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边军开始覆明灭清 第286节
帐内众将闻言,面面相觑。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大帅此次用兵如此急躁,甚至不惜冒着被夹击的风险,也要歼灭明军主力。
在他们看来,最稳妥的方式就是步步为营。
保宁府现在只剩一座孤城,十天的时间无论如何都能拿下来。
众人不知道的是,江瀚的眼光可不止局限在一城一府之地。
他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随即解释道:
“眼下机会难得,朝廷的主力现在无暇他顾,咱们现在只需要对付四川明军。”
“要是拖久了,咱们很可能会面对汉中和川中明军的夹击。”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江瀚没说,那就是后金的动向。
根据邓阳传来的消息,后金已经统一蒙古诸部。
江瀚很清楚,皇太极接下来就要对朝鲜动手,将其吸纳为藩属国。
反观自己这边,还在想办法怎么拿下四川府,进度实在太慢。
江瀚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一年之内攻破成都府,进而拿下四川省。
三年之内拿下云贵两省,然后再寻机出汉中,定西北。
时间紧迫,所以江瀚只能把步子迈大点。
“我军现在有三万人,我打算兵分两路。”
“一部由民兵做主力,看住保宁府城内的明军。”
“这一路留一万人,六千人守住北面的蟠龙山,防止张令从陆路突围。”
“另一路四千人,依托岸防和水师,阻击明军,一旦发现张令想从水路突围,立刻切断浮桥。”
“剩下两万人由我亲自带兵,围剿侯良柱。
议计已定,军中诸将开始有条不紊的交接工作。
保宁府这边由董二柱领兵,留下一半重炮继续围堵城池,鼓噪生事,避免被城中明军看出端倪。
而江瀚则带着邵勇,趁夜离开了保宁府,直奔南边的侯良柱而去。
南部县,明军大营。
侯良柱此时焦躁不已,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保宁府张令的求援信一封急过一封,字里行间透着城破在即的绝望;
总督朱燮文更是措辞严厉,几乎是指着鼻子骂他畏敌如虎,警告他如果再止步不前,就要立刻上书京师,直达天听。
侯良柱愤怒地将手中急报拍在案上,破口大骂:
“催催催,就知道催!”
“老子手里就这点人马,没等来秦良玉的白杆兵,拿什么去填那三万贼兵的刀口?”
“他张令也是沙场老将了,连十天半个月都撑不住吗?!”
看着朱燮元信中那不加掩饰的警告和威胁,侯良柱更是一脸烦躁。
“再怯敌畏战,逡巡不进,定当上奏朝廷,以贻误战机论罪.”
“这朱燮元好生歹毒,什么叫‘逡巡不进’,老子明明是在等援军,到他嘴里就成了‘怯敌畏战’,简直岂有此理!”
可牢骚归牢骚,侯良柱也不敢再继续磨洋工了。
朱燮元的手段,他比谁都清楚。
要是再敢畏战不前,那老东西是真的敢上书京师,把自己往死里整的。
“传令下去!”
“全军拔营起寨!沿嘉陵江北上,救援保宁府!”
顶不住压力,侯良柱最终还是咬着牙下令拔营。
他打定了主意,慢!一定要慢!
沿着嘉陵江往保宁府方向“挪”,能拖一天是一天。
只有拖到石柱的秦良玉赶来汇合,才有几分胜算。
可侯良柱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倒是不急,贼兵反倒比他更急。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江瀚,已经亲自带着两万主力,朝着他杀了过来。
接到消息的刘宁所部,更是悄无声息地缀在侯良柱大军的身侧。
侯良柱磨磨蹭蹭地离开南部县没多远,沿着江岸才走了不到一天。
突然,一名负责前出侦察的塘兵,神色慌张地从前方疾驰而来,脸色煞白:
“侯总兵!大大事不好!”
“前方十五里开外发现贼兵主力,黑压压全是人!”
“旌旗蔽日,尘土飞扬,人数.人数根本望不到头!”
侯良柱闻言大惊,手中的马鞭,都掉在了地上。
“什么?!”
“贼兵的主力,怎么会在这儿?!”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他的心头。
难不成贼兵的目标是自己?
侯良柱勒住躁动的战马,当机立断:
“快!传令!”
“扔掉所有辎重粮草,只带随身兵器,全军后队变前队,立刻撤回南部县!”
“快!”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什么救援张令,什么总督严令,此刻都比不上保住性命更重要。
命令仓促下达,官军队伍顿时一片慌乱。
沉重的粮车、帐篷被胡乱推倒在路边,士兵们惊慌失措地调转方向,拥挤着朝后方南部县涌去。
可队伍刚走了不到三里地,左侧原本还算平静的原野上,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
官兵循声望去,只见一片黑色的浪潮从远处奔涌而至,瞬间漫过了几道低矮的土丘。
第242章 猫鼠游戏
刘宁带着数千精骑,直扑侯良柱大军的左翼而来。
冰冷的马刀反射着寒光,一面面五颜六色的令旗猎猎作响。
“坏了!被堵住了!”
侯良柱脸色铁青,攥着缰绳的手心全是冷汗。
他死死盯着那支高速逼近的骑兵,看其规模足有两千多人!
贼兵主力明明还在十五里开外,怎么突然又杀出一支骑兵来?贼兵到底有多少家底?!
侯良柱毕竟是宿将,在最初的惊慌过后,片刻后便恢复了镇定。
他拔出腰刀,朝着传令兵声嘶力竭地吼道:
“快!传我将令,全军往江边靠,护住右翼,别被贼骑给围了!”
“结成圆阵,长矛手、刀牌手向外,弓手铳手在内!”
“都给老子稳住!谁敢乱跑,立斩不饶!”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精骑吓得手足无措,但在将官的呵斥声中,还是咬着牙迅速调整队列。
八千明军迅速结成了一个背靠江水的半月阵型。
长矛手和刀牌手顶在外围,形成了一道钢铁荆棘;弓手弯弓搭箭,铳手填装铅弹,紧张地盯着侧翼的骑兵。
见到麾下官兵摆好了阵势,侯良柱这才稍稍放松。
他深知,面对骑兵,一旦步兵阵型散乱,就是待宰的羔羊。
万幸的是,他的大军右侧紧靠着奔腾的嘉陵江,汹涌的江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贼兵无法从江面发起攻击,他只需要全力防守其他三个方向,压力骤减。
此时,刘宁带着两千骑兵,跑着步子,冲到了距离官军大阵两百步开外的地方。
(马匹的步伐一般分为四种,慢步、快步、跑步、袭步。)
(慢步、快步主要用于行军或调整队形;跑步主要用于追击或撤退;袭步用于冲锋陷阵。)
刘宁眯着眼,打量着官军如同刺猬一般的圆阵,冷笑不已。
阵势确实摆的挺标准的,可有什么用呢?
战场的主动权在刘宁手里,他又不急着进攻,大帅的主力最多两个时辰就到。
到时候步兵精锐上来,这帮官军照样难逃一死。
侯良柱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不想办法突围,等贼兵主力到位,这八千明军就得全军覆没。
可数千骑兵在侧,他哪敢放开手脚全速行军?
没办法,侯良柱只能下令,让大军保持阵型,背靠河岸徐徐撤退。
刘宁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要你的军阵开始移动,骑兵总能找到破绽。
嘘—嘘—
随着两声急促的骨哨声,身后的骑兵们自觉分成了十几只百人小队,各自站定。
他们取下背上的长弓,从马背一侧的箭囊中抽出羽箭,搭在弓弦上,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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