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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45节

  或许,就是因为齐国人具有的这种创新和务实精神,才会让他们在短短数十年里,迅速崛起,继而将其影响力延伸到欧洲,成为左右欧洲局势的重要力量。

  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后,法国政府的财政赤字高达到25亿里弗,这个数目差不多等于法国18年的国家收入。国内人民陷于极端贫困和破产的境遇,人口死亡率也很高。粗略估算,连绵的战争,使得法国的人口减少了100万人。当路易十四死的时候,将一个破产的国家遗留给了他的年幼的曾孙--路易十五。

  摄政王奥尔良公爵腓力普为了挽救国家财政的危机,采取了约翰·劳的财政改革政策。政府首先便是进行币制改革,效仿齐国,禁止使用金银,建立一个国家银行发行纸币,使这种纸币在市面上将获得与金属币同等的流通。

  但这种没有充足贵金属储备发行的纸币,终究无法承受政府的无限发行,给整个法国经济埋了一个巨大的“地雷”。

  果然,四年前(1720年),随着密西西比泡沫的破灭,整个法国经济是一地鸡毛,那些超量发行的纸币全都沦为一张张废纸,无数的人为之破产。

  阿尔贝船长也是密西西比泡沫的受害者之一,在那场浩大的经济危机中,他几乎失去了全部财产,从一个拥有数万里弗家产的贸易商人,变成一个负债累累的穷鬼。

  而正因为此,他才不远万里,跨越波涛汹涌的印度洋,来到汉洲本土,准备采购一船高附加值的齐国工业制成品、钢条、五金、抗疟药(金鸡纳霜)、茶叶,以及精美的东方瓷器,然后运回欧洲售卖,试图一举翻身。

  他在私下里算过一笔账,从汉洲本土进货,要比从齐国南非领地那些二道贩子手里采买,足足可以节省四成的成本。那么节约下来的资金,又可以购买更多的商品,将这趟远洋贸易的利润做到最大化。

  “哎,你们是什么人?……干嘛拦着我们的车?”正沉浸在美好的臆想当中,租来的货运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阿尔贝船长寻声望去,只见几名面色肃然的男子伸手拦停了他们的马车,他们身穿对襟黑色上衣,下身着直筒长裤,手中还持着燧发手枪,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齐国的军警探子!——

第93章 欲望

  “先生们,我真的把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们了,没有任何一点隐瞒。”

  费奈隆·阿尔贝船长被两名警察礼貌地请到一间单独的房间中,然后将门锁上,不顾他的苦苦哀求,径直离开了。

  “哦,上帝,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法兰西王国的子民,是你们齐国的友好商人。……我除了收取那几个犹太人高价船票外,没有任何犯罪行为。伱们这样限制一个无辜外国商人自由,是极为野蛮无礼的!……我要将此事报告给我们的国王,我还要向你们的长官发起最为严厉的控诉!……”

  阿尔贝船长在被几名警察截住后,便被带到警察处,然后遭到了一番严密地审问,从他到汉洲的目的,到他抵达桂州后的几天行程,甚至还对他采购的商品清单和费的金额进行细致盘问。最后,还不厌其烦地询问那几个犹太人找到他要做什么,以及那些人的身份和背景。

  这些警察非常有目的性地将他截住并扣留,很明显是对他进行了监视和跟踪,说不定还掌握了一些对他非常不利的证据。

  为了不惹麻烦,阿尔贝船长非常痛快地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那几个犹太人如何在汉洲得罪了齐国一名显赫的贵族,又是如何遭到对方的迫害,以及他们如何辗转来到桂州,并打算乘坐他们的商船逃到欧洲大陆。

  至于那几个犹太人的身份,阿尔贝船长委实不知,当时自己只顾着计算如何从他们身上榨取更多的钱财。

  说实话,阿尔贝船长当初同意那几个犹太人乘坐他们的商船时,对他们的身份并不怎么关心,无非是多载了一批特殊的“货物”而已。甚至,他还谋划着,在大海深处伙同船员将他们洗劫一空,并将他们杀死后抛尸海上。

  在茫茫大海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几个陌生的乘客并不会惹上什么麻烦。而且,此举不仅可以抢夺他们身上的财物,让自己和船员们发一笔意外的小财,还能给船上节约不少淡水和食物,可谓是一举多得。

  当然,这种只存于意念,尚未实施的罪恶,肯定不能吐露给齐国的警察。我们毕竟是来自文明世界的绅士,可不是杀人越货的海盗。

  阿尔贝船长在被问讯时,一边小心地回答问题,一边脑子里不断地思索,审视自己来到汉洲本土后,到底有没有无意间犯下严重的罪行,以至于惹来齐国警察的问询。

  随着审问的不断深入,他渐渐回过味来,这些警察多半是针对那几个犹太人,似乎怀疑他们在齐国犯下了某种严重的罪行。要不然,也不会手里攥着一大把的金圆券,还迫不及待地要求全部兑换成金银货币,并且不想等待过多的时间。更让人加重怀疑的是,他们为何要急于乘船离开汉洲本土,而且还不敢乘坐专门载人的班轮运输船,特意挑选了一艘欧洲货运商船。

  “该死的犹太人!”阿尔贝船长双手狠狠地捶在紧闭的屋门上,嘴里咒骂着。

  哦,上帝,希望齐国人能快点查清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不要让自己卷入其中。

  ——

  “沙逊先生,那些人确实在监视我们。”雷多纳·贝文进屋后,面色凝重地说道:“而且,可以肯定,他们是齐国的军警探子。……是那个法国船长举报了我们?”

  “不,他并没有举报我们。”维克多·沙逊摇摇头说道:“或许,是我们在几家银行兑换大量的金银货币,引起了当地警察的注意。他们目前只是在怀疑我们的身份,否则的话,他们会直接冲进来将我们全部抓捕。”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雷多纳·贝文心乱如麻,一时间慌了手脚。

  “刚才在码头时,你看见了那些准备离港而去的捕鲸船了吗?”维克多·沙逊轻声问道。

  “对不起,沙逊先生。我没有注意……”

  “那些捕鲸船应该是完成了补给,他们的船员正在将晾晒的风帆朝桅杆上张挂,说不定很快就会出发。所以,我们现在需要想办法登上其中一艘捕鲸船,跟着他们一起离开这里。”

  “可是,外面有监视我们的人……”

  “所以,我希望有人可以牺牲自己,勇敢地冲出去,将那些监视我们的人引走。”

  “沙逊先生,你的意思是……”

  “亲爱的雷多纳,我一旦抵达欧洲后,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带信至巴格达,让我的家族全部迁往英格兰。届时,我会特别嘱咐他们,将你的妻子和几个孩子也一起带走。我发誓,我将来一定会把他们当做我的家人,让你的几个孩子幸福而平安的长大成人,并保证让他们有所成就。”

  “……”雷多纳·贝文闻言,立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维克多·沙逊,半响,便颓然地坐在一把椅子上,紧咬着嘴唇,痛苦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雷多纳!”维克多·沙逊上前轻轻地拥抱了雷多纳·贝文,“耶和华保佑你,我亲爱的兄弟!”

  “沙逊先生,你见到我的妻子和孩子后,请你告诉他们,我很爱他们。”雷多纳·贝文已是双眼含泪。

  “我会的。”维克多·沙逊点点头,郑重地说道:“我发誓,若是你们遭遇任何不测,我代表沙逊家族,一定会倾尽所有努力,都要为你们复仇。……圣明的耶和华可以作证!”

  ——————

  “这桂州城里为何如此多的青壮年男子,而且还一个个无所事事的闲逛在街道上?”

  宪兵情报处大兴分站的一行五人出了火车站台后,立即召了一辆揽客的马车,指示车夫驶往桂州宪兵司令部,准备求助当地的同僚,发动他们所有的能量,去搜捡那些犯事的夷人是否仍滞留在桂州城。

  马车飞快地行驶在街道上,来自大兴的客人们透过两侧的车窗便发现街头有许多青壮年男子,或喝的醉醺醺摇晃地走在路边,或三三两两兴奋地呼喝大叫,隐隐传来什么“发大财”、“淘金子”之类话语。疑惑之余,宪兵情报处大兴分站副站长、宣节校尉(少校)巩启斌好奇地向车夫询问。

  “哦,那些人呀!”车夫用余光瞥了一眼路边那些青壮男子,脸上瞬间呈现出兴奋的表情,“他们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淘金客,准备乘坐客运班轮前往黔州(今南非)挖金子。听说,那里的矿脉非常广阔,方圆不下数百公里,随便在土里刨两下,就能挖出金子来。乖乖,我还以为二十多年前,我们桂州的金矿就足够多了。没想到,跟黔州相比,那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金矿乃是帝国最为重要的战略物资,岂能任由私人采挖?”巩启斌奇道:“难道黔州总督区无法控制整个矿脉?”

  “哎呦,这位长官!”那车夫笑着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在黔州杏山地区(今约翰内斯堡市)发现的金矿,那可是绵延数百里,范围之广,储量之丰,绝对是我齐国,哦,不,也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金矿。就黔州那地方,能有多少驻军?我估摸着,根本就看管不过来!听说,那里的金矿还吸引了不少来自欧洲的夷人。他们一下了船,就将身上所有的钱换成几匹马,疯也似得朝杏山狂奔而去。狗日的,这么多金子,可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粗傻的欧洲夷人!”

  “呵呵……,那你为何不赶往黔州,反而在这里老老实实地驾着马车载客拉人?”

  “我倒是想去,可家里的父母哪个来照顾?”车夫沮丧地说道:“不过,我的两个兄弟典卖了家里一些值钱的东西,相约十几个伙伴,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买了船票去了黔州。老天爷保佑,希望我那两个兄弟可千万要发大财、撞大运,争取挖十几二十公斤的金子回来。嘿,那可就一下子暴富了!”

  “照你这么说,那你们桂州的人岂不是都快跑光了?……工厂里的活,地里的庄稼,都谁来做呀?”

  “就工厂里那三瓜两枣,还有田地里收的几粒麦子,哪有土里挖出的金子值钱?”车夫一脸无谓地说道:“若是没人的话,大不了开着船去安南、秦国,或者日本、朝鲜招揽移民呗!那些新来的移民,随便给几个大子,干得比牲口还卖力!”

  巩启斌听了,不由连连摇头。

  果然是黄金迷人眼,财帛动人心!

  这些人听到黔州遍地都是黄金,哪还有心思在工厂里做事,在田地里耕种。瞧桂州这般模样,这整个西南地区怕是在短时间内,会流失不少人口。

  包括坤州省在内的西部地区,面积几乎占了汉洲本土的四分之一(原西澳的金伯利高原地区被划入北岭省),人口总规模却只有三百多万,不到全国总人口的11%,因此仅划分了两个省份。

  以临海(今澳洲黑德兰港)为首府的西漠省,与北岭省一样,地广人稀,人口不到三十万,主要以采矿和牧业为主。

  因而,西部地区的大部分人口都集中在土地肥沃、气候宜人的坤州省。但这里地处偏远,并且还处在移民路线的末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人口增长是远不如汉洲其他地区。

  好在三十多年前,坤州发现若干储量丰富的金矿,引来一阵移民高潮,无数怀揣发财梦的淘金者蜂拥而来,使得该地人口骤然出现一波爆发式增长。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坤州地区几乎所有重要的金矿都被官家控制,那些外围贫矿地带裸露在地面上的黄金也基本上被采掘完毕,若是要开挖矿洞,进一步向地表深处采掘,那就不是凭着几把铁锹和十字镐所能做到的。

  因此,那些发了财的淘金客怀揣巨款,陆续离开金矿地区后,或风光地衣锦还乡,或就近在桂州、临江(今澳洲珀斯以南费里曼特尔小镇,天鹅河入海口处)、广信(今澳洲班伯里市)等几个城市建豪宅、纳美姬,过上骄奢侈靡的富贵生活。

  而那些失意的淘金客则大部分留在了坤州,要么进入城市的制造工厂、贸易商社,老老实实地做工赚钱,要么来到地方县镇村屯,向地方政府贷款申领一份农资和土地,回归平静的农村生活。

  后来,齐国开始加大对南非、莫桑比克,以及海陵岛(今马达加斯岛)等殖民领地的开发和建设,位于西南地区的坤州省凭着便利的地理位置,将转口贸易做得红红火火。无数的热钱不断地涌入到这个地区,极大地带动了地方经济的发展,也着力改善了地方民生。

  坤州省西南地区拥有充足的阳光和降水,还有适宜的温度、土壤和气候,为小麦的生长提供了最为优越的条件,因而,这里还是齐国主要的小麦产区,贡献了全国小麦产量的近四成,妥妥的齐国粮仓。

  不过,近二十多年来,因为威远(新几内亚岛)、宣化(帝汶岛)、开化(今爪哇岛)等热带岛屿上大量廉价稻米的冲击,使得国内粮食整体价格一直徘徊在低位,让坤州省的广大小麦种植户收益远不如以前,已经极大地挫伤了农民的积极性。

  许多年轻人纷纷离开农村,或者进入城市,在工厂和商社谋一份远高于农民收入的工作,或者直接搭乘远洋商船,来到黔州、莫桑比克、海陵岛,搏一个百年富贵。

  没错,本来就缺少移民来源的坤州省,还是黔州最大的移民输出地。保守估计,每年从坤州输往黔州的移民在六千到八千左右。

  这种情形,一直都让地方政府苦恼不已。想想也是,一年下来,一个县的人口就这么没了,白白便宜了黔州总督区。

  如今,黔州发现巨量金矿,吸引了全国各地无数的淘金客前往,全都希冀能一夜暴富。那么,与黔州一直都保持人员和物资密切往来的坤州地区,还有定期班轮运输的存在,岂不是会有更多的当地人,闻风而动,抛下手中的活计,义无反顾地涌向黔州。

  在这种情势下,坤州必然会流失大量的人口,说不定还会对其地方经济造成不小的冲击。

  “呵,我一个情报处的小军官,操心这般大事作甚?我只希望,能撞个大运,将那几个犯事的夷人擒获。如此,便能使我宪兵情报处在陛下面前露了脸,获得更多的青睐和关注!”

第94章 捕鲸船

  1724年8月20日,在浩瀚的印度洋海面上,两艘捕鲸船借着南赤道暖流正在飞速地朝西南方行驶,目的地直指南非海域。

  每年9月至11月,在大西洋和印度洋交汇的温暖海域,都会有成千上万头鲸鱼到此一游,形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而这个时候,就是所有捕鲸者的盛宴,纷纷涌向该海域大肆捕杀这种海中巨兽。

  两艘捕鲸船都是传统的风帆船,排水量在三百吨左右,均来自于联合省。他们此前在汉洲的南部海域已经驻留了大半年,前后捕杀了二十余头鲸鱼,熬制了数百桶鲸油,还收集了相当数量的鲸须,收获满满。

  尤为可喜的是,因为临近汉洲海岸港口,他们还能将那些原本要抛诸于海里的鲸鱼肉卖给齐国人,额外赚取了一笔不菲的利润。

  随着季风和洋流的变换,鲸鱼大量洄游,汉洲附近海域的鲸鱼群数量明显减少,而且齐国的海洋渔政部门也开始实施所谓的半年“禁渔期”,宣布所有外国捕鲸船禁止在汉洲周边海域捕杀鲸鱼。美其名曰,要保护鲸鱼种群的数量。

  哼,说白了,就是齐国人要将汉洲附近海域里的鲸鱼视为自己的禁脔,在鲸鱼数量逐渐减少的情况下,只允许他们自己的捕鲸船猎杀鲸鱼。

  要知道,在这个时期,要论鲸鱼捕杀数量,齐国绝对排在首位,远远超过曾经的捕鲸大国联合省。

  “格林船长,今天还需要爬到桅杆上观察海面吗?”年轻的乔依·鲁迪看着海面上翻滚的巨浪,整个船身也随之上下剧烈起伏,强劲的海风将风帆吹得异常鼓胀。

  在这种风浪下,爬到高高的桅杆上,危险性明显增加。

  “小鲁迪,想偷懒的话,那你可就什么都学不到。”站在甲板上的佩克斯·格林船长放下望远镜,讥笑地看着面前这名不到十五岁的半大孩子,“你需要快点成长起来,早点变成一个坚强的男子汉。只有这样,你才能像一个成年人一样,赚取足够多的收入,去补贴伱那一贫如洗的家庭。”

  “好的,格林船长。”乔依·鲁迪接过望远镜,挂在脖子上,转身朝桅杆跑去。

  “盯仔细了,说不定这片海域就隐藏着几头巨大的鲸鱼。”佩克斯·格林船长在他身后大声地喊道。

  虽然是转场到南非海域,但要是在途中能猎杀几头鲸鱼,多少也有些收获不是?

  佩克斯·格林船长出生于泽兰省,今年38岁,可他的经历过的冒险比别人几辈子能遇到的加在一起还要多。他是一艘沉船上的幸存者,在加勒比当过海盗,往来于欧洲各地,还参加荷兰与法国,神圣罗马帝国与奥斯曼帝国之间的战争。他曾在战斗中五次负伤,还在决斗中战胜并杀死过3个人。他甚至给奥斯曼帝国的一名地方帕夏做过奴隶。

  三年前,他与另外两名合伙人购买了这艘捕鲸船,在德意志、丹麦等地雇佣了三十五名好手,开始从事利润丰厚的捕鲸事业。

  这个时期,随着欧洲经济水平的提升和城市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城市的街道和公共广场开始模仿齐国的城市照明系统,将一盏盏鲸鱼油灯迅速点亮起来。许多国家的政府在港口、码头,以及海岸沿线上建造了越来越多的灯塔,好为水手们照亮安全返航的路线,灯塔里面用的当然也是鲸鱼油。

  富人家里或商业场所的鲸脑蜡烛也燃烧得格外耀眼。鲸鱼油还是这个越来越机械化的世界上主要的润滑剂,也是加工整个欧洲的军人制服布料的主要原料。鲸须制成的衬裙或紧身胸衣的支架是这个时期最时尚的设计。

  为了满足人们对鲸鱼产品的需求,英格兰、丹麦、瑞典,以及联省共和国拥有的捕鲸船与日俱增,保守估计,其规模数量超过四百艘以上,每年捕获的鲸鱼达数千头。

  1596年,荷兰人威廉·巴伦茨在寻找东北航道时,偶然发现了斯匹次卑尔根群岛。在这里,沿着岩石海岸,布满了无数头露脊鲸。于是,荷兰人在该片海域插上了一面旗帜,占领了这片水域,并在随后的一世纪里,几乎统治了整个鲸鱼制品贸易。

  可是,在经历了三次英荷战争和法荷战争后,荷兰的国力已经渐显疲态,已不能完全掌控其据有的斯匹次卑尔根群岛捕鲸业,法国、英国、汉萨同盟、丹麦以及瑞典的捕鲸船亦相继来到,开始分食荷兰人享有数十年的捕鲸利益。

  而且,经过数十年的捕捞,斯匹次卑尔根群岛附近海域的鲸鱼数量已是大为减少,使得该海域众多的捕鲸船竞争愈发激烈。

  佩克斯·格林船长随即另辟蹊径,来到遥远的南印度洋地区,这里毗邻冷热海水交汇处,无数体型巨大的座头鲸便分布于这片广袤的海域。

  然而,让佩克斯·格林船长未曾预料到的是,在这片海域,他们依旧遇到了强劲的竞争对手——来自齐国的捕鲸船。

  相较于欧洲同行,齐国的捕鲸业发展得很晚,迄今为止,尚不到50年。但随着齐国工业化进程的加快,蒸汽机的大规模普及,对鲸油产品的需求便与日俱增。为了满足巨大的市场需求,早先,齐国是与荷兰东印度公司合作,以联合颁发捕杀许可的方式,从欧洲大量引进捕鲸船,于汉洲周边海域捕杀鲸鱼,就近提供鲸油产品。

  在荷兰人的“帮助”下,齐国的捕鲸业从零开始,逐步发展壮大,目前已成长为全球捕鲸规模第一大国家。截止到去年,在齐国渔政部门登记备案的捕鲸船数量达到三百八十艘,在船上工作的船员有一万四千人,他们每年运回港口的货物数量大约是五万八千桶鲸鱼油,四万多公斤的鲸须。至于杀死的鲸鱼数量,可能在五千头到六千头左右,占了全球捕捞量的一半以上。捕鲸业,已成为齐国最为重要的海上产业。

  更让佩克斯·格林船长为之惊叹的是,齐国将他们的捕鲸船改造成了一座海上鲸油加工场。心思灵巧的齐国人在船上主甲板正中的位置,用砖块砌了一个火炉,然后再装上几口大铁锅,捕获鲸鱼后,直接在甲板上切割鲸鱼,提炼油脂,将整艘捕鲸船转变为一个漂浮在大海上的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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