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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初唐:我与武曌争皇位 第266节

夏税是核心,是皇帝要求李绚必须要办到的,那么他也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全力去办。

之后便是天阴教。

当李绚带着一干睦州移民离开州城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在税粮这件事情上已经占据了主动。

同时,当他离开州城的时候,他同样在天阴教的事情上占据了主动。

现在就看他接下来怎么办,还有天阴教会怎么应变了。

……

突然,屋内的烛火一阵摇曳。

钱喆猛的抬头,冷喝一声:“谁?”

“是我!”一道身影在说话之间已经从黑暗的阴影下走了出去。

原本站在阴影下的侍女,这个时候缓缓的滑落倒地。

穿着一身暗绿色夜行女,头发高高扎起,素面朝天,但依旧精致,眼神锐利的章婉玉,走入了烛火之下,双手缩入袖子当中,不见动向。

一名穿着黑色锦袍的年轻男子,在同一时间从一侧的书柜后面走了出来。

手里握着一把长剑,目光警惕的看着章婉玉。

钱喆抬起手,稍微向后摆了摆,眨眼间,年轻锦袍男子已经退入到了书架之后。

“原来是章堂主,此次前来,不知道有何事?”钱喆身体微微靠后,看着突然出现的章婉玉,神色并不紧张,无悲无喜,只是在淡淡的看着她,似乎并不在意她突然出现带来的危机。

“有件事情,本座要通报钱家主。”章婉玉嘴角微微翘起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你说!”钱喆的神色终于略微带起一丝凝重,能够让天阴教的堂主,觉得有意思的事情,恐怕绝不简单。

“就在今日上午,南昌王和金华徐阁起了冲突,然后直接派兵抄了徐阁的家,然后……”章婉玉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欣喜,说道:“之后,他在徐家抄出了十几把刀枪,几副弩弓,还有一领铁甲……”

听章婉玉说到这里,钱喆忍不住的打断了他,不客气的说道:“章堂主不会以为,那些东西是出自我钱家吧?而且就算是出自我钱家,南昌王也不会在意的。”

“哦,钱家主这么自信的吗?”章婉玉有些好笑的看着钱喆,最后摇摇头,说道:“家主还请听完,南昌王在那座院子里,不仅抄出了兵刃,还救出了一名被绑架的无辜女子,据说他们在之前还绑架过很多的无辜女子,最重要的,是南昌王还在徐家抄出了两千亩隐田。”

“多少?”钱喆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这个数字即便是他,都感到非常的惊讶。

两千亩田啊,这可不是在边边角角鼓捣一些手脚,而是一整片连起来的庞大土地,而且还要隐瞒起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偏偏就是有人做到了。

“章堂主绝不是无缘无故就跑来钱家的,可否告知钱某,此事与我钱家,究竟有何关联?”钱喆目光死死的盯着章婉玉。

章婉玉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已经足够证明此事背后和钱家的深刻关系,甚至哪怕这事和钱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天阴教的人也一样会千方百计的,让他们和钱家扯上关系。

“家主可能还不知道,那些田表面上是徐家的,但实际上却是钱家的。”章婉玉脸上的笑容开始收敛,然后转而冷酷,平静,肃穆。

无声无息中,一股沉重的压力已经压在了钱喆的肩头。

坐在那里,钱喆的神色越发的阴沉,许久之后,钱喆抬起头看向章婉玉:“是七郎弄的这些东西吧,他还做了什么,堂主不妨一次明说。”

从声音中能够听出,钱喆现在的心情十分的恶劣,但他的心情越是恶劣,章婉玉心底就越是高兴。

“其他更详细的,本座就不得而知了,本座仅仅知道,七郎手里的田地,远不止这三千亩,而且大多数集中在金华和义乌,而南昌王在完成金华的税粮收割之后,立刻就会转向义乌……不,或许他会在金华多耽搁几日,或许在金华发现的隐田,已经足够让他停下脚步。”

章婉玉深深的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沉浸的快感,眼神眯着看向钱喆:“家主,你觉得这样的田地,规模究竟会有多大?”

南昌王此番前来婺州的第一任务,就是夏税。

能让南昌王放下夏税,继续留在金华盯着的唯一原因,只能是那里发生的隐田数目,已经大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甚至几乎可以和朝廷征收的夏粮数目相提并论。

此可想而知,那究竟是怎样一个庞大的数目啊。

钱喆心里一阵沉甸甸的,他缓缓的抬起头,看向章婉玉,面色冷漠的说道:“婺州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隐田,否则各大家族早就已经发现了,”

“家主说的没错,如果婺州有这么多的隐田,那么婺州各大家族早就已经发现了,可是家主难道忘了吗,七郎也是钱家的人啊。”章婉玉嘴角闪起了一丝冷笑。

若说钱家最贪婪的人,即便是钱七郎也比不上眼前这个老混蛋。

钱七郎的贪是贪在表面上的,而钱喆的贪是贪在骨子里的。

看着沉默不语的钱喆,章婉玉脸上的冷笑逐渐的散去。

现在的钱家,或许的确遇到了一些困境,但也并非没有解决之道。

只要钱喆肯下辣手直接杀了钱灼,那么钱家不管什么样的危机,就都能够迎刃而解,但前提是钱喆能够狠的下心。

心头再度认真起来,章婉玉看着钱喆,稍微后退一步,然后低沉着声音说道:“看样子,家主对本座说的这些并不完全相信啊!不过无所谓,本座这次来,只是希望家主看在本座这一次通报情报的份上,也通报本座一个消息,如何?”

“伱想知道什么?”钱喆微微抬起头,看向章婉玉。

这位余杭堂主刚才说的那么多,现在她终于扯到正题上了。

“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本座就是想知道,南昌王来婺州的时候,除了一艘已经返回杭州的水师战船,两艘隗家商船之外,还有三艘官船,这三艘官船有一艘如今就停在码头上,那是还有两艘,却不知踪影。”

章婉玉脸色严肃起来,看着钱喆,眼睛微眯:“都知道,南昌王检校会稽府果毅都尉,手下有一团三百府兵,但这些府兵,有一队如今在东阳,有一队跟随南昌王去了金华,还有一队正在招募中,那么还有三队呢,这三队人手到了哪里?”

“不知道。”钱喆摇摇头,很平静的看着章婉玉,同时思索着说道:“当初的时候,婺州很多人都在盯着南昌王的一举一动,但是那一场刺杀之后,所有人都被转移了注意力,至于这些人究竟去哪里了,谁也不知道。”

钱喆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你应该知道,南昌王抵达婺州没有多久,他的手下当中,我等人还渗透不进去。”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人手一直都在死死的盯着你们,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

第366章 祠堂鞭打,先祖拷问

夜色深沉,钱灼皱着眉头走在昏暗的后院小巷中。

深更半夜突然被叫去祠堂,不管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两名灰衣护卫面无表情的推开大门,“吱呀”声中,钱灼走进了冷清,但又庄肃的祠堂。

站在门口,看到跪倒在中央先祖灵位前的兄长钱喆,钱灼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脑海中无数的思绪闪过,但略作迟疑,钱灼还是走到了钱喆身体侧后跪了下来。

看着前面摆放的密密麻麻的灵位,钱灼沉沉的低下头,然后直接俯身拜在了冰冷的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钱喆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灵位侧面,然后从侧面取出一根一米长的柳枝。

灯火之下,高大的身形透出了浓重的阴影。

钱灼低着头,柳枝的影子刚好从他的眼前掠过。

一瞬间,钱灼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但,他依旧不敢抬头。

脚步声响起,钱喆一步步的走到钱灼身体左侧。

“祖宗问你!”钱喆冷漠的声音在侧面响起。

钱灼赶紧抬头,看向前方的祖先灵位,身体微微发抖中,开口说道:“儿孙回答,无一丝谎言。”

“金华徐家的那三千亩田,是你的吗?”钱喆一开口,钱灼立刻就愣住了。

“啪”的一声,柳枝狠狠的抽打在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生疼。

钱灼眼角不由得就是一抽,但他还是赶紧回道:“回禀先祖,是子孙钱灼的。”

听到钱灼这么回答,钱喆的呼吸立刻就沉重了下来,他随即就冷漠的问道:“你知不知道,伱这么做,会让阖族都陷入危险当中,甚至威胁到三妹!”

说到最后,钱喆更是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诘问。

钱灼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但就在一瞬间,就听“啪”的一声,柳枝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身上。

疼的要命。

但这一次,钱灼不再开口了。

“啪!”又是一下,钱喆的手仿佛有一股穿透的力量,柳枝打在钱灼的身上,直入骨髓。

“开口,说话!”钱喆咬着牙,声音冷如冬天的钢刀。

“大兄早先在和天阴教交易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这些吗?”钱灼猛的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钱喆。

最先和天阴教做交易的是钱喆,让钱灼出面的也是他,但是现在所有黑锅都要钱灼来背。

两兄弟,一个站着,一个跪着,面面相对,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无比的恨意。

一个是愤恨,一个是憎恨。

“原来,你一直都在盯着我。”钱喆眼中的恨意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面色平静的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想过,所以,等到整个事情彻底过去之后,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钱家人之外,外人不会有一个活下来,更不会有一件证据留下来,绝对不会危及到阖族的安危。”

“我也可以!”钱灼立刻忍不住的低吼一声。

“你也可以?”钱喆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天阴教是朝廷逆贼,所以就是再怎么无所不用其及的使用手段都无碍,但南昌王呢,还有金华县令,县丞,县尉,还有无数的知情人呢。”

“只要金华城破,只要他们都死了,一切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钱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

金华和婺州就在一城之隔,天阴教终归是要进攻州城,那在此之前,利用他们攻破县城便可以了。

只要杀了南昌王,杀了金华县城所有知晓情况的一切人等,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你只有三天的时间,金华县会在这三天内,将南昌王送往中枢的奏章拦下,若是三天之内,你搞不定,那么就别怪为兄,将你送出去了。”钱喆一句话说完,转身就朝祠堂深处走去。

清晰的脚步声逐渐的远离,钱灼忍不住的松了口气,但就在一瞬间,脚步声猛的停下,钱灼的心,冷不丁就是一跳,

钱喆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三日内,你可以动用钱家的一切钱财,但是钱家的人手,你一个也不准动。”

“啊!”钱灼忍不住的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站在祠堂内门,烛火之下,脸色晦暗不明的钱喆。

钱喆锐利的眼睛直盯钱灼,冷冷的说道:“你以为这天下间就你一个聪明人吗,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有多少人在盯着钱家,但凡被他们发现我钱家人参与谋害南昌王,你信不信,明天,消息就会传到南昌王的案头。”

“可是你说过我可以动用家族的一切钱财?”

“没错,仅仅说钱财而已,抹账比抹人要容易的多。”钱喆一句话,无比冰冷的眼神,直接透入到了钱灼的心底最深处。

没错,抹账比抹人要容易的多,尤其抹的,还是只一个人。

尽管遍体发寒,但钱灼还是肃重的拱手:“遵令!”

“还有,告诉天阴教那些人,燕涛,去了兰溪!”钱喆一句话说完,直接闪身进了祠堂最深处。

这里是整个钱家最安全的地方,如果天阴教的人敢贸然闯入,就算是鹤老那种高手,也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

钱灼趴在地上,地面冰冷无比,他火热无比的心,也迅速的冷却了下来。

霎那之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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