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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初唐:我与武曌争皇位 第182节

这才有了婺州如今的繁华景象。

婺州之民,多是当年陈硕真起事之兵的家属后裔,其中不知道暗藏了多少信仰天阴神女之民。

信仰传播之下,婺州之民不知道有多少成了天阴教徒。

他们在婺州的基础广泛到了李绚想都不敢想的地步,这才是他这一行最大的难题。

杜必兴在诸暨多年,来敬业的资助也是他能坚持下来的原因之一,所以来敬业推荐李绚,他便来了。

……

官船缓缓的靠岸,一个身穿灰色长衫,面色清隽,短须轻扬,气质儒雅,神态谦和,但眼神明亮的魁伟中年人,牵着马匹上了官船,官船立刻离岸。

“小子李绚,见过先生!”李绚对着将马绳交给千牛卫的杜必兴诚挚拱手。

“王爷客气了!”杜必兴面色平静,神态从容的回礼。

只是他神色虽然温和,但眼神中带着一丝血丝,脸上能看出清晰的疲惫。

身上虽然虽然干净整洁,但是风尘仆仆的味道,却是扑面而来。

李绚心里有些疑惑,杜必兴这是从哪里刚刚归来的?

“先生请进。”李绚赶紧让开位置,将杜必兴引进船舱之中。

船舱之中正在研究案情的王勃和余泽,立刻站起来,也不用李绚介绍,两人拱手道:“见过杜先生。”

“见过二位。”杜必兴非常客气的朝着王勃和余泽回礼,不卑不亢。

李绚站在一旁,赶紧介绍道:“先生,这位是王府余修撰,这位是王子安先生,与令族弟杜审言是至交,数月之前,令弟前往蜀中任职,子安先生还曾写诗相送。”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杜必兴感慨一声,看着王勃,神色动容,又有些好笑的说道:“光此一诗,五弟浑身的傲气都要被打掉三分,当浮一大白。”

王勃神色真挚的说道:“先生过誉了,勃与必简兄多年旧识,彼此敬佩,视若知己,临别相送,感慨不已。”

“子安贤弟真挚人也。‘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杜必兴转身看向李绚,点头,赞叹的说道:“当初听闻王爷那句‘丈夫志,当景盛,耻疏闲。’,在下便知王爷与子安先生相合之意,此番东来,子安贤弟必能大展宏图,建功立业。”

丈夫志,当景盛,耻疏闲。

这句话当中,丈夫志一句,出自曹植诗《赠白马王彪·并序》中一句。

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

王勃那句天涯若比邻,便是化用“万里犹比邻”一句。

相互应合,建功立业。

“若说这天下间,在诗文一道上,真正令本王佩服的人不多,子安是一位,还有便是令弟必简先生。”李绚将敏感话题扯了回来,脸色赞叹的说道:“‘吾文章当得屈宋作衙官,吾笔当得王羲之北面’,此等豪放之情,天下少有。”

“衙内屈宋,羲之北面,王爷不骂他狂妄就不错了。”杜必兴忍不住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屈宋,屈原和宋玉;吾文章当得屈宋作衙官,我的文章使屈原、宋玉成为部下。

北面,弟子行礼之处;吾笔当得王羲之北面,我的书法让王羲之也成为学生。

“必简兄那也是有真才实学的。”王勃摇摇头,说道:“在长安时,勃与骆三郎,郑七郎,宋大郎,与之相交,皆感钦佩。”

骆三郎便是骆宾王,出身婺州的骆宾王。

郑七郎是郑益,上元二年科举魁首,新科状元。

宋大郎是宋之问,上元二年科举进士,新科进士。

李绚一旁听着两人寒暄,心念闪过,郑益倒也罢了,荥阳郑氏出身,宋之问便是曾经被刘仁轨考察过,但最后因为诗词轻浮而放弃的孙婿人选。

至于杜审言,唐代第一狂人。

其后才是四明狂客贺知章和诗仙李白,这一点,二人皆是认可。

“衙内屈宋,羲之北面”,只是其一罢了。

当初长安送行,当着王勃,骆宾王,郑益,宋之问等人的面,直接开口说出了“我与长安一日,便压尔等一头”的话。

狂妄之情可见一斑。

李绚听完之后,也只能笑笑。

毕竟数十年之后,杜审言之孙杜甫就亲口说道:“吾祖诗冠古。”

“听闻必简先生和李峤、崔融、苏味道齐称文章四友,这是要赶超子安先生,和骆三郎等人之意啊!”李绚笑着,转头看向了王勃。

初唐四杰和文章四友,相提并论,谁上谁下,难以言说。

“此事得去问杨令明,他是如今的弘文馆待制。”王勃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杨令明便是杨炯,杨炯明年就要下场去应制科。

“可惜卢升之在任新都县尉,不然诸位相遇,便是一场文坛盛世。”李绚淡淡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惋惜。

初唐四杰,王勃,骆宾王,杨炯,卢照邻,似乎从来没有同时出现在某一地方。

“今日得遇必兴兄,在下明日便写信给杜五郎,想必他得知此事后,必定欣喜无比。”王勃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意。

能够遇到好友兄长,并且还能共事一段时日,的确是一件值得开怀之事。

“是极,是极。”杜必兴赞同的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阴郁。

李绚看了眼杜必兴的头顶,脸上的笑容收敛,随后转移话题说道:“此事我等中午饮宴再谈,如今需弄清的,便是这位东阳司户参军的死因。”

“凶手大概不脱两人,一者是其上司东阳主簿李定一,另外一位,便是现下接手司户职责的司法参军黄子铭;也可能是二人联手。”

新唐书记载,宋之问杀外甥刘希夷。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宋之问,因为看到外甥刘希夷写出“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一句,索要不成,杀之。

有些卡文,稍微小水一下,下章就正常了。

第272章 东阳危局,三道关卡

“东阳主簿李定一,司法参军黄子铭。”

杜必兴从档案文件里,抽出了两张薄纸,面色严肃的递给李绚。

薄纸上清晰地记载着东阳主簿李定一和司法参军黄子铭的所有一切来历过往。

“是这二人,在司户参军病故之后,分管和原本应该由司户参与掌管的职责和权力。”杜必兴说得异常直接,甚至他的看法也同样直接。

谁是最大的受益人,谁就是最有可能的凶手。

“也有可能是司户参军在外得罪的其他人等,毕竟司户参军这一位置太过紧要,为人稍有偏颇,便会引来杀身之祸。”王勃微微挑眉,这种太直接的断案之法,他并不认可。

王勃手按在桌案上,看着杜必兴说道:“在下知道这种情形可能不大,但也必须要考虑,甚至或许这本就是有人知道当下情形,刻意栽赃给天阴教用来转移视线的。”

“子安先生说的有理。”杜必兴竟然赞同的点头,赞赏的看着王勃,说道:“子安先生多年历练,还是有所成效的,只是子安先生可能忽略一点。”

说着,杜必兴转头看向李绚,面色严肃的说道:“在如今这个敏感时刻动手杀人的,杀的还是司户参军,不管是否和天阴教有关,不管目的是否是转移视线,但只要一出手杀人,必然会破坏朝廷的夏收赋税大计,敢出手,会出手的,都已经形同谋逆。”

李绚平静的点点头,杜必兴这话听起来有道理,但诡辩的味道很重。

不过在李绚看来,杜必兴已经死盯天阴教多年,自然有他自己的一套。

在这件案子上,杜必兴手上说不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证据,只不过现在才初见李绚,不好拿出罢了,

“不管这件案子是否和天阴教有关,我们都必须要侦破它,然后以这件案子为借口,直接掌控整个东阳,清除掉一切隐患,彻底的让东阳成为我等平定天阴教逆案,最坚实的基础。”李绚的野心,在这一句话间展露无疑。

“喏!”余泽,王勃,杜必兴同时拱手应诺。

“东阳,县丞,县尉,主簿,司户,司兵,司仓,司法,司功,司士,六曹参军,还有一干录事和佐吏都需要一一辨别,然而,最需要弄清楚的,是东阳县令黄晋。

县令才是一县之尊,不管有什么问题,他才是对一切最洞若观火的那个人。”李绚抬头看向了杜必兴。

“王爷想知道黄晋此人如何,简单。”杜必兴沉稳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不瞒王爷,东阳县令黄晋,正是在下妹婿,唯一会令王爷失望的,是他在两月之前的那场刺杀中,身受重伤,如今虽身体渐康,但平时基本都在东阳城外的庄园休养,日常政务都交由县丞顾潭负责。”

“原来如此。”余泽和王勃这下心中了然。

怪不得杜必兴对东阳之事了如指掌,原来他家妹婿便是东阳县令。

“东阳县令受伤,为何朝廷公文之中未有提及?”李绚的眉头突然间皱了起来。

难道说东阳县令受伤之事被刻意瞒了下来?

“王爷可能没有注意,在朝廷公文的名单之中,还有个等字。”杜必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摊手说道:“那一日,刺史重伤,长史当场身故,还有诸多官吏同时受伤,这其中就有东阳县令黄晋,金华县令宁义,还有一干捕快和兵丁,只不过朝中注意的只有刺史和司马。”

“是这样吗?”李绚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他曾经看过的几份公文都大同小异。

不管是秘卫,还是尚书省,甚至大理寺的公文内容都差相仿佛,都没有任何人提及东阳县令和金华县令被刺之事。

“只要还能够理政,朝中自然不会在意。”余泽突然间开口,李绚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毕竟是一任县令,若是描述受伤过重,难免会让朝中动了换人的心思。

“如此,抵达东阳之后,还需去看望黄县令,当日他们在州城遇刺,本王也需要弄清楚缘由。”李绚稍微按了按额头。

他之所以不第一站就去州城,就是为了避免自己陷入别人已经设定好的陷阱。

自从刺史王方鳞受伤,至今已经二月有余,不管天阴教究竟在婺州有什么布局,都已经完成。

这一点从之前东阳的物价突然上涨就能够看出,

对方的触角已经越过婺州城,甚至遇过义乌,直接到了东阳,可见州城的情况严重。

他若是直至州城,说不得会被人直接关死在州城,还不如从东阳着手,快到斩乱麻,直接拿下东阳。

然后沿东阳江而上,直趋义乌,最后直达州城。

“听闻王爷在破案一道上颇有心得,今日,也好多加见识!”杜必兴看向李绚,微微拱手,神色严肃。

“婺州之事,只需拿下东阳,拿下义乌,拿下州城,便可底定,其余不足为虑。然需知道天阴教在山中的总坛位置,他们的出兵线路,该在如何截阻,这才是最重要的。”李绚的神色严肃,婺州的事情,他有足够的把握拿下,但天阴教一旦起兵,他必须要应兵以对。

一旦有迟,便是处处被动之局。

“王爷担忧极是。”杜必兴认真的点点头,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张纸张,提起毛笔,便在上面简单的绘画婺州地图。

最后,杜必兴直接一指点在了婺江之上,面色严肃的说道:“这里是三河关,从桐庐而达婺州,出山的第一道关卡,若是建德有失,那么三河关便有危及之险。”

“建德啊!”李绚感慨一声,摇头说道:“淳安,建德两县,当年便为贼寇攻陷,之后虽多有反复,但其情颇深啊!”

自从当年天阴教起事之后,朝廷在睦州实行严苛的税法,导致睦州之民多有逃亡。

婺州,横州,衢州,乃至歙州,人口暴涨,但如今的睦州本地,却是民丁凋零,便是朝廷对当年睦州之民随天阴教起事之惩罚,

“其二是梅岭关,这里是建德抵达兰溪的必经之地,其三是志棠镇,可从建德翻山越岭可来。”杜必兴的手从图上拿开,然后平行左指,轻声说道:“这里便是衢州了,衢州平原之地,其若是愿意攻伐衢州,亦是我等所愿,毕竟四野开阔,杀伤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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