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清:我初恋是慈禧 第64节
咸丰依旧笑意吟吟道:“准!”
很多人不由得奇怪,之前崇恩请奏的时候,皇帝勃然大怒,提前离去,使得朝会不欢而散。
而现在,皇帝却又高兴的准许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说来,也有点可笑。
苏曳言断九江之战的胜负是正事,而且是国之大事,结果非但没有奖赏,反而几乎惹来杀身之祸。
之后他掀起惊天大案,为皇帝翦除了政治对手,偏偏获得巨大奖赏。
接着,太监增禄高呼:“宣,西林觉罗.苏曳,觐见!”
“宣,西林觉罗.苏曳觐见!”
“宣,西林觉罗.苏曳觐见!”
因为距离得太远,皇宫太大了,所以不得不一声声往外通传。
整整好几分钟后,苏曳才出现在所有人视野之中,进入乾清宫中。
“苏曳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咸丰依旧笑容满面。
然后,他第一次正面平静地看到苏曳的面孔。
真是让人妒忌的俊美和英武,真的衬得上容貌甚美,甚伟了。
按照接下来的流程,皇帝应该咨询关于南方战局的事情了。
而在这个时候,御史郎士亭出列,道:“皇上,臣弹劾苏曳,心怀怨恨,诅咒君上!”
咸丰眉头一皱,道:“郎士亭,要讲证据。”
郎士亭出列道:“臣有证据。”
咸丰道:“那就拿出来。”
御史郎士亭举起一张纸,道:“苏曳,这是你写的吗?是顺天府去你家抓人的时候,查抄到的。”
苏曳一看,白纸上写着几个字:临战脱逃,愧对祖宗,深负朕望,贬为旗人,再不叙用。
所有人一愕,这没什么啊。
虽然里面出现了朕字,但这是皇帝曾经给苏曳的圣旨,作为臣子,把皇上圣旨抄一遍,时刻警惕自身,有问题吗?
皇帝也觉得没问题,甚至觉得苏曳妥帖。
崇恩寒声道:“郎士亭,苏曳抄一遍皇上的圣旨,有问题吗?”
郎士亭道:“苏曳,我问你,这是你写的吗?”
苏曳道:“对,是我写的。”
所有人疑惑,这完全没有问题啊。
郎士亭道:“大家别急,后面还有。”
接着,他继续展开这幅字,露出了最后的八个字。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尤其在“无后”两个字,重重加粗,显得尤为醒目。
崇恩和瑞麟见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曳也呼吸猛地一紧。
太毒了!
对方派系知道,苏曳这次深得圣眷,可能会被重用。
于是想办法阻击。
没有想到,手段如此之狠毒。
坠马断腿是皇帝一生之痛,所以苏曳利用这一点,谋划出一个惊天大案,把穆宁柱和贾桢等人全部干死。
而现在敌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这手段,真是高明!
因为皇帝还有另外一个难言之隐,终身之痛。
那就是至今无子嗣。
成婚多年,后宫嫔妃,无一有子嗣。
这可比坠马断腿,还要严重。
骑马断腿骑马还能拿出来说,而没有子嗣,事关男人尊严,帝国未来,更是提都不能提。
郎士亭寒声道:“这是苏曳在家中写的字,他自己也承认了。前面抄写皇上圣旨这并没有什么,但是在后面加上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还重重加粗无后二字。”
“那就是对皇上的诅咒,对我大清的诅咒!”
“苏曳因为被贬,心怀怨憎,此罪当诛!”
皇帝顿时冷冷望向苏曳,寒声道:“苏曳,你还有何话可说?!”
苏曳眼睛微闭,心中只有一句话:为何要逼我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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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苏曳秒杀!龙颜大悦!
苏曳望着郎士亭道:“你还真是处心积虑,我最近这段时间在练字。”
“临战脱逃,深负*望,贬为旗人,再不叙用,这十六个字确实是我写的。”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同样也是我写的。”
这话一出,郎士亭心中得意。
皇帝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苏曳道:“但这两段话,不是连在一起的,而是完全分开的。”
“前者,是皇上给我的圣旨。后者,是皇帝当年对先帝的应答。”
“当年先帝同时问皇上和恭亲王,如何理政。”
“恭亲王说要革新,甚至要向西洋人学习先进之法。而当时皇上说要保守国策,谨守祖宗之法,若是祖宗之法随便都可以改,岂知不会被后面继位者篡改,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就来源于此。”
“之后,皇上将这此应对写成了文章。”
“臣一边练字,一边学习皇上的圣谕!”
咸丰和在场少数臣子开始回忆,还真有这么一篇文章。
而且咸丰当时就是靠这个保守方略赢得储位的,道光帝虽然更喜欢奕,但害怕他瞎折腾,所以选择了保守的奕詝。
只不过,这保守方略也不是奕詝自己的,而是杜受田一手炮制,因为他看出了道光帝的隐忧。
在广东商会要造战舰,造蒸汽机引入洋人一事,被道光帝严厉斥责一事上,就可以判断他的保守思维。
而卓秉恬就没有看出皇帝的心思,还一门心思要让奕搞革新,以至于丢了大位。
郎士亭道:“虽然皇帝的圣谕中有这八个字,但是你将它和前面皇上圣旨连着一起写,就是心怀怨恨,诅咒皇上,诅咒我大清国。”
苏曳道:“我刚才就说了,前面十六个字和后面八个字,根本就不在一张纸上。”
郎士亭高举道:“这不是一张纸又是什么?明明在一张纸上,而且在那两个字上,还重重加粗了。”
说罢,他将这张纸高高举起,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完整的一张纸。
苏曳道:“很简单,你们分别把两张纸裁剪下来,重新拼成了一张纸,把两段话强行拼在一起。而且那两个字,是伱们故意加粗的。”
郎士亭道:“证据确凿,你狡辩也是无用!”
苏曳道:“是不是狡辩,找来一盆热水,把这张纸放在里面泡一泡,也就知道了,你们用浆粘接两张纸,我岂能不知?”
顿时,太监增禄目光望向皇帝。
皇帝点了点头。
从内心深处,他不愿意相信的。
倒不是因为对苏曳尤其信任,而是因为他好不容易对一个人产生了好感。
已经投入情绪成本了。
片刻后,太监增禄端来了一盆热水。
所有人目光望着郎士亭,你敢把这张纸放在热水里吗?
如果是米浆粘结,被热水一泡,就可以轻轻扯开,甚至自动分开。
如果是伪造拼接的,那断然不敢泡进热水的。
结果,郎士亭没有丝毫推脱,直接把这张纸放在了热水中。
整整等了一会儿,这张纸依旧没有裂开的痕迹,增禄在水中稍稍用一点点力量,也没有扯开。
御史郎士亭无比兴奋,声音都尖嘶了几分。
“苏曳,你还有何话可说?!你还有何话可说?”
接着,郎士亭朝着皇帝叩首道:“皇上,请斩杀苏曳。”
苏曳道:“不必着急,增禄公公您懂装裱吗?”
太监增禄道:“那自然是懂的。”
苏曳道:“那您看看,这张纸是不是有三层,上面和下面,都有薄薄的一层?被热水泡了之后,上面和下面那一层透明薄纸就可以撕扯下来。”
增禄再望向皇帝。
其实,不用看了。
因为郎士亭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尽管他拼命想要隐藏这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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