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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秦始皇能听到我的心声 第289节

不能,侄儿不能被打入禁宫。

不能。

他闭上了眼睛,可看出他内心极其挣扎,又何等决绝,更有破坛子破摔之感,旋即,他眉目一横,神情变得张狂了起来,似到了失控的地步。

“如果李肇并非皇族之人呢?”朝着冯去疾问道,眼里充满着无尽期待和希望。

冯去疾不知李基农为何如此问,想了想便道:“非皇族之人不入宗制,自然无事。”

“可当真?”李基农听之仿似整个人获得生机,眼前大亮。

冯去疾颔首。

得到肯定答案,李基农的身子仿佛灌满力量一般,马上匍匐着到皇帝身侧,惊喜地说道:“陛下,陛下,小人有话要说,其实,其实,李肇并非绿娥之子,不,并非夏玉房之子,乃我大兄李念之子,他非皇子,没有触犯宗制,请陛下恕他无罪。”

“李肇对于这一切并不知情...”他说得没错,对于李肇的身世,这个世上或许只有他一人知道了,“都是小人有意隐瞒,一切都是小人的错,小人犯了欺君之罪,小人罪孽深重,小人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请陛下念在李肇对国朝尽心尽力的份儿,放过李肇吧!”

一口气说了很多,不带一丝停歇。

此话虽是话语,却立时引起无尽的轰动,刹那间,整个台前炸开了锅,一发不可收拾。

连同嬴政,也在似乎奄奄一息中惊醒过来,簌地站起,死死地盯着李基农。

“你说什么?给朕说清楚,否则死。”

‘死’字拖了很长的音,分贝非常高,皇威席卷开来。

“什么?”

宗正也惊呼,所有人目光皆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如此消息,太骇人听闻。

李基农知道,当说出这一切后,必定会引起轰动,甚至陛下震怒,动辄牵连到李家,但相比起侄儿被幽禁,他更愿意去说出真相,只有保存住侄儿,他什么都要做。

此刻,李肇听之,整个人愣在当场,眼睛如灌了铅般直挺挺地瞅着,尽是不可思议和一股复杂情绪。

事到如今,李基农真的不能再隐瞒,特别看到众多要吃了他的目光,心一横,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遂娓娓道来。

“哎!这都是孽缘呐!”李基农叹了口气,人仿似又老了很多,“二十年前,我和兄李念在咸阳做买卖,在回来途中看到一女子欲上吊,兄便将之救了下来带回了李家,后来得知此女身怀六甲,而正好兄嫂也怀了,这本来是双喜临门的事情,可几个月后待到分娩时,兄嫂因难产而死,可幸的是孩子活了下来。”

“而那女子此刻也到了临盘的时刻,很顺利地产下了一子,母子平安,可.......”说到这里,他深吸口气,众人屏息,嬴政更是安静得可怕。

“可奈毒妇可恨...”毒妇自然是李斯的内人,“为了夺我家财,让我李家后继无人,竟派人偷走了婴儿,可他们弄错了,竟偷走了女子之子,导致至今下落不明。”

“那女子叫绿娥,就是你们口中的夏玉房。”这也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兄见绿娥失去孩子整天以泪洗脸,又见兄儿无人照料,便将之托付给了绿娥,以解其失子之痛,此子正是我侄儿李肇。”

李基农话毕,擤了擤鼻子,抹去眼角湿润,对着嬴政拱手,又再转向李肇,“肇儿,不是叔父想瞒你,叔父只想你将绿娥当成真正的阿母,毕竟你阿母早早就走了,没有母爱的孩子是可怜的,你可知?”

李肇哽咽,颤声说:“可你为何此刻才告诉侄儿?你可知现在太迟了?”

是的,太迟了,整个事情变化太大,太骇人听闻了。就论罪来看,李肇并不知情,遂他的罪责并不重,但叔父就不一定了,这是欺君,欺君罪该万死。

李基农笑了笑,眼神变得柔和:“傻孩子,只要你活着,叔父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叔父!”李肇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滴了下来,可奈他要强忍,他不能让叔父看到自己伤心。

这一刻,李基农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道:“肇儿,李家可以没有我,但必须有你,今后......要好生活着。”

说完这一切,仿佛整个人得到解脱,重重地舒出一口气,而后面对皇帝请求:“陛下,一切都是小人的罪,请治小人的罪吧,放过李肇,他是不知情的,是无辜的。”

此刻的嬴政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整个人的状态变得非常不好,没有愤怒,没有生气,只有头仰天一抬,又是一口血喷出,染红半边天。

这一口,是真的血,鲜红而悲切。

旋即整个人直挺挺地仰倒下去,再也没有动弹。

“陛下.......”尚新慌了,立刻大吼,“来人,将陛下速速送去医馆,快......”

其他大臣更慌,口呼着“陛下”,却只能在原地干急。

“诺!”侍人们也慌了,匆匆在侍卫的簇拥下抬着嬴政往医馆而去,目前这个情况,侍医是不行的了,只有医馆。

待一众消失后,众臣却没有散去,一对对凶眼紧紧地盯着李基农,盯着李肇。

此刻,皇帝不在,就难以定夺李基农叔侄俩的罪了,但宗正仿似盯紧了李肇一般,揪着他死死不放。

“既然李肇不是皇子,那就不是我宗室贵族,但其有欺君之嫌,应立即擒下打入咸阳狱,待陛下康复再作定夺。”

“至于李基农,嘿嘿!”冷冷地笑着,“欺君罔上,当腰斩,立刻执行。”

“冯相,你认为如何?”

论官位,冯相官职最高,自然得问他,而且还肩负着监国重任。

冯去疾苦笑,目光瞅着众人,再落在李肇叔侄俩的身上,一时无法定夺。

最终,他还是作出决定:“于这次盛会,李肇功劳甚大,于欺君,李肇并无实质,非其本意,就不必打入咸阳狱了,让其在上林苑照料陛下即可,毕竟他乃神医,你说是吗?宗主大人?”

这话意有所指。

其实也在理,陛下病情严重,恐怕只有李肇出手才行,当然,这也是为了保存李肇。

“你?”宗正狠狠地瞪了冯去疾一眼,便甩袖而愤,下一刻却盯着李基农,“既然冯相如此说了,本宗正也作罢,但李基农欺君,必须要斩立决。”

“不可,此事事关陛下,留待陛下发落为好,就关咸阳狱吧。”

“你?”处处和他作对,宗正愤怒更甚,但冯相监国,他哪能有微言,只得愤愤离去。

众臣也跟着离去,只有冯去疾在离去之前意味深长地瞅了李肇一眼,露出肯定的目光,郑重地说:“李将军,老臣回宫去了,能做的自然会极力去做,你既非皇子,便无从再监国,但你也不能辜负陛下对你的厚望。”

“走也!”

冯去疾离去,也命人将李基农押走。

李肇很感激冯去疾对自己和叔父的关照,但却愣在当场。

这话是什么意思?

冯去疾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称‘老臣’,这也不符合身份,但他却破天荒地说了,还有‘能做的自然会极力去做’,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更离谱的是,不能辜负陛下的厚望?

陛下什么时候对他有厚望了?

本来已经脱离险境的那种庆幸的心情又再将他拖入泥潭,陛下对他究竟有什么厚望?为何陛下没有对他说过?

第436章 乱世起 作准备

如果李肇还是皇子的身份,陛下对他有厚望是肯定的,但此刻他并非皇子,还能有什么厚望?除非陛下早已料到一些事情需要他出手不可。

或者说陛下在下一盘大棋,棋局里有冯去疾也有他,更有可能,陛下今天的病情危急也是掩饰的。

一想到这,背后一阵凉飕飕。不知不觉地,他可能成为了陛下的棋子,一寄予厚望的棋子。

那究竟下什么棋呢?他联想到了项公、幽禁之宫、斩蛇起义,难道这些事都在陛下的掌握之中?陛下要一次性解决这些人,以绝后患?

想想便觉得皇帝的可怕,也难怪能统一六国,果然有几分智慧。

那自己能在其中做什么呢?

如果自己还是皇子,而且监国,可能能做的事情很多,但此刻只不过是一个商人罢了,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时,尚新悄悄地将他拉到一边,面色非常凝重。

“李将军,陛下有密诏。”

他之所以没有跟着陛下离去,就是为了传密诏。

密诏?正主来了,或许这就是陛下对自己的厚望,但也不对呀!陛下在昏迷之前什么都没有做,又怎会写下密诏?

李肇暗忖。

“这是陛下在来盛会之前所写,虽然......”尚新顿了顿,“你如今非皇子,但也可以做到。”

于是,他将一皇帛包裹着的东西递过来,此皇帛封存得非常严密,上面还有皇玺印章,可谓谨慎,恐怕连尚新都无法得知其中内容。

“望李将军不要辜负陛下的厚望,此着全赖于你,我大秦兴衰就在此一着。”

尚新拱手,说得非常严肃,连同李肇也严肃了起来,接过密诏,仿佛接过了一座大山,非常沉重。

“去也!”尚新作别,匆匆走了,想必他很担心陛下的病情。

“等等!”李肇连忙叫住了尚新。

有些事他必须要问清楚,陛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前一刻还是好好的,怎就到了盛会之台便病恹恹的样子,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陛下可真有事?”

结合这些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真怀疑陛下在装病。

尚新却是笑了笑,说了也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最后一刻陛下真的病了。”这话压得很低很低,低到只有李肇一个人才能听到。

但李肇却迷糊了,最后一刻真的病了?那前几刻的,非病?溢血也是假的,这......李肇凌乱,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陛下。

不过眼下并非想这些的时候,他必须要第一时间看看密诏是什么,皇帝究竟对他寄予什么厚望。

但不能在这里看,遂就欲要走,却见一人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此人正是冯劫,御史大夫,三公之一。

差点,这人就成了李肇的岳父。

“李将军,闻名不如见面呀!劫有礼了。”冯劫并没有摆出御史大夫的架子,反而很客气,还有脸上那笑,有点瘆人。

“御史大人可有事?”李肇行礼作揖,对他的来意有些警惕,毕竟他手里可还拿着皇诏。

冯劫自知自己失礼了,连忙退后一步,目光却后移落在后方位置,那里,正有一群人在等着他,其中就有一婀娜女子,正是诗雅。

“将军觉得小女诗雅如何?”

这......

李肇愣了愣。

如此问,想必这厮是推荐他女儿来的,一时吐糟此獠还真的不识趣,刚才自己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对她女儿没有意思,怎么还问呢?还不死心吗?

但,却不能这样回应,便客气地说道:“小姐典雅贤惠,清丽脱俗,楚楚动人,实乃世间罕见美女子。”

这话的确是发自内心称赞。

“果真?”

冯劫脸色一喜,连忙说:“那将军可中意?”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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