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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初唐:我与武曌争皇位 第468节

雨夜中,马车停在了乐城县公府,就在刘仁轨要下马车的一瞬,李绚忍不住低声开口:“岳翁,盯住太子!”

黑色的车帘放下,黑架马车已经在金吾卫的护送下,朝南昌王府而去。

刘仁轨站在府门之下,看着李绚离开的车影,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他的这个孙婿身上,有太多让人看不明白的地方,这一点朝中很多人都知晓,不过并不怎么在意,毕竟李绚用的,从来就是一些术罢了,与道无关。

而且李绚的道也一直为人所喜欢,三秋王,皇帝对这个称呼已经预示了他的未来。

武后也对李绚在这些方面的用心表示赞许。

但这一刻,刘仁轨却突然发现,他对这个孙婿的了解却还少的多。

这件事怎么又和太子牵涉上关系了,难道说,一直在背后支持东海王的是太子李贤。

还是说东海王其实一直都潜藏在太子身边。

刘仁轨记得上一次和他这个孙婿交谈的时候,李绚就笃定东海王一定会出现在了隐太子妃的葬礼上的,所以刘仁轨一直都在隐秘的调查所有一切可能会出现在隐太子妃葬礼上的人。

只是一直都没有重点,只能大海捞针一样的查。

太子,刘仁轨将李绚的提醒放在了心里。

不说别的,光是东海王可能出现在太子身边就是一种威胁。

这东海王,究竟是谁?

……

开化坊,彭王府内,雨夜之下,一片通明。

一只又一只大箱子被摆放在大堂中央,很多厚衣服都被放了进来。

刘瑾瑜站在一侧,看着彭王妃欧阳氏指挥若定,她忍住的问道:“阿母,不是说南方冬天天气暖和吗,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欧阳氏笑了,拉着刘瑾瑜的手说道:“傻孩子,南昌的天气确实不如北方酷寒,但它是湿冷,相比北方的酷寒,更加的阴柔,但却渗人骨髓,同样的天气,在北方不算什么,但在南方却能直接冻出你一身病来。”

欧阳氏毕竟曾经在南方待过,对于南方的天气比刘瑾瑜要懂得多。

“等到来年天气暖和,咱们娘儿俩先去彭州住一段时间,然后再去南昌待上一阵,等到夏天再到终南山避暑。”欧阳氏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看到李绚已经大踏步的从外面走入。

“阿母,儿子不孝,又要提前离开了。”李绚直接单膝在欧阳氏的脚下跪下。

欧阳氏伸手将李绚扶起,然后才轻声安慰道:“你是为了陛下在办事,阿母心里有数。”

看了一旁的刘瑾瑜一眼,欧阳氏将李绚推到了刘瑾瑜手里:“你们回去歇息吧,这里阿母全部都给你们准备好。”

“阿母!”刘瑾瑜羞涩的一跺脚,已经朝着后院快步而去。

李绚对着欧阳氏再度躬身,然后便紧追而去。

第578章 血腥魔鬼的南昌王

红烛燃尽,一夜缠绵。

或是将行有别,新妻格外痴缠。

窗外一片漆黑,窗内呼吸相闻。

“郎君!”刘瑾瑜柔柔的声音在李绚耳边响起。

轻柔地呼吸声,让李绚心里一片痒痒,只可惜娇妻柔弱,只好按耐下心思。

“娘子!”李绚将刘瑾瑜搂进怀里,一边留恋指尖的光滑,一边轻声打趣道:“你我夫妻最多四月不见,何须如此不舍。”

“郎君。”刘瑾瑜有些害羞,又有些不满李绚的揶揄,一只手已经掐到了他的腰间,不过手还没用力,便已经被另外一只手握住。

刘瑾瑜暗地里啐了一口,然后才低声说道:“是阿母,阿母希望妾身能够尽快怀上子嗣。”

提及子嗣,即便是刘瑾瑜这样聪慧通透的女子,也不免有些患得患失。

“子嗣者,神鬼事也,如何能够强求。”李绚伸手抹去刘瑾瑜额间的汗珠,然后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不过以为夫的努力,即便是神鬼也要俯首。”

“瞎说什么。”刘瑾瑜一把推开李绚,但床就这么大,无非一臂之间。

李绚稍微向前,就重新将刘瑾瑜抱进怀里,然后低声说道:“为夫即将离京,娘子若是平时无事,不妨与太平多亲近一些。”

“公主?”刘瑾瑜仰起头,看向李绚,眼里满是诧异不解。

太平公主如今不过只有十岁出头而已,一个小女孩而已。

李绚没有解释,继续说道:“环儿和太平是一对小姐妹,经常一起玩耍,娘子也无需太过刻意,多照顾环儿一点便是。

如今娘子已是宗室,和公主亲近乃是宗室亲情,无人会说三道四……万一有什么意外,也能多一条直达天后和圣人的言路,而且很可能只有一次机会。”

李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他回到长安时间还不到一月,就已经招惹到了裴炎,武承嗣这种武后亲信,更别说还有明崇俨和北门学士刘祎之。

随着他一步步更深的涉足朝堂,和那些人的矛盾只会越来越重,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用什么手段。

这个时候,脱出在所有人视线当中的太平公主,就很有可能会成为李绚最后的优势。

甚至比太子李贤,还要更有优势。

“郎君在图谋将来吗?”刘瑾瑜虽然不知道李绚究竟在担心什么,但他的思路,刘瑾瑜还是看的懂的。

“图谋自保罢了。”李绚怀里抱着娇妻,看着头顶的黑暗帷帐,轻声说道:“岳翁年事已高,但依旧操劳国事,身体有损啊!”

有些话并不好听,所以李绚没说,但刘瑾瑜全听得懂。

朝堂残酷的党争之下,必须要提前预留后路。

刘仁轨已经七十五岁,还能撑几年,很不好说。

没有了他在朝中撑着,李绚将会越来越艰难。

话虽如此,但刘瑾瑜隐隐觉得,在李绚的话语当中,还藏着什么微不可查的恐怖事实,但究竟是什么,她还不好说。

李绚伸手轻轻摸向了刘瑾瑜的小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说现在会不会已经有了?”

“嗯?”

……

天色刚蒙蒙亮,南昌王府门前,大大小小的仆役正在将行装搬上马车。

“阿母保重!”李绚站在门口,对着母妃欧阳氏,一拂衣摆,直接跪拜了下来。

“砰砰砰”三磕头之后,然后转身站起,深深看了欧阳氏身侧的刘瑾瑜一眼,李绚直接上马,头也不回的朝东门而去。

看着李绚离开的背影,欧阳氏轻叹一声,说道:“大郎这回去新罗,也不知究竟危不危险?”

刘瑾瑜站在一侧,忍不住的想要将真相说出来,但最后她还是紧紧的闭上了嘴。

昨天夜里,李绚早已经将蓬莱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她。

刘瑾瑜早就明白,李绚这一趟根本不会去新罗。

李绚所需对付的,也不是新罗的大军,最直接的仅一个新罗请罪使者罢了。

其他如同东海王在扬州暗线,还有唆使倭国之事,就都是次要之事罢了。

李绚的安全无虞,反倒是彭王府这边,可能会被人下手段,试图弄清李绚这一次东行的真相。

阿母虽然是长辈,但这种事也并不适合和她说。

更何况阿母在长安有很多的宗室关系要走动,谁知道哪一天哪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一句话都说穿了,到时候会影响的将是整个朝政大局。

“三娘,你这段时日,除了府中和亲家家中,哪里也不要去。”欧阳氏抬头看了刘瑾瑜一眼,眼神之中满是清明。

刘瑾瑜瞬间肃然,然后躬身道:“媳妇记下了。”

“嗯!”欧阳氏抬头对着四周察觉动静窥伺的目光点点头,然后转身挽着刘瑾瑜的手,重新返回了内院。

刚刚站在中堂,刘瑾瑜就看到一碗药被放在了桌案上。

她诧异的看向欧阳氏,关心的问道:“阿母身体不适吗?”

“阿母没事。”欧阳氏笑呵呵的看着刘瑾瑜,满眼热切的说道:“这碗是安胎药,是阿母专门为你准备的。”

“啊!”刘瑾瑜顿时睁大了眼睛。

……

晨钟晨鼓,在整个长安城逐次回响。

春明门此时早已经大开,但到了晨钟晨鼓彻底停歇,百姓才被允许从春明门进出,但今日不知道何故,出去的多,进来的人少。

一出春明门,立刻就看到三三两两的百姓聚集在城门外,对着一里地外的码头方向指指点点。

三艘巨大的官船停靠在了码头上,一队队穿着明亮甲胄的士卒快速的四面八方而来汇聚而至,然后迅速的登上官船。

旌旗招展,气势森严,明光甲胄,锋利尖刃,一派杀气腾腾的模样。

城门下刚刚出来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的四处询问了起来。

这是哪里要开战了吗?

很快,一个号称极度隐秘的消息在人群当中迅速传扬了开来。

新罗勾引百济旧将反叛,朝廷诏令南昌王东南整兵,东渡新罗增援。

百姓立刻一下子哗然了起来,忍不住的相互嘀咕,消息很快就朝全城蔓延而去。

远处,城墙之上,一座角楼之中,一名穿着绿色官袍的中年男子,面露疑色的看着远处的大船,仿佛对于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很意外。

朝廷的反应速度真的太快了。

几乎是在一夜间,中枢就做出了援助东岛的决定,那么西域呢,吐蕃呢?

这些年,为了准备吐蕃战事,朝廷将大量的钱粮调到了西边诸州,但依旧有很大缺口,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才想要停掉和新罗的战事。

将河北道每年运送到安东道的钱粮调到西边去,但是现在,朝廷不仅不撤军,反而是要调动水军去支援安东道。

虽然说水军不会参加对吐蕃之战,但水军一动,同样需要消耗大量的钱粮。

到时,河北道,江南道的钱粮都无法调到西边,朝廷和吐蕃的战事就会延期。

皇帝竟然会接受朝廷准备了多年的和吐蕃的战事延期,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绿袍官员皱了皱眉,这个时候,城门口,一队金吾卫护送着一辆马车从城门下走出来,绿袍官员立刻肃然了起来。

马车缓缓的行驶至码头上停下,车帘打开,新罗请罪使钦钝角干一身的绿色罗衣,满脸忧虑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就在此时,一名穿着黑底金丝长袍的年轻贵人,缓缓从大船的阴影下走出。

看到那道身影的一瞬间,钦钝角干的脸色瞬间就变得一片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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