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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楼改气数 第97节

  幸而这府里之前的传言都只是在下人里面打转儿,老太太还不曾知晓。

  头前宝玉听闻蓉哥儿媳妇秦氏突然横死,当时急得就吐了血。如今又当街去砍棺材板,莫非……莫非传言不虚?他当真与秦氏叔嫂之间……哎呀该死该死,如何能想这等下作之事!

  可这好端端的,宝玉如何要去砍人砸棺材?说不得还当真是中了邪。

  贾母却还是只顾着揪心宝玉,跺足道:

  “蓉哥儿媳妇没的那日,我就说过,‘才咽气的人,那里不干净’,叫宝玉先不要过去,你瞧,这果然就出事了不是?

  那蓉哥儿媳妇是横死啊,年轻轻的,她不愿意走啊,附在宝玉身上作妖也是有的。”

  越想越怕,贾母一把抓住鸳鸯,颤巍巍说道:

  “车子走不动,你扶着我,咱们走过去,到底瞧瞧是怎么回事,我有年纪,遇到那些事情,还能镇得住。”

  鸳鸯拉住劝道:

  “老太太莫急,已经叫人去喊前面的老爷们了,他们赶过来回话,是一样的。”

  贾母赌气一推鸳鸯:“你不跟我去,我自己走。”说罢就要自己下车。

  唬得鸳鸯赶忙扶着贾母下车,又吩咐小厮在前面赶紧驱人开道,自己则扶着贾母,脚步匆忙朝前而行。

  .

  贾家的二十多个年轻小厮,在前面大声吆喝赶人,终于在人海之中破开一条豁口。再内里是十来个壮力婆子,又跟着几个管家及管家婆子,一众人护着贾母,终于走到了宁国府大殡的队尾。

  贾母正急急往前赶,前面得了信儿的贾赦、贾政,连带着贾珍都赶忙迎了过来。这三位身后,贾代儒代领贾敕、贾效、贾敦、贾赦、贾政、贾琮、贾?、贾珩、贾珖、贾琛、贾琼、贾璘、贾蔷、贾菖、贾菱、贾芸、贾芹、贾蓁、贾萍、贾藻、贾蘅、贾芬、贾芳、贾兰、贾菌、贾芝等,也都来了。

  贾母一见这一众人当中没有宝玉,顿时双眼一翻,就要晕去。

  忽然又听闻一声“老祖宗”,分明就是宝玉,贾母又立刻睁开眼睛,正见是宝玉,也顾不得周遭,赶上前一把抓住他哭道:“我的心肝,怎么方才没见你?”

  宝玉道:

  “他们骑马,凤姐姐叫我跟她一道儿坐车,故此才比别人来得慢些,老祖宗莫怪。”

  贾母见宝玉没事,心先放了一半,又见众人都没事,又放心不少,这才问: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

  就在一刻钟之前,贾琏当街拦住宁国府的送殡队伍,手持宁国公的“忠勇”剑,一步步逼近秦氏的灵柩棺板。

  贾珍作为族长,意欲拦住贾琏,却不料贾琏全不买账,举剑就劈。

  寒光闪闪的宝剑,眼瞧着就要当头劈下来,再不跑不躲就是傻子,贾珍忽然狠狠用双腿一夹马腹,他座下的良驹立刻陡然往前一窜,瞬间已经跑出丈许之外。

  贾珍仓皇回头,不知贾琏是否追上来砍杀自己。

  却见贾琏连瞧都没瞧自己一眼,他凛然一剑,正正劈在了秦氏灵柩棺板的端头上!

  这副樯木棺板,帮底皆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玎珰如金玉。

  樯木板质地虽硬,但贾琏手中的宝剑也非凡品,又是贾琏运尽全力自上劈下,只听得“咔嚓”一声,宝剑将灵柩棺板端头垂下的白缎花球一剑劈开,而后,当当正正嵌入了棺板的板头。

  劈罢,贾琏拨马一转,朝向众人,朗声道:

  “我以宁国公之‘忠勇宝剑’,剑劈此棺,此棺已破,不得入葬!”

  .

  贾珍大怒:

  “你疯了!如此大逆不道!可不是找死!”

  贾赦也目瞪口呆,毕竟说到底还是自己亲儿子,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是浑身乱颤。

  贾政只是连连跺脚:“这可如何得了!这可如何得了!”

  只有贾琏,此时反倒满脸轻松,不似之前那般沉着脸:

  “这等逾制之物,本就是个祸根,劈了也就劈了。”

  .

  忽听有人高喊:

  “羽林卫都统领卫同光卫大人到!”

  皇帝身边的第一号侍卫头领亲临,众人都赶忙下马拜见。

  那卫同光也不搭理,只朝贾琏道:

  “皇上有旨,命贾同知即刻进宫,不得耽搁。”

  (贾母:多谢作者把宝玉还给我啊。。。。。我替他求收藏、求推荐、求支持。

  什么?我的宝玉不是主角?不管求了!)

第百二十一章 我在宫城何处

  贾母听闻说是贾琏手持宁国公的“忠勇剑”,劈了秦氏的棺材,阻得灵柩无法入葬,不由“嗳哟”了一声,用手捂着心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贾赦这些年来虽暗怨贾母偏心,可此时见老母有如此痛心之状,不由也暗自叹息:

  原以为自己这偏心老娘一心只挂记着二房的宝玉,如今看来,也还念着些儿自己这一支上的孙辈,到底还是也忧心贾琏的生死。

  却不道贾母后面说出的,竟然是:“好歹是叫我放心些了。”

  .

  放心?

  贾琏可是叫皇帝手下的侍卫首领当街拿走的,以贾赦在朝多年的经验,也明白这是凶多吉少的兆头。

  亲孙子此时生死难料,不知要被贬被流,被杀被剐,亲祖母竟然说“放心了”?

  贾赦心中极是不满,又不敢明言,脸色只愈发难看。

  贾母见了,便朝贾赦道:

  “你也不必这般丧着脸,你那儿子,比你出息。”

  贾珍在旁听贾母这话头,心中不住地翻腾:老太太这话,怎么听着倒像是褒奖贾琏的意思?

  于是便上前道:

  “贾琏方才做的也忒过了些,这送殡的事情误了吉时,只怕还得请钦天监阴阳司来重新择日。

  幸而僧道未走,还是先停灵于会芳园中,灵前另有五十众高僧、五十众高道,连夜对坛多作好事。

  继续还得再请一百单八众禅僧重拜大悲忏,超度前亡后化诸魂,以免亡者之罪。九十九位全真道士,也仍在天香楼上打解冤洗业醮。然后……”

  “这些都随你弄去。要紧的是赶快去重新看副杉木板,与蓉哥儿媳妇重新收敛了罢。”

  “这……”

  “这什么!那棺材板都给剑劈了,不吉利!”

  听闻贾母语气加重,贾珍不敢再顶,赶忙应下来。

  旁人心中各自忐忑,贾母心中反倒安稳下来。

  此时贾母的轿车也终于从人群里挤了过来,贾母便拉着宝玉,登车回府去了。

  其余人等十分无奈,也纷纷上马上轿,跟着这一路大殡,也不再吹唢呐打响器,只安安静静赶紧又调头,重回宁国府而去。

  .

  旁人倒也罢了,只王熙凤在车里,急得不住地用手捶打车板。

  作为荣国府的长孙媳妇,她身上有诸多规矩束缚,没法子当街抛头露面,只能命自己的小厮去前面探听,不住来往报信。

  前面听说贾琏与贾珍对持,已经让凤姐急得恨不能出去揪贾琏回来,待听说贾琏被宫里的羽林卫带走,凤姐顿时吓傻了。

  及至一路大殡又回至宁国府,因突然出此纰漏,宁国府里乱作一团,凤姐作为协理内务的头脑,因要处理几百件大小事务,忙得焦头烂额,一时反倒又顾不上担忧贾琏了。

  而此时连躲在屋里装病的平儿,也听说了贾琏当街拦截了宁国府的送殡队伍,还竟敢偷拿了贾氏宗祠里供奉的宁国公佩剑,在几千几万人面前劈了东府里小蓉大奶奶的棺木,顿时吓得浑身冷汗不断,险一险当真得了病。

  她不知此事到底轻重如何,只听说连老太太都顶风冒雪地亲自追了出去,可见不是小事。

  她也不知贾琏到底为何要做这些出格的事情,只忧心他到底会不会被皇帝杀了。

  心惊胆战之余,又想起昨夜贾琏莫名其妙给了自己一大笔银子,叫自己等兴儿送信儿来,就带着晴雯逃离贾府,平儿心头又是一热——原来只道贾琏好色而薄情,竟没想到这人倒很是为自己打算,果然是有情有义的好男儿。

  .

  “有情有义的好男儿”此时正被四个羽林侍卫围在正中,一路朝皇宫而行。

  贾琏也不知自己要为这一出英雄行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是以表面从容,内心却极为忐忑不安。

  瞧了瞧前面马上卫同光挺得笔直的背影,也不敢开口问一句话。

  这卫同光将进四十的年纪,高高的个子,宽肩窄腰,白面黑须,是一张毫无表情的冰块脸,除了方才传了一句圣旨之外,就再没出过一声。

  贾琏知道这等在皇帝身边随侍之人,都是极为谨慎的个性,心中不由又吐槽:

  这些人都跟“活死人”一般,有个什么趣味?

  我若是当皇帝,身边的侍卫除了必得武功高强之外,还一定要他们个个都得会说脱口秀,不会?哼哼……

  一行人走过长安左三道门,走过长长的御街千步廊,这五个人简直就如同毫无生命一般,只是拘着贾琏前行。

  然后又绕过午门,只沿着宫城的城墙,一路走过东华门,仍旧不停,一直走到左掖门这才停住。

  卫同光同其余四个侍卫同时飞身下马,贾琏四下里瞅了瞅,也赶紧下了马。

  于是有宫城守卫上来牵走马匹,于是卫同光同其余四个侍卫队形不变,仍旧是卫同光打头,其余四个侍卫将贾琏围在正中,走入左掖门。

  进过一道又一道门,走过一条又一条游廊,穿过一进又一进院子,走得贾琏彻底地失去了位置感,都不知自己处在宫城的什么位置。

  终于,又走进一处碧池如镜、湖石嶙峋的院子,此番却并非穿过,而是直奔了正房而去。

  贾琏心中一个激灵:这是要见正主儿了。

  但走到房门不远处,却又停下了。

  卫同光低声说了一个“跪”字,就朗声朝屋中道:

  “五品同知贾琏带到。”

  之后,便朝后一挥手,于是这五人便同时退后到三丈开外,只将十只眼睛,都盯着贾琏一人。

  贾琏也明白方才卫同光提醒自己那一个“跪”字很是关键。这屋中之人,非比寻常,自己一旦失礼,罪过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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