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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扶摇河山 第42节

  贾政怒气冲冲,让赖大将王善保家的杖责五十,以正家法。

  以往家中奴仆杖责三十已经是很重了,贾政也是恨极了王善保家的,才一反常态要处于重刑。

  一旁的刘彬芳却听出不对,说道:“贾大人,这妇人既是贾家的奴仆,贾家要行家法,下官也不好多言。

  但她是马道婆一案的人犯,五十杖下去,这妇人多半就没命了,下官回去可不好与府尹大人交代。”

  一旁的贾琮突然说道:“那就打断双腿,即不伤性命,又能严正家法!”

  刘彬芳听了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好狠的心。

  一旁的王熙凤、贾琏、管家赖大等听了都脸色一变。

  贾政皱眉思索,这等巫蛊害主的刁奴,不处以重刑,如何以儆效尤,严肃家风,以后家里的奴才还不反了天。

  但五十杖下去,不要了性命,也奄奄一息了,未免阻了官府问询断案,也只有贾琮说的这个办法。

  赖大脸色迟疑的望着贾政,却见贾政瞪眼说道:“还不执行家法,按琮哥儿说的办。”

  赖大神色复杂的看了贾琮一眼,让小厮将王善保家的拖下去执行家法。

  王善保家的死命挣扎,却那里有用,只是歇斯底里的喊着:“贾琮,你这个娼妓养的孽种,你好毒的心!”

  骂了两句又觉得不对,又哀求道:琮三爷,琮大爷,不是我逼死芷芍的,是她自己跳了河,伱就饶过我吧!”

  凄惨的声音在东路院回荡,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个个神情惊恐的望着贾琮。

  却见他挺立在正堂中,神情冷厉如刀,一言不发的望着被拖走的妇人,眼中没有半丝怜悯。

  一旁的贾赦和邢夫人似乎被完全忽视了,但这当口他们还能说个不字。

  只是一脸惊惧的望着贾琮,怕他又说出什么骇人的话来。

  长房媳妇的陪房行巫蛊谋害二房,他们两个就是最大的嫌疑,还不知道那王善保家的到了镇安府会说出什么话来。

  就看她刚才当堂牵扯贾琮的疯样,死到临头,这贼婆娘什么胡话说不出。

  贾赦和邢夫人都已感到大祸临头,那里还会管这家法执行是否妥当。

  他们甚至觉得贾琮改五十杖责为打断双腿,有些不怀好意。

  这等刁妇五十杖打死才好,省得她活着说出疯话,拉自己两夫妇下水。

  正堂外传来噼啪的杖责声,只是响了不到十下,伴随着王善保家凄厉的惨叫,然后就再无声息。

  应该是已经被打断了双腿。

第62章 君心有利芒

  荣庆堂。

  贾母歪在卧榻上,神情有些萎靡,毕竟年纪大了,经不住气恼。

  宝玉、黛玉、探春等姊妹都在一旁陪坐,刚才看到贾母在东路院晕倒,他们都不放心,想着陪着说说话给老太太散心。

  不一会儿王熙凤进了荣庆堂,刚才贾母离开东路院后,让她盯着那边事情的首尾。

  家里出了巫蛊害人的丑事,如不收拾妥当,对家门遗害不小。

  东路院刚才有镇安府的官差在场,贾母也不好久呆,自有让府中爷们去处理,可心中到底不放心。

  见了凤姐儿进来,便问道:“东路院那边的事情可妥当了,那刁妇可是应了家法,被官差带走了?”

  王熙凤说道:“本来二老爷是让打五十杖责,可是镇安府的官儿,怕王善保家的挨不过五十杖死了,他回去不好向上官交差。

  后来琮兄弟说那就打断双腿,即留了性命,又严了家法。

  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他竟是个怎么狠心的,王善保家的对着他又是骂,又是哀求,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就等着看王善保家被打断了腿,又被官差拖着带走,才没事人似的回了自己院子,东路院那些丫鬟和婆子都被他吓住了。”

  宝玉和众姊妹听了贾琮的做派都有些悚然,他们从出生就是锦衣玉食,活在家中花团锦簇的园子里。

  贾家这些年来风平浪静,他们这些闺阁少男少女,那里经过这等惊骇之事,

  而贾琮却从小长于困顿艰险之中,心性举止实在与他们太不相同。

  探春听了虽心中有些害怕,却双目闪闪发亮,她知道贾琮这般做为,是在为芷芍出气报仇,男儿在世有此情义气概,令人感佩。

  可惜自己只是女儿身,不然也能学琮三哥那样情仇分明,意气酣畅,活这一世才不虚度。

  迎春却没想那么深,她性子木讷单纯,只要琮弟不吃亏挨打,凭他做其他什么事,在她心中都不打紧。

  黛玉听说贾琮让人打断了王善保家的双腿,听着心里也是害怕。

  想这位琮三哥开始只是被拘在东路院苛刻长大,自己这些时间听到的,就出了多少事情,甚至被大舅舅打得差点丢掉性命。

  可才转眼几天,他不仅从东路院脱身出来,那个逼死他丫鬟的婆子也落得如此下场,要说这些都是巧合,黛玉总有些难以相信。

  她突然想起在贾琮书案上看到的那首新诗。

  立冬杀气凝,清霜会晨朝。

  涤涤原野空,烈烈荆棘烧。

  鹰饥肯为用,马寒意逾骄。

  旌旗带林莽,笳吹含风飙。

  怪不得那诗中有股栗然的萧杀凌厉之气,难道琮三哥早就预知今日之事?

  一旁的贾母冷哼道:“政儿怎么就听了那小子的话,那刁妇就该五十杖打死了账!”

  王熙凤问道:“老太太,可是有什么不妥?”

  “她是我贾家的家奴,以巫蛊邪术暗害主子,就算打杀了他又能怎样,不外乎赔一些俸米银两。

  镇安府要是有话说,大不了老婆子大妆进宫向太后请罪,舍下一张老脸,总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那刁妇刚才当堂牵扯他人的疯样,你们都瞧见了,她在府中还有些顾忌。

  可到了那镇安府,为了活命,还顾忌什么,还不是胡说一通,惹出祸事,到时候只怕难以收拾了。”

  堂中像黛玉和探春等人虽然聪明,但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见识有限,那里有贾母这么深的计量。

  听了贾母这些话虽心有余悸,却未明白难以收拾之处在那里。

  贾母看了身边这群孙子孙女,有些话毕竟不好在小辈面前多说,便让他们各自散了,荣庆堂中只留下王夫人和王熙凤。

  王熙凤却是脂粉堆里的英雄,不像黛玉、探春等姊妹稚嫩,她打理荣国府数年,早开了眼界,一听贾母这话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今日镇安府的人言之凿凿的上门拿王善保家的,又从她房中搜出巫蛊下咒的纸人黄符,表面上看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但贾母、王夫人、王熙凤都是老练之人,深通世故,对此事心中都存有疑问。

  一个大房的奴仆为何会如此大胆,去害二房的老爷太太?

  这不合情理,叫人匪夷所思。

  除非是她受了别人的指使,王善保家的是邢夫人的心腹陪房,而贾府中人都知道,邢夫人对二房素有怨怼。

  她是最有可能指使王善保家的行这等人神共愤之事,不外乎要夺回二房的掌家权。

  可那怕此事是真的,贾母也不愿去戳破。

  因为大房指使家奴以巫蛊邪术戕害二房之事,一旦曝光,宗人府必定要问询。

  要知道宗人府新任大宗正忠顺王爷,是皇上最信任倚重的兄弟,此人生性持重,对四王八公这些老牌勋贵一向没什么好感。

  只要宗人府插手,证据确凿之下,夫妻同体,贾赦残害亲弟的罪名就跑不了。

  除爵去官是必定的,说不得还要流配三千里,遇赦不还,客死异乡。

  贾家要是丢了国公爷留下的爵位,对祖宗百死莫辞就罢了,一个丢了爵位的勋贵之家,还算什么勋贵,贾家也完了。

  所以一贯对下人有宽厚之名的贾母,才会觉得贾琮坏事,王善保家的最好一顿杖责打死了账的狠话。

  杀人灭口岂不是最有效的办法!

  王熙凤突然心中一跳,说道:“琮兄弟是个有能为的,可不是个糊涂人。

  今天看他的做派,本以为是整治王善保家的,给他那跳河的丫鬟出气。

  莫非是他心中怨恨大老爷和太太,才故意留了王善保家的活口!”

  王夫人听了脸色苍白:“不会这样唬人吧,他才多大,会有怎么深的算计?”

  贾母神情阴晴不定,说道:“如果是别的孙辈倒也罢了,唯独这个孽障,这些日子看他那些作为,我是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贾母想起今日东路院正堂中,当着镇安府的推官,还有自己这些贾家长辈。

  这小子侃侃而谈,几乎完全把控了场面,寥寥数语,就将那王善保家的整治得生不如死。

  想到那场景,贾母心中微微有些发寒。

  说道:“当初要像二丫头和四丫头那样,早些接过来养,也不至于生成这样冷厉难测的性子。”

  ……

  清芷斋。

  贾琮站在小院中,望着墨蓝澄澈的夜空静静出神。

  五儿身姿袅娜,走到贾琮身边,将件斗篷披在他身上:“三爷夜里冷得很,小心冻着了。”

  贾琮温声道:“我站一会儿就进去,你身子弱,快进去,小心冻到了。”

  希望王善保家的去了镇安府,为自家活命,能给他唱一出好戏。

  那日他听赵嬷嬷说王善保家的请了马道婆驱邪,便开始留心布局,前世曾细读红楼,知道潘三保和马道婆的纠葛。

  一试之下,竟然都真有其事。

  他找曲泓秀帮忙,让王善保家的落入圈套,首先是为了让她给芷芍填命,更为了借她对东路院那两人连消带打。

  王善保家的是邢夫人的陪房,她以巫蛊之法戕害二房的贾政王夫人,是人都会怀疑是邢夫人指使。

  如此丑闻一旦传扬出去,几乎能将贾赦和邢夫人陷于死地。

  但贾母和王夫人这样世家大族的持家人,可都不少愚蠢之辈,说不得就能看出其中要害之处。

  他们虽做梦都想不到一切都是贾琮在设计。

  但凭着贾家一门两国公的深厚底蕴,贾母必定会想尽办法保住贾赦,如此贾家才能安稳不倒。

  但这对贾琮来说已不重要了,他也没想过靠着这一件事,就能扳倒堂堂的荣国府承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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