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70年代/重生在1978 第280节
还有一个女同学,课间操时间被校外的对像喊走了,到小学那边去钻地沟。
东北的楼房都有两条下水道,一条是厕所的脏水,一条是暖气管道。
脏水道就不说了,暖气管道埋的比较浅,有一米多深,是个用砖砌的一米五高,二米多宽的地下迷宫一样的构造。
里面很干净,冬天里面相当暖和。
于是这里就成了许多人约会的地方,在里面铺一床草垫子,准备两根蜡,大伙商量着来,你今天我明天他后天,或者是上下午。
因为南坟这地方在那个时期什么宾馆招待所啥也没有,不管冬夏,处对像的全是上山,暖气管道这种算是圣地了。
东北土话,管下水管道和暖气管道都叫地沟,埋在地里的沟。
这女同学抢了个课间操的时间翻墙跑到小学那边,和对像钻了一把地沟,然后跑回来上课,当时她同桌就埋怨,说:“你嘎哈去了啊?这身上啥味啊整的。”
然后女同学就小脸红扑的翻个白眼给他。
话说那啥之后,如果不清洗,女人身上的特殊味道是挺大的,还持久,能坚持几个小时不散。
……
晚上放学,一群人往派出所走,嘻嘻哈哈的扯着闲蛋。
那洪飞慢慢走到张兴明身边,斜着他说:“刘利平找你嘎哈了?”
张兴明扭头看看她,说:“没嘎哈呀?让我去她家玩,我不去,她家太高了,爬着累。再说了,放学天都黑了,我去她家嘎哈呀。”
那洪飞没吱声,走了几步,说:“她扔你桌上那条上写的啥呀?”
张兴明一拍脑袋,说:“完蛋,在书桌里呢,忘了拿了,我也没看哪,谁知道写的啥呀。”
他下午自习一直在考虑成立集团的事,放学前把纸条这事给弄忘了。
他停下脚步站那问:“咋整?我回去拿呀?”
这会儿他们刚走出学校百多米远,值日生应该还没干完活。
那洪飞上下斜愣了他几眼,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闲的呀?你不饿啊?”
张兴明懵逼的跟了上去,走了几步说:“那要让别人拿了咋整啊?”
宝秋问:“啥呀?东西掉了啊?”
张兴明说:“不是,上午刘利平给我传了个纸条,也不知道是谁的,我随手扔桌子里了,结果放学忘了,我怕万一让值日的拿去不太好。”
宝秋一脸我十分有兴趣的表情凑到张兴明身边问:“啥纸条?写的啥呀?”
张兴明伸手把他推的离自己远点,说:“我又没看,我哪知道写的啥呀,要不你现在去我书桌里拿吧,完了你看完撕了。”
宝秋挠着脑袋挤眉弄眼的笑着说:“我去啊?这好吗?”
第309章 一封情书(4)
亚杰说:“你去不?你要不去我去。”
宝秋说:“去,这活就得我干,你们都不行。”摘下书包扔给亚杰,回头就往学校跑。
其他几个人也不走了,极有兴趣的等着宝秋回来。
小不点说:“张兴明,到底是什么呀?”
亚杰说:“估计吧,百分之九十九是情书,关键现在是要看谁写的。”
上了初中很多学生好像一夜之间就开窍了,班里已经发生几次传情书的事了,最有意思的是某男生给自己同桌写了一封,上课的时候羞答答的递给人家,结果被老师发现没收了,天下大白,一时传为全班美谈,女生从此不再和他说话了,估计内伤了。
至于串班送情书的就更多了,胆小的等课间操的时候跑到边上一递转身就跑,胆大的跑教室门口喊人,叫出去当面给。
当然最多的是找人代传。
大昌说:“刘利平呗,不是她给的吗?”
显成在一边慢声细语的来了一句:“你猪啊,她送的就她写的啊,那她直接说呗,写啥呀?再说了,人家处的全是社会人,懂不?”
亚杰抬手顶了顶眼镜,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你咋知道呢?唠唠呗。”
刘显成抬右手用力向下一挥,说:“跟你们这帮小屁孩子有啥唠的,等你断奶的,哦。”
亚杰就去掐刘显成脖子,两个人撕吧起来,凌云他们几个不拉,反而主动上去接下两个人书包,站在边上喊:“干,弄死他,胳膊往下点,对对,使劲。哎呀你个孬货。上啊。”
亚杰个子高,手长腿长的,刘显成要矮不少,但是他胖,吨位在那摆着,亚杰光长个,没肉,这两杠上正好半斤对八两。
两个在这支把,反正地上全是雪,也不怕摔,一圈人围着看热闹,那边宝秋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上午那封信。
小不点眼尖,说:“宝秋回来啦,快快,看看写的啥?”
亚杰这边扳着刘显成的脖子使劲想把他摔倒,嘴里还不闲着,说:“谁写的?”
刘显成气沉丹田,两手抓着亚杰的衣服,说:“小屁孩子,谁写的关你屁事。”
大昌伸手:“我看看我看看。”
宝秋把他手推开,把手里的信抖了一下,拿着腔调说:“同志们,同学们,接下来,由我为大家朗读,这封,这封,未知的神秘信件。嗯,不许喧哗啊,那俩小孩,说你们呢,松手,保持会场纪律啊。”
亚杰和刘显成松开互相抓着的手,开始呲牙裂嘴的揉手腕和脖子,这会知道疼了。
小不点说:“要念快念,别默及。”
江泽喜说:“要念出感情来啊,老师咋教的记住没?要带着感情去领悟作者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