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边军开始覆明灭清 第203节
起初,事情的进展很顺利,周边的几个墩堡,本就与河西堡同气连枝,深受抢水之害。
当他们听说了王五的境遇,二话不说,就扛着自己的破烂家当,加入了这支队伍。
可渐渐的,事情的发展,却开始超出了王五的掌控。
自从他打起江字大旗,把附近几个的墩军们聚拢起来之后,他发现,越来越多的人,正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
军中甚至喊出了口号,要杀向永昌卫,砍了指挥使杨顺安的狗头!
就这样,一场原本偷偷摸摸的招兵行动,硬生生被王五给干成了声势浩大的武装起义。
要知道,甘肃镇这地方,那可是属于“造反老区”了,都是有传统的。
想当初世宗嘉靖年间,就曾爆发过震惊九边的甘州兵变,哗变的士兵冲进帅府,当场就砍了甘肃巡抚许铭。
甘州兵变影响十分深远,成了嘉靖年之后兵变的范式。
嘉靖之前虽然也有兵变,但规模小且不杀高官,哗变仅是士兵们向朝廷表示抗议的手段。
而甘州兵变,就开了个先河,造反士兵将矛头直指巡抚等地方高官。
巡抚等高官在兵变中接连被杀,兵变的性质也由单纯的闹响,改为指向中央朝廷的造反。
就这样,王五带着麾下近千名墩军,一路浩浩荡荡地杀向了永昌卫。
这群人里,不少人本就与永昌卫的卫兵相熟,甚至沾亲带故。
而永昌卫的底层卫兵,同样是苦杨顺安久矣。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里应外合之下,王五带着一支精干的小队,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永昌卫。
暴乱,在午夜时分,于卫所四处同时爆发。
火光冲天而起,喊杀声响彻夜空。
王五目标明确,首先带人冲进了武库,将里面封存的兵器甲胄,尽数分发了下去。
随即,他便带人冲向了卫指挥使杨顺安的宅子。
此时的杨大指挥还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正搂着新纳的小妾酣睡。
当震天的喊杀声冲破院门,兵将们涌入他的后宅时,他才猛地从美梦中惊醒。
愤怒的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杨顺安麾下的亲兵家丁。
王五一脚踹开房门,将躲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杨顺安给拖了出来。
“饶命!各位好汉饶命!”
“我有钱,有粮,什么都有,你们尽管拿去好了”
杨顺安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一柄锋利的长刀。
“钱?”
“我要你狗命!”
王五手起刀落,一颗硕大的人头,伴随着一道血泉,冲天而起。
第二天,天还未亮,一支由墩兵组成的千人队伍,便浩浩荡荡地驶出了永昌卫。
王五将永昌卫的府库洗劫一空,带着缴获的金银、粮草、布匹,一路南下,准备去古浪所和邵勇汇合。
而在队伍的最前方,一根高高的旗杆被几名墩军合力举起。
旗杆的顶端,没有旗帜,只有一颗用头发丝系着的、血淋淋的人头,在晨风中微微摇晃。
这正是杨顺安的人头。
这支举着人头做旗的大军,一路沿着边墙向东行进。
所过之处,各个墩堡的守军,无不欢声雷动,不少人当场便加入了造反的大军。
队伍越来越大,当抵达古浪所的时候,王五的身后已经跟了两千多号人。
邵勇站在高坡上,看着不远处庞大的队伍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本以为,这两千多人,应该是自己派出去的好几路招降人马,汇合起来的成果。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黑压压的两千多人,竟然全都是王五一个人,拉出来的!
邵勇看着眼前这支虽然衣衫褴褛、但士气高昂的军队,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感慨万千。
看来,不止是他们榆林镇的边军过得苦啊。
这大明朝的九边,这广袤的大西北,底层的边军,恐怕就没几个,是过得顺心的。
然而,王五等人的影响力还不止于此。
随着邵勇派出的其他降兵,开始在甘肃镇各地军堡逐渐发力,整个甘肃镇都变得动荡起来。
一时间,无数早已心怀不满的甘肃边军,纷纷躁动不安。
有的甚至干脆有样学样,直接打起了反旗,杀了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上司,啸聚山林。
星星之火,瞬间点燃了孤悬一隅的甘肃镇。
见着此情此景,邵勇和王五对视一眼:
坏了,事情好像搞大发了!
今天加班,有点晚了。
我艹,竟然地震了,我还以为我码字码出幻觉了,竟然看见屏幕在晃
第191章 养兵到底有多贵?
此时,江瀚还不知晓甘肃镇所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他派出去的掌令将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他此刻正在宁夏中卫,一处名叫鸣沙洲的边堡附近,眉头紧皱的看着面前这片荒凉的边塞之地。
宁夏镇的招兵工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困难,也更加不顺。
自从率军踏进宁夏镇的边墙,江瀚只觉得无比的压抑,就像走进了一片被老天爷遗忘的角落。
没有贺兰山的遮挡,这里的天空永远笼罩着一层灰黄色的纱雾,连太阳都显得病恹恹的。
朔风裹挟着腾格里沙漠的黄沙,像无数把小锉刀,日夜不停地打磨着每个人的皮肤。
那些沙子无孔不入,钻进脖领缝隙,落入饭锅水囊,就连睡觉时都能感受到被窝里有沙粒在滚动。
放眼望去,除了零星几丛顽强生长的骆驼刺,再也见不到半点绿色。
宁夏镇的状况,甚至比陕北更加恶劣,干旱已经足够可怕,但那些流动的沙丘才是真正的噩梦。
长城南北遍布流沙,那些原本建在高处的墩堡,早已经失去了险要的地势,被黄沙一点点吞噬。
驻扎在此的宁夏边兵们过着怎样的日子,可想而知。
白天,士兵们才一担一担地把沙子全挑出去,可一觉醒来,沙子自己长着脚就跑回来了。
几百上千人挑沙好几天,却抵不过西北风吹上一晚。
面对如此恶劣的环境,确实有不少宁夏镇的边兵,愿意跟着江瀚造反。
但新任的宁夏总兵很快就察觉到了异常,于是立刻调兵遣将,封锁了江瀚北上的道路。
现在的宁夏总兵叫做马世龙,也是一名军中宿将。
马世龙,出生于万历二十一年,此人是武举出身,生得仪表堂堂。
早在天启年间,他就活跃在宣府,以及辽东前线,跟着孙承宗一起抵御东虏,屡立战功。
己巳之变时,他因为收复遵永四城的战功,从而被朝廷加封为太子少保,荫其后代世袭千户。
宁夏镇的总兵本来是贺虎臣,可自从贺虎臣被调到了延绥镇之后,朝廷便一纸调令,将称病在家马世龙重新启用,命其镇守宁夏。
作为土生土长的宁夏人,马世龙对当地情况了如指掌,他很清楚宁夏镇边兵们的艰难处境。
他深知底层边兵的苦楚与怨气,更明白这些积压已久的怨气一旦被人点燃,将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因此,当江瀚的队伍沿着边墙一路北上,试图招收那些心怀不满的边兵时,马世龙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当机立断,迅速将分散在宁夏中卫附近的墩军,尽数召回了灵州所附近,统一管理指挥。
如此一来,江瀚在宁夏镇的招兵行动顿时变得举步维艰。
他顶着风沙,辛辛苦苦地忙活了大半个月,最终也仅仅招到了五百多墩军。
马世龙将灵州所经营得如铁桶一般,对江瀚等人严防死守。
江瀚很清楚,以他目前的兵力,想要强攻这座坚城,肯定无比困难。
眼见占不到便宜,江瀚心里也萌生退意,他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和一员宿将硬耗。
可正当他准备下令拔营起寨,回去与邵勇汇合之际,突然有传令兵来报:
“大帅!”
传令兵翻身下马,声音急促,
“咱们后面.后面有一支.有一支大军,正朝着咱们的营地赶来!”
江瀚闻言,心头一紧:
“看清楚来人的旗号了吗?是自己人还是官军?”
传令兵大口喘着粗气,摇了摇头:
“不清楚,距离太远,再加上风沙太大,根本看不清楚!”
“但是李把总已经命人抵近侦察了,估计很快就有确切的消息了。”
此时,江瀚的大军正驻扎在鸣沙洲附近,靠近黄河南岸的一处开阔地带。
此处背靠黄河,地形还算有利,不用担心被官军前后夹击。
尽管如此,江瀚仍旧不敢大意。
他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亲卫:
“去,传我将令,全军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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