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从零开始建立无上神权 第234节
两人的对话没头没尾，除了彼此双843方，没有第三人能理解。
韩菱纱听得迷迷糊糊，等到阮梅停下，她不由撅嘴道：“好复杂的问题啊，生命的本质？难道是灵魂吗？”
阮梅眉梢微微扬起。
她下意识就要说明，灵魂已经是被证明的不存在之物。
但转念一想，这个世界却未必是这样。
“菱纱的答案虽然并不完全正确，但已经碰到了标准答案——至少在我看来是标准答案的边角。”
沈星柯的回应让韩菱纱心中欢喜，主动跑到他身边将脑袋探过来。
“真哒？嘻嘻……那我有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沈星柯习惯性捏着韩菱纱的包包头，看得唐雪见抿唇——她要不要也试试看这样？
不行不行，那样不就和菱纱撞上了吗，她得有自己的特色才行！
“唔……”韩菱纱小手点着嘴角，“太一哥哥，你也让我位列仙班呗？”
咚！
沈星柯敲在这姑娘的头上，笑骂道：“等你渡劫成仙之后再说。”
阮梅没有去在意两人的互动，却精准捕捉到了一丝她想要的信息。
灵魂。
以及……成仙！。
第358章·真狡猾呢
等到韩菱纱闹够了，阮梅才继续提问道：
“敢问帝君，联盟古老的传说中，人可以通过修行掌握不可思议的力量，进而蜕去凡体，化为仙人，长生久视。”
“虽说如今仙舟人早以靠着凡人之身做到这一点，但仙人……当真是可以修行得来的吗？”
沈星柯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如同博识尊那样提问道：“你觉得什么是仙人？”
阮梅沉吟片刻，答道：“掌握凡人不具备的不可思议力量，以及凡人命运的超然存在。这是联盟传说中对神仙的定义。”
“不对。”
沈星柯摇头。
他将当年在黑石洞下，对碧瑶和小三小六所作出的，神与仙之间的定义娓娓道来。
阮梅若有所思。
“……神是自然法则的具象化、人格化？”
“这个解释，倒是与星神的定义在一定程度上有所重合，星神是某种哲学概念的极致化。”
“可如此一来，神……”
“是不是觉得神理论上可以不存在？”沈星柯见阮梅似乎有些犹豫，直接点破了她心中所想。
阮梅点头，坦然承认。
“我可以用一个方便你理解的方式阐明这其中的区别。”
起身，沈星柯看向栏杆外波光粼粼的湖面。
“光速、引力、电磁力……这一切基础的法则维系一个世界的正常存续，它们可以被视作一台电脑的基础硬件。”
“理论上，一台电脑只需要硬件完好无缺，就能在一定程度上运行并实现基础的功能。”
“但想要完全发挥名为规则的硬件的性能，方便操作，并做到仅靠硬件无法达成的目的，你还需要—～—”
“操作系统。”阮梅心领神会，“神作为规则的具象化、人格化，就是一台名为世界的电脑的操作系统？”
沈星柯满意于阮梅的聪慧，颔首道：“没错。”
“我们将基础的硬件，称之为天道。”
“而你口中的操作系统，我们称之为神道。”
“回到你的问题——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沈星柯话锋一转。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那是基于神的角度给出的答案，它不是人的答案，你会无法接受，甚至根本无法理解。”
“所以，我可以给你一枚令牌，持有此令牌，你能自由往来人间与冥府，且身体不受影响。”
“去看看轮回的规则，这或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阮梅身前半空中亮起一道微光，微光缓缓降落在她捧起的掌心，化为一枚古朴的令牌。
小心翼翼地将令牌收好，阮梅再度看向沈星柯，此时却只能看到一道背影。
“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直视星神有其代价，被星神垂眸有其代价，阮梅自然不会相信，她可以什么都不付出就得到一个探寻答案的机会。
“……你目前所居之地，不远处的星系名为雅利洛。”
“去那里，——传神道，就是我要你做的事。”
崩铁宇宙目前可再没有比雅利洛6号那个差不多快毁灭的世界，更适合传播神道与东皇信仰的星球了。
阮梅心中惊异，眸光闪亮，大抵猜到了沈星柯要做的事。
“帝君，是要在我所出生的宇宙中，也为天道，赋予您所说的神道？”
沈星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挥了挥手。
回过神来时，阮梅便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处幽静的山野中，不远处能隐隐看到一座庞大的人类城市的影子。
“这里是……”
她惊讶的睁大美目，若有所思。
“这个世界的，人界？”
腰间微微传来一道灼热感，那是最开始南天门处，怀朔交给她的玉佩。
将玉佩解下，阮梅忽的感受到一股热流涌入体内。
脑海中瞬息间便多出来一套完整的修行之法。
完全不同于依靠着行走在某条命途之上从而获得力量的方式，为她开辟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阮梅脸颊渐渐泛起红潮，呼出的气息在微凉的山风中化作一片雾气。
“真是……狡猾呢。”
“如此一来，岂不是让我短时间内，无暇顾及其他，只能专心研究自己了么？”
……分割线……
将阮梅扔去人间后，沈星柯先是去了一趟幻暝界看看柳梦璃，又转道去了一趟苗疆，收到紫萱好一阵抱怨。
至于抱怨的内容，自然是紫萱兴致勃勃给傀儡婆婆和圣姑言明女娲娘娘的事情后才发现，那位异世界的女娲早已被沈星柯通过冥府扔回到了紫山去。
告别紫萱，沈星柯终于又开始去做自己最初要做的事。
春滋、照胆两处位于天界的神泉被他短时间掌控后，终于这九泉只剩下了最后的两处。
传说中可以付出一定代价便预见未来的无垢。
以及三界六道一切记忆的最终归属，龙潭。
无垢泉并未受血缚之术所困，但也因为神农消失后，长期无人梳理九泉而脱离天轨运行，始终停留在北地乌岩村上方所。
令沈星柯失望——或者说不出所料的是，它早已失去了预见未来的功能，转变为可涤荡魂魄之中污秽的澄澈之泉。
“这倒也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涤荡魂魄中的污秽的能力，也能配合寒髓进一步让稳固轮回，让世间生灵清清白白地转世。”
利用通过雾魂泉所掌握的部分涉及到时间的规则，原本需要耗费数月乃至数年才能掌控的无垢泉，在短短几日之后重新被沈星柯送入到天轨中。
在将无垢送回天轨的刹那，沈星柯隐隐有所觉，他距离完全掌控这个世界，只差最后一步了。
待到龙潭也被收入囊中，皆时沈星柯便可轻易做到如同让冥府覆盖不同世界那样，将天界与魔界也改造成真正横跨诸界的异域。。
第359章·气氛突然主体起来
《列子汤问》有言：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焉。
《庄子天地》又言：谆芒将东之大壑，适遇苑风于东海之滨。苑风曰：“子将奚之？”曰：“将之大壑。”曰：“奚为焉？”曰：“夫大壑之为物也，注焉而不满，酌焉而不竭。吾将游焉”
而在《山海经大荒东经》中，更有这样的记载——
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孺帝颛顼于此，弃其琴瑟。
这一切所指，皆为归墟。
也是最后的神泉龙潭的所在地。
这个世界的归墟当然不会处于现实中的“渤海之东”，而是在六界之外。
当沈星柯抵达归墟时，所见的也绝非无尽江河湖海之水源源不断坠入无底深渊的景象。
人世间一切生灵的记忆汇聚于此，形成无边汪洋，没入一处圆形的黑暗谷底中。
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上出现了一个直达地心的深坑，海水每时每刻都在倒灌其中。
临空而立，沈星柯俯视着下方的归墟，忽的出声：“出来！”
话音一落，天边飞来一道流光，在他身前化为一以黑纱覆面，白发白袍的身影。
570“宿何拜见帝君！”
一见沈星柯，宿何便在空中跪下，恭敬叩拜。
神农九泉因三族大战后散落各地，因环境不同而形态各异。
这龙潭最为特殊，它竟是化作了人形，也即是沈星柯眼前的宿何。
对于宿何会知道自己，沈星柯并不感到意外，虽然它尚未归位，但九泉中已经有八泉被他掌控理顺，宿何不可能没有感觉。
叹了口气，沈星柯问到：“你还有什么遗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