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洪荒棋圣 第679节
陪着他坐了很长时间,“吾建议”忽然想抽烟,结果一摸兜,我俩都没带。看来人真的不能急,不然一定要丢三拉四的忘东西。
看着“吾建议”抓耳挠腮的样子,我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真的烟瘾犯了。
我的血突然热起来,腾地站起来,拧亮手中的电筒说:“走吧,我们再去找,这么大的山,也许是我们根本没找对地方。”
“吾建议”站起来,盯着我看了许久,最后慢慢一摇头说:“不用了,这山别的地方,我昨天已经花钱请了很多人和我一起搜过。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按老头说的样子,只此一处。”
可是那个洞呢,到底在哪里?
我和“吾建议”默默地往山下走的时候,肯定都在心里这么想着。
到了山下,我对“吾建议”说要去他家看看,他没说话。
上了车,开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在前面说好吧,然后把车掉向了去他家的方向。到了他家,一开门,家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我奇怪地看看“吾建议”,你老婆呢?
没想到“吾建议”倒瞪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也傻逼啦,你说我还敢放心让她一个人呆在屋里吗?”
这句话噎得我差点一口气没晕过去,只好把头扭过去。这就是有老婆与没老婆的人之间的不同,他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对你集中火力地打击你,打得你哑口无言,还得服服帖帖。
不服气?不服气你也去弄一个。
“吾建议”的家确实太小,看了两眼就没什么地方可以看的了,两张床,一个桌子,中间用一排衣柜、碗柜什么的隔起来,勉强算是两间房了。
这世界有时候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就说我吧,一个人住一套房子,虽然不大,可那怎么也是有鼻子有眼的啊!
第620章 不忍卒读的家]
“吾建议”可能就是冲着我那套房子,几次要给我弄一个老婆,唉,可惜当时都没要。如果要了,说不定现在也是儿女成群了。
最后,我把目光放在那张桌子上,感觉鼻子酸酸的:看那饭菜的样子,估计还是“吾建议”他妈临走时没吃完的,不然,那么勤快的“吾建议”决不会容忍饭桌如此狼籍一片的。
幸亏现在是冬天,饭菜虽然已经干成一团一团的,却没有恶臭的气味。
只是,碗筷就那么摆在桌子上,横七竖八的的确看着扎眼。我扭过头对“吾建议”说:
“收了吧,再怎么样,你们以后还得过日子不是吗?再说,你不是讲公安局已经来过了吗,看也看了,相也拍了,说不定什么时间你妈就回来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自己都感到了自己的言不由衷。
“吾建议”眼圈刷地一下红了。他看了看桌子,没说话。
于是,我走过去,找了一个纸箱子,准备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全扫进去。但等我去拿那个碗的时候,我一下子楞住了:
怎么饭里面还插着两根烟头呀?
谁这么缺德,往别人碗里扔烟头!
不对,不是扔,是故意插上去的。
我生气极了,大声喊“吾建议”过来看。
“吾建议”没有过来,而是远远地说:“别他妈瞎猜了,我妈抽烟,一定是我妈丢进去的。”
“你妈抽烟吗?”
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不
过,在倒那碗里的饭和烟头的时候,我心里不知怎么还是觉得怪怪的。
都吸烟的人,没见谁把烟头插到自己的碗里呀?顶多是喝酒喝得懒得动弹了,那也只不过是把烟头一竖,摁在桌子上了事。
往饭里插?
反正我是不敢。
别说插,就是往进扔我都觉得会被天打雷劈哩。
不知道“吾建议”为什么对此没反应,也许他根本没心情再想别的事情了吧。
收拾完东西出门,“吾建议”要送我,我把他拦住了。
我说,“你还是快去接你老婆吧,快过年了,唉。”
接下去,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跟“吾建议”分手后,我就踩着一地的白雪向自己的家走。
这时,路上几乎没什么人了。我听着脚下雪发出清脆的叫声,好像我生吃罗卜时罗卜发出的叫声一样。
这真叫人心疼。
在我觉得自己很矫情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雪地里站起来,头上、身上披满了雪花,好像在那里有一百年都没有动弹一样。我被他吓了一跳,只觉得他是一个男的,几乎连他的脸还没看清,他就将手里抱着的一包东西往我怀中一塞,人就没影了。
我像做了一个梦一样,只感觉今天的世界,好像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硬要塞给我似的。
如果不是这时感觉手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我估计我也该在雪地里站上一百年,然后披一身的雪,然后等待着下一个撞过来的人。
低下头,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险些拱到了我的鼻子上。
呀,一只小狗!
我简直喜极了,清一色的黑油油的毛,在冰雪连天的夜晚里,显得格外醒目。我都不敢再深想下去了,真害怕过一会儿又有谁来抱走它,就像莫名其妙来一个人塞到我怀里一样,我抱着这只小狗就往家里跑。
小黑也有对付我的绝招,就是当我对它不理不睬的时候,伸出它那又长又软的热乎乎的舌头,猛舔我的手掌心。
对它的绝招,我常常是哭笑不得而又不得不举双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