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天庭遗迹 第266节
“但在孽镜台,照这些生人之前,本阎君,先要审你。”
“无论你是不是【李耳】的故人,无论为何你用凭【李耳】之名而天不诛你地不杀你,无论你命格究竟为何这般浑厚。”
“先关你一日,好叫这孽镜台照照你!”
顿了顿,
阎君冷冷道:
“若你无半点罪孽,也就罢了。”
“若有一丁半点,冒用吾师之名,吾便,都要杀你!”
瓷娃娃猛然抬头,周牧也一瞬间动容——‘吾师’??
他是说。
【李耳】,是他的.老师?
这是老君的学生?
不,不对,应该是我的学生??
周牧愕然。
没来得及说话。
‘啪!’
堂上阎君一拍堂木,掷出令箭,呵声道:
“押入牢狱,关上一日,染上阴气、可使孽镜台照出罪孽功过后,再来升堂!”
话落,阎罗殿微颤,数百人连同老蛟、周牧、瓷娃娃,都被这座阎罗殿挪移而走。
再睁眼,已是一方森森牢狱。
第176章 再入守藏室,小改历史
森森幽幽之牢。
数百外来客蜷在角落,阴风阵阵的吹着,每过一刻,身上便沾染一丝阴气。
“孽镜台,是阎罗殿中的天生灵物,可照魂灵之罪孽功过。”
瓷娃娃默默的传着音:
“而要照生人罪孽功过,却要先叫生人染上阴气——便是这牢狱。”
周牧没有回答,只是盘坐在幽牢寒地上,一语不发,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而人群此时有些嘈乱。
“你们.是不周的?”
外来人中,一个修为最高的老人终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小心的打量着各自失神的骆霜雨等人。
骆霜雨回过神来,默默点了点头——点的很勉强,竟是有些不想认下。
那些厉鬼的话,真假难知——可那冲天的怨气做不得假!
它们,也没必要做谎。
饶是骆霜雨这般理智之极,曾经愿意为了守住周牧隐秘而自裁的人,此刻也有些过不去眼了。
便就是真为了茂茂人族,但
这般对待三十万自愿献命的大义之人。
太过了。
见这个冷脸的女子认下,老人深吸了口气:
“久闻不周大名——你们,真的造下了这般孽??”
数百人默默的凝观着这十几人,目光都很怪,有人啐了口唾沫,有人则小声嘀咕着什么,也有人在埋怨。
说是不周,连累了他们今日遭劫。
骆霜雨一时之间有些失声,许久,才干涩的开口道:
“我不知此事。”
‘呸!’人群中,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吐了口唾沫:“人渣!”
“怎么说话的?”
泼辣姑娘站了起来,咬着牙:
“且不说此事是真是假,便是为真.哪里都有恶人在!一人之过,岂能代表所有?”
褚耀武此时也站了出来,轻声道:
“我才加入不周,知道不周中有很多恶贯满盈者,但好人是大多数的”
“呵。”人群中有人冷笑:“不周的秉性,谁不清楚,我看那些冤鬼,那位阎君所说,定然是真!”
骆霜雨闭上眼,没有反驳,也拦住了要反驳的其余人。
陈寿亭轻声叹了口气,自语道:
“不周,的确有过。”
“可终究是为了人族。”
“但这件事情,如果为真,的确太过分了些。”
他自语间,人群见这些不周的‘大人物’没反驳,也都壮了胆子,七嘴八舌的指责乃至斥骂着,
无论骆霜雨、陈寿亭、褚耀武,还是那泼辣姑娘等,都没出声驳斥,只是静静的受着。
有一个面色苍白、似乎有大伤在身老人忽然站了出来:
“诸位,适可而止吧!”
褚耀武下意识看去,认出来,这是那个之前在客栈,满脸悚然盯着自己半晌的老头。
老人说道:
“我人族之中,恶人不少,便是我们之中,恐怕许多都有罪孽吧?”
老蛟正气凌然道:
“便是一个道理,不周如此多的成员,自然也有好有坏,但部分人的恶,又关这些人什么事呢?”
说着,他上前,指了指褚耀武:
“例如这位,一眼看去便满身正气、英武不凡、神俊不已、仪表堂堂.”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有恶有罪孽者呢?”
数百人连同不周的十来人,都齐齐看向褚耀武,后者满脸懵逼,讷讷半晌,迟疑道:
“这位老人家.我们之前,见过?”
老蛟连忙摆手:
“虽是没见过,但我一眼便觉着少侠是个大良善之人,我是有识人术的哩,少侠之容颜,一眼看去,便是不得了,若是在太古,便是皇帝命——皇帝命都说浅了!”
他一句接着一句,吹的褚耀武晕晕乎乎,心头也古怪不已——这老人家,到底谁啊?
褚耀武心头犯起了嘀咕。
正老蛟七扯八扯的吹捧时,骆霜雨轰然起身,也不看那说自己有识人之术的老头,
只是迈步走到那位盘坐着的周老先生跟前。
牢中微寂,便是老蛟都收了声——方才周牧的种种,实在是太过惊人惊妖了些。
就连老蛟的心头都在犯嘀咕。
骆霜雨执了一礼,轻声问道:
“老先生,您.真是先贤?”
周牧抬了抬眼睑,未曾做答。
骆霜雨继续问道:
“老先生,那位阎君和您口中的李耳.是谁?”
这一次,周老先生沉吟片刻,却是开了口:
“李耳,某种意义上,算是我曾经的名字罢。”
人群微微杂乱,骆霜雨心头一悸——真是一位先贤往圣!
只是李耳?
是太古的哪位先贤往圣?为何没听说过?
她也不怎么意外,事实上,便是当今端坐五王城的一些往圣乃至真王,
他们的真名都不为人所知。
譬如五王,便只知道是武秦汉唐明,不知其真名,历史、传承早就断代了。
骆霜雨沉默片刻,再度问:
“老先生,那位阎君岂不是真是您学生了?他为何没认出您来?是因为没有眼睛吗?”
周牧又沉默了,若那阎君真是【李耳】的学生,那到底该不该算自己的学生?
自己只是承了【老子】这个身份,可【老子】的过往,只继承了三十年守藏室啊!
沉吟片刻,周牧轻声道:
“他有幽雾遮容颜,我见不到他,而他也失了双眼,不曾长出,不愿长出,见不到我。”
“故此,是或不是,犹未可知。”
顿了顿,周牧挥了挥手,不欲再谈,骆霜雨也识趣的退了回去。
广袤无垠的森森幽幽这牢陷入沉寂,只听的彼此呼吸起伏心跳不熄,只听得阴风‘呜呜’的吹,冻骨寒髓。
周牧默默朝着瓷娃娃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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