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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初唐:我与武曌争皇位 第523节

太子李贤为何醇厚,性格不输孝敬皇帝李弘分毫。

说话之间,李贤已经来到了李绚身前,他刻意让人满酒,对着李绚敬酒道:“王叔,贤这里敬王叔一杯!”

“多谢殿下。”李绚不敢迟疑,立刻端起酒杯,和李贤一饮而尽。

李贤有些憨态的说道:“王叔平日若是无事,不妨携带王婶多来东宫走走,贤与太子妃必定倒履相迎。”

李绚眉头一挑,下意识凑近道:“怎么,天后又催促了?”

“嗯!”李贤脸上满是苦笑。

李绚脸色顿时肃然起来,皇家无小事。

李贤后来之所以被废,其中有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成婚好几年都没有儿子。

高宗和武后的嫡长孙,竟然是李显的儿子,这其中可以言说的,不可以言说的东西太多了。

李绚略微思索,然后说道:“臣听闻华清池温泉颇暖,殿下若是有空,不妨与太子妃在华清池多待一段时间,最好时间超过一月,如今正是年假,殿下不妨去散散心,但最好是在每年九月底十月初,秋收冬藏,春夏勃发。”

李贤神色顿时眉头一挑,后退半步,拱手道:“王叔果乃笃诚君子,贤万分感激……若朝野官员,若都能如同王叔一般,忠心王事,诚实禀奏,父皇也就不用那么累了。”

李绚一愣,随即看向侧边的薛曜,薛曜微微点头,李绚嘴角一抽,但还是肃然的拱手道:“殿下过誉了,一切都是臣之本分。”

“好一个本分,可偏偏还有不知道多少人做不到。”李贤轻叹一声,然后凑近李绚,低声说道:“三郎那边,就拜托王叔多照顾了。”

说完,也不等李绚回复,李贤转头就走向了韩王世子。

李绚不由一愣,李贤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李显就拜托给他照顾了。

随即,李绚就微微拱手,重新坐了下来。

今日之事,可真是意外频出啊。

裴炎和李敬业的事情,看起来似乎给了他们两个解释的机会,皇帝也没有多说什么,但这都是建立在以后不出事的情况下。

以后但凡有一丁半点东海王的牵连落在他们身上,两人都要倒大霉,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尤其是年前冷家的那件事,还有薛仲璋被杀,文旭逃跑的事。

更别说,到现在为止,刑部还没有找到丝毫东海王的踪迹。

眼下,隐太子妃的事情又即将发动。

李绚微微低头,这些倒是裴炎和李敬业的事情,李绚虽然牵涉了一些,但关系不大。

问题在于李贤说的那句话,“笃诚君子,忠心王事,诚实禀奏”,关键在最后一句话。

诚实禀奏。

自从去年孝敬皇帝李弘过世之后,李绚离开洛阳,基本每三日一封奏章送往东宫。

后来李绚大婚之后,这个时间改为了每七日一次,时间虽然延长,但禀奏依旧继续。

其中内容都是李绚平日所见所闻,遇事处理手法,甚至就连当初在梅岭关和睦州之战都没有丝毫耽搁,尽可能还原真相的向李贤禀奏。

因为奏章可能会落入到武后和皇帝的手里,所以李绚在奏章之中非常的谨慎,主次有别,轻重分明,一些敏感的事情,基本全部如实禀奏。

李绚当然没有那么老实,但那些私下做的事情,很多甚至就连余泽都不知晓,就更不可能禀奏东宫了。

但,李绚实在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派人去复核他奏章当中的内容。

没错,李贤刚才话里就是这个意思。

帝心太深了。

好在李绚知道奏章必然要落入皇帝和武后的手里,所以但凡能被人查到的,他都尽可能的如实禀奏,绝对不让人抓住丝毫把柄。

如今皇帝复核的结果出来了,一个“笃诚君子,忠心王事,诚实禀奏”的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相反的,李贤一句话也内涵了其他人。

就比如站在李绚对面的裴炎和李敬业。

第643章 警惕,吐蕃国相论钦陵

朱雀门外,李绚行在诸王之中,共同出了皇宫。

从宫中行出的其他诸官已经三三两两散去,或是相形聚会,或是各自回家。

前面嗣郑王李敬脚步停下,李绚下意识的抬头,就见韩王李元嘉站立于诸王之前。

“初三,在京宗室诸王,诸郡王,诸郡公,世子,携家眷至太子宫,行族宴,所有人,无故不得缺席。”韩王李元嘉目光在几个年轻的诸王和世子脸上扫过,轻笑一声,道:“无故缺席者,行族法!”

“喏!”李绚赶紧拱手应诺。

在大唐,族法拥有和律法同样的权威。

即便是行族法打死人,官府审核之后与律法相通,也会认可。

宗室也是如此,大唐皇室,皇帝为族长,平日由宗正寺宗正代其行事,但自从宗正卿为外姓所任,故而在宗族之中,高祖皇帝存世最年长之子的韩王李元嘉便待皇帝行宗族职权。

若是皇帝要杀某个宗王,只要给出解释,宗族认可,无需经过朝堂,亦可杀人。

哪怕这人是太子,也是一样。

……

和嗣郑王李敬闲谈几句之后,李绚便翻身上马,快行几步,和等在宫门外的卫尉寺卿欧阳通汇合,一起朝开化坊而去。

“刚才刘翁与你说什么吗?”欧阳通很随意的问道。

“岳翁让外甥这几日谨慎行事,最好除了出门走亲以外,其他地方都不要乱去。”李绚将之前刘仁轨的交代全部说了一遍。

欧阳通微微点头,然后说道:“你今日很惹眼啊!”

“外甥知道。”李绚无奈苦笑,说道:“当初在婺州行事,诸方压力颇大,外甥不得不借助于太子之力,故而在行文奏折之中多实情禀奏,之后诸事虽略有主次,但也多为事实;后来杭州之行,裴尚书紧盯不放,外甥也只好重操旧事……舅父,此事行事之权并不在外甥之手。”

“陛下是故意的。”欧阳通平静的抬头,深深的看了李绚一眼。

李绚默默点头,最后轻叹一声,目光落在眼前,眼前是一派热闹的长安景象。

新年新气象,荷装新衣,拜年走亲,打闹欢庆。

大年初一,长安城内家家户户欢天喜地,有的大摆宴席,有的各自串门,走哪吃哪。

甚至随便在哪里遇到宴席,道句“新年好”,都可吃喝一顿。

锵锵华驷客,门馆贺新正。

彭王府门外,李绚和欧阳通翻身下马,二人刚刚进门,就看到门厅当中排满了各色各样的礼盒,当中最大的,是用一根红绸裹起来的两抬礼箱。

彭王府欧阳氏和南昌王妃刘氏正在院中清点礼物,各种名贵的茶叶,名酒,文房四宝,瓷器书册,字画,宝石、药材等,都是各色人等被送到南昌王府的新年礼物。

“这是宫中赐下的两箱新钱,市面上不能用,但极得百姓喜爱,用做压岁钱用,说是能沾沾宫中的喜气。”欧阳通随意的解释了一句。

每年正旦大朝会,百官朝贺皇帝,皇帝自然也有各种奖赏,不过大多是各种虚衔和市面上不能通用的皇家赏钱。

当然,即便是这种赏钱,也有无数大户人家争相去购买。

欧阳通站在门厅当中,侧身看着李绚说道:“正月初四,你去鸿胪寺,门下省就会正式传达圣旨任命你为鸿胪寺少卿,去宫中谢恩之后,你就要履职了,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吧?”

“和新罗,倭国商定请罪赔偿和藩属朝贡盟约。”李绚一句话说的非常直接。

欧阳通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至于其他诸事,你一概不需理会,处理妥当此事,那么其他任何事情都动摇不了你鸿胪寺少卿的位置。”

“喏!”李绚立刻肃然的拱手。

不要以为被任命为鸿胪寺少卿,就万事大吉了,实际上一切才刚刚开始。

若是李绚干的不好,干的不称职,甚至出了什么大纰漏,那么立刻便会有御史弹劾他失职。

一旦查实,罢官免职都是轻的,关键是会动摇他在帝后心中的信重。

“好了,你们两个别站在那里说话了,偏厅给你们留了饭菜,快去用吧。”欧阳氏从厅中走了出来,走到李绚面前,帮他整理了一些朝服。

李绚看着厅内的那些礼物,低声问道:“那这些?”

“放心,阿母会处置妥当的,各家府邸的回礼都少不了的。”欧阳氏摆摆手,然后将李绚和欧阳通赶到了偏厅。

李绚看了刘瑾瑜一眼,刘瑾瑜轻轻点头,李绚这才放心下来。

今日虽然在宫中饮宴,但宫中的酒席哪有能吃的饱的。

李绚和表舅欧阳通一边用膳,一边说道:“舅父,外甥总觉得今日之事有些蹊跷?”

“哪件事?是吐蕃人的诱敌之策,还是李敬业和裴炎的争斗?”欧阳通很随意的开口,让李绚不由得一愣。

“原来舅父都知晓。”李绚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

“数月之前,你在陛见之后写的那本奏章里就有这些东西,今日吐蕃人的举动恰好印证了这一点,不过……”欧阳通抬起头,看着李绚,沉声问道:“大郎,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一切都是吐蕃人刻意为之呢?”

李绚的脸色顿时肃然起来,然后重重的点头,说道:“想过。”

深吸一口气,李绚说道:“外甥的奏章送上去已有数月之久,吐蕃人即便是再愚钝,也应该获得一二讯息,所以他们用故意之法,故意激怒朝中,试图引朝中大军征伐,又在高原准备大军,准备大战,这是表面之象。

但在深层,若是朝中却有明智之士看破阴谋,着力稳重,不轻举妄动,反而拖延了大军行进时间,给了吐蕃更多的反应时间,或者实际这才是吐蕃欲行之法。”

“正与反,可反可正,亦可正可反,若是再加之你所言,吐蕃国王病重,又是真假虚实难定,此种情况,朝中又该如何应对?”欧阳通放下手里的酒杯,目光凝重的看着李绚。

“以我为主,择天时,地利,人和而攻伐之。”李绚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彼在算我,我亦在算敌,四月初,朝中会有一支轻骑快速奔袭吐蕃边境,但旋出旋还,看看吐蕃人究竟是何意图?”欧阳通教导的看着李绚,沉声说道:“大局为主,辅以偏军或进或侧,才是攻击之法。”

“正奇相合之道,外甥明白。”李绚认真的点头。

欧阳通沉声说道:“当年大非川之战,虽有天时地利人和之变,但吐蕃国相论钦陵用兵神鬼,出神入化,再加上算计人心,故而击败乃是薛礼之能,也惨败大非川。”

李绚轻轻的点头,他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当年大非川兵败的真相。

毕竟他除了有薛仁贵等人正面的说法,也同样有来自郭待封之子郭后悔的反面说法。

毕竟当年没人想让大军败北,但论钦陵真的是抓住了很小的,微不足道的机会。

“此番和吐蕃再战,必须要无比小心,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己不知敌,亦不让敌知己,便有了一半胜算。”欧阳通轻叹一声。

李绚看着表舅欧阳通,轻声说道:“舅父,请恕外甥冒味,此番西征,舅父难道也要出征吗?”

欧阳通是卫尉寺卿,掌宫中仪卫兵械、甲胄之政令,总宫中武库、武器、守宫三署。

他是皇帝的信重之臣,同样,也算是半个武职。

“不知道。”欧阳通有些苦笑的看向李绚,说道:“此番西征之事,何人领兵,何人为将,何时出发,路线如何,战法为何,只有兵部尚书裴行俭和朝中几位宰相和陛下,天后与太子相知,其他人一概不知,舅父只探听到一句,任何人都有可能出军领兵,包括你,也包括我。”

李绚整个人顿时肃然了起来,低声问道:“此番西征,不是应以兵部裴公为帅吗?”

“不知道。”欧阳通摇摇头,轻声说道:“此番出战,平阳郡公争取甚急。”

平阳郡公薛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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