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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被抓:我挖自家祖坟还犯法? 第2660节

  “是!”亲卫们上前,用一块破布塞住钱振的嘴,将他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靖王独自站在空地上,抬头望着那轮残月。月光清冷,照得他脸色有些苍白。

  他赢了,赢得干净利落。

  可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像是推开了一扇门,门后不是胜利的坦途,而是一片更加深邃、更加危险的深渊。

  他必须立刻见到秦川。这件事,他需要和那只小狐狸好好商量一下。

  夜深沉,靖王府的书房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和纸墨混合的气息,却驱不散笼罩在三人心头的凝重.

  秦川已经换回了男装,脸上那两撇为了装得老成些而特意粘上去的假胡子也撕了下来,露出了光洁的下巴和清秀的本来面目。她和徐先生正分坐在长案两侧,中间摊开的,正是从幽灵卫巢穴里缴获的那些账册与卷宗。

  每一本,都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烙铁,烫得人心惊。

  徐先生看得尤其仔细,他戴着一副水晶石磨成的老花镜,每翻一页,眉头就皱紧一分。他那张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震惊与愤怒。

  “吏部尚书的长子,去年在京郊纵马伤人,被太子出面压下,代价是吏部将三名太子门生破格提拔……”

  “工部侍郎,挪用修缮皇陵的款项,填补了自家亏空,账目是太子妃的娘家帮忙做平的……”

  “北境军报,关于蛮族骑兵动向的预警,被兵部的人为扣押了三天,才送到御前,直接导致我朝一支五百人的斥候队全军覆没。而扣押军报的那个司官,半个月后,就升了职……”

  徐先生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长叹一声:“触目惊心,真是触目惊心!这张网,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还要深!太子……他为了那个位子,竟已到了如此不择手段、罔顾江山社稷的地步!”

  秦川的神色相对平静,但眼底的寒意却越来越浓。她早就预料到太子党羽众多,但没想到已经糜烂到了这种程度。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结党营私,这是在挖大乾朝的根基。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靖王李玄大步走了进来。他换下了一身夜行的王袍,只穿着一件家常的深蓝色锦袍,但身上那股子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气和煞气,却怎么也掩不住。

  “王爷。”秦川和徐先生同时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靖王摆了摆手,径直走到主位坐下。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似乎想用温热的茶水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人抓到了?”秦川问道.

第四千四百一十九章 丧家之犬

  “抓到了。”靖王的声音有些沙哑,“跟条丧家之犬一样,全都招了。跟这些账册上写的,都能对得上。”

  这本该是天大的好消息,意味着他们手里已经握住了足以将太子一党连根拔起的铁证。但无论是秦川还是徐先生,都敏锐地察觉到,靖王的情绪不对。他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烦躁。

  “王爷,”徐先生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靖王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他看了一眼秦川,又看了一眼徐先生,最终沉声将钱振在最后关头抛出的那个“秘密”,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他说,当今太子,不是先皇后的亲生子,是宫外换进去的野种。”

  当“野种”两个字从靖王口中说出时,书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徐先生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作为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传统士大夫,皇室血脉的纯正、储君身份的合法性,是维系国本的头等大事。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不啻于天塌地陷。

  “荒谬!荒唐!一派胡言!”徐先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此乃叛贼的污蔑之词!是想在临死前,搅乱朝纲,动摇国本!王爷,万万不可轻信啊!”

  相比于徐先生的失态,秦川的反应却显得异常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她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纤长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叩、叩、叩”的极有节奏的声响。

  靖王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他发现,每当遇到最棘手的问题时,他总是会下意识地去观察秦川的反应。这个看似单薄的年轻人,总能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定感.

  “秦川,你怎么看?”

  秦川停止了敲击,抬起眼帘,迎上靖王的目光。她的眼神清澈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人心。

  “王爷,先生,”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我们先不讨论这件事是真是假。我们先假设,钱振说的是实话。”

  “这……”徐先生还想反驳。

  秦川抬手,虚虚一按,示意他稍安勿躁。“如果太子真不是龙种,那意味着什么?”

  她自问自答:“意味着,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储君之位、陛下宠爱、朝臣拥戴——其根基都是虚假的,是建立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上。这个谎言,就是他最大的命门,一戳就破。”

  “钱振一个将死之人,为什么要抛出这个秘密?不是为了污蔑,而是为了活命。他认为这个秘密的价值,足以买下他的命。这从侧面说明,他对这个秘密的真实性,有相当的把握。”

  “再者,幽灵卫是什么组织?是太子手中最锋利、最隐秘的刀。他们会去查这种陈年旧案,甚至将其列为最高机密,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第四千四百二十章 不带一丝感情

  秦川的分析,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将整件事的利害关系层层剖开,冷静得不带一丝感情.

  徐先生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他重新坐下,陷入了沉思。是啊,秦川说得对,空穴不来风。叛贼的污蔑,和握有一定证据的要挟,是两码事。

  “那……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靖王问道。他现在心里乱成一团麻,迫切地需要一个清晰的思路。

  “此事,当分两步走。”秦川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明修栈道。我们手里的这些账册、卷宗,以及钱振的供词,是实打实的铁证。明日一早,王爷就该将这些东西,连同钱振本人,一并移交三司。我们要用这些证据,在朝堂之上,光明正大地向太子发难。这是阳谋,是堂堂正正的雷霆一击,让他无从辩驳,也让陛下看清楚,他这个儿子,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靖王和徐先生都点了点头,这是最稳妥,也是最正确的做法。

  “第二,”秦川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像只谋划着更大猎物的小狐狸,“暗度陈仓。”

  “关于太子身世的传闻,我们绝不能主动去碰,更不能让它从我们嘴里传出去。否则,我们就会从清君侧的忠臣,变成意图谋逆的乱党。”

  她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但是,我们可以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别人。”

  “扔给别人?”靖王一愣。

  “对。”秦川笑道,“王爷,您还记得我让您‘放’了钱振吗?”

  “记得,你说要放他去东宫。我没想明白你的用意,就先把他关起来了。”

  “我的原意是,让钱振这条疯狗,去咬他的主人。他被我们‘吓’破了胆,又被幽灵卫抛弃,走投无路之下,一定会跑去东宫求太子庇护。一个惊慌失措的安平侯深夜闯宫,本身就是一出好戏。无论太子是杀他灭口,还是将他藏匿,都会留下破绽。”

  “但现在,”秦川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这出戏,可以唱得更大了。”

  “我们不需要把钱振送到东宫。我们只需要……把‘太子身世存疑’这个消息,不经意地,‘泄露’出去。”

  “泄露给谁?”徐先生急忙问。

  秦川的目光,望向了皇宫的方向,眼神悠远。

  “宫里,想看太子倒霉的,可不止我们一个。比如……那位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上位的贤妃娘娘。再比如……那些依附于其他皇子,盼着东宫出错的朝臣们。”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把一颗怀疑的种子,悄悄地种下去。自然会有人,比我们更心急,更想去刨根问底,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到那时,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太子要应付我们的正面进攻,还要提防来自暗处的冷箭,他会焦头烂额,破绽百出。而我们,则可以从容布局,等待最后的时机。”

  书房里,一片寂静。

  靖王和徐先生都用一种近乎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秦川.

第四千四百二十一章 最毒的刀

  他们想的是如何应对这个惊天秘密带来的危机,而秦川想的,却是如何利用这个危机,将其变成一把刺向敌人心脏的最毒的刀。

  这份心智,这份手段,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许久,靖王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看着秦川,眼神复杂,有赞叹,有欣赏,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依赖。

  “秦川,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把你拉进这潭浑水,是对是错。”

  秦川闻言,却是笑了。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外面,天际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王爷,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回过头,清晨的微光勾勒出她清瘦的轮廓,眼神却亮得惊人,“我们不是在夺嫡,我们是在清君侧,是在救这大厦将倾的江山。有些浑水,非趟不可。”

  她俏皮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仿佛那两撇假胡子还在:“再说,王爷您看,我这出戏才演到一半,不把太子这个主角拉下马,怎么对得起我这张脸呢?”

  一句玩笑话,瞬间冲散了书房里所有的阴霾和沉重。

  靖王看着她,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心中的迷茫和不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豪情。

  是啊,天要亮了。

  京城这场大戏,也该进入新的篇章了。

  天光乍破,晨曦透过窗棂,在书房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靖王一夜未眠,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秦川的计策如同一剂强心针,驱散了他心中所有的迷雾,只剩下清晰得近乎冷酷的目标。

  用过简单的早膳,秦川依旧是一身青色儒衫,只是今日特意束了玉冠,显得愈发挺拔清俊。

  她看着靖王换上一身亲王正装,紫金冠束发,玄色蟒袍加身,周身的气度沉凝如山,与平日里那个温和闲散的王爷判若两人。

  “王爷今日,气势很足。”秦川递过一杯清茶,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靖王接过茶杯,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瓷壁传来,让他纷乱的心绪安定了些许。他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一想到今日要面对的惊涛骇浪,我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王爷不是一个人。”秦川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您身后,站着徐先生,站着我,站着所有不愿看到这江山倾颓的忠义之士。您是我们的旗帜,只要旗帜不倒,我们就无所畏惧。”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靖王腰间的佩剑上:“您要做的,不是去冲锋陷阵,而是稳坐中军帐。您只需要将证据,将钱振这个人,安安稳稳地送到三司衙门,就足够了。

  接下来的仗,自有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的诸位大人去打。他们是陛下的刀,用陛下的刀,去斩陛下的蠹虫,名正言顺。”

  靖王深吸一口气,胸中的块垒似乎消散了不少。他点了点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沉声道:“我明白了。你和先生在府中等我消息。”.

第四千四百二十二章 朝堂上的大戏

  “王爷放心,”秦川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狡黠,“您去唱朝堂上的大戏,我也没闲着。京城里最好的茶楼,今天也会有一出好戏开锣。”

  靖王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暗度陈仓”的计策要开始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谋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信赖。

  他不再多问,只是重重地拍了拍秦川的肩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书房.

  王府的车驾,没有丝毫遮掩,在王府卫队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驶向位于京城南街的三法司衙门。

  与以往不同的是,车驾后面,还跟着一辆密不透风的囚车,囚车里,正是面如死灰的安平侯钱振。

  这一路,不知惊动了多少双眼睛。

  京城的清晨,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各府的眼线,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苍蝇,纷纷将消息传回各自的主人那里。

  靖王此举,无异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向整个京城宣告——他要和太子,正式开战了。

  三法司衙门前,刑部尚书、左都御史、大理寺卿早已闻讯等候。三位掌管着大周朝最高司法权力的大佬,此刻的脸色都异常凝重。

  他们都是在官场沉浮多年的老狐狸,靖王这般大的阵仗,他们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背后牵扯的事情,足以让整个朝堂天翻地覆。

  靖王从马车上下来,一身蟒袍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威严的气度让三位尚书大人也不由得心头一凛。

  “下官参见靖王殿下。”三人齐齐行礼。

  靖王虚扶一把,声音沉稳:“三位大人不必多礼。本王今日前来,是为国事。这里,是安平侯钱振贪赃枉法、结党营私、意图构陷忠良的罪证。

  人,就在囚车里。物证,全在后面的箱子里。桩桩件件,皆有实据。本王已经整理成册,还请三位大人过目。”

  他一挥手,身后的侍卫立刻抬下七八个沉重的樟木箱子,“哐当”一声放在地上。箱盖打开,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账册和卷宗。

  刑部尚书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他认得出来,那些账册,有不少都是出自户部和工部的制式。这案子,牵扯的范围比他想象的还要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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