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从零开始建立无上神权 第399节
——然后堂堂太卜大人便喷了旁边花火一脸。
“我就不该来这仙舟……真的……在这里乐子没找着，我倒是一直在当乐子……”
假面愚者小姐彻底破防。
符玄因为自己的失礼对姬子歉意一笑——花火更破防了，她才是被喷的那个——又给自己换上加糖加糖再加糖的药茶，满足地饮下后，叹道：“本座到此才算明白，为何卦象显示，只需等待幻胧夺取神实，我等便可大获全胜……”
她又看向灵砂，盘算道：“经此一役，又有适才帝弓司命与帝君在天际相会一幕，你来日在罗浮乃至整个联盟的行动，怕是再无阻碍。”
所有人都看到帝弓司命对东皇帝君欠身的一幕，诚然此事会对仙舟联盟的信仰产生巨大冲击，但只要对民众公布了东皇的存在，其母星时代便信仰的联盟古神的身份便会立刻将一切冲击都化为足以让联盟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最大的内部凝聚力的来源。
嗯，凝聚力溢出了，可以点飞升天赋了！
同时符玄心中也在感慨着。
直到亲眼见到沈星柯与帝弓相会的一幕，她才对神这一字有了最切身的体感好。
内心里对自己那一夜被戏弄着娱神的最后一丝不满，也烟消云散。。
第614章·母星的下落
很久以前沈星柯就发现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理论上，当一个文明还没有离开自己的母星时，正常情况下，其所在的行星上大概率并不可能只存在他一个文明，甚至一个人种。
原初世界前文明时代的地球不也诞生了五花八门的文化和四大人种——高加索（白）、蒙古（黄）、尼格罗（黑）以及澳大利亚（棕）吗？
但无论是从当下能够搜集到的文献，亦或是穿越前玩游戏翻阅的设定都显示，仙舟联盟母星时代，其家园行星上只有一个文明。
这还能说成是仙舟文明过于强势，同化掉了其他文明。
但人种都只有一个的概率可就太低了——总不能原始的仙舟人把其他人种全都突突了个干净吧？
那未免也太地狱了点。
如果是有不可抗的外力，比如神明的干涉那也就罢了，毕竟这种情况在崩铁宇宙屡见不鲜，但显然母星时代的仙舟文明并没有真正行走在大地上的神存在，那是一个纯粹的，人的文明。
否则那位古国的皇帝又何须将长生的750希望寄托在星空上？
如此一来，答案就显而易见了，母星时代的仙舟，不是自然诞生出的文明，而是一个更为古老的文明遗失的殖民星文明。
在此前，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猜测，虽然这份猜测为真的可能性极大，但现在，成功打捞了大部分起源长生者记忆的沈星柯，已确认了这个推测。
仙舟母星，就是当初他惊鸿一瞥间，原初世界前文明末期，模因污染的灾害完全无法控制后，那颗拼死启动跨世界跃迁的神州殖民星！
为了杜绝模因污染被带到新世界的可能，万幸成功抵达新世界的殖民星先民们忘却了大部分他们的过往，甚至失去了几乎全部的科学技术，不得不刀耕火种，从头开始。
好在，依然有部分来自神州的传承得到延续。
在起源长生者的记忆中，沈星柯看到了如今当下的仙舟民早已彻底遗忘的部分属于先民的古老传说。
“我们来自天外的世界。”
“我们的故土在神明的目光也无法抵达的远方。”
“但不要想着回去，不要试图寻找来路。”
那是在起源长生者的记忆中，在他那个时代，也已经没有多少人会相信的，完全被归类于上古神话故事的传言。
类似这样的神话还有很多，也几乎都在日后仙舟的历次大劫中毁于一旦，再不复被后人铭记。
换了任何一位脑子正常的历史学家来，面对这类远古神话，都只会一笑了之，将其视作每一个文明在婴儿时代出于定位我们是谁、我们来自哪里、我们将去往何方的本能而编织出来的集体幻想。
但沈星柯本就是神。
神话对人而言只是虚无缥缈的故事，对他而言却是能从中精准提炼出抽象概念，并直指本源的，远比系统性的历史文本更为可靠的线索。
更让沈星柯惊喜的，是他在起源长生者的记忆中，居然找到了一丝模棱两可的，仙舟母星、前文明的神州最后一颗殖民星线索的消息。
但这份线索却在最为关键的地方断掉，除了大概描述出当年仙舟母星周围的星象状况外，更为详细的坐标早已遗失……
“不是忘却，不是漫长时光中的记录缺失，而是一切象征母星位置的记忆本身，出现了缺失。”
“如果不是已经被归墟吞噬殆尽，那么只可能是——”
压下眼睑，沈星柯神念再度踏入到忆域大空洞深处。
在一切忆者不曾察觉的时刻，他踏足了名为善见天的异境。
“浮黎，出来见我。”
……分割线……
哒、哒、哒。
轻微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幽囚狱地步分外明显。
“呀……帝……帝君！你、啊不！您出来了！”
一见面，此前还怕得要死的小狐狸，如今少了初见面时的那份畏惧，虽然依旧缩在寒鸦身边，却能壮着胆子，又好奇又憧憬地抬头与沈星柯对视着。
双神天际相会的一幕，穿过了一切屏障，无论世人身处罗浮仙舟何处，皆能清晰可见。
哪怕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幽囚狱底，彼时已经恢复自由身的寒鸦、藿藿与尾巴也瞧得一清二楚。
两人本就是亲历那夜冥差拘魂的十王司判官，也不止一次从那些冥差口中听闻东皇二字。
即便初时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茬，帝弓司命现身后，寒鸦也迅速将一切都串联起来，再与藿藿三言两语解释一番，她们便忐忑不安地在原地，耐心等待着沈星柯归来。
“嗯？你们还在？”
虽是疑问句，但沈星柯的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意外来。
藿藿赧然地垂眸，尾巴在她旁边飘忽不定，倒是寒鸦还牢记着自己的职责。
她先是小心翼翼看了眼沈星柯身后的囚笼，又对眼前的帝君恭声询问道：“帝君，这十恶重犯……”
“可以除名了。”
一句话，令寒鸦呆滞在原地。
她有些不敢去细想，只得又问：“帝君的意思是……？”
“起源长生者，已彻底在这世上消失。”
“我既然消除了施加于仙舟之上的长生诅咒，自然不会唯独留下这样一个例外。”
言罢，沈星柯正欲离去，脚步却又是一顿，目光落在藿藿身上。
“小姑娘，你那贞凶之命若想解决，可找个时间，去寻灵砂一趟。”
“欸！？”
藿藿先是一惊，旋即狂喜。
“真、真的可以吗……不不不！我不是在怀疑您，就是……就是……”
眼看着藿藿又一副要急哭的样子，沈星柯如此前那样拍了拍她的头，这才消失于幽囚狱内。
过了许久，反应过来的藿藿惊呼到：“丸辣！我还没问帝君，谁是灵砂呢！”。
第615章·幻胧：存在就是一切，一切为了存在
一步跨出，再现身时，沈星柯已经来到了幽囚狱上方的鳞渊境内。
正与姬子言笑晏晏的灵砂是第一个心有所觉的。
沈星柯刚一出现，她便心有所感地看过来。
一直以来得体优雅的笑容瞬间绽放得更为娇艳，灵砂起身，快步来到沈星柯跟前拜下。
“妾身灵砂，恭迎帝君。”
这般动静让还在围殴幻胧的众人停了手。
沈星柯向幻胧看去，此时的绝灭大君全然没了之前的高傲与不可一世，被牢牢束缚在建木内的她甚至连愤怒的心思都没了，非常干脆地摆出一副你们干脆打死我吧的表情来。
笑死，打又打不到，自己又死不了，还能怎么办。
只能开摆了。
倒是沈星柯的出现令她终于有了反应，无神的双眼动了动，转过眼眸来，与沈星柯目光交接的刹那，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畏惧。
用这等看不懂的手段折辱她，可比直接抬手一巴掌将她拍-死的难度高多了。
“帝君帝君！你来啦！”
三月七第一个收起弓箭蹦蹦跳跳跑过来，这让原本见到沈星柯后本能地欣喜，打算靠过来的青雀脸色僵了-片刻。
好在无人注意，这小麻雀只能偷偷红了脸，混在人群中赶过来。
景元目光惊奇地观察着这位突然的神，比起不久前在天空中那副充满压迫感，让人呼吸都不顺畅的模样，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沈星柯周身全然不见半点侵略性，让人委实难以相信，这是一尊可以和星神扳手腕的另类的神祇。
嗯，好像星神那种等级的存在，本身就是凡人无法揣度的，传说当年的游云天君也是一位能和凡人打成一片的神来着。
如今再出一位——虽然种种迹象表明，对方并非星神——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顿了顿，罗浮的神策将军恭敬行礼道：“能得见帝君天颜，景元三生有幸。今多亏帝君襄助，罗浮才可有惊无险……”
“外交辞令就免了吧。”沈星柯目光在景元身上停顿了几秒，在他错愕间又道，“还行，不错。”
到了景元这个年纪，每日间又要案牍劳形，居然还能保持清醒没有陷入魔阴身，实在难得。
而在轮回生效的当下，沈星柯也一眼看出，即便从今以后不做任何修行，景元也还剩下五百余年的寿数。
“您是帝君，景元可不敢对您用外交辞令。”
景元乐呵呵地笑着，越发确定了与眼前这位帝君的相处模式。
其言下之意，也是在暗示着双方之间更深一层的关系。
在他略有些惊异的目光中，姬子主动上前，细细查看沈星柯，见他衣领微有褶皱，当着众人的面抬手打理一番，方才柔声道：“太一，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嗯，我去见了那位起源长生者一面。”
这话瞬间令景元与符玄动容。
“搜山检海才在忆域大空洞中将他流散的记忆打捞回来，最后还是浮黎给我补上了最后一块拼图——啧，瞧你们两个紧张的。”
扫了眼景元与符玄两人，沈星柯无趣道：“放心吧，他以后不再是威胁了，你们或许可以找个时间给他办一份隆重的葬礼？”
“就是可惜，他大抵会是唯一一位，魂飞魄散，连转世都不能的仙舟人了。”
景元心中一动，猜测道：“敢问帝君，适才帝弓司命彰显神迹，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