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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 第671节

  头顶风声大作,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极远处,呼啸而来,朝着这身影抓去。

  而第二头白背兀鹫身上的那个身影,则已然没有多少力气动弹,只是翻身,朝着地上滚去。

  我大叫救肥母鸡,便见那头最后的白背兀鹫头顶上,出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脸色青獠,掐住了那头巨大扁毛畜牲的脖子。

  这鬼手阴恻,幸存的白背兀鹫抵受不住,便开始朝上开始攀升,而朵朵则在试图控制它的脑域,拼斗激烈。

  我放下心来,大声叫道:“大人,你还好么?”

  肥母鸡从暗处哆哆嗦嗦走出,脚步都有些摇晃,摆摆翅膀,调侃道:“妈蛋,这三个少妇真的是如狼似虎,大人我老了,有点扛不住——倘若是再年轻几年,大人我非把它们弄得,直叫妈妈……”

  这家伙开着黄腔,摇晃着走过来,近了些,我才发现大人浑身都是血,羽毛脱落了一小半,有一截都遮不住,露出疙瘩肉来。

  浑身浴血,那血浆干涸之后,让它变得难看得很。

  没有经过刻意遮掩,我能够看到大人身上,有好几道抓伤,又凶又狠。

  大人到杂毛小道的身边来,看到正在与我较劲的这家伙,勉强挥动翅膀,然后飞到半空中,嘴在杂毛小道的脑袋上啄了几下,然后使劲儿一吸,一道尖锐的叫喊声出现,接着所有的都化作数缕黑气,钻入鼻中。

  而与我生死相搏的这个男人,终于没有挣扎,昏睡过去。

  我正待夸奖一下虎皮猫大人,只见它的身子一歪,也朝旁边倒去。

  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观察的小妖赶忙伸手一扶,将虎皮猫大人搂入自己怀中,小心地查看了一番,跟我说脱力了。

  我点头,背着被大人诊治妥当的杂毛小道,往会所西北处的民居小巷里,跑去。

  然而没走多久,我便听到身后的空中,有衣袂飘动的声响传来。

  我心中大惊,回头望去,只见从会所的方向,有一道身影,流星飞过。

  借着远处的灯火,我瞧见,来人正是茅同真。

  他踏风而来,有赫赫的冷笑传入我的耳朵中:“小贼,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死?而且你竟然还敢勾结邪灵教,此番若不能把你留下,我茅同真,还真的是没有脸,在这江湖上行走了!”

第六十一章 对掌碰硬,再战烈阳真人

  大鸟一般的茅同真从天而降,青色的道袍在夜空中,猎猎作响。

  在他身后的十二点钟方向,有一束烟花冲天而起,黄色的、红色的和白色的焰火炸开,闪耀夜空,映照出他明暗不定的面容来。

  这厮有一种可供加速的法器,弹于空中,疾速奔来,人未至,声先到,话音落,漫天就是那红通通的肉掌。

  不愧是茅山宿老,他的速度便如同一道青线,后发先至,转瞬袭来,双掌拍出,便有铺天盖地的热意,如同炎夏,朝着我呼呼袭近。

  不知道为何,往日我对这个老头儿是十分恐惧的,根本不敢与之面对,远远瞅见,便想着逃开。

  然而此时,见到杂毛小道这般模样,心中就不由得怒意横生,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斗志昂扬,手往背包后一招呼,鬼剑倏然而至,斜斜挑起——拔剑、出鞘、抖腕、挺刺……

  这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同吃饭喝水,自然反应;此剑光寒,角度刁钻,浑然天成,竟然有几分杂毛小道的气势。

  茅同真避无可避,双手交错,指间互换,然后一指骤然弹在了鬼剑之上。

  叮……

  鬼剑虽为木身,然而却外覆罕有精金,一弹之下,竟然用剑走龙吟之回响,初听为“叮”,而后整个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茅同真脸上的表情快意,然而他罄尽功力的一弹,全力出手,却并没有将我的鬼剑弹飞,而是在稍微回转之后,旋了个剑势,收缩剑身后,复如毒蛇出行,刁钻地朝着茅同真刷刷三剑,直指要害。

  茅同真一身武艺精湛,修为高深,冲势急转,攻守自如,在我凶猛的攻势之下,竟然如鱼得水,花丛取物。

  而我,虽然剑尖沾不了茅同真的衣袂,但是这全力集中的拼斗,却使得我心灵,与那鬼剑开始高度契合起来。

  杂毛小道往日养剑,吞吐日月、日夜养息,能够对那雷罚视若爱人,整日陪伴,将那死物凝视成了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渐渐产生了灵性,如指臂使。

  我初得鬼剑时,只是凭借其本有的特质,以及锋利,再就是让朵朵附身于上,凭气引剑,就其本身而言,并没有与之亲近的感应。

  这一是逃亡时期,没有什么精力,二则是掌握不了法门,习剑的时间也不长。

  所谓剑者,正为纲,奇为辅,君子之道,学而易,精而难,我本来是远远触摸不到其中的精要和境界,然而在此刻,生死存亡之时,倏然间,感觉那上面,似乎有一股潜在的意识,跟我真正沟通起来。

  我与茅同真过了几手,两剑将其迫退,鬼剑依然兴奋地颤抖不停。

  这兴奋不但来源于我的斗志,也来源于鬼剑里面本有的力量在共鸣。

  我将背上的杂毛小道往后一抛,大叫小妖接着,然后根本就没有回身去看,提剑便往前方刺去。

  茅同真本来以为能够在几招之内,便能将我给擒住,然而这一番交手下来,我不但没有落败逃跑,反而斗志昂扬地挺身冲上,顿时有些诧异。

  他一边朝着身后虚空抓去,一边惊疑地问道:“陆左小贼,你到底打了什么鸡血,怎么会如此厉害?”

  与人拼斗,特别是与比自己厉害许多的高手交锋,最忌分心,精神意志不集中,被人趁了空隙。

  我又不是什么修心的高人,打架之前,还要论啥劳什子机锋,打打诳语,更何况沉默的敌人更加可怕,于是闭口不言,也不与他多说半句,挺剑便冲,朝着这厮的双掌砍去。

  虽然我的阳毒在加藤亚也的治疗下,莫名好转,但是下次未必还会有如此的好运气,所以我对烈阳焚身掌十分顾忌,对茅同真的这双肉掌,也是重点照顾,弄得他不断后退。

  在退到第五步的时候,他突然从黑暗中,掏出那一根精致狰狞的铜棍,与我的鬼剑重重撞击在一起。

  钝器与木剑相遇,巨力陡生。

  我凭着凌厉的力道,竟然将茅同真那根扎满铜钉的檀木棍儿,生生砍出了一道裂口来。

  这法器被损,茅同真浑身一震,须发皆往外面飘散,大声厉喝一声“啊!”

  我便感到有磅礴的道力,从棍身上蔓延开来,似触电,麻酥酥的,搞得我浑身的毛发往外舒张,眼前一阵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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