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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楼改气数 第126节

  “果然如你所说,琏二爷叫我跟着蔷大爷去姑苏……”

  “得了,既然知道是我去跟琏二爷说的好话,你买什么谢我?”兴儿不等升儿说完便打断,直接要好处。

  升儿见兴儿抱着东西,知道他没法还手,立马给了兴儿一个爆栗子:

  “我这还没进项呢,你倒先来打秋风。”

  疼得兴儿苦着脸叫:

  “你又欺负我,赶我家去就告诉妈!”

  升儿知道老娘偏心小儿子,老爹又是个棉花耳朵铁拳头,回来的后果难保不是老娘骂自己,老爹捶自己,于是上手给兴儿揉揉脑袋:

  “看你,咱哥儿俩逗着玩嘛,你老当真,好没意思。

  说正经的,我就是谢,也得先谢琏二爷啊,哪儿就先轮到你了?这还有规矩没有啊?”

  你倒是教教我,去谢琏二爷的时候,我买点子什么带过去好些?

  只是我手头就只这个月发下来的一吊钱,就这个妈妈还找我要呢。”

  兴儿很受哥哥哄,当下也不气了,他手里抱着东西,就用胳膊肘在升儿身上一怼:

  “你谢二爷也是应该。

  我告诉你个巧宗得了,你这就去南货店,买一包上好的苏式绿豆糕,也花不了几个银子。

  跟我一道儿回去就得了,琏二爷过会子就回来,看他还有什么吩咐你的。”

  “绿豆糕?这……”

  “这你就不知道,琏二爷书房里有个晴雯,最是爱吃苏式绿豆糕,你这份礼花不了几个钱,却能先讨了她的欢喜,”

  升儿听了这话,坏笑道:

  “一包绿豆糕值什么?我这就买去。你倒是说说,那位晴雯姑娘是不是琏二爷的金屋藏娇?”

  兴儿一撇嘴:

  “要说这晴雯生得确实好看,足盖过了平姑娘。

  这要搁在头前儿,我们二爷不弄到手就必定得百爪挠心地睡不着吃不下,如今说来也怪了,二爷竟然一直不下手,可怪道呢。”

  升儿想的却是旁的一路:

  “拜佛须拜正主,她既不是琏二爷的新欢,也未必管用。

  倒是我要不要买点子什么孝敬一下琏二奶奶?”

  兴儿赶紧一摇头:

  “可免了吧!就琏二奶奶那狮子大开口,你这一吊钱扔进了她的没底儿大窟窿,连个响儿也听不见。她又瞧不上,你也白花钱。”

  升儿连连点头:

  “这话在理!

  这些日子,琏二奶奶在我们东府里管事,那叫一个厉害。

  这也罢了,生财他们几个都说,琏二奶奶是个‘钱狠子’,‘钱串子’,逮着蛤蟆攥出尿的主儿,连我们下人的月钱都偷拿到外面去放账呢。”

  “生财?俞禄的外甥么?”

  “可不就是他么?

  若是旁人说的,我还未必信,可生财的舅舅不光是我们这头管银米的,生财还有个干姥姥,就是你们这头太太的陪房郑华家的。

  这样的人说的话,能是没影子的屁?

  再有个事儿,就是琏二奶奶动不动就打人、罚人,这也罢了,算是我们里面都忒不像了,也须得她来整治整治。

  她十天里就能罚了三个人,这一罚就是一月的银米。但革下的银米都不入账,而是入了她自己的荷包,这事儿连我们珍大奶奶都已经都知道了。”

  升儿看兴儿一脸惊讶状,愈发兴头起来,趴在兴儿耳边继续道:

  “再告诉你个旁人不知的事儿,可万万不能告诉了出去。

  我们东府里私底下都说,琏二爷在小蓉大奶奶出殡那天闹事,是奔着要造族长的反,他想当族长。珍大爷表面不计较,也不许底下人胡说。

  可跟着珍大爷的喜寿有一回跟我吃酒,他吃醉了,拉着我偷偷说:如今珍大爷恨琏二爷恨得牙痒痒,说他‘脑袋后面长着反骨,迟早要收拾了他,为贾家除害’。”

  兴儿听得一哆嗦,小声跟他哥说:

  “你等会子把这些话都告诉给琏二爷,一准儿得个大赏钱。”

  升儿摇头摆手道:

  “算了罢,谁不知道琏二爷的钱都给琏二奶奶搜刮了去?我说了这些要命的话,得他那小气吧啦的一吊钱的赏,我图什么?”

  兴儿将升儿拉到更僻静之处,拣着其中一个锦盒打开来,只见里头是一支精美绝伦的赤金镂花凤钗,凤嘴里衔着的一枚珍珠,足有莲子大小。

  升儿看得瞪大了眼:“这是十足十的赤金啊……”

  兴儿小声道:

  “其余的就不给你瞧了,都是琏二爷刚买的,这叫做没钱?”

  升儿一拍大腿:

  “我就说嘛,当了大官能没钱?

  琏二爷的官位如今已经跟我们珍大爷齐平了,可琏二爷还没袭爵,就已经是有权有人的顺天府知府,前途必定比我们那边强多了。

  反正琏二爷迟早是要休妻的,我也没必要花钱填琏二奶奶的窟窿……”

  “等等,谁说我们爷‘迟早是要休妻的’?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升儿一愣神儿,看兴儿真着急了,才道:

  “这当中有个缘故,我跟花自芳有些交情……”

  “花自芳是谁?”

  “就是你们那边宝二爷的大丫头袭人的亲哥哥。

  他家十年前逃难来到京城,险一险就饿死了人,活不下去的光景,才将他妹子卖给了贾府,换了二十两银子活命。

  如今借着他妹子的本事,一家子也发达了许多。

  去年新买了一处齐整的大院子,足有十来间房,离荣府只有半里路程,少说也得花二三百两银子呢。

  花自芳自打去年又做了生意,专给城里最大的酒楼集贤楼送酒食。前番正赶上他那里短了些东西,我做买办的有些门路,帮忙拆兑上了,就这么着,一来二去就有了交情。”

  兴儿眼珠转来转去,此时问道:

  “他一个外不喇的,怎么能知道我们府里的事情?”

  升儿一向不如兴儿伶俐,此时难得有了占上风的机会,自然是得意万分:

  “你不知道就说你不知道的,何苦说人家外不喇?

  他妹子已经是宝玉的人了,花自芳不久就是宝玉的大舅哥了。”

  (薛蟠:我是宝玉的大舅哥!我来替作者求收藏,求推荐,求支持!

  ……啥?不是我?怎么回事?这花自芳是怎么回事???)

第百五十九章 袭人茗烟联盟

  “好没脸的下作小娼妇!自己赶着去爬床,连个通房大丫头还没混上呢,倒好意思这就攀亲戚了?”

  兴儿与袭人无冤无仇,只是听说一个外不喇的花自芳要成了“宝玉的大舅哥”,顿时不忿起来。

  升儿摇头道:

  “就算混上个通房大丫头又怎样?

  现放着的例子,你们那头政老爷的赵姨奶奶,还是正经纳过的妾呢,她亲兄弟赵国基不也还是住在后廊上的杂院里?住得起齐齐整整的大院大房?

  我不妨告诉你,这些年,袭人往她家里送的银子,五六百两都不止呢。

  头前不过是老太太赏的金银锞子,后来到了宝二爷屋里,才真正足吃足喝起来。

  宝二爷床底下堆着的都是钱,从来没有数目,丫头们拿了出去随便玩。

  别人不过就是赌钱或是买些胭脂水粉,袭人可是隔三差五地都往自家里头送。”

  兴儿听得眼馋:

  “这可不是饿老鼠掉进大米缸里了?

  等等,她一个丫头,二门都出不来,怎么隔三差五地都往自家送钱?”

  兴儿揉着鼻子,嘿嘿一笑:

  “外头有人接应不就得了?”

  看兴儿听得起劲儿,兴儿将手用力在耳边一挥:

  “得了,不管了,都告诉你得了。

  外头接应的人就是茗烟。

  他替袭人跑腿,隔三差五地往花家送钱送东西,花家也不亏他,回回都谢他一份。

  你瞧同样是当小厮的,又都爱赌几把,茗烟什么时候缺过钱?

  再说个离谱的事儿给你,包你连下巴也惊掉了。

  还是过年那时节,茗烟竟然带着宝二爷,去袭人家里玩了半日呢。”

  兴儿果然惊掉了下巴,半张着嘴,讷讷道:

  “这……这胆子也忒大了……跑到下人家里……给老爷知道了,要打死人的。”

  “这回你信了吧?这可都是花自芳亲口说的。

  他家里本来有个打算,虽说当年卖袭人是个卖倒的死契,可仗着贾宅是慈善宽厚之家,不过求一求,能连身价银一并赏了是最好的。

  袭人年纪也不小了,说上门亲事,花家再收上一笔彩礼,就够花自芳娶亲的挑费了。

  谁知道这回宝二爷天菩萨下降一般地登了门,花家可是见了大世面。

  那宝二爷在袭人家里,除了袭人的坐褥不坐,除了袭人的脚炉不踩,除了袭人的手炉不抱,除了袭人的茶杯不喝。

  就连吃个松子瓤,不是袭人拈过吹过的,还得拿着袭人的手帕托着的,宝二爷都不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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