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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35节

  然后,当身处火车站时,却看到的是熙攘人群,拥挤着,推搡着,到处都是乘车的旅客。长长的队伍,从检票口一直延伸到候车室大厅,给人以一种齐国人丁繁盛的景象。

  随着庞大的人流队伍,李延良缓缓地经过检票口,挤到火车站台。在看到车厢门前拥挤的人群,李延良停下脚步,并将行李放在地上,不准备去跟他们抢着登上火车。

  “嘟……,嘟……”

  火车发出了一阵响亮的汽笛声,机车头的烟道里也排出一股股浓浓的黑烟,检查列车安全的巡视员嘴里也吹着尖利的哨声,提醒尚在站台徘徊的旅客赶紧登车。

  广陵车站是一座大站,上车的乘客非常多,不仅所有的座位已经坐满,而且车厢连接处、过道上也站了不少人。

  太黑心了,这铁路公司也不知道超售了多少张站票!

  李延良提着两件行李,一边努力地在过道上挤着前行,一边心中暗自腹诽着。

  短短二十几排的位置,他硬是挤了两三分钟,才走到车厢中部寻到自己的位置。

  一名临时占了他座位的男子,见来了正主,而且还是一位军官,慌忙起身让开,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吁!放置好行李后,李延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想想,还是那头等包厢的环境舒服呀!

  “两位大哥,你们就行行好,给我们让出一个座位就行。……我浑家抱着孩子,实在无法久站。”

  火车已经开行了十几分钟,身后一排座位隐隐传来几句哀求的话语。

  “你媳妇可以抱着孩子坐在地上呀!……她无法久站,我还腿脚酸疼痛难以站立呢!你且再等等吧,到了香江(今澳洲罗克汉普顿市),我下了车后自会让伱。”

  “可是……,可是到香江还有十几个小时,这如何能等?你那……座位,本是我们的。我们有车票……”

  “你有车票,我还不照样有车票!”

  “这如何可能?我们的票明明是这两个连着的座位……”

  “嘿嘿……,说不定,你们这些秦国人初来乍到,买到假票了呗。”

  “不会的,我们是在车站里买的车票,怎么会是假票?那……,那……,这位大哥可不可以把你的票拿出来看看?”

  “哟,怎么着,你们还怀疑爷们没票呀!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来看爷们的车票?……呆一边去吧!不要在我们跟前纠缠!”

  “……”

  李延良不由扭头看了看后排的情况。

  只见一对夫妻抱着孩子,可怜巴巴地站在那排座位边上,似乎正在低三下四地求着座位上的两名乘客让出他们的座位。

  “八成是为了图便宜买了站票,却趁着人家没来的时候,将座位给占了。”李延良旁边地一位男子低声说道。

  李延良闻言,看了他一眼,四十许的年纪,胖胖的圆脸,还戴着一副玳瑁眼睛,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他似乎对后排乘客强占座位的事,流露出一丝不满,却并没有站出来为那对夫妇仗义执言。

  “有票就拿出来看看,没票的话,赶紧把座位还给别人!”李延良起身站到那对夫妇旁边,冷冷地盯着占座的两名男子。

  “……我有票,我是有票的。”突然看到一名军官神色威严地站在他们面前,那两名男子显得有些慌乱。

  在齐国,军警特之类的强力部门身份,在社会当中,还是具有强烈的威慑力。而且,齐国自立国时,便给予军人较高的地位,再加上这么多年来,齐国陆海军官兵在海外征战中一系列辉煌战绩,使得军人在国内普遍受到民众的尊重。

  慑于李延良的军官身份,再加上周边旅客纷纷投来嫌恶的目光,那两名占座的男子最终稿还是悻悻的离开,将座位让了出来。

  此举让那夫妇对李延良的仗义之为,忙不迭地道谢。

  简单询问几句,这夫妇二人果然是秦国移民,而且已经来汉洲达五年。此次,乘坐火车前往大兴,投靠一位早前移民齐国并创出一番事业的老乡。据说,这位老乡颇有能量,不仅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份更为优渥的工作,而且,还能帮他们一家三口快速入籍齐国,成为真正的齐国人。

  “我齐国移民事务部不是有法令规定,凡是自发移民本土及海外领地的外来移民,居住满三年以上,皆可向地方移民部门申请入籍。”李延良好奇地问道:“你们为何五年时间,都未曾入籍?到现在,连孩子都三岁了,仍旧是准国民身份?”

  “这位长官有所不知。”那名秦国移民苦笑着说道:“向地方移民部门申请入籍,是需要有你们齐国人作保的。而且,这个保人还必须是申请入籍者所在的的工厂主或者商社负责人,由他们出具相关居住和工作的证明文书。”

  “那你在广陵待了五年,你所在的工厂主为何不给你作保?”

  “他们……,他们想让我多做几年……”

  “多做几年?这是什么意思?”

  “所谓的多做几年,就是他所在的工厂主希望以更低的工钱长期地雇用他!”那名圆脸微胖的男子说道:“要知道,雇用他们这些尚未获得国民身份的移民,不仅支付的工钱要少得多,而且还不用缴纳政府强制规定的社会保障金。这一年下来,可以为工厂主省下一大笔开支。”

  “是这样吗?”

  那名秦国移民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目前在我齐国境内,像他这种境遇的移民不在少数。”那名圆脸微胖的男子讥讽地说道:“许多黑心的工厂主和商社,就喜欢招收他们这些新来的移民,以节省所谓的生产成本。甚至,我还了解到,很多工厂主都在跟一些地下帮派和社团勾结,专门组织船只前往安南、秦国、朝鲜,以及日本等国家和地区,打着移民的幌子,一头收取高额的移民转运费用,一头收取这些国内工厂主和种植园主的劳务‘介绍费’。哼,这些勾当,据说都已经形成一条稳固而兴旺的产业链了!”

  “内阁和地方政府不管这种事吗?”

  “如何管?所谓民不举,官不究。这些新来移民人生地不熟,衙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如何去投告?再者说了,他们虽然在那些黑心工厂主和种植园主那里获得的工钱相对较少,但总比他们家乡要赚得多,再加上对我齐国各项法令和条文不熟悉,有的还从未读过书,他们如何会提出诉求?只有那些在地方移民事务部报道,并且经由政府统一安排的外来移民,才会按照正常程序实施入籍管理,继而登记造册。”

  “如此说来,那我齐国境内岂不是有大量未正式入籍的外来移民存在?”

  “那是必然。”那名圆脸微胖的男子点头说道:“他们这类人群即使按少了算,起码也有几十万。……嗯,也有可能会达到一百万。虽然,我齐国每十年要进行一次人口普查,但最后官方给出的数字里头,那肯定是不包含这些未在籍的外来移民。”

  “……”李延良听罢,一时间愣在那里,半响没有言语。

  我齐国自立国以来,就一直为人口不丰而焦虑不已,早在三十多年前,更是不遗余力地拿出大笔财政资金从大陆、朝鲜、日本,以及安南等地大规模地移民,以填充广袤而空旷的领土。

  尽管后来囿于大陆秦国战事的全面停止,国内渐趋稳定,移民来源也逐步萎缩,但齐国政府从未彻底断绝过吸收外来移民的行为,只是从此前政府主导的大规模移民转为加大吸引民间自发性移民,在秦国沿海港口开通了许多定期的远洋班轮,将有意向移民的百姓转运回本土及海外领地。

  至于,秦国爆发自然灾害而引发的大规模难民潮时,齐国也时常以粮食换人口的方式,突击“搞一把大的”移民行动。

  按照齐国目前的海外扩张趋势,对移民的需求,应当是来之不拒、永无止境的。为了吸引更多的秦国移民到来——以齐国皇汉思想,国民主体当以汉人为主,齐国应当要善待那些千辛万苦才来到汉洲的移民。即使不像数十年前那种分地、分房子、分媳妇那般诸多优惠条件,那也不该如黑心工厂主和种植园主这般,肆意压榨和欺辱,甚至为了达到长期剥削他们的目的,竟然不予他们作保入籍。

  他们这种卑劣行为,跟古时那些豪强大户隐匿人口的行径,有何区别?

  “我觉得,此后政府主持的人口普查工作,应当要将这些未登记入册的移民也纳入统计范畴之内。”李延良喃喃地说道:“他们也应属我齐国的一份子。”

第78章 福地?

  1724年7月5日,大兴(今澳洲布里斯班市)。

  在这个时期,能接受正规的教育,仍旧是绝大多数国家普通民众最为奢侈的一种权利。不论是东方华夏文明世界,还是欧洲各国,我们可以发现,教育基本上是依靠自愿和自觉,社会底层的人教育不可避免的是最为糟糕。

  秦国承袭前明模式,在南京设国子监、太学,除了学习科举考试相关的四书五经之类的儒学外,还教授各种专门知识和技艺的武学、律学、医学、算学、书学、画学等杂学。

  秦国还在地方分设省、府、州、县四级官学,府以下各行政区域设立儒学,在某些文化昌盛的地方,还有基层的社学。此外,各边远地区的行政机构所在地亦设学,如都司儒学、宣慰司儒学、诸土司儒学等。那些都卫儒学、都司儒学主要招收武臣子弟。地方官学的教学内容,除经史之外,还要研习《大秦制诰》及有关法令、《九章算术》及射事,重视实学。

  不论是南京的国子监、太学,还是地方各级的官学,能来就读的学生,大部分皆为“有产者”,要么是达官贵人、王公贵族子弟,要么是地方乡绅、豪门大户出身,贫者寥寥。因为广大的普通百姓,在三餐不继、温饱尚未解决的情况下,是没有能力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官学就读。

  而同时期,包括英国在内的欧洲国家,大部分八九岁的孩子不是在学校里学习,而是作为一种不容忽视的“劳动力”出现在工厂、作坊中,为家庭攥取一点可怜的生活费。

  在工厂、矿山和作坊工作的孩子,每天会在即使成年人都难以忍受的环境中工作长达10小时。为了生活需要,父母甚至会联合工厂,同意让儿童外出工作,以维持家庭正常运转。将儿童当作大人,虐待儿童的现象也是屡见不鲜。

  跟这些国家和地区的孩子相比,齐国的少年儿童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早在八十多年前,齐国刚刚于汉洲建基立国的时候,太祖皇帝就颁布了《义务教育法令》,规定五岁以上的孩童必须强制性地接受五年基础教育。

  随后数十年里,齐国经济实力的日益增强,内阁政府又将义务教育年限逐渐延长至六年、七年,及至如今的八年。

  在汉兴九年(1679年),太祖皇帝还颁布《少年儿童保护法》,禁止国内工厂、矿山、作坊,以及其他各类商社经营实体,雇佣14岁以下的儿童工作,凡违反法令将受到严格惩罚。

  在汉兴-绍宁时代,整体社会环境中,重视家庭的价值观念为关注儿童的内心世界提供了良好氛围。到泰平十六年(1720年),汉洲本土的儿童死亡率已下降到10%,远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

  而这个时期的欧洲,儿童的死亡率极高,平均高达30%以上。大部分家庭中,人们生育很多孩子就是为了确保其中少数几个可以存活下来,一个孩子去世,很快就会有另一个孩子替代他的位置。也正是因为失去孩子的经历太过普遍,继而人们才不会对孩子投入过多感情。欧洲人普遍认为,年幼的儿童“既不具备心理活动,也没有形成成熟的肉体”,因此被视为是介于生死之间的、极不稳定的存在。

  说来也可笑(或者可悲),此前的欧洲传统社会中是没有儿童这一说法,“童年”的概念是在17世纪末,一些学者相继引进了齐国的诸多儿童保护制度后才被“发现”的。那个时候,儿童渐渐开始被视为一种与成人截然不同的存在,他们天真、脆弱、易被诱惑,因此需要特殊的照料和规训。

  于是,在一些国家和地区,强制性的学校教育陆续出现了,它们将孩子与成人世界隔离开来,走读学校又发展为寄宿学校,在这里儿童要度过一段漫长的禁闭生涯。

  值得一提的是,普鲁士王国是继齐国之后,全世界第二个实行义务教育的国家。早在1712年,普鲁士王国借鉴齐国的教育经验和制度,率先在欧洲地区实施了国民义务教育。自此,服兵役和受教育被视为普鲁士王国所有公民最基本的两项义务。

  这个时期的欧洲,75%以上的男孩和50%以上的女孩都是在劳动中度过青少年时期,东方各国的孩童状况基本上亦如此类。居住在农村,就要放羊、拾柴;如果他们家里经营着一个小作坊,就要梳理羊毛、织布,不同年龄的孩子会被分配不同的工作。

  在下午六点,已然过了放学的时间,但在清平小学堂的操场上,仍旧有许多孩童在肆意的玩耍,踢球、玩沙包、跳绳、扔石子,或者疯狂追逐打闹,发泄着他们无穷的精力,到处都是孩子的尖叫声和欢笑声,当然,偶尔也会传来几声哭啼声。

  这个时候,大部分孩童的父母可能还没有下工,回到家中,要么是要面对哭哭啼啼的弟弟妹妹,要么就是冷锅冷灶,并没有丰盛的晚餐等着他们享用。与其那样,不如在校园里,先与相熟的同学尽情地玩耍娱乐一番。

  毕竟,这里是城市,不需要像农村那般,放学后就要帮着父母捡拾柴火、收拾牛羊,或者从庭院里摘菜准备晚餐。

  “这些孩子,就不知道回家将布置的作业早些做完吗?”教授数学课程的严竹梅挎着一个布包,一边朝学校门口走着,一边不时侧头看着操场上那些疯玩的孩子,忍不住吐槽道:“一个个的非要等到晚上吃了饭,才手忙脚乱地去写作业。这晚上点着灯看书写字,不说费灯油,还伤眼睛。”

  “若是在父母回来之前就早早写完作业,那岂不是等吃完饭后,闲着无事,又要讨得父母一顿教训?”宋文茹笑着说道。

  “嗐,这孩子学习又不是为父母学的,还非要在父母面前表现一番呀!”

  “小孩子的心思嘛!”宋文茹说道:“你看呀,要是回家提前做完了作业,待父母回来做饭收拾家务后,一转头,看到孩子什么事也不做,肯定会借故教训一顿。既如此,还不如先在学校里玩个痛快,待晚上吃了饭,将书本作业拿出来,父母见了,定然不会再去训斥他,反而会非常高兴地夸奖他学习用功。”

  “嘿,还真是。”严竹梅听了,不由莞尔,“我家几个小兔崽子就是这样,到了天黑才会满头大汗地跑回家,然后,吃了晚饭,就会整整齐齐坐一排,点着油灯,奋笔疾书,弄得我们家那口子看得是老怀大慰,一个劲地说,要培养几个大学生出来!”

  “呵呵……,是呀,我们家延良小时候也是这般顽皮,整天都想着在外面如何疯玩。有时候呀,你不去找的话,天黑都未必能跑回来。……唉,一转眼,就长大了,但也更不着家了。”

  “这就是儿大不由娘呀!”严竹梅笑着说道:“……咦,宋老师,接你的马车又来了。伱这有钱的亲戚可真热情,天天都来学校门口接你回家。”

  宋玉茹抬头朝校门口望去,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马路对面,正是家里坚持安排过来接她往返学校和住处的私人专属马车。

  本来,依着她父亲宋长青的意思,是让她搬离那片老旧破败的平民区,入住位于郊外那栋奢华的宋氏别院。

  但这个提议被宋玉茹拒绝了。她担心在搬家离去后,万一儿子返回大兴后,会找不到她。再者说了,那栋屋居住的宅虽然老旧,而且环境嘈杂,但毕竟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温馨小家,不愿随意舍去。

  离开宋家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她已经习惯于平民生活,若是返回长安宋府,或者入住大兴的宋氏别院,她怕是难以适应那里的贵族豪门生活。

  她的生活轨迹,她的朋友,同事、亲邻,以及身边所有的一切,跟高高在上的贵族圈子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几个兄弟姊妹的交际圈子,觥筹交错的顶级宴会,贵妇小姐之间的虚情假意,权贵之家的阴谋暗算,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更不想去面对的。

  “娘!”

  正当宋玉茹与严竹梅在校门口告别后,准备登上马车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热切的呼唤,这个熟悉的声音让她一直梦牵魂萦,更是使她柔肠百转,使得她整个身体宛如电击一般,立时僵在那里。

  宋玉茹晃了晃脑袋,有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缓缓地转过身来。

  “娘,我回来了!”一名英挺的年轻军官笑吟吟地看着她。

  “……延良?!”宋玉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一身陆军军官服饰的儿子,瞬间泪流满面。

  “娘,我回来。”李延良鼻子也是一酸,上前一步,伸手替母亲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儿子刚刚到家,便来看你了。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你终于……回来了!”宋玉茹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臂,紧紧地攥住,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娘……”李延良见许多路过的老师和学生纷纷看过来,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母亲的手,“娘,我们先回家吧。儿子回来后,放下行李便来学校找你了,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好,好,咱们回家。”宋玉茹笑着擦了擦眼泪,抓住儿子的手,一起登上马车,“你要吃什么,娘回家给你做!”

  “只要是娘做的,什么都好吃!”

  “那回去给你烧一锅开水喝。”

  “娘,就算你给儿子做一顿猪食,儿子也能将锅底添干净喽!”

  “尽说混话!”宋玉茹只觉得此时内心充满了喜悦,看着儿子英武的面孔,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充实。

  ——

  维克多·沙逊坐在马车上,静静地看着前方那片街区。透过星星点点的灯光,隐隐可以看见那条流淌的大兴河(今澳洲布里斯班河),弄堂、庭院、屋宅里,时不时地传来妇人琐碎的抱怨声,还有男人低低劝阻声,以及孩童欢快的笑声,家长里短,这一幅景象显得是那么的充满烟火气。

  “维克多,我觉得将犹太教堂建在这里,恐怕不是一个好的主意。”坐在对面的大兴犹太商馆负责人纳夫塔利·贝内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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