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209节
赵倜点头:“他没说要过来见本王吗?”
吴长风道:“说了,说了,草民来之前正在洛阳处理帮务,估计很快就会到来。”
赵倜笑了笑:“丐帮忠义,但此名讽刺,若真一日天下大同,世上再无丐者,朝廷才应得上丐帮这份忠义之心。”
吴长风道:“王驾言重了,丐帮已是江湖门派,三百六十行门,倒非是那些普通乞丐一样,草民也愿那些只能乞讨为生者早日不见于世,天下清平,安居乐业。”
赵倜道:“虽如此说,但这份为国为民之心,却不可抹煞。”
吴长风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虽在江湖,不敢忘记庙堂。”
赵倜轻叹一声:“吴长老,坐吧。”
童贯闻言从赵倜身后小跑而出,搬了墩子至吴长风旁边,吴长风大惊道:“王驾,草民不敢,草民怎可与王驾同座。”
赵倜压了压手,道:“坐吧坐吧,与本王说说你那时守护鹰愁峡的事情,还有西军杨家之事。”
童贯道:“吴长老赶快坐下叙说,莫拂了殿下美意。”
吴长风这才坐下,说起当年的事情,赵倜听着听着脸上露出唏嘘之色,杨家本是西军第一将门折家的手下,两家曾有联姻,金刀杨业的妻子折太君就是折家女儿,后世民间传来传去,传成了佘太君。
而杨家事实上也没有那么大的官职权势,除了杨延昭一脉在军中,杨业其他几子都是供奉官和殿直,所谓杨家将指的就是杨业,嫡长子杨延昭这个脉谱。
杨延昭在杨家宗族之内大排行第六,所以称为六郎,实际上则是杨业的长子。
杨家将至杨延昭之孙杨文广终,再不任外官,开始从文或者添内直,杨文广曾经参与过平侬智高,后于泾原路对战西夏,做过泾州知州、镇戎军知军等职。
而杨家与慕容延钊家向有姻亲,杨文广娶的就是慕容家的族女。
赵倜道:“当年杨将军送的那块记功牌可还在?”
吴长风道:“草民一直保存,不敢有丝毫损坏。”
赵倜道:“此番事了,本王会再给吴长老授予一块记功牌子,以示忠勇。”
吴长风急忙站起行礼:“草民谢过王驾千岁。”
赵倜点头,随后叫吴长风离开歇息,他带着钟灵童贯向后面回去王宫。
到了宫中阿朱和兰剑迎来,阿朱看见钟灵不由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
钟灵只看阿朱生得绝美,却又顽皮神色,颇有些不知所措,偷眼去看赵倜。
赵倜笑着对阿朱道:“不要认差了,这可不是你的阿紫妹妹,她叫钟灵。”
阿朱嫣然道:“殿下说过妹妹恶劣,哪里会同钟姑娘一般乖巧可人,奴婢是不会认错的。”
赵倜又对钟灵道:“这是阿朱,性子精灵,到时住行都叫阿朱安排便好。”
钟灵怯生生地道:“阿朱姐姐……”
阿朱应声:“灵儿妹妹,你是大理人?”
赵倜闻言咳嗽了一声,道:“虽然不是阿紫,但也是你的妹妹。”
说着,将钟灵的身世来历说了一遍。
阿朱听完之后望着赵倜,双眸闪闪,似笑非笑:“殿下,你……”
赵倜眼望别处:“少要废话,还不煮茶,本王口渴得紧。”
阿朱莞尔:“奴婢现在就去煮茶,叫兰儿先陪着殿下和灵儿妹妹。”说完,转身一阵香风消失。
几人随后走进前方殿内,片刻阿朱烧了茶回来,开始坐下说话,阿朱看着钟灵,露出欣喜却又怅然的表情。
赵倜这时喝过一杯茶后,悠悠道:“有一件事情忘记说了,阿紫被我在吐蕃找到,捉去大理镇南王府中了。”
“殿下,找到阿紫了?”阿朱顿时露出惊喜神色:“她,她还是那么顽劣吗?”
赵倜想了想从逻娑城到大理的一路,脸色微微沉了沉,将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道:“有过之无不及,便叫镇南王管教一番吧。”
阿朱听得露出愁绪,犹豫道:“若是,若是镇南王管教不了,奴婢……”
赵倜摇头:“那你也不要想着去管,到时候再说好了,以她性子,又不会吃什么亏。”
阿朱点头:“就依殿下所说。”
接着布置晚宴,吃完饭后,带着钟灵去挑住处,王宫中地方大,此刻空闲地方很多,但钟灵不想离赵倜太远,就在他寝宫旁边一处殿内住下。
转眼第二天,赵倜出门在城中巡视了一圈,便去牢内审讯那些抓到的萨满教徒,问官印等物都藏到哪里。
有受不住的幻阴指力的萨满教徒招供,说派人送往萨满教廷所在的可敦城去了。
赵倜闻言皱眉,原以为会送往上京耶律洪基处,没想到竟然送去了辽国西北的契丹后备之城可敦。
他再次询问,却是没人知道为什么送往那里,都说教廷下的命令,而且还要盗取他宣抚使官印一并送过,但却没有成功。
赵倜心中疑惑,随后离开大牢,刚回至府司之内没多久,周侗过来报说萧峰到了。
第278章 异状,行动
赵倜闻言点头:“请进来吧。”
周侗出门,片刻后将萧峰带入,只看萧峰还是那身简单装扮,穿着青灰旧布袍,颇有几分风尘仆仆之色。
他进门纳头便拜,赵倜忙叫站起,然后令童贯搬过墩子给对方坐下。
萧峰道:“王驾,草民来迟一步,未及帮上什么忙,实在惭愧。”
赵倜道:“何来此言,不是已经叫吴长风率丐帮弟子先至,已经是帮了大忙,立做大功。”
萧峰急忙欠身道:“王驾,丐帮不敢居功,为国为民,乃是份内之事,对了王驾……兴州局势现今如何?”
赵倜道:“已行稳固,再无大碍,萨满教徒擒杀得差不多了。”
萧峰道:“这般便好,萧峰未尽己力,实在有愧王驾。”
赵倜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神情,道:“萧帮主对萨满教此番作乱有什么见解?”
萧峰闻言苦笑道:“草民不通政事,哪有见地,不过草民之前曾去往萨满教草原教廷,听闻不少事情,不知是否和这次作乱盗印有关……”
赵倜眯起双眼:“是何事情?”
萧峰思索道:“草民本来不了解此教,但沿行辽国,道听途说,也知晓了不少此教习俗,后来去了可敦城那边大草原,发现教廷竟然日日皆行法事,和路上所闻又不一样。”
“哦?”赵倜道:“有何不一样的?”
萧峰道:“萨满教正常只有节日才行祭祀之礼,可草民去了那边却看天天都在举行仪式,好奇询问四周百姓,百姓也不明白,言从来未有之事。”
“日日皆行仪式,从来未有之事。”赵倜点了点头:“然后呢?”
萧峰道:“因为草民契丹身份,并未受那边百姓排斥,就在草原住下,有天因为误会和萨满教廷之人交手,将其胜过,他找人帮忙则又胜过。”
赵倜笑道:“不会是打了小的来大的,打了大的又来老的吧?”
萧峰笑道:“王驾高见,正是如此,草民次次胜利,之后就将那名萨满教的祭师引了出来。”
赵倜道:“听你说过此事,与其前后大战数场,都未分胜负。”
萧峰点头:“正是如此,那名祭师乃萨满教七祭师之首,有近百岁的年龄,功力深厚无比,尤擅山字经武功,还有神方十八打,是萨满大祭师下第一人。”
“山字经……”赵倜微微一笑,道:“你们有来有往,斗了数次,他都没有败北,虽然年纪大些,可也属一名绝顶高手了。”
萧峰道:“不错,草民当时极为惊讶,草民虽然并非狂傲之徒,但对自己武功还有些信心,正因没战败对方,所以才打了那么多场,随后便有言语来往,知道对方姓名,也知道萨满教为何日日在行法事。”
赵倜道:“这却是不打不相识了。”
萧峰笑道:“王驾一语中的,说话之中草民得知,这萨满教祭师乃为汉人。”
赵倜闻言想了想:“辽国汉人也是不少,南京路那边汉人颇多,南面朝上官员多为汉人,但可敦城在大西北方向,却是罕见了。”
萧峰道:“王驾所言不错,草民外公一家便是汉人,就在南京路生活,不过可敦城乃契丹后启之地,那边几乎见不到汉人了,这名祭师却为汉人身份姓李。”
“姓李?”赵倜闻言不由双眉轻轻扬起:“李唐的李吗?”
萧峰道:“正是此姓。”
“李唐的李……”赵倜嘴角微微漾起一丝笑容,原本还纳闷为何辽国有山字经流传,而且元小仙说是得自萨满教大祭师,这么看来便有答案了。
不是当年山海观南唐李氏族人有一支去契丹生活,加入了萨满教,就是南唐破后,李正言曾逃亡至契丹,寻求萨满教庇护,留下了这门功法。
萧峰继续道:“这李姓祭师脾气暴躁,和草民打得火起言语有些失措,草民便借机问他为何教内那边天天做法,祭祀仪式。”
“他怎么说?”赵倜道。
“他说草民这种武夫知道什么,七曜同宫,天地即将大变,萨满教在请神降临,保佑萨满长青,不出意外和有损教体。”萧峰道。
“请神降临,保佑教廷。”赵倜思索道:“那官印……”
萧峰道:“当时他还说了一些乱七八糟事情,要以什么东西作为祭物,其中十分诡异离奇,居然还提到气运之说,什么以外邦气运为燃物,祭神请神。”
“外邦气运?”赵倜脸色微微一沉,最能体现一国气运的具化之物是疆域河山,除此之外便属官防印信一类了。
虽然西夏已经覆灭,但不能就说气运彻底消失,毕竟李乾顺还没有死,没找到踪迹何在。
而且西夏灭国时间很短,若真有国运这种东西存在的话,那么官印之上未必没有残留,而且萨满教还要盗自家的宣抚使之印,可见极可能便是萧峰所说的那种用心。
“李姓祭师这般说,草民也不太懂这些,不过兴州丢失官印,草民联想到了此处。”萧峰道。
赵倜点了点头:“无论对方是装神弄鬼,还是确有请神之说,此消息都极为重要,萨满教狼子野心,行邪恶行径,必不能叫其得逞才是。”
萧峰道:“王驾,草民与那李姓祭师当日曾经有约,就在下月初一,再与其大战,以决胜负。”
赵倜闻言看了他一眼:“下月初一,如今已经将至月底,不是很快就到了吗?”
萧峰道:“快马的话,从兴州到可敦城那边草原,三五日之内就可到达,草民想着若兴州安稳,无什么事情需要草民效力,过几天就北上前去赴约了。”
“北上前去赴约……”赵倜笑了笑:“赴约好啊,这个约必须要赴,兴州已无什么大事,萧帮主尽可放心前往。”
萧峰道:“那草民三日之后离开,便以赴约为名,过去打探一番萨满教祭祀的消息。”
赵倜沉吟片刻,道:“萧帮主走之前过来一趟,本王有些话语要说。”
萧峰道:“草民自当和王驾辞行。”
赵倜点了点头,然后萧峰起身告辞,赵倜看他出堂之后,不由陷入一阵深思。
眼下很多事情变得越来越奇异起来,无论是妖僧的出世,还是昆仑上古诸宫的存在,还有萨满教这种借外邦国运请神,都充满诡谲之感。
若是天地大变真的会改换世上一些规则,有如逻娑城老和尚所言,开启幽乱之世,那么远的须防范昆仑与妖僧不说,近的绝对不能叫萨满教燃烧什么外邦气运。
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防患于未燃,杜渐于伊始,无危则安,无损则全,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赵倜想了半晌,然后从椅上站起,往后面王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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