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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走偏锋的大明 第630节

  似乎被罚来大洞里面壁的人不少,一路向内,潘筠遇到了四个人,有师兄,有师姐,就是不见薛韶。

  且内洞四通八达,走几步便见一个岔路,岔路之后又有岔路,偶尔还见一个大洞。

  潘筠干脆根据自己的感觉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越走越偏,周遭不见一个人,且空间越来越狭小,两边石壁压得很近,只能容一人通过,还不能太胖。

  手中的火把明灭不定,这意味着氧气也在减少。

  潘筠脚步微顿,还是决定根据感觉来,继续往下走。

  潘小黑不知何时从她衣襟里冒出脑袋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前面看。

  大约走了一刻钟,潘筠看到了前方似有亮光。

  她顺着亮光而去,前方豁然开朗。

  她低头走出小道,面前是一个很大的圆形空间。

  潘筠目光一扫,直径约有五十米。

  两边的山壁很高,还有灯柱,此时上面的油灯都被点亮。

  薛韶背对着她正仰头看着什么,她才抬脚,回声便在洞内响起,他扭头看过来。

  待看清楚人,他眼中的冷漠褪去,一脸诧异:“你怎么来了?”

  潘筠没回答他,举着火把上前:“你在看什么?”

  “一些秘密。”薛韶指着墙壁道:“似乎是你都不知道的天师府秘密。”

  闻言,潘筠好奇的上前看。

  墙上是壁画,刻画的人很用力,略显潦草,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薛韶引着她往另一头走:“从这里开始看。”

  潘筠抬头看去。

  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出生,被人抱在了怀里,奇怪的是,他们的头顶有一个盘腿坐着,浑身在发光的人。

  潘筠挠了挠脑袋,没看懂,继续往下看,然后是小孩,少年,成人,应该是婴孩长大了,且有掐诀施法的动作,表示他在学道,且有所成,因为他身上穿着的道袍是日月星辰袍。

  下一幅画,出现了两个婴孩,身穿道袍的人围着两个孩子在做法,他的手诀有些奇怪。

  潘筠凑上去看,待看清他手中掐着的手诀,眉毛一挑,回头看了一眼薛韶,这才继续往下看。

  然后接下来,两个婴孩同时在成长,一个在前学习道法,另一个落后了他一段距离,同样在掐诀行法,但能看出区别来。

  两个少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直到有一天,有怪兽出现,张开大嘴把第一个少年吞了下去。

  潘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薛韶:“不明显吗?传言张真人是重阳真人转世,所以天赋极高,而这,是你们道家的转命之法,画壁画的人认为,张真人为两个孩子转了命格,所以这个少年遥遥领先,而被转了命格的孩子一直落后,但天道有序,报应不爽,最后天赋超强,转了命格的人却遭遇妖怪落难……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很耳熟吗?”

  潘筠摸着下巴道:“你听说的可真多,少有外人能察觉到天师府内部的争斗。”

  薛韶道:“天师府自东汉开始,至今已有一千三百余年,北孔南张,天师府积累的财富不计其数,尤其本朝皇帝盛宠张家,赐予天师府爵位,又命天师府管辖天下道士,其权其势之盛,怎么会没有争斗?”

  “张留贞重伤那一年,我叔祖曾回家,想带我到龙虎山修炼,他虽未明说,但我知道,他想要我保护张留贞。”

  潘筠挑眉。

  薛韶:“我无意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我叔叔也觉得,人生自在,不该给自己找不自在,所以竭力反对我上山修道。”

  他目光幽幽地看着潘筠:“你呢?可给自己找了不自在?”

  “我与你不一样,我从被玄妙带走开始,便天然与他站在了一起。”潘筠抬起头直视他:“这一次,我们是深度合作。”

  薛韶叹息一声:“我猜到了,天师府待你也太好了些,朝上斗了这么久,连陛下都生气了,且都波及不到你,看来张真人出力不少。”

第738章 我知道啊

  潘筠抬头看着墙上的壁画,冷笑一声:“张真人的确很舍得下力气,我也的确是天才,但我有自知之明。他肯在我第一侯时便尽全力护我,甚至可能会冒犯皇帝,自不可能全因我的天赋和能力。

  这幅壁画出的也巧,看这痕迹,显然未曾超出一年,痕迹还新着呢。”

  薛韶仰头看着壁画不语。

  潘筠扭头看他,似笑非笑:“你猜,这幅画,他是画给我看呢,还是画给你看?或是画给其他的弟子看?”

  薛韶沉思:“我第一次来思过崖,叔祖送我进来,是因为这里面关过天师府历代弟子,传说,思过崖一开始叫思道崖,是天师府弟子闭关地,后来才变成犯错弟子思过禁闭之所。

  这里面有很多历代弟子留下的心法和修炼心得,却也有不少怨怼之言,来前叔祖叮嘱过,墙面上的东西,只看修炼相关的,其余一律不看、不信、不纠结。”

  薛韶顿了顿后道:“我当时是瞥见一道黑影闪过,好奇之下才跟着黑影走到这里的,但一进来,黑影便不见了。”

  潘筠拿出剑来,直接将为两个婴儿转运的道长的手给削了,然后掏出一把锥子就在墙上刻画,片刻后,她冲薛韶抬了抬下巴:“你看,只需一步,这幅画便变了意境。”

  薛韶看着画中的人祈福的手诀,不由一乐:“当着我的面篡改壁画?”

  潘筠:“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和直觉,张留贞身上的天赋要是假的,一见面我就能将他打回原形。”

  潘筠点了点自己的眼睛道:“我的天赋神通可不是纸糊的。”

  又道:“张家要真有转移道体天赋的能力,且能狠心对自家孩子做这样的事,你觉得我和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薛韶挑眉:“就不知看过这幅壁画的,有多少人能想通这一点?”

  “管他们呢,”潘筠道:“管这么多,你心不累啊?”

  她扛着剑转身就走:“走吧,难得来一趟,怎么也要把这禁闭洞逛一圈,这里面好东西可不少。”

  薛韶便也把壁画抛在脑后,跟在她身后,很好奇的问:“张真人都答应你什么了?你这么维护张留贞?”

  潘筠“嘘”的一声道:“隔墙有耳,尤其是在这四面有壁的山洞之中,声音被反弹放大,不能谈秘密。”

  “不能谈秘密,那能谈一下功法吗?”薛韶指着墙壁上的一行字道:“干净处行飞神谒斗之法,听上去很利害的样子,是什么?”

  潘筠听了眼睛大亮,扒到墙上仔细看:“这可是好东西,前……就以前,我一直想学来着,但只有一个名字,并无方法,更无飞符,所以一直只是想想。”

  薛韶凑上去一起看,问道:“飞符?是飞的?”

  他念着下面的字:“未告斗以前,或天时黑暗,焚符奏告之次,云雾不开,得之不吉,患者留运……”

  “不是飞,是符算,”潘筠道:“有签算、卦算、测字算……世间万物,连路边捡的木条和石头都可以算,自然也可用符算。”

  潘筠看到了刻在墙上的符文,眼睛晶亮:“它可以算疾病、功名、运势、战斗,甚至可以分身份测算,贵胄、士人、考生、庶人、病人,精确度极高。

  对于我这种擅长符箓的人来说,符算可比其他算法更合乎我的心意,”

  她不止一次的想拥有它,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潘筠兴致勃勃地照着墙上的符画起来。

  薛韶也不由照着画,手指在空中一画一顿。

  潘筠凝滞了一次,第二次便一笔成画,一道符在空中飘动,灵光闪动。

  潘筠高兴的扭头去看薛韶。

  薛韶压根不看她,他还在努力的画,他在画第三遍。

  灵光闪过,符在空中短暂的成形又散去。

  薛韶皱紧了眉头。

  潘筠看见挑眉,道:“你画成了,只是元力低微,没有撑起来,你将符文记在心中就行。”

  薛韶一听,便朝她伸手。

  潘筠:“什么?”

  “笔墨纸,”薛韶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觉得这洞里的好功法、好符文不少,为免记混,我想用笔记下来。”

  潘筠便从灵境空间里掏出笔墨纸给他,蹙眉:“我不是送了你一个玉佩吗?”

  薛韶默默地看她:“这也正是我想问的,上山之后,我元力便被封禁,我虽然能沟通到玉佩空间,但不能从里面取东西,也收不进东西,为何你可以?”

  潘筠身体一僵:“你怎么知道我可以?”

  “我本来是不知道的,所以只是试探的伸手,没想到你真的可以。”

  潘筠:……

  她瞪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话,只催道:“赶紧记吧,你记这面墙,我记这面墙,出去后互通有无。”

  薛韶也不是非要答案,笑着点头。

  俩人分开行动。

  但他们也不是所有的功法和心得都记下来的。

  有的功法,他们学过,看过,便略过;

  有的经验,一看就是不对,或是不适合,他们也会略过。

  这墙上除了记录他们修习的功法、法术和经验外,还有他们自创的功法呢。

  他们显然很有自信,但薛韶和潘筠试着照墙上的功法施法,却发现用处不大。

  不是因为他们的元力被封禁,使不出多少元力的原因,而是功法一施行,他们就有感觉,这功法不行。

  毕竟,元力被封,但内力还能用啊。

  两者皆是能量,虽有不同,却同出精元,总有相似之处。

  潘筠能在洞里画成符,薛韶能画出半成品,都是因为俩人内力还在。

  潘筠一脸嫌弃的走过:“被关禁闭是该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功法都发明出来了。”

  薛韶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墙上刻着“九肠转化功”,说是练了此功,可以不必如厕,所有东西在肠子那里会回转成能量。

  薛韶扭过头去,也觉得有些难受。

  俩人走出这个山洞,开始四处找墙上的精华点。

  两天过后,薛韶和潘筠翻身出洞,俩人身上的气势都更盛了一些。

  成灵子看看潘筠,又看看薛韶,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有些潦草。”

  潘筠将散落的头发甩到后脑勺,皱眉:“什么潦草?我们是翻身上来的时候头发垂到前面了。”

  成灵子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两步道:“你们不知道自己现在像腌入味的腊肉吗?”

  潘筠和薛韶闻言低头闻了闻自己,噎的一声差点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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