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被抓:我挖自家祖坟还犯法? 第2675节
“留下东西!”
一道身影,从街旁最高的酒楼“望江楼”上一跃而下。他身穿一袭玄色长袍,面容普通,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甚至没有看地上的厮杀,目标明确,凌空一掌,拍向刚刚得手的唐玉。
那一掌,平平无奇,却带着一股搅动风云的气势。掌未至,一股无形的压力已经将唐玉完全锁定。
唐玉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想躲,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这是……宗师级的高手!
完了!唐玉心中一片冰凉。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另一道身影,更快,更霸道,如苍鹰搏兔,后发先至,挡在了唐-玉身前。
正是萧承煦。
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场中,面对那石破天惊的一掌,他没有丝毫花哨,只是简简单单地一拳迎了上去。
“滚!”
拳掌相交,没有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只有一声沉闷如擂鼓的“咚”!
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轰然炸开!周围的摊位、桌椅,瞬间被掀飞,化为齑粉。地面坚硬的青石板,寸寸龟裂,如同蛛网。
唐玉被这股气浪直接震得口喷鲜血,倒飞出去,却恰好被秦川一把扶住.
第四千四百八十二章 凝重和惊疑
那玄袍人,在空中一个翻滚,稳稳落地,看向萧承煦的眼神,充满了凝重和惊疑:“是你?靖王萧承煦!”
萧承煦负手而立,衣袂飘飘,渊渟岳峙。他冷冷地看着对方:“藏头露尾的鼠辈。你是何人?”.
那玄袍人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扫过被秦川扶住的唐玉,又看了一眼那些已经落入下风,被赵无忌等人团团围住的刺客,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我们还会再见的,靖王殿下。”他忽然一笑,身形猛地向后一滑,如同没有重量的落叶,瞬间退入一条小巷,消失不见。
而那些正在厮杀的刺客,竟在同一时间,齐齐咬碎了口中毒囊,顷刻间便气绝身亡。
一场突如其来的袭杀,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满目疮痍的长乐街,和一群惊魂未定的百姓。
赵无忌提着刀,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殿下,都死了,一个活口没留!”
萧承煦没有看他,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秦川身上。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是她用毒粉和银针,为唐玉争取到了最关键的一瞬间。
他走到秦川面前,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和因紧张而紧握的拳头,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你没事吧?”
秦川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蜡丸递了过去:“东西,拿到了。”
萧承煦接过蜡丸,入手温热。他看着秦川,眼神复杂。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高估她,但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个女子,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先回客栈。”萧承-煦沉声下令。
他看了一眼那玄袍人消失的小巷,眼中厉芒一闪。那人的掌力,刚猛霸道,带着几分军中正统路数,却又夹杂着一丝阴柔的内劲。能将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气融合得如此完美,绝非无名之辈。
京城里,什么时候,又多出了这样一位宗师级的高手?
回到客栈,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赵无忌一脚踹开房门,将一个从刺客身上搜出的腰牌狠狠拍在桌上。“殿下,您看这个!”
腰牌是铁质的,做工精良,正面刻着一个狰狞的狼头,背面,则是一个小小的篆字——“冯”。
萧承煦拿起腰牌,用指尖摩挲着那个“冯”字,眼神变得冰冷刺骨。“神机营左都尉,冯泰。”
神机营,是拱卫京畿的三大营之一,专司火器,战力强悍。而冯泰,正是神机营中一位以骁勇闻名,却又野心勃勃的将领。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冯泰,是二皇子萧承锐的死忠。
“他妈的!”赵无忌一拳砸在墙上,震得墙皮簌簌下落,“果然是二皇子那个阴险小人!五十万两黄金,收买唐门,还派出神机营的精锐伪装成刺客,双重保险!这是非要置殿下于死地啊!”
房间内一片死寂。之前所有的猜测,似乎都在这块小小的腰牌面前,得到了印证。目标明确,证据确凿。
然而,萧承煦却久久没有说话。他盯着那块腰牌,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秦川在一旁为唐玉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唐玉今天算是拼了命,伤得不轻,但好在都是皮外伤.
第四千四百八十三章 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沉默的阶下囚。
今天长乐街上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靖王身边,不仅有宗师级的高手,连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大夫,都身怀绝技。他开始庆幸自己的选择。
“殿下,您在想什么?”秦川包扎好最后一个结,抬头问道,“证据确凿,我们是立刻回京,当着陛下的面,揭穿二皇子的阴谋吗?”.
萧承煦缓缓摇了摇头,将腰牌丢回桌上。“不,太顺利了。”
“顺利?”赵无忌不解,“这还不顺利?人证物证……哦,人证都死了。但物证在啊!”
“蠢。”萧承煦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冯泰是神机营的都尉,他手下的精锐,会蠢到把代表身份的腰牌带在身上,来执行这种秘密的刺杀任务吗?这块腰牌,不是被我们搜出来的,是对方,故意留给我们的。”
此言一出,赵无忌和秦川都是一惊。
秦川的反应最快,她立刻明白了萧承煦的意思:“这是一个嫁祸之计!或者说,是一个烟雾弹。对方故意留下二皇子的线索,就是为了把我们的视线,引到二皇子身上去。”
“没错。”萧承煦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我那个二哥,虽然心机深沉,但行事一向求稳。他想杀我,会用更隐蔽的手段,而不是这种留下明显把柄的蠢办法。而且……”他顿了顿,看向秦川,“那个玄袍人,武功路数很奇特,并非我二哥麾下任何一人的风格。此人,才是关键。”
赵无忌听得云里雾里,挠着头道:“那……那到底是谁要害您?不是二皇子,难道是太子?还是四皇子?”
萧承煦没有回答,京城里的那几个兄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但能请动宗师级高手,又能拿出五十万两黄金,还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这样的人,屈指可数。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萧承煦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对方抛出二皇子这个诱饵,目的,就是想让我们乱了阵脚,急着回京去内斗。我们偏不能让他如愿。”
他的目光转向秦川,问道:“蜡丸里的东西,能查出什么吗?”
秦川从怀中取出那个从唐玉手中接过的蜡丸。她用银针小心翼翼地挑开封口,一股极淡的、奇异的香气,从中飘散出来。
蜡丸里,并非空无一物,而是一小撮暗红色的粉末。
秦川将粉末倒在白纸上,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又用指尖捻起一点,仔细观察。片刻之后,她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怎么样?”萧承煦追问。
“这不是‘合欢散’。”秦川说道,“或者说,不全是。这里面,除了‘合欢散’的一些基本成分外,还多了一味药。”
“什么药?”
“‘紫河车’。”秦川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而且,是经过特殊手法炮制过的‘紫河车’。这种炮制手法很罕见,我只在一本古老的医经上见过。据说,是前朝宫廷里,专门给后妃调养身体,用以‘固本培元,驻颜增寿’的秘方。”.
第四千四百八十四章 死得更滋补一点
“紫河车?”赵无忌一脸茫然,“那不是……人的胎盘吗?这玩意儿跟‘合欢散’混在一起,能干嘛?难道是想让殿下……死得更滋补一点?”
他本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却发现萧承煦和秦川的脸色,都变得异常凝重。
萧承煦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想到了雇主那个变态的要求——死后,脸上必须带着笑容。
“合欢散”能让人在极致的幻觉中死去,但死状未必是笑。可如果,加上了这味有“驻颜”奇效的“紫河车”呢?.
秦川的声音,证实了他的猜想:“这种秘法炮制的‘紫河车’,可以极大地松弛面部的肌肉,让其保持在一种最放松、最自然的状态。
如果一个人在服用此物的同时,又中了‘合欢散’,沉浸在美梦里。
那么他死后,脸上的肌肉就会定格在那个瞬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仿佛发自内心的笑容,久久不散。”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降到了冰点。
赵无忌听得毛骨悚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已经不是谋杀,这是在制作一件“艺术品”,一件献给魔鬼的祭品!
“到底是什么人……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赵无忌的声音都在发颤。
萧承煦的脑海中,飞速地闪过一个个名字。前朝宫廷秘方……对皇室的刻骨仇恨……能调动宗师级高手和神机营的力量……
一个模糊的、几乎不可能的猜测,在他的心底浮现,让他自己都感到一阵心悸。
“秦川,”萧承煦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干涩,“这种炮制‘紫河车’的秘方,除了你,还有谁可能知道?”
秦川想了想,摇了摇头:“这本医经是孤本,是我师父云游时,在一个破落道观里偶然发现的。据我所知,世上应该无人知晓才对。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当年掌握这个秘方的太医,有后人或者传人,流落到了民间。”秦川说道。
萧承煦沉默了。线索似乎越来越多,但谜团,却也越来越大。二皇子是明面上的靶子,那个神秘的宗师是暗地里的刀,而这个懂得前朝宫廷秘方的“调香师”,则是藏在最深处的毒牙。这三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夜,渐渐深了。
萧承煦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决定。
“我们不回京。”他对秦川和赵无忌说道,“我们继续南下。”
“南下?”赵无忌大惊,“殿下,京城里风云变幻,我们再不回去,万一二皇子他们……”
“京城,暂时乱不了。”萧承煦的眼神,深邃如海,“父皇虽然近来龙体欠安,但还没到糊涂的时候。我那几个兄弟,谁想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谁就是第一个倒霉的。现在,真正要命的,是这条藏在暗处的毒蛇。不把它揪出来,我寝食难安。”
他的目光,转向秦川:“你说,这本医经,是你师父在道观里发现的?”
秦川点头:“是,在南疆,一个叫‘青云观’的地方。”.
第四千四百八十五章 藏着什么秘密
“好。”萧承煦一锤定音,“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南疆,青云观。我要去看看,那个道观里,除了医经,还藏着什么秘密。”
他做这个决定,不仅仅是为了追查线索。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他没有说出口。那个懂得宫廷秘方的人,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这种威胁,并非针对他的权位,而是直接针对他的生命。他有一种直觉,对方的最终目的,绝不仅仅是让他死那么简单。
他看着秦川,她的存在,像是一道光,照亮了这团迷雾中的一个角落。他需要她,需要她的医术,更需要她那与众不同的头脑。
“秦川,你愿意,陪本王走这一趟吗?”萧承煦的语气,不再是命令,而是一种平等的询问。
秦川看着他。眼前的男人,褪去了亲王的威严,更像一个在黑暗中独行的猎人,冷静,果决,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想起了他那句“靖王府,永远有你的位置”,想起了他在长乐街上,挡在她身前,挥出那一拳时的背影.
她本想说,查案是你们的事,我只是个大夫。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外一句。
“我的师父,就是在找到那本医经后不久,失踪的。”她轻声说道,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但握着药箱的手,却微微收紧,“我也想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萧承煦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他知道,她答应了。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却重如千钧。
车队再次上路,没有返回北方的京城,而是调转马头,朝着更加遥远、更加神秘的南方,疾驰而去。前路是福是祸,无人知晓。但萧承煦的心中,却前所未有地安定。因为他知道,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边,有了一个可以并肩而立的同伴。
南下的路,比预想中要难走得多。
官道渐渐被崎岖的山路取代,昔日繁华的驿站也变得稀疏而破败。车队的速度不得不放慢,马蹄踏在碎石路上,扬起一阵阵黄尘。
赵无忌骑在马上,一张脸皱得像苦瓜。他本是京城里长大的贵公子,何曾受过这等颠簸之苦。连着几日吃干粮喝凉水,让他觉得自己的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
“殿下,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他有气无力地凑到萧承煦的马前,“这南疆之地,山高水远,瘴气横行,听说还有生番吃人……咱们就这么几个人,万一……”
“怕了?”萧承煦目视前方,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谁、谁怕了!”赵无忌立刻挺直了腰杆,“我赵无忌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吗?我只是……只是担心殿下的安危!”
“有秦川在,瘴气和毒物,不足为惧。”萧承煦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服,“至于生番,你若再多话,本王不介意把你丢出去,看看他们吃不吃你这身细皮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