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当皇帝 第448节
“这么说,那日本人真的被千刀万剐了?”载漪也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一撇嘴:“说出大天来也不过是杀个人,搞得那么大动静干嘛。”
“杀人?爷,杀人和杀人可不一样,大清朝开国以来一共才凌迟过几个人,咱们那位主子可真够狠的,去年凌迟了袁世凯父子不算,今年又一口气凌迟了五个日本人,看起来那位主子是要动真格的了。要是我宁可一头撞死也不去受这一刀一刀的活罪,根本就不是人受的啊。”喜子一边擦汗一边轮着京片子。
“凌迟之前还游街来着,是不是?”载漪也不像刚才那样气定神闲了。
“可不是怎么着,可这北京四九城都转遍了,围观的百姓乌泱乌泱的。”
“监刑的都是谁去了?”
“刑部刘大人,安全局赵大人,最后是宫中的首领太监王公公宣读了圣旨。还有肃政厅、警察厅等一干官员。”
载漪沉吟不语。
载濂再也忍不住了,对兄弟说:“老二啊,你呀,你呀,作孽吧你,放着好生生的日子不过,偏要背后搞这些个见不得人的事。皇上的意思这不明摆着吗?这就敲山震虎,说白了就是杀鸡给猴看,要是放在往常,完全可以把四个人随便处决了,这一次皇上为什么要搞这么大的动静,你好好想想吧!”
载漪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一咬牙说道:“犯上作乱,我载漪没袁世凯那个实力,但起码也得给北京城搞点乱子,要不然我心中实在是不忿。”
载濂手指着载漪:“让我说你点儿什么好呢。皇上对咱们那点儿亏待了,看看你我谁不是锦衣玉食,要钱有钱,福晋也都不少,日子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你还想搞什么幺蛾子。”
“哼,大哥,我载漪和你不一样,你可以逆来顺受,你兄弟我就偏偏受不得这个气。同为皇室贵胄,咱们看看人家载沣,一跃坐上了内阁副总理大臣,可谓是手握重权,人中龙凤,还有载洵那也是堂堂的肃政厅厅长,载涛也挂着军事统帅部军务处帮办的明衔,为啥?还不是因为他们都是皇上的胞弟吗?再看看咱们这一支脉,我是端郡王、你是辅国公,听着好听,其实都是个虚名,每年到内务府多领几两银子而已,手里狗屁权利都没有,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去年袁世凯叛乱,京中宵禁时,我出京城办事,回来之后那守城的狗奴才们愣是不给我开门,我说老子是堂堂的端郡王,他们说端郡王他们不认识,就认识九门提督的入城令。大哥,你看看,我端郡王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九门提督,咱们哥们儿还有脸在京里混下去吗?我算是看透了,载湉根本就不信任咱们哥们儿,只是用朝廷的银子养着咱们,咱们死后,他把爵禄一封,咱们的孩子们就成了普通老百姓了。他什么事干不出来,当年一句话就把八旗扯了,几百万旗人啊,都他妈得到西伯利亚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喝西北风去!我草!”载漪越骂越来劲儿,到最后气的呼哧呼哧一个劲儿喘气,胸口也一起一伏的。
风云再起:第二次世界大战 第六百一十章 结党营私
载濂听着兄弟的这番话,一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一把捂住载漪的嘴:“我的祖宗!你这是要把咱们哥们儿往坑里推呀!皇上的名讳也是你我可以叫的吗?”
载漪推开胞兄,不服气的说:“他就是做了天王老子也不能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骨子里流着满人的血,说句不客气话,要是我做了皇上,比他也还能折腾,我把紫禁城一把火烧了,再造一个更好的宫殿。”
“得,得,兄弟,哥哥怕了你了,行不,甭说了,哥求你了。”载漪没有想到,载濂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哀声痛哭起来。
载漪赶忙跪在地上,挽着哥哥的手说:“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您这不是折兄弟我的阳寿吗?兄弟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载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你收收心思吧,打小你就是个争强好胜的脾气,可是你也得想想,你能耐再大,还能争得过皇上吗?皇上那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当初的英法多猖狂,号称世界第一的实力,到头来怎么样,他说打败就打败了。还有眼前的日本,他一句话把整个国家都给灭了。咱们这些皇族的贵胄要时时谨小慎微,他用咱们咱们就竭尽所能,为朝廷办事,不用咱们还乐得清闲呢。凡事由命罢,不能用强啊。”
载漪越听越不高兴,最后霍然站起:“他怎么了,他全凭的是运气,我就不服这个理儿,我就是要和他较这个真儿不可,早晚让他知道,咱们奕誴家的贵胄不是好惹的!再者说,就算最后泻了底儿,他还能把兄弟我怎么着,自古以来就没有杀皇族的刀,大不了我被弄个终生禁闭,或者发配西伯利亚,那我也认了。”
载濂实在是不知怎么劝说好了,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盯着还在一旁发呆的喜子说道:“我们兄弟的此番谈话决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懂吗?要不然掂量着你的小命!”
喜子赶忙说道:“放心吧,爷,这座院子就是按着密室设计的,里里外外都是芭蕉树,遮挡的连个蚊子都飞不进来,就是大声喧哗也不会有人听见。”
载濂把脸一沉:“呸,我说的是你!你要是敢把这件事传出去,老子先要了你的小命。”
“不敢,绝对不敢,奴才跟了端王爷十几年了,全家老小都在这府里伺候着,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对不起端王爷的事儿啊。”喜子委屈的辩解道。
载漪一摆手:“大哥多虑了,喜子是咱们的人,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
“是,是,还是端王爷了解奴才。”
载漪拉着大哥的手说道:“大哥,跟着兄弟一起干吧,把北京城搅它个天翻地覆!”
载濂一听忙不迭的摇手:“大哥是窝囊废,我可不敢跟着你趟这个浑水,不过我话已经都说了,何去何从你要斟酌啊。”
载漪目光一闪,冷笑道:“好,好,大哥,小弟一定会斟酌的,不过眼下前厅还有一个客人,把他晾得也差不多了,走,咱们见见去。”
载漪在前,载濂在后,喜子在前面引路,功夫不大三个人便逶迤着来到前厅,前厅里正有一个人在焦急的踱着步子,一看二位王爷来了,赶忙跪地向二位王爷请安,“卑职江苏商业厅厅长程召侯拜见二位王爷。”
“哈哈,老程啊,让你久等了,坐吧。”
“谢王爷。”
宾主坐定之后,载漪笑着对程召侯说道:“老程啊,你一向做事都有主心骨,这一次怎么险些在阴沟里翻船,太不小心了。”载漪的语气很客气但是说话却含着一丝责备的意思。
程召侯显得很惭愧:“唉,都怪我治家不严,险些酿成大祸。这次是专程来向王爷道谢的。”
载濂疑惑的问自己的兄弟:“你们说得到底是什么事,把我听糊涂了。”
载漪指着程召侯笑道:“这件事还要从去年说起,去年年根儿,江苏商业厅出缺,人事部和江苏省拟出一个备选名单来,老程也在备选之列,但谁不知道那是一个大大的肥缺,因此明里暗里争夺得非常激烈,要不是我从中为他周旋,这个职位还说不定会落在谁头上呢。老程,我说得对吗?”
“是,是,要不是端王爷从中运作,我程召侯说什么也做不上这个位置,端王爷对卑职的恩德,卑职没齿难忘。”
载濂眨眨眼睛不解的问道:“老二,是你从中周旋?你无非就是一个闲散的端王爷而已,在朝中又没有职位,这周旋二字从何谈起啊。”
载漪抿嘴一笑:“大哥,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个辅国公整日里只知道在家乐享天伦,对朝中的政事关心太少了。”
载濂又紧张起来:“朝廷新政以来,各部井然,这选官任官一事最是要紧不过,各方面都很重视,程召侯再有能耐也要经过层层考核,才能定论,老二,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哥哥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了,你要还把我当成大哥,就老实说。”
“大哥,你为人太厚道了,有时候难免迂腐。新政是新政,人心是人心,朝廷法令再严,历来不是还有大批贪赃卖法之辈吗?自古为官者就绕不过一个贪字,贪财、贪色、贪权、贪命,中国地方大了去了,人多了去了,谁敢保证每个人都是一片丹心,谁又敢保证没人不越轨,我堂堂的端王爷难道在朝里就没几个私交旧好不成,这年月只有老百姓才会关着门清淡日子,像咱们哥们儿这样的人物,要想在皇城脚下立足,没有点儿知心人怎么行呢?老程,你说本王说的对不对?”载漪扭过头问程召侯。
“对,王爷说得是至理名言,像我们这些在地方为官的还要结交一大帮朋友才能站稳脚步,不管是商界的政界的,就连军界的也要相识,要不然到了关键时刻谁捧你上去,没人捧的就只好被别人打压下去,像您二位这么显赫的人物,自然更是多多益善了。呵呵……”程召侯很狡黠的笑了笑。
载濂一听脸色就变了,急道:“老二,结党营私可是掉头之罪啊。”
“大哥,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结党营私、反叛朝廷才是掉头之罪,再者说谁没几个相好的,是朋友就得互相帮忙,这叫礼尚往来,子曰来而不往非礼也。”
载濂气得呼呼的,“好,我不和你争论这个,你说说老程的事是怎么回事?”
载漪看了一眼程召侯对载濂说道:“今年开春,老程的一个妻弟看上了城里豆腐坊的女掌柜子,俩人一来二去就好上了,本来这无非是你情我愿的事,可后来被她丈夫知道了,不依不饶的屡次找他妻弟算账,被对方着实打了一顿,他不甘心又跑到省府衙门告状,衙门挨着老程的面子,就没有受理,本以为此事就此作罢了,没想到时隔一月之后,这喊冤的竟然千里迢迢跑到北京城来了,屡次向肃政厅递上诉状。这一下老程没辙了,他虽说在江苏省人脉熟络,但是这皇城里山头林立的,干脆两眼一抹黑,幸好我及时出面疏通了肃政厅里的人,这状子才没有递上去。老程,本王说的是实情吗?”
程召侯再次跪倒,信誓旦旦的说:“王爷对我天高地厚之恩,卑职难报于万一啊。”
“那……那个告状的后来怎么样了?他能咽得下这口气不成?”载濂又问道。
载漪嘿嘿一笑,把手横在脖子上一抹:“要想一了百了,当然是要斩草除根了。”
“什么!”载濂大惊失色,颤声道:“老二,你……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人命关天啊!”
程召侯急忙说道:“王爷,此事与端王爷无干,是卑职派人秘密办理的,事后毁尸灭迹,绝没有外人知道。”
载濂霍然起身,用颤抖的手指着载漪:“老二啊老二,以往我觉得你聪明伶俐,做事有分寸,对你的事极少过问,没想到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他又指着程召侯对载漪说:“这个人诱夺别人妻子,人家告状,还把人家杀了,这样的人简直是猪狗不如,与畜生何异,你竟然和这种人结交,我真是……真是……”载濂气血翻腾,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一甩袖子,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