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捡个小兕子公主 第335节

　　他扫了眼急得跳脚的子侄，“你们可知香料岛在哪？海图虽不秘密，却粗得很，根本没标具体位置。大海茫茫，走错方向，别的船队找着了，咱们哭都来不及。”.

　　“那总不能干等着吧？”

　　“是啊二叔，再拖下去连汤都喝不着了！”

　　崔谦捻须一笑：“现在最要紧的是造船，从前咱们半信半疑，如今既然证实有香料岛，那靳言为何迟迟不动？因为他没海船！河船入海不经撞，所以咱们得抢先造船！

　　“好在咱们南方有根基，早派人南下备料了。等船造好，咱们就跟在靳言的船队后头，他往哪走，咱们往哪跟。”

　　子侄们先是一愣，随即眼睛发亮：“妙啊！这招太绝了！”

　　“靳言的人嘴严不严？对靳言忠不忠？要是能买通……”

　　“那还愁什么？”

　　一时间，长安城暗潮汹涌。

　　靳言与李丽质走访长孙无忌府、程咬金等老臣，连魏征都因李丽质的关系得了香料。

　　赵国公府内，长孙无忌笑着感慨：“你这几十车香料可真是惊动全长安了，我头回听说时，都懵了好一会儿。”

　　靳言笑着解释：“纯属意外，我也没料到虬髯客出海竟能撞上个香料岛。”

　　长孙无忌笑道：“从前你说海外遍地是宝，大伙儿半信半疑，如今见你真运回几十车香料，怕是要抢着筹备出海了。”

　　靳言笑道：“这可是好事，我还盼着大伙儿都去海上闯荡呢！”

　　长孙无忌大笑：“你就不怕旁人抢了你的香料岛？”

　　靳言摇头：“说实话，香料岛我根本没太当回事。比起海外那片广阔市场，它实在不值一提！

　　“大唐疆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几千年都盯着中原，也该带大伙儿开开眼界了！出海对朝廷、世家、百姓都是大好事！”

　　长孙无忌正色道：“你就不怕五姓七望借机坐大？咱们这些家族起家北方，在江南没多少根基，就连陛下当年也是从太原起兵，南方世家的势力比咱们深得多，你要出海总绕不开他们！”

　　靳言笑道：“虽说五姓七望势大，可未必铁板一块。再说南方虽是他们的根基，但也有不少本土望族，谁说得准呢？

　　“再说了，谁爱出海谁去，反正我连艘海船都没有。想让我出海？先给我凑几艘船再说！”

　　长孙无忌听得目瞪——还得让人家给凑船？这也太无耻了！不过他也明白，如今造海船谈何容易。

　　造船的工匠、材料全在南方，北方根本没资源，工匠和世家早被南方势力攥在手里。

　　造船的材料哪能随便砍棵树就行？得经多道工序，没个三五年根本造不出来。

　　就算皇帝要造船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大规模造海船没个几年下不来。

　　长孙无忌沉吟：“就算他们给你几艘船，可人家船更多，过几年早把市场占满了。”

　　靳言笑道：“远航哪有那么容易？得探索、得积累经验，前几年大家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我从来不怕谁做大，因为最大的赢家一定是朝廷、是水师——把火炮装船上，谁的船都得听令！

　　“所以我认为，引导世家大族参与海贸，他们能赚更多钱，反而更好掌控。”

　　长孙无忌笑道：“这倒没错，装了火炮的商船在海上就是无敌的！不过慎行，你可得提防五姓七望。”

　　靳言笑道：“那是自然！”

　　离开赵国公府，李丽质好奇追问：“哥哥，你和舅舅聊了这么久，都说了些什么？”

　　靳言转头看向李丽质，沉默片刻，坦诚道：“都是出海的事，舅舅叮嘱我一定要提防五姓七望。”

　　李丽质笑道：“五姓七望向来让朝廷头疼。”

　　靳言感慨：“这几十车香料作用可真不小，关陇财阀、五姓七望都动了心思。”

　　靳言心里门儿清，长孙无忌说这么多，说到底是动了海贸的心思。可关陇财阀虽有钱有势，地处内陆，在海贸上天生没优势。

　　他跟靳言说这么多，一是担心五姓七望垄断海贸，二是想拉拢靳言。

　　李丽质担忧道：“哥哥现在是不是很为难？”

　　靳言笑道：“为难？我一点也不为难！这正是我希望的，发展海贸，让大唐更富更强！

　　“这才是我的本心。可大家都觉得我势单力薄，得依附某方才能在这场盛宴里分杯羹。”

　　尽管靳言两年间在朝中声名大噪，但根基终究太浅，出了长安几乎没什么势力。

　　李丽质说道：“哥哥可不弱，这才多久就创下这等家业，别人几辈子都攒不来。”

　　靳言笑道：“五姓七望、关陇财阀？他们太小看我了。既然是我主导开海，自然是我占大头！”

　　说完靳言才反应过来，李丽质身为皇室成员，与关陇财阀关系匪浅，便笑道：“长乐，我不是要打压关陇财阀，他们要在海贸上压过五姓七望确实难。”

　　靳言话未说完，李丽质已噗嗤一笑：“我既入了靳家门，自然向着哥哥。”

　　笑罢，李丽质睁着好奇的大眼睛：“哥哥打算怎么着手？”

　　靳言得意一笑：“大家都盯着长安、盯着我，却忘了一个人！”

　　李丽质懵懂问道：“是谁呀？”

　　靳言笑道：“冯盎！”

　　“冯盎？”李丽质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耿国公？”

　　靳言笑道：“正是，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岭南王！”

　　冯盎这个名字，对李丽质来说十分陌生，朝中不少官员也未必听过，就连长安百姓，大多也没听过他。

　　马车缓缓驶入靳家庄主院，还没等靳言、李丽质回后宅，护卫来报：“公爷、殿下，荥阳郑家的公子、小姐来访。”

　　靳言挑眉：“郑玄昶？”

　　李丽质挑眉：“郑丽婉？”.

第715章 每家送海船

　　“哥哥，要我陪你同去吗？”李丽质笑靥如花。

　　靳言随意点头：“好。”

　　两人转身往迎客厅去，刚到便见郑玄昶、郑丽婉走来。

　　李丽质的目光立刻落在郑丽婉身上，郑丽婉的目光也瞬间锁定李丽质。

　　“郡公，久未谋面！”郑玄昶先拱手见礼。

　　靳言笑道：“确实许久未见了！”

　　李丽质微笑：“我和郑家……久闻姐姐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倒让我自愧不如！”.

　　李丽质因为李世民选妃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郑丽婉了。

　　郑丽婉笑道：“哪里哪里，公主才是长安第一美人，郡公好福气。”

　　她们两个在那里谈笑，靳言与郑玄昶皆面露无奈，只觉此刻实在插不上话。

　　郑玄昶甚至隐约察觉周遭似有唇枪舌剑在交锋，他忽然后悔，早知长乐公主也在，倒不如不带郑丽婉，自己单独来找靳言。

　　靳言轻咳一声：“总在院子里站着也不是办法，里面请吧。”

　　李丽质巧笑倩兮：“瞧我，光顾着和姐姐说话，倒失了礼数！”

　　郑丽婉亦笑：“我也如此。”

　　李丽质道：“当真巧了。”

　　众人步入客厅分宾主落座，侍女奉上茶后，郑玄昶已按捺不住开口，他怕再迟一步又没机会插话。

　　“听闻郡公的人出海一趟，竟能拉回几十车香料？”郑玄昶问道。

　　果然是为香料而来，靳言笑道：“确有此事。怎么，府上缺香料？若缺，我送你几箱便是。”

　　靳言开口便送几箱香料，不可谓不大方，可他显然不是看在郑玄昶面上，而是冲着郑丽婉。

　　几箱香料虽贵重，但郑玄昶会在意这几箱？他想要的是几船、几十船……

　　郑玄昶赔笑：“多谢郡公美意。先前听郡公说海外有香料岛，倒好奇为何郡公迟迟未出海寻岛？”

　　靳言坦然：“因我从未将香料岛放在心上。”

　　郑玄昶被噎得说不出话，这并非他想听的答案，他深吸一口气：“莫不是郡公没有海船？”

　　靳言点头：“确实没有。”

　　郑玄昶眼睛一亮：“这就对了！如今谁不知出海能发大财？海船成了聚宝盆，就算郡公悬赏重金，也难寻到海船。郡公若想自己造，没个五年十年不成，不如与我家荥阳郑家合作，如何？”

　　靳言笑着应下：“好啊！”

　　话音刚落，满厅寂静。李丽质、郑丽婉、郑玄昶都愣住了。

　　郑玄昶本已备好苦口婆心的说辞，却不想靳言应得如此爽快，这也太痛快了！莫不是他姐姐的魅力竟至于此？

　　郑丽婉又惊又喜，自是盼着靳言与郑家合作；李丽质却有些迷茫，哥哥方才还说要在海贸中占大头，怎的突然要和郑家合作？难道是因为郑丽婉？

　　郑玄昶惊喜得不敢置信，强压激动：“当真？郡公真要与我家合作？”

　　靳言笑：“天下熙攘皆为利往，若利益相合，有何不可？不过，荥阳郑家可有让我满意的诚意？”

　　有得谈便好，郑玄昶怕靳言直接拒绝，忙问：“郡公要何种诚意？”

　　靳言微笑：“我要六成份子。”

　　郑玄昶呆若木鸡，怀疑自己听错，六成份子？光动动嘴皮就要六成？当玩笑么？

　　他干笑：“郡公真会开玩笑！”

　　靳言正色：“我是认真的。”

　　郑玄昶笑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认真的？六成？”

　　他险些脱口而出“你疯了”，终是忍住。

　　靳言笑而不语，郑玄昶深吸一口气强作平静：“郡公无需出船出人，只需指点一二，便要六成，太多了！”

　　靳言挑眉：“那你觉得该给几成？”

　　郑玄昶沉声道：“半成。”

　　靳言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郑玄昶脸一黑，方才你要六成我都忍了，你倒笑出声？他本想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自己便落地还钱，故开口半成。

　　“抱歉，没忍住。”靳言收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