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大镖客：我有放生进度条 第542节

　　今天是周日，餐馆的生意不错，坐了八桌客人。

　　其中两桌是墨西哥人，六桌是华人。

　　亨利今天没做任何伪装，出众的风姿和高大的身材让他立即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第711章 繁衍控制

　　宽檐帽、蓝色帆布长袖衬衫、黑色马甲、黑色皮套裤、带有马刺的高筒靴、腰间的枪袋和插着的左轮手枪，这些因素处处彰显亨利是一个标准的牛仔。

　　但是亨利的脸上没有任何胡子或者胡须，浑身上下干净得仿佛是贵族家里刚成年的小少爷。

　　这让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刚刚出来闯荡的小菜鸟。

　　亨利环视一眼，发现店面打理得很整洁，24套原木圆桌和椅子擦拭得非常干净。

　　圆桌有两种大小，8张大的能坐12人，16张小的能坐6人，加起来有200多把椅子。

　　亨利不理会点头哈腰走过来的35岁左右的中等身材的华人老板，径自大步穿过中间通道走到后门，拉开厚重的褐色棉布窗帘。

　　入目是一个边长约十二米的近正方形天井。

　　这里的泥砖土坯房舍临街而建，连成一排，四面房舍环绕一个庭院，呈回型布局。

　　其中一个房间是后厨，里面有两个厨师和五个帮工在忙碌，全部都是留着辫子的华人男子。

　　亨利放下布帘，扭头径直走向一张可坐六人的直径约1.4米的小桌。

　　路上亨利经过一张坐满了十四个墨西哥人的直径约1.8米的大餐桌。

　　这桌客人应该是由两个墨西哥人家庭组成，有三男四女七个6-15岁的孩子，这些孩子正呆呆地注视着亨利。

　　另外一桌虽然只有六个成年墨西哥裔男人，但是他们同样占据了一张大桌。

　　此时他们中的四个正在瞪着亨利。

　　有一种侮辱叫做居高临下或者无视。

　　他们明显被亨利刚刚环视一圈如看草木一般的淡漠目光刺激到了。

　　亨利冷冷看过去，仿佛刀锋一般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直刺而至。

　　四个墨西哥人立即下意识地或者低头或者侧脸避开。

　　亨利没再理会他们，走到距离他们四五米开外的小餐桌旁边坐下。

　　四个墨西哥人在慌乱过后马上就变得恼羞成怒。

　　但是亨利并没有在明面上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挑衅的行为，让他们一时间只能面面相觑，眼中冒火。

　　“那家伙是蔚蓝星空安保公司的人，带着他们公司的徽章，别乱来。”这座另外一个年龄大一些的墨西哥人沉声说道。

　　四个墨西哥人顿时消停了下来，虽然难免还有一点悻悻，但是不再怒气填膺。

　　“他们不是最多去酒吧玩玩，从来不在外面吃饭的吗？”其中一个墨西哥人小声说道。

　　“谁知道？偶尔尝尝鲜也很正常。”年长的墨西哥人淡淡地说道。

　　“唉，这些家伙来了图森之后，让我感觉浑身不舒服。”另外一个墨西哥人说道。

　　“是，我也这么觉得，但是特雷维尼奥会长和罗德里格斯局长都让我们不要跟他们冲突。”年长的墨西哥人强调道。

　　“唉~狗屎！这可是我们墨西哥人的城市！”另外一个年轻的墨西哥人愤懑之极。

　　这些家伙的话全部落入亨利的耳中，不过只要对方不跳出来，他也懒得理睬。

　　华人老板笑呵呵地拿着菜单迅速走过来。

　　亨利早在进入餐馆之前就听到里面的人讲的是粤语中的“三邑”话——来自粤省南海附近的三个地方。

　　“我要吃正宗的粤菜，招牌菜有什么？”亨利用标准的“三邑”说道。

　　华人老板刚刚要说出口的英语顿时卡在喉咙里，嘴巴张开都合不拢嘴。

　　过了两秒钟他才反应过来，赶紧笑着恭维和报菜名。

　　“欢迎光临，先生您的三邑话真是太标准了，让人不敢相信，失敬失敬。”

　　“我们这里有香煎牛肉粒、蒜香鸡翼、凤城四杯鸡、招牌酸梅鹅、咕噜肉、香炸春花卷，汤是枸杞牛尾汤。”

　　“今天是星期日，我们烤了一只脆皮金猪，味道也很好。”

　　亨利有点意外——这么多大菜？

　　这年代没什么冰箱之类的，图森天气干燥炎热，食物保鲜可不容易。

　　这说明这家餐馆的生意真是相当不错。

　　“所有菜式全部都上一份大份的，脆皮金猪来一斤，如果好的话剩下的我都要了。”亨利朗声说道，然后拍出五枚1美元银币。

　　老板立即热情地笑着说道：“用不了这么多，有3美元足够了，先生你们总共几个人？”

　　亨利收回两枚银币，淡淡地说道：“只有我，菜你尽管上，吃不完我会带走。”

　　老板马上说道：“好的，明白，我马上去安排。”说完他就让服务生送过来一杯水，然后收起三枚银币，就大步走向后厨下单。

　　不一会，老板端着两份小菜走了出来放在亨利的餐桌上，然后恭敬地说道：“请试一试我们的开胃小菜酸辣鸡脚和话梅汁风干小番茄。”

　　亨利尝了一下，发现两款小吃都极为美味。

　　酸辣鸡脚酸辣微甜，色泽清爽，回味带有柠檬的清香。

　　小番茄吸收了话梅的酸甜，吃起来汁水丰盈，开胃极了。

　　“不错，你们大厨的手艺可以，老板贵姓，坐吧，陪我聊一会。”亨利说道。

　　“谢谢夸奖，免贵姓黄，这里是我们三兄弟在大前年1878年的时候一起开的。”黄老板一边说一边半边屁股坐在距离亨利一米开外的木椅上。

　　“你们生意看起来不错，这里华人多吗？”亨利问道。

　　“我们主要做老乡的生意，我们来的时候华人不多，只有20个不到，1879年数量翻了一倍，1880年3月南太平洋铁路修通到图森，有一批修路的华工选择留下来。”

　　“今年蔚蓝星空公司的矿山大量招工，他们的福利待遇很好，吸引了很多老乡从别的西部城市过来这里打工，现在图森应该有六、七百老乡。”

　　“这两年新到的几乎全部是粤省“四邑”人，其中以台山人为主。”

　　可能是因为亨利标准至极的粤语，让黄老板放下了大部分戒心，侃侃而谈。

　　“有多少华人女性？”亨利问道。

　　“八个。”黄老板苦笑着说道。

　　亨利知道这是美利坚昂撒白人刻意控制的结果，目的是让华人无法顺利在这里繁衍壮大。

第712章 山狮帮与牛仔帮

　　从1848加州发现金矿至今，至少有30万名华工进入美利坚。

　　这些华工吃苦耐劳，大都从事采矿、筑路、农业、餐饮、洗衣等行业，为美利坚经济的繁荣起了很大作用。

　　但是随着美利坚镀金时代的开始，各种经济危机频发，底层的白人被刻意引导之下把怨气发在了华人的身上。

　　1880年10月，安吉尔使团与东方国度在理论上修订《蒲安臣条约》——使华人移民前所未有地在国外获得了合法的地位，同时得到了国内政府法律上的承认和保护。

　　1880年，华人入境美利坚人数达 9600余人，1881年达上半年华人入境人数已经过万。

　　这也是加州那边排华运动严重的原因之一。

　　这个法案如果能通过，则可以说华人在美利坚前途无亮，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族群也只会迅速缩小。

　　因此现在的刻意控制华人女子入境只是跟酸辣鸡脚一样的开胃小菜。

　　1878年，国会决定制定和通过排华法案，但遭到了时任总统海思的否决。

　　现在正是排华的狂热时期，加州甚至在今年3月6日宣布这天作为公众假日，用以大规模的游行来支持排华法案的制定。

　　加菲尔达总统跟亨利提到过他已经在公众场合被多次试探签署该法案的可能性，不过都被他坚决否决掉了。

　　亨利估计但凡总统先生口气软一点，参众两院就会光速送上法案让他签署。

　　不过随着时间过去，《蒲安臣条约》会让华人移民越来越多，总统先生面对的压力也会越来越大。

　　只是亨利既然开始插手，那么排华法案注定通不过，甚至不会再被众议院或者参议院提出。

　　那么随着华人数量的增多，只要他们能够入籍并拥有选举权，他们也会成为不可忽视的力量。

　　当然他们还会面临巨大的压力和危机。

　　比如遍布全美60多个城市的白人至上组织，譬如什么劳工骑士团之类的，他们可不会是光耍嘴皮子的人。

　　尽管亨利现在的肤色不同，很难被华人认同，但是他并不担心会被他们反客为主之类的。

　　毕竟亨利可是北美守护者，对于普通人来讲是神一般的存在。

　　当然，对华人中的那些败类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我看这条街有很多都是华人的店铺，都做点什么营生？”亨利问道。

　　“在蔚蓝星空矿业公司之前的工作中，老乡的待遇对比其他族裔的劳工都会低两三成以上，薪水微薄。”

　　“所以他们都是苦苦攒出一些本钱，开一下洗衣馆、小吃店和杂货店之类，勉强度日。”

　　“还有一些老乡在欧美后裔家庭帮佣，在圣塔克鲁斯河岸郊野的劳威尔军营一带租地种菜做菜农。”

　　“他们种的菜除了批发给邻近的军营和当地的餐馆、杂货店之外，也有人在图森的街道上沿街叫卖。”黄老板沉声说道。

　　“有人来向你们收保护费吗？图森的治安情况怎么样？”亨利淡淡地问道。

　　虽然彼此是用粤语来讲话，但是黄老板听到这个问题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脑袋，微微转动着头来扫视一下店里。

　　发现那两桌墨西哥人已经在大快朵颐，并没有理会他们这边完全听不懂的谈话，黄老板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别的洋人问他这个问题，他肯定不会胡说什么大实话。

　　但是亨利给他一种莫名的心安之感，于是黄老板小声说道：“治安维持会和山狮帮都会收，治安情况就是那样吧，晚上我们不敢随便离开这附近的街区，不过至少这里不会像旧金山一样有白人专门针对和逼迫我们。”

　　亨利知道山狮帮，他们是墨西哥裔为主的黑灰势力，是图森最大的黑灰势力，背后老板是卡里略县长。

　　另外还有一个牛仔帮，以欧裔白人为主。

　　山狮帮和牛仔帮的实力和势力七三开，瓜分了整个图森的黑灰产业。

　　这里是主街，所以是山狮帮的势力范围，这非常合理。

　　现在图森市的常住人口有七八千人，加上附近的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采矿点的话，总人口超过一万两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