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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156节

  老夫的儿子怎么也在这里?还当起来‘伶人’,你这个丧良心的,老夫何时轻慢了你!

  老夫”

  此言一出,张溶这位身材魁梧的老将,竟还有那么点委屈,声音里带着点哭腔。

  “艺术!此乃艺术!名为相声也!”

  张允修一边拦着对方,一边苦口婆心地解释说道。

  “世伯不要激动!令郎平日里便在京城为非作歹,小侄这是帮着拨乱反正!”

  “世伯不可迂腐!这‘伶人’怎可‘相声’相提并论,我这相声是高雅的呀!”

  “嘿呀!张溶你给脸不要脸了是吧!你便闹吧!闹得流民都跑光了,你那五万两银子也就打了水漂!”

  注1:北宋时期过度砍伐,可见《宋史食货志》记载:“治平二年……由京西、陕西、河东运薪炭至京师,薪以斤计一千七百一十三万,炭以秤计一百万”

第151章 相声《关公战秦琼》

  听闻此言,英国公张溶古铜色的脸涨得发紫,他怒然说道。

  “竖子安敢直呼老夫名讳!”

  古人一般称表字和官职,若非是关系亲密之人,直呼大名与辱骂没有什么区别。

  话音未落,蒲扇大的手掌已高高扬起,恨不得一巴掌给张允修拍飞出去。

  可张允修却岿然不惧的样子,他抬起高昂的头颅,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

  “世伯便打吧!最好将我张允修打成重伤便好!我张允修无事一身轻,今后医馆与西山工坊的一干事宜,全然都可以不顾了”

  “混账东西!”

  张溶爆喝一声,可怒火却打在棉花上。

  他想起前几日立下契约,见到无烟煤之后,五万两银子已然交付得七七八八。

  欠钱的是大爷!

  特娘的,难怪当日签完契约,这小子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原来早就算计好了,拿契约当把柄拿捏自己!

  甚至张允修有些风吹草动,打个喷嚏什么的,张溶都有些心惊肉跳。

  如今这西山工坊上上下下的建设,都指望着这小子,自己银子会不会打水漂,能不能赚回来,也都系于他一人之上。

  张溶性子急躁,可也并非是个莽夫。

  他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所谓“金刚怒目,不如菩萨低眉”,一味发怒只会坏了大事。

  他深深吸了两口气,胸腔起伏之间,那五万两纹银,终究还是让他,渐渐冷静下来。

  平息心绪后,张溶还在心中思量。

  实际上,张允修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

  前些日子里,见识到的那无烟煤,其神妙之处,一点也不输于“千里镜”“大蒜素”等一干物件。

  也正是因为此,张溶才会帮衬着对方胡闹,甚至开设这个劳什子“西郊安平营建设西山工坊动员大会”。

  他胡闹一点,忽悠着自己的小儿子上台当个“伶人”,我张溶贵为国公,如何能够生气呢?

  想到这里,张溶又有些不忿了。

  那“伶人”乃是贱业,家庭落魄之人的营生!

  寻常百姓,除非是真吃不起饭了,稍微有些书香气,都不会以“伶人”为业。

  在传统儒家观念里头,唯有读书入仕才是正道!

  像是英国公这般的勋贵,在科举入仕一途上需“勋贵避嫌”,可就算是不读圣贤书,以弓马娴熟,考个什么武举,也是不错的选择。

  再不济!待在家中混吃等死,却也比去当什么“伶人”好太多了。

  老夫是那等缺银子的?要靠幼子上台卖艺扮丑,去寻一些赏钱。

  张溶的眼神有些悲哀了,他看到台上激情表演的张元昊,这小子穿着一身直缀,到也是像模像样,可总归是于台上卖艺,甚至流民们还没有赏钱提供,讲到好的地方,便朝着台上扔几个吃到一半的干粮、馒头。

  简直是

  一时间,张溶眼眶泛红,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眼见这位国公爷状态不对,张允修忍不住宽慰说道。

  “世伯不必觉得丢份,这相声可不似伶人,非是下九流的营生,乃是小侄所创高雅之艺术!”

  张溶瞪大了眼睛,里头布满了血丝。

  “上台扮丑,以滑稽之态博人一笑,这与教坊司的戏子何异?”

  这也不怪张溶激动,古代时期,不论是“伶人”还是“俳优”,亦或是什么“像生”,基本上都是不入流的行当。

  这种观念一直以来深入人心,不可能在短时间发生改变。

  可张允修却是振振有词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说道。

  “非也非也,世伯此言差矣,谁说上台博人一笑,便是低贱的行当?

  于小侄看来,这博人一笑乃是最为难能可贵。

  世伯且看看这些流民们,他们一路从山西而来,忍饥挨饿,风餐露宿,甚至连一口饱饭都是奢望。

  同样是人,凭什么京城内的富家公子,便可以四处寻欢作乐,他们便只能成日里苦着个脸,地里刨食?

  咱们难以让流民们过上富家公子的日子,却可令他们感受一番快乐!”

  “那不还是逗笑滑稽的俳优?”张溶依旧是板着脸,显然没有被说服。

  可张允修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俳优又如何?俳忧便天生低人一等么?世伯还是书读得太少了。

  西汉太史令司马子长于《史记·滑稽列传》中有言,所谓俳优者,乃是‘谈言微中,亦可以解纷’。

  诸如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优孟便可以滑稽,来劝谏君王,还有秦国的优旃,同样以滑稽之语,劝谏始皇帝与秦二世,还有那齐国的淳于髡.”

  张允修一番引经据典,给张溶都说呆滞了,他本以为对方是说笑,寻来一名书吏询问,却发现《史记》里头还真有这段。

  一时间,张溶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冲击?

  难道这什么“俳优”,真就非是低贱之职?

  嘴上不太相信,可张溶心中终究是好受了许多,他紧紧盯着台上的幼子,以及那成国公府的朱应槐,冷哼了一声说道。

  “罢了罢了,逆子既已然上台,便让他有始有终,等待表演结束之后,我再让他下来对峙!”

  说这话的时候,张溶咬牙切齿,心里头在琢磨着,回去要如何教训张元昊。

  怎么人家说什么便是什么?

  你堂堂一个英国公家的公子,竟被忽悠着去当个“俳优”,简直是没出息到了极点!

  哪怕张元昊坏一些,坏出点名堂出来,诸如张允修这般,张溶也会面上生气,背地里内心宽慰。

  可现在看起来

  张允修则又在一旁劝慰说道。

  “世伯不必太过在心,教育孩子要有耐心,不能动辄打打杀杀,你看我爹教导孩子十分严厉,教出几个儿子都成什么样子了?

  唯有我这个不受管教的幼子,还成一些器”

  张溶十分无语地看了一眼对方,这小子还自卖自夸起来了?

  然而,一番解释下来,张溶却不似适才那么激动了。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舞台上,发现张允修倒是没有欺骗自己,台上那二人的表演,看起来并非是“俳优”扮丑的滑稽表演,而是通过三言两句的对话,以对话、讲故事的幽默形式,将看众给逗笑。

  似乎真的文雅一些?

  说起来,朱应槐与张元昊二人,平日里便沉迷于茶馆听说,讲起这“相声”来竟也是游刃有余。

  却听舞台之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

  朱应槐:“好家伙!这便是败家公子枯燥乏味的生活么?”

  张元昊:“这还没完,六月三伏天,我便裹着一整张熊皮大袄,脖子上套着五十两重的大金链子,上头以环相连镊子、牙签、耳挖和小刀四个小物件,家中雇着八个小厮举着蒲扇猛扇风,便连仁民医馆的杨御医也得揣着药匣子跟着”

  朱应槐:就这么遭罪,不死也得脱层皮!

  听到这一段,张溶脸都快绿了,他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这个逆子,平日里竟在家中如此荒唐成性?五十两重的金链子?这小子也不怕给脖颈压断!”

  张允修连忙解释着说道:“世伯稍安勿躁,此乃艺术,艺术便是虚构的,如何能够当真呢?”

  为避免对方又闹将起来,他介绍起了这台上二人的身份。

  “令郎张元昊的身份乃是逗角儿,他口齿清晰伶俐,讲起故事来生动形象.这朱应槐的身份乃是捧角儿,他思维敏捷,每每都能戳中要害.”

  简单介绍一番,张溶才对上头二人的表演有了一丝理解。

  随后,二人又来了一段明朝版本的《关公战秦琼》。

  舞台上的两人严肃认真的样子,那张元昊又装作关公的粗嗓子。

  一本正经,却又言语夸张的模样,顿时让台下的流民们发出哄堂大笑,连连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连张溶也被逗乐了,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脸上的褶皱自然的拧在一起。

  “倒还算是有趣~”

  他一边捋须一边感慨着说道。

  “关公战秦琼?亏他想得出来,老夫倒还不知道,元昊这小子,竟然还有这般才能,老夫还以为他只会在女人肚皮上使劲。”

  终究是一名父亲,张溶能够看到幼子认认真真的表演,并且得到流民们的认可,心里头自然还是开心的。

  要知道,张溶养了张元昊这个儿子十几年,甚至都没有见过对方如此认真的样子。

  这还是头一次。

  从小读书识字,这小子哪次不是玩世不恭的态度?

  便连张溶将翰林院的大儒请来,专门为张元昊教导,这小子也同样不买账,甚至将那大儒给气跑了,红着脸对张溶说道。

  “国公爷,还请恕下官才疏学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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