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245节
从仁民医馆到西山工坊,每个都是结结实实解决了实际的问题,解救百姓于水火,让朝廷少了什么顾虑。
换句话来说,那就是这科学实在是太有用了。
太有用到,张允修提出来之后,申时行与张居正都不得不忌惮的地步!
“这”
赵士桢瞠目结舌,他觉得突有一种理论,强势挤入到了脑海中,不由得发出感慨说道。
“所以.一直以来西山秉持着皆是那科学之道么?”
“非是坐而论道,以西山之力。”申时行发出一阵叹息,“我大明怕是真要出个新学了,此新学相较于以往,却要更加得偏执。”
可坐在他身旁的赵士桢却不这么认为。
他强调说道:“申阁老此言差矣,我西山之学非是什么偏执,而是经世致用也!”
说着说着,他生出一种自豪感。
从前于西山研究各类机械,于那“龙吸水”入手,再到一干西山的奇特发明,最后又回归到那蒸汽机的研制之中。
张允修无时无刻不在强调,要有什么“探究精神”“实验精神”“实事求是”之类的话语。
赵士桢下意识的遵守,可却不知其为何物。
事到如今,终于知道“科学”面纱下的真面目!
科学也是一种学派!
科学也是同心学一般的儒学!
而我赵士桢将成为这科学的第一批弟子!
申时行见此,神色不由得有些复杂了,他提醒着说道。
“赵学士这般激动,却做好了接受天下士人怒火的准备了?”
张允修近来行径,早就引发士人们不满。
这下子,再搞出个什么“科学”,与那李贽遥相呼应,怕又是要引发一场读书人的口诛笔伐,朝堂上恐怕不会太平了。
可赵士桢则是信心满满:“说起来,西山如今已然受人唾弃,说这里是充满铜臭之地倒是虱子多了不咬”
“你你们”
申时行愣住了。
此人短短几日,便沾染了张允修的脾性。
十分的.不要脸啊
此时此刻,张居正才堪堪从地上爬起来,他显得有些狼狈,可神情却是平静不少。
从仁民医馆的大夫那里,张居正学了平心静气的法子。
不学没办法,他可不想有一日,被这逆子给活活气死。
届时他继承自己的衣钵与影响力,还不是要将这天下搞得大乱?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张居正的求生欲,已然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程度。
他嘴唇翕动:“这便是你执意要成立什么大明医学院与机械学院的原因?想必此事已然谋划许久了吧?”
相比其他人的坐而论道,张允修明显已然是付诸实践了。
“是与不是很重要么?”
张允修则是微笑反问说道。
“爹爹一直以来不是秉持务实求真之理?怎么到了这里,却这般顽固不化了?
西山之学不论如何,只要能够解决问题,只要能够让百姓吃上饱饭,便是可用之学。”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新学是否离经叛道,爹爹说得不算,朝廷说得不算,民间之儒士也说得不算。
唯有眼前所见之变化,才可证明。”
张允修漫步到山崖边,低头看向了西山诸地。
“爹爹且看西山,那里建设着工坊,建设着西山工人的房子,以及各式各样的研究所,还有那处,正是我们所来时候的学堂。
他扭头望向皱眉的老爹。
“孩儿有信心兴西山之学,非是看了什么书,也非是论了什么道,更不是拘泥于一首诗句的意气。
乃是回归到本源,以科学之法,让西山工人安居乐业,让西山学子勤勉向学。
以西山,让无数百姓能够得以维持生计,此方才是圣人之道!
爹,你可明白?”
张居正瞳孔微微缩了一下,随着张允修站在了山崖边上。
看向即将落下的夕阳,以及夕阳中下值后脸上洋溢笑容的工人们,他们犹如脱缰野马似的,身上充斥着活力,再不现往日流民之时的颓然。
他们有些奔向了西山饭堂,有些则是奔向了炊烟升起的家中,还有些甚至连饭都顾不上,一路朝着那西山剧院的方向奔去。
人人皆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人人却皆能够从中获取到快乐。
或许此道真的可行?
然而,张居正心中尚且还有些顾虑,他凝神询问说道。
“西山之法.不过一城之地,如何能够推行于天下?
往日里新政也如西山这般,于一地取得成效,可推行天下总归有所不同。”
“推行天下?”张允修摇摇头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推行天下?”
张居正嘴角肌肉抽动了一下,有些愠怒地说道。
“尔若非有推行天下之意,何苦在此与我辩驳。”
张允修轻笑着说道:“爹爹,你又犯了冒进的毛病,西山之法虽好,可贸然推行天下,不比如今的万历新政好到哪里去。
世间之物发展皆有其规律,若是逆势而为,如何能够成事?”
张居正摇摇头,颇为不认同。
“古今变革者,皆是逆势而为,无一例外。”
“所以他们都失败了。”
张允修言简意赅地回答说道。
“.”
张居正讶异,他仔细思量一番,最后下定决心一般地询问。
“依你之言,该如何做?”
第224章 爹,这段路本少爷背你!
从一开始的教训,再到如今带着讨教意味。
渐渐的,张居正显然放下了父子纲常礼教的身份,与幼子认认真真地讨教国家大事。
这种态度,在从前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足以见得,张居正内心对于幼子的认可。
这在从前,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感受到老爹态度的变化,张允修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
“无非是借势罢了。”
“借势?”
“以科学借助器物之势,以利益借助世人之势,此大事能成也!”
“这便是尔办报,创立西山的原因?”张居正眯起眼睛。
张允修没有正面回答,却是感慨着。
“近来那《京畿日报》对于西山百般污蔑,还说什么,西山纺织工坊乃是一家青楼妓院,尽诋毁之能事。
可那又如何?”
他嘴角扯出一个嘲弄。
“无论他人怎么攻讦,西山工坊皆是屹立不倒,为何?
无非是借了西山工人之力,西山给予他们一条活路,他们便回馈西山以支持,有着数万同心同力之人,西山何愁不兴?
无非是借了官员勋贵之力,西山给予他们分了干股,他们看着西山蒸蒸日上,表面上似乎是只字不提,可人人都希望西山更好。
无非是借助了陛下.”
“咳咳.”张居正脸色发青,提醒对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张允修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他想了想说道:“再看爹爹之新政,可谓是宏图大志,所求便是令我大明重获新生而已。
到了如今,新政确实借着爹爹威望着力推行,且以雷霆之势,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太仓岁入连年增加,部院贪腐减少,边圉无警,可谓是成效斐然。
然而,新政为何还是屡次遭受非议,时常受人攻讦,有无数人表面支持新政,背地里却举着反新政的大旗。
爹爹你可曾想过?”
张居正眼神越发认真:“依汝之言,而今新政却缺了这‘势’?”
“正是如此!”
张允修继续说道。
“自古以来,士绅豪强便为国家难解之顽疾,他们所倚仗是什么?
无非是朝中有人,无非是能够著书立言,无非是能裹挟万民,与朝堂分庭抗礼罢了。
以此朝廷即便有锐意改革之心,要损士绅豪强之利益,去补贫苦小民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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