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从零开始建立无上神权 第434节
“但您依然需要与我回枫丹一趟，芙宁娜女士。”
那维莱特的话让芙宁娜跳起来：“为什么啊？你都知道我不是水神了！”
“可在民众眼里，您就是水神。您需要公开露面至少一次。”
公开露面。
这四个字让芙宁娜感觉，好不容易摆脱的聚光灯，似乎又有要集中照射到她身上的迹象。
莫名升280起的强烈恐惧令她原本红润的脸色渐渐白下去，低垂着头的女孩只是抖了抖似乎有些弱不禁风的身子，看着充满了令人心疼的破碎感。
“芙宁娜，如果你——”
布耶尔正打算开口，芙宁娜却答应了下来。
她抬起头，露出灿烂的微笑，一手叉腰一手轻轻搭在帽檐上，好似即将登台的舞者。
“好吧，谁让我是众水、众方、众律法的女王，芙宁娜德枫丹呢？”
“哎呀呀，果然还是离不开我呀~”
“我果然还是注定要成为万千目光的焦点呢~”
见布耶尔与纳西妲目光中透着关心，芙宁娜笑容又盛了些，满不在乎地摆着手：“不用担心啦，预言危机都已经解决了，想来这也应该是我最后一次以水神的身份现身，下次见面，我可就只是名为芙宁娜的普通人类了哦！”
“正好相反。”
沈星柯的声音忽然想起。
他自展开的光门中跨出，于那维莱特错愕不已的目光中，对疑惑的芙宁娜摇头道。
“某种意义上，你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第668章·你是没叫过，我可叫过不少
“父亲大人~”
纳西妲第一个跑上去，被沈星柯抱起来亲吻着脸颊。
布耶尔落后一步站到沈星柯身侧，替他整理衣襟，柔声道：“跑去哪里了？怎么连个招呼都没打一声？”
多么和谐的一家三口的画面——芙宁娜看在眼里，心里大感羡慕。
这几天布耶尔容光焕发，气色看着是一天比一天好，起初芙宁娜还在向她打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作为神难道有什么凡人不可知的保养秘诀不成。
结果这个话题每一次都能让布耶尔迅速湿了美目，将同为女性的芙宁娜都看得骨头发软。
后来她见布耶尔和沈星柯之间互动日渐亲密，才后知后觉回过味儿，羞得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头罩住趴在床上半个白天不敢见人。
“你是……东皇？”
那维莱特只觉喉咙有些干涩。
沈星柯将纳西妲放回到地面，上下打量那维莱特，笑道：“我有一座化龙池，可以让你即便不回收水神神座中当年被天理从你们龙族夺走的权柄，也能成为完全之龙，甚至是比水龙王更为强大的，真正的龙。”
“我从未听闻提瓦特有化龙池。”那维莱特摇头。
“因为它不在提瓦特，而在天外天。”
沈星柯指了指头顶。
“为什么要帮我？”那维莱特又问。
“你更强大一些，将来这个世界有点什么事也不用总是来麻烦我，或者……说不定哪天我也会需要你帮忙做点什么呢？”
那维莱特依然没有回答可与不可，沈星柯也不急于一时。
“喂喂，太一太一，你说我注定不会是个普通人类，是什么意思啊？”
芙宁娜见两人谈论得差不多了，跑过来小手揪住了沈星柯的衣袖。
女孩几日前刚见面的时候拘谨得连在他面前吃小蛋糕都不敢，现在却能抓着人直接叫名字了。
“这个嘛….…”沈星柯抚摸着下巴，“芙宁娜，你有没有觉得，你看我总是感觉很亲近？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你、你你你你你——你瞎说什么啊！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都快被吓死了！”
芙宁娜大羞，松开小手捂着脸，被帽子压得歪到一边的呆毛都翘起来打得笔直。
“我可没乱说，这事儿一开始我也没想到，还是之前玛丽卡塔提醒了我一句后才记起来的。”
沈星柯抬手，按在芙宁娜的帽子上，将她的礼帽都给压了下去。
“乖，叫爸爸。”
芙宁娜：“？？？？”
纳西妲：“？？？？？”
布耶尔捂着嘴，不可思议地低呼：“太一……你……你……就算你喜欢芙宁娜，也不能……”
沈星柯目光古怪道：“你们都知道，我被世人尊为东皇，提瓦特是这样，别的世界也是这样。”
“在那些世界中，我有无数的传说，其中一部分传说，隶属于一个在人类中传播范围挺广的普世教派，名叫十字教。”
“当然，与我关联最深的十字教中，仅有我这位天帝。可在一些与我关系并不算大，但各项传说非常贴近的十字教分支里，我还被人称之为上帝。”
“因为一些原因，一切指向性概念的最终目标都指着我的十字教传说，都会受到我的影响，因此那些其实与我关系不大的十字教分支里，无数凡人信仰的愿力汇聚过来后，让他们的神话故事也具备了一些扭转现实的能力。”
“比如，在相当一部分十字教分支中，我这位上帝之下，还有一位受难者，圣子耶稣。传说有很多种，圣父、圣子、圣灵有人认为三位一体，有人认为不是这样，但没关系，这种模糊性的差别并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可对你，芙宁娜，却不能忽视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芙宁娜完全不能理解。
“关系就是，你五百年来坚持所做的一切，和既定的命运，不少都与受难者有关的传说相吻合。”
“即——替人类受难，为人类消除原罪。”
“你五百年的坚持完美吻合这个理念，哪怕具体过程截然不同也没关系。概念上趋同后，那些缠绕在我身上的万灵信念，哪怕仅有微不足道的一点影响到了你，也会让你发生某种本质上的改变。”
“恭喜你，芙宁娜，你只需要在我身边待着，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一点点变成真正的神。”
“所以，叫爸爸，快点！”
“我才不叫咧！”芙宁娜小手噼里啪啦打在了沈星柯身上，“不对呀，按照太一你说的，受难者变成那个什么……什么耶稣，那不应该是镜子里的我，也是正的芙卡洛斯吗？她才是准备牺牲自己的吧？”
沈星柯像是看小笨蛋一样看着芙宁娜，为她的智商感到忧虑：“～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们两个原本是一体的。”
芙宁娜双眼睁得更大：“我一个不够你还要一个！？”
“嗯？你这是承认了？”
“才没有！”
反正芙宁娜打死也不愿意莫名其妙把自己变成女儿辈。
布耶尔却是有些忧虑，低声道：“太一，这种情况会不会带来什么问题？若是别的人因为神话上符合与你之间的某种关系就会真的……那不是很麻烦吗？”
“多虑了。最开始确实会有这种影响，但现在不会。”沈星柯示意布耶尔不必担心，“如今，就只有我主动改变神话的份，而不会让神话影响到我的事情发生——除非我自己愿意，或者本心不排斥，哪怕无意中的不反对也行。”
要不然，星期日现在都能牵强附会地叫他一声Father……
“哦——除非你愿意？”布耶尔意味深长地扫了眼芙宁娜，偷偷在沈星柯后腰拧了拧。
这动作可没瞒过距离不远的芙宁娜，她脸又红起来，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这不是根本没有等到预言应验嘛……”
“傻不傻？”沈星柯拍了拍芙宁娜的肩膀，“五百年的孤独表演还不叫受难？真要断头的铡刀落在头上才算怀？”
“行了，安心接受这份变化吧，就当做是对你功劳的奖赏。”
“另外，也别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一瞬间天下无敌，它只是让你的身体发生了一些本质上的变化，以及偶尔可能会有一些奇迹落在你身上。但除此以外，现在，以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除非你自己努力变强，否则随便来一只史莱姆，都有可能将你打得抱头鼠窜。”
芙宁娜：“……反正我不会叫……叫那个什么的……欸？布耶尔你脸红什么？”
布耶尔当场剧烈咳嗽起来。
你是没叫过。
但她在迷迷糊糊间被哄骗着叫了不少……。
第669章·布耶尔，你不可以沉迷美色！
芙宁娜最终还是跟着那维莱特先行返回枫丹去了。
临走前还闷闷不乐，认为自己离开须弥就玩不了游戏的女孩，得知自己除非跑去已经被深渊完全侵蚀的地界，否则哪怕钻到地下去挖个洞藏起来也能顺利和外界联系后，走得那叫一个兴高采烈，变脸速度无愧于舞台上经验丰富的表演艺术家。
“所以，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院子里只剩下草神母女和沈星柯三人后，布耶尔渐渐摆正了脸色。
“从你归来后，我就注意到你的气息有一瞬间的不稳定，而且不时在思考什么问题。”
“果然瞒不过你。”沈星柯单手捧住了布耶尔的脸，指尖轻触她柔软的耳垂。
“别闹啦。”
布耶尔耳朵尖尖都带上点粉色，后退一小步，软语轻嗔。
沈星柯拉着布耶尔走到一旁坐下，将荧吸收了源自杜林毒血的深渊力量，从而引出了什么东西后他亲自赶过去的事告知了倾听的布耶尔与纳西妲。
“……这么说来，太一你曾经提起的前文明，很可能是因为自身的原因诱发的灾变？”
833布耶尔不复此前轻松，抬手掌心盖在沈星柯手背上，耳尖下垂，眼尾微压。
这是她在思考时惯有的动作。
“简直就像是——”
“坎瑞亚接触深渊一样？”沈星柯见布耶尔欲言又止，主动接过话茬。
“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前文明覆灭的直接原因是否是源于他们自身的危险实验，虽然如今看来可能性非常大。”
“好在，我不是在孤军奋战。在另一个世界，我怀疑有一位，不，是两位星神还知道一些连我也不知道的事。”
终末，以及记忆。
一个来自未来，逆着时间而上。
一个号称拥有全宇宙的一切记忆。
终末行踪不定，但对沈星柯而言，想要寻找浮黎却是在简单不过。
“你有自己的安排就好，任何我与纳西妲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都请不要客气。”
布耶尔认真道，心下里也决定，今后需要抓紧时间和女儿一起，尽快吸收全新的天外知识，并开始尝试进行那所谓的体悟天道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