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从零开始建立无上神权 第386节
“我说，停一停。”
梵唱声戛然而止。
药师缓缓抬眸，眼里蕴着最为纯粹的笑，默默与沈星柯对视着087。
沈星柯一步踏出，神念体跨越无量光明界，一举迈入药师所在的琉璃极乐土。
“《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还在为自己念经，看来你并未得证菩提。”
在看到药师的一刹那，沈星柯便确定了祂的情况。
诚然，药师身上的佛性满得都快溢出来了，而其琉璃金身与所行所为也怎么看都像个净土佛陀，但命途概念的约束，终归让祂停在了临门一脚上。
这倒不是说，佛在力量上就比星神更为强大。
作为觉悟者，大智慧者，佛并不过于强调力量的高低，但灵台澄澈、大彻大悟的佛，必然比受限命途的丰饶星神，更得享极乐自在。
药师嘴角动了动，两条手臂在身后掐莲花指状，两条手臂则在身前合十，又做无量功德状。
祂目光无喜无悲地看着沈星柯，终于出声道：
“陛下是无情人，而非有情众生，也知何为菩提？”
正如沈星柯一眼看出药师本质，药师虽然无法得见沈星柯全貌，也能一窥他部分真身。
沈星柯哂笑，随意在药师的琉璃净土上一挥长袖。
有银杏枝生长，托举着他的身体坐下。
“你怎知晓，我是无情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药师幽幽回答着，“有情众生，无情诸界，与陛下眼中一般无二。”
“陛下即并不怜悯有情众生，自是无情之神。”
沈星柯不由挑眉：“非此即彼，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二极管？”
药师：“……？”
沈星柯又道：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是故法身、报身、应身皆得。”
“菩提者，不可以身得，不可以心得。寂灭是菩提，灭诸相故；不观是菩提，离诸缘故。”
“是有发心菩提、伏心菩提、明心菩提、出到菩提、无上菩提。”
“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药师原本微微垂下的眼睑逐渐抬起，到得后来，眼底隐约有精芒闪过。
最后，祂诚心赞叹道：“陛下，是有大智慧之人。”
沈星柯视线微微转开。
他对佛经不感兴趣，但谁让他当年为了拿到《九阳神功》，在少林寺里抄了一整夜的佛经呢？
倒也非这些佛经内蕴含的道理就连药师也看不明白，而是到了沈星柯这个地步，一言一行若是带上神力，则言出法随，若是口颂佛经，哪怕是念诵凡人也能时时唱诵的寻常经文，也必然引动天道回应。
刹那间，药师的净世琉璃土中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与此同时，药师那白瓷般的四肢上，看似狰狞，却反常得与祂的琉璃金身极为协调的眼珠，有了缓缓闭合之象。
不多时，药师双腿上便再也不见那股子满是克系味儿的眼睛。
“这下看着顺眼多了，等什么时候，你手上的眼睛也闭合，我封你做个东方净琉璃世界的教主。”
“嗯……大医王佛、医王善逝、十二愿王——药师佛，这个称号怎么样？”
药师再度双手合十，低声道：“我所愿者，不过令有情众生，所求皆得。”
“见生则喜，见死则悲。”
隐隐的，那双腿上已经闭合的眼睛，又有睁开的迹象。
沈星柯渐渐敛去眼底的笑意，凝视着药师，缓缓道：“但……生死有序。”
药师沉默，许久后，那有睁开迹象的异瞳彻底闭上，连缝隙也不见。
抬眸，药师笑意吟吟：“我之宏愿，有地狱尽空。”
“你还干了地藏的事儿？”沈星柯摇头失笑，“大可试试，神道铁律，地狱空不了。”
他听得出来，药师的地狱尽空，和地藏到底存在本质的区别。
地藏会跑去地府里直接渡魂，但药师所行的，乃是有求必应，在尘世令众生直登极乐，从一开始便不入地狱。
时日一长，地狱自然就空了。
“铁律……”药师皱了皱眉头，“陛下，欲行秩序旧事？”
“你说太初有道？”沈星柯摇头，显然看不上那位秩序的太一，“不不不，我所行者，是太初有为。”
太初有道，太初有为，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前者一切归于神，否定人之一切，人只是神的羔羊，是早期十字教奉行的圭臬——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即是神（《新约
约翰福音》开篇第一句）。
后者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肯定了人的成就，早在古希腊时代便有类似的哲学概念，后在文艺复兴与宗教改革时代兴起，最终在1808年德国出版的著作《浮士德》中得到总结。
匹诺康尼的星期日走得就是太初有为的路子，但可惜，他并未完全跳出太初有道的桎梏，以人之身受难是他肯定自己身为人的一面，但以受难之身定下一切秩序让天地众生都在他的安排下各司其职，又是他没能完全摆脱太初有道束缚的一面。
简而言之，星期日相信人，但那个人，只有他自己。
所以他尴尬地卡在原地不上不下，所缔造的也就只能是哲学的胎儿，不是一个发育完全的神。。
第595章·青雀，抓住了未来
药师释然的笑了。
这个对有情众生有求必应的神，并不能完全以人的视角去评判祂的善恶和动机。
祂自有其仁慈光明的一面，但神的辉光若是令凡人直视，往往会带来不可控的后果。
就像宇宙的真理就在那里，但冒然接触超越自己理解能力极限的理，会让无法承受的凡人精神崩溃一样。
所以药师的身体上才会出现多少带点克系味儿的眼睛。
等祂什么时候真正做到大彻大悟，完全消弭了身体上的异样，什么时候，祂就能从星神药师，转变为药师佛。
虽然这个过程与祂而言极为艰难——跳出命途约束，这对星神来说，几乎等于是在否定自己的存在根基。
“我收回此前的妄言。”
药师诚心对沈星柯颔首道：
“陛下，亦-是有情众生。”
“即是有情众生，陛下所求，吾当尊-之。”
言罢，祂再次闭目，开始自颂经文。
“稽首三界尊，皈命十方佛，我今发宏愿，持此药师经，上报四重恩，下济三涂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
沈星柯摇了摇头，见药师身形渐渐隐去，神念体也回归本身。
一睁眼，他就看到青雀正痴缠在自己身上。
“呜……呜呜……”
俨然已经失了神志的青雀，面泛红潮，似蛇般环抱着他的腰，正仿佛在强忍着什么。
当沈星柯垂眸看着她时，青雀充满渴望地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竟开始主动轻解罗裳。
失去腰带的束缚，青色的连衣裙顺着玉体滑下，发烫的娇躯紧紧贴在沈星柯身上，少女轻吐兰芳，迷迷糊糊呢喃道：“帝君……”
“这是？”
沈星柯抬起眉梢，一指轻轻按在青雀纤细的脖子上，旋即了然。
建木神实可是丰饶神迹所缔造，青雀吃下去的那枚果子更是被他刻下将药师引出来的铭文。
幻胧作为令使，有足够的实力单靠自身承受一枚神实，但青雀不过是个普通的仙舟民，能让整个仙舟死亡尽除的神实被她一个人吃下去，无比强大的生命力量此刻正在青雀体内奔涌，让小姑娘当场进入必须发泄的状态中去。
“呜……帝君……好热哦……！”
跟抹脸似得将脑袋埋在沈星柯腰间，青雀将头晃来晃去，已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有传言说丰饶和繁育都是从不朽中分离出来的，看来传言果真不假。”
嘀咕一声，沈星柯拦住青雀的腰，身形一闪，带着小姑娘消失在原地。
两人离去后，又过了许久，波月古海之底便又多出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持明龙师涛然，手持幻胧带入仙舟内的星核，满脸狂热地一步步走向了丰饶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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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长得娇小玲珑，一副刑得不得了的未成年的样子，但青雀能够正式通过考核进入到太卜司内工作，哪怕是按照罗浮内对成年的定义，这小姑娘也是合法的。
既然是行的而不是刑的，那么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女孩子，偶尔夜深人静，爸妈不在家，一个人孤单寂寞的时候，看些刺激的幻戏话本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看得多了，青雀当然也会对某些说形容方式到疑惑。
比如，什么叫死去活来。
怎么可能又死又活的嘛！这一定是小楚南想象力丰富的夸张说辞罢了！
但现在，青雀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过去被她怀疑的作者们鞠躬道歉——对不起，以前是我说话太大声了。
初上战场的小麻雀当然在第一个回合便干脆利落的缴械投降，可别忘了，此刻的青雀，可是一个人就吃下了一枚建木神实的吔！
呱！丰饶神力！小子！
身体上的疲惫不过是一个呼吸都不到的时间，用气若游丝来形容都不为过的青雀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完全处于迷糊状态的小麻雀，第二次抓住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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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迅速溃败。
但没关系，因为药王慈怀！小子！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锲而不舍，孜孜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