去太平山、中环、半山、浅水湾挨个认门,省的将来受欺负想报仇都找不到门。

  在太平山,他还听舅舅说了一段太平山的历史。

  据传嘉庆年间海盗张保仔盘踞港岛时,在山下设东西营盘,并利用该峰作瞭望台,看见海上有商船经过,就用旗号通知山下营寨,出动船只去截劫,所以太平山又称扯旗山。

  接着又听舅舅说起了香港水匪的事情,这些水匪曾经把内地的船运祸害的不轻,因为凡是从大陆港口出来的集装箱中所装的鞋、袜、毛巾、成衣等多为畅销品,一旦得手,就可大赚一笔。

  有些赃物甚至后来还流落到了当时在香港做A货的喇叭全的手里,于德华当时就想直接把喇叭全给踹死,因为很多都是他厂里出的货,受损的是他。

  现在,杨淮把伍泊雄的话和舅舅说的一对照,自然很明白。

  “呦呵,你还知道不少吗?”伍泊雄再次开启两瓶,先给了杨淮,又给了自己一瓶,接着道,“这些我都是听我老子说的,说是水匪,就是小偷小摸的,开始他很风光了些日子,后来就越来越不济了,干脆就洗手上岸做了良民。”

  “那华姐和伍叔这情况我看不明白。”杨淮脑洞大开,这不能是做水匪的时候抢的压寨夫人吧?

  “我妈妈的祖父,以前是在陈济棠的手底下带兵,什么营长、军长,不清楚,反正很大官。”伍泊雄接着问,“晓得陈济棠吧?”

  “知道,外号南天王。”杨淮不疑他说假话,在香港这种巴掌大的地方,有很多的所谓名门之后、贵族典范,他的同学当中就有很多出现在教科书中的人物的第四代或者第五代,他早就不稀奇了。

  “反正呢,我妈是享过福的,”伍泊雄愤恨的道,“后来一家人来了香港,我姥爷纨绔子弟出身,来了香港没了依仗,学人做生意,生意不顺,彻底破产了,就再也没起色,这就害了我老娘,吃了很多苦。”

  “那华姐和伍叔怎么认识的?”杨淮有点受不住伍泊雄的啰嗦。

  “具体没人和我说过,好像是因为想我姥爷想不开,跳海去了,被我爸给救了,”伍泊雄道,“然后就让我妈嫁给了我爸。”

  “然后,华姐就同意了?”杨淮问。

  “要是能同意,俩人就不会现在这样子了,”伍泊雄实话实说,“我爸那会刚洗手上岸,手里有钱,我姥爷大概也就贪图这个,才让我妈嫁给我爸。

  反正,从小的时候,不管我爸怎么哄我妈,就没见过我妈有过笑脸,俩人一辈子也就这样,哎...”

  “都不容易啊。”杨淮以为伍泊雄是为老俩口的命运感慨,但是接下来的话,让他的三观碎了一地。

  “要不是我姥爷祸害我老子手里的积蓄,我现在肯定是不差啊....”伍泊雄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也太没骨气了,我姥爷说啥,他就听啥,哎,完全没有一点自己的立场。”

  就差说自己老娘是红颜祸水了。

  “伍叔有情有义是男人的榜样。”杨淮倒是真佩服伍老头,置身处地,想象一下,换成自己是伍老头,一辈子一心一意的对一个女人好,而这个女人对自己一直是冷眼相待,自己能不能受得了?

  最可怕的是,他发现伍老头对老太太还是蜜意满满。

  难道这真的是爱情的伟大力量。

  “哎,我妈这人吧,是看着和气,从小我兄妹俩要是犯了错,往死里打,我老子是看着凶,可从小到大就没有碰过我们一根手指头,”伍泊雄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复杂,闷完一口啤酒,“要不是他拦着,早就被我家老太太打死了。”

  “还真是....”这一点,杨淮深有体会,想到了他太爷和太奶,老头子做一辈子木匠,脾气跟墨线似得,直来直去,又倔又臭,她太奶识文断字,贤良淑德...

  不过这些都是表面上的,论揍人最狠的,还是他太奶。

  按说他老杨家几代单传,他是千顷地里的一根独苗,怎么呵护,怎么宠都不过分吧?

  可是相反,他太奶不揍他就算不错了,一边揍人,还能一边念叨:“好鼓一打就响,好灯一拨就亮”。

  他太爷要是拦着,老太太就骂:“老猫炕上睡,一辈传一辈”,太爷就不敢再言语。

  “我是看明白了,这男人要是对女人痴心了,绝对没好结果的。”伍泊雄说的很肯定。

  “没这么绝对。”

  杨淮貌似明白伍泊雄不肯结婚的原因了,这么一个腰大膀粗的大汉,表面上是个整天把女人挂嘴上的乐天派,但是很难想象,居然有过童年阴影,从来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就别指望他对婚姻有期望。

  “你懂个屁,来喝酒。”伍泊雄同他碰完一杯,继续道,“我是看出来了,你小子有本事,我这里不一定留得住你,不过有一点,不管你做什么,得算我一份,我一定投本钱。”

  “谢谢,雄哥,我敬你一杯。”杨淮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两个人一直喝到夜里11点钟,伍泊雄还要开酒,却听见伍老太太的声音,“少喝点,明天都有事。”

  “知道了,妈,你睡吧。”伍泊雄缩缩脖子,乖乖的把酒放回了原位,待听不见了外面的动静,才低声对杨淮道,“今天就这,明天我们去外面喝。”

  “没事,我现在也喝多了,没法再喝了。”

  杨淮正要走,发现伍泊雄摇摇晃晃的正在收拾桌子,他就顺带帮着收拾,“要不明天收拾?”

  这都醉成什么样了,还想着打扫卫生?

  “我妈起得早,一起来就要做饭。”伍泊雄强行睁开眼睛,打开水龙头洗碗,见杨淮点着了烟,就道,“给我也点一只。”

  “嗯。”杨淮给点着后,见他两只手没空闲,就给塞到了他嘴里,“别呛着。”

  他突然对着这个粗犷的家伙生出来了一点同情心。

  

106、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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