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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被抓:我挖自家祖坟还犯法? 第2654节

  官员和吏员们惊慌失措地提着水桶,却像是给烧红的铁锅上浇了一瓢水,除了激起更大的烟雾,毫无用处。整个户部衙门乱成了一锅粥。

  秦川没有理会胡松年的叫嚣。她走到李岩身边,声音在嘈杂的背景中清晰无比:“李岩,你留在这里.

  第一,控制火势,能救出多少卷宗算多少。第二,彻底封锁户部,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清点名册,挨个盘查。

  第二,

  第三,第三,把胡侍郎的几位心腹,主事、郎中,凡是经手过南疆和北境账目的,全部隔离看管。”

  “明白。”李岩点头,他看着被押着的胡松年,压低声音问,“这家伙怎么办?嘴硬得很。”

  “嘴硬?”秦川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骨头未必有那么硬。把他带到内堂,我亲自审。”

  她说完,转身便走,留给众人一个决绝的背影。

  胡松年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本以为放火烧了账房库,秦川就成了没牙的老虎,只能无功而返。

  谁知道,她竟然早就盯上了钱老头那个活账本,还反手就将了自己一军。这个女人的心思,缜密得可怕。

  户部内堂,原本是胡松年处理公务、会见心腹的地方。如今,他却像个犯人一样被捆在椅子上。门窗紧闭,将外面的喧嚣隔绝开来,只剩下摇曳的烛火,将人影拉得又细又长。

  秦川坐在他的对面,不急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的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让人看不真切她的神情。她不说话,胡松年也不说话。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沉默本身就成了一种酷刑。

  胡松年开始还想保持镇定,可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来越心慌。外面的火势如何了?自己的人有没有被控制住?最重要的是,他的靠山,那位高高在上的主子,是否已经得到了消息?他开始坐立不安,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他忍不住了。“秦大人,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算账目有疑,也该按朝廷法度,移交三法司会审。你这样私设公堂,是知法犯法!”

  秦川终于放下了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也敲在了胡松年的心上。

  “胡侍郎,事到如今,你觉得说这些还有用吗?”秦川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放火烧账,是因为你知道,那些‘无中生有’的卷宗,是你最大的破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松年矢口否认。

  “是吗?”秦川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缓缓展开,“宣和五年,南疆边境五城上报雪灾,请求朝廷拨款二十万两赈济。款项由户部拨付,由你胡侍郎亲笔签押。事后,南疆总督上奏,称灾情已解,灾民安置妥当,还盛赞朝廷天恩浩荡。”.

第四千三百九十四章 从未下过雪

  胡松年的瞳孔猛地一缩。

  秦川将那张纸推到他面前。“这是钱老先生方才默写出来的。他说他对这笔账印象深刻,因为南疆五城,地处亚热带,有史以来,就从未下过雪。”

  胡松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地盯着那张纸,上面的字迹,正是钱老头那手干瘦而有力的字体。

  每一个数字,每一个名目,都像是一把尖刀,刺穿了他最后的伪装。

  “疯子……那个老疯子……”他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恐惧.

  “他可不疯。”秦川收回那张纸,“他还记得,永泰元年,北境长城修缮,预算三十万两,实际只用了不到二十万两。

  多出来的十万两,经由几个商号辗转,最后流入了京城一家名为‘四海通’的钱庄。胡侍郎,那家钱庄的东家,好像是你内弟吧?”

  胡松年的身体开始发抖,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衣领。

  他一直以为钱老头只是个沉迷于数字、不通世故的怪人,没想到,他那颗脑袋里,竟然装着如此清晰、如此致命的一本账。

  那些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勾当,在钱老头那里,竟是明明白白。

  “你以为,我今天来户部,只是心血来潮?”秦川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从我接下钦差之职的那天起,你的名字,就出现在了我的第一份名单上。胡松年,户部侍郎,掌管天下钱粮,为人贪鄙,手段狠辣,是太子门下的一条好狗。”

  “太子”两个字一出口,胡松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最后的疯狂:

  “你……你血口喷人!你敢污蔑当朝太子!秦川,你这是自寻死路!”

  “我寻不寻死路,不由你操心。”秦川的眼神冷了下来,“我只知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

  第一,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包括你的同党,每一笔赃款的去向,特别是,太子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样,或许还能保住你的家人。毕竟,贪墨国帑,罪不及妻儿。但若是牵扯上别的……比如,谋逆,那可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了。”

  “谋逆”二字,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胡松年心头。

  他浑身一震,眼中的疯狂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他贪财,但也惜命,更在乎自己的家人。

  他知道秦川不是在吓唬他。南疆的雪灾,北境的军饷,这些钱,仅仅是贪腐吗?不,这些钱最终的流向,指向一个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深渊。

  “胡侍郎,你是个聪明人。”秦川的声音放缓了一些,带着一丝诱导的意味,“太子现在还不是皇帝。

  他为了那个位子,需要无数的钱来打点关系,豢养私兵,收买人心。

  这些,你比我清楚。你以为,事发之后,他会为了你这条狗,去跟陛下硬抗吗?

  他只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推出来,当成替罪羊,还会夸你一句‘忠心可嘉’。”.

第四千三百九十五章 威胁到棋手

  这番话,字字诛心。胡松年紧绷的身体,终于垮了下去。

  他当然知道,自己只是棋子。当棋子失去作用,甚至会威胁到棋手的时候,唯一的下场就是被丢弃。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嘴唇蠕动了几下,沙哑地开口:“我……我若是说了,你……你真能保我家人平安?”

  “我秦川,一言九鼎。”秦川看着他,“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外面的火,差不多也该灭了。等李岩清点完人手,把你的那些心腹一个个带进来的时候,你再想说,可就晚了。第一个开口的人,价值最大。”

  胡松年剧烈地喘息着,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后背。他在做着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次抉择。一边是必死的忠诚,一边是渺茫的生机.

  许久,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垂下头。

  “好……我说……”他声音微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账……账不止我一个人在做。除了我,还有……还有工部侍郎,张显。北境长城修缮的账,就是他和我一起对的。至于钱的去向……大部分,确实都入了‘四海通’钱庄。但钱庄只是一个中转,每隔一个月,就会有一批神秘的商人,用古董、字画、珠宝的名义,将银子分批提走。”

  “什么人?”秦川追问。

  “我不知道……”胡松年摇了摇头,“我只负责把钱弄出来,送进钱庄。之后的事情,我无权过问。每次来接头的,都是一个蒙着面的人,声音经过处理,听不出年纪。我只知道,他腰间,总是挂着一块……一块狼头形状的玉佩。”

  “狼头玉佩?”秦川的眉头蹙了起来。

  “对。”胡松年努力回忆着,“那玉佩是墨玉雕的,眼睛的部分,镶着红宝石,在烛光下,像是活的一样,透着一股邪气。”

  秦川将这个细节牢牢记在心里。她知道,这可能就是追查下去的关键线索。

  “除了张显,还有谁?”

  胡松年面露挣扎之色,似乎说出这个名字,需要极大的勇气。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像是认命一般。

  “还有……安平侯。”

  这个名字一出,连秦川的眼神都微微一变。安平侯,当朝国舅,皇后的亲弟弟,太子的亲舅舅。手握京畿卫戍部队的部分兵权,是太子党最核心的成员之一。

  如果说胡松年和张显只是太子敛财的爪牙,那安平侯,就是真正的核心人物了。

  秦川看着面如死灰的胡松年,知道他没有说谎。到了这个地步,他没必要,也没胆子再攀诬一位侯爵。

  “很好。”秦川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胡侍郎,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她转身走到门口,拉开房门。门外,李岩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秦川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

  秦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吩咐道:“李岩,派人去一趟大理寺,请大理寺卿连夜带人过来,正式接管户部.

第四千三百九十六章 四海通

  另外,你亲自带一队精锐,去‘请’工部侍郎张显,还有,查封‘四海通’钱庄,所有账目、人员,一并控制。记住,要快,要秘密,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那安平侯呢?”李岩压低声音问,他的脸上也多了一丝凝重。

  秦川的目光,望向了皇宫的方向,眼神深邃如夜。

  “安平侯……现在还动不了。”

  她缓缓说道,“这盘棋,才刚刚开始。我们得一步一步地走,先把这些外围的棋子,一颗一颗地,从棋盘上拿掉。”

  李岩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夜色深沉,户部衙门的火光终于被扑灭,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刺鼻的焦糊味。然而,一场远比这场大火更加凶险的风暴,正在京城的上空,悄然聚集.

  夜半三更,当京城的大多数人家早已进入梦乡时,工部侍郎张显的府邸,却被一片突如其来的死寂所笼罩。

  李岩的动作快如闪电。他没有走正门,而是带着一队精锐的禁军亲兵,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入,直接控制了内宅。

  当睡眼惺忪的张显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拖出来时,他甚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张显又惊又怒,他身上的绸缎睡袍滑落,露出养尊处优的肥胖身躯。

  李岩根本不与他废话,直接将一张盖着钦差关防的拘捕令怼到他脸上。“工部侍郎张显,涉嫌贪墨军国重帑,奉钦差秦大人之命,带走!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冰冷的话语,让张显瞬间清醒过来。他想到了今天下午,隐约听闻户部那边出了事,钦差亲临,似乎还闹得很大。他当时还心存侥幸,以为火烧不到自己身上。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冤枉!我是冤枉的!”张显大声疾呼,试图唤来家丁护卫。

  然而,整个府邸静得可怕。他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护院,此刻要么被无声无息地制服,要么就根本不敢露头。李岩的人,手法干净利落,就像一群黑夜中的猎手。

  “是不是冤枉,去了地方,跟秦大人说吧。”李岩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带走!”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队人马已经将“四海通”钱庄围得水泄不通。钱庄的掌柜和伙计们被从睡梦中叫醒,看着明晃晃的刀枪,个个吓得魂不附体。账房里,成箱的账册被搬运出来,堆满了整个院子。

  秦川并没有去审张显,也没有去查抄钱庄。她此刻,正在一处极为隐秘的宅院里,见那个“活账本”——钱老头。

  这处宅院是秦川早就备下的安全屋,远离闹市,守卫森严。钱老头被陈默接来之后,先是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后,下人便送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和一壶上好的陈年黄酒。老头吃饱喝足,精神头比在户部那间破屋子里好上了百倍。

  秦川到的时候,他正戴着老花镜,面前铺着一张大纸,手里拿着笔,嘴里念念有词,竟然是在帮秦川整理他脑子里的那些陈年烂账。

  “大人,您来了。”看到秦川,钱老头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是智力得到满足和认可的笑容.

第四千三百九十七章 宣和七年

  他指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老朽又想起几笔。宣和七年,说是为了疏通运河,朝廷批了十五万两。

  可那年运河根本没淤堵,反倒是安平侯在城外的别院,新挖了一个引活水的大湖,那假山堆的,啧啧,比皇宫里的都气派。”

  秦川看着那张纸,心中对这位老先生的敬佩又多了几分。这哪里是一个人,这分明是一部会呼吸、会思考的户部档案库。

  “老先生,辛苦了。”秦川坐了下来,“您老先歇歇,我有件事,想请教您。”

  “大人但说无妨。”钱老头抿了口酒,很是惬意。

  秦川沉吟片刻,问道:“您可知,有什么人,会佩戴狼头形状的墨玉玉佩,眼睛还是红宝石的?”

  钱老头的动作猛地一顿。他放下酒杯,扶了扶眼镜,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似乎是恐惧,又似乎是厌恶。

  “狼头玉佩……”他喃喃道,声音有些干涩,“大人,您怎么会问起这个?”.

  “我在一个关键人物身上,听到了这个线索。”秦川没有隐瞒。

  钱老头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那是‘幽灵卫’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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