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从零开始建立无上神权 第481节
仅仅是一口呼吸，艾丝妲便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比接受了全套昂贵到能让一个寻常人家倾家荡产都不足以承担一次费用的按摩SPA要舒坦。
“天界……呐。”
女孩眼里闪着明光。
她在建木领参加过其他灵女们的聚会，但建木领毕竟不是天界，而是凡间不同世界的人往来中转的一处特殊空间。
无数次在灵女们口中听说天界的盛景，艾丝妲却始终无缘一见，此刻真的见着了，她却又感到一股强烈~的不真实。
女孩正位于一处精致阁楼的边缘，手扶着栏杆向下望去，云海间歇透出的缝隙中，让她惊奇地看到了不同世界的-光影。
（果然，婠婠小姐说的是真的，在这个地方能看到每一个世界……）
痴痴地巧了许久，艾丝妲忽然感到有人正踏着仙光飘然而来。
女孩抬眸，只觉香风拂面，便发觉有一紫发女子踏入阁楼中。
蝎尾辫在身后轻晃着绽出细微的紫芒，雷电影沉默地对艾丝妲颔首，越过她身侧，裙摆拂过女孩纤细的小腿，来到沈星柯身边。
“太一？”
沈星柯注意到雷电影周身气息鼓动，拉过她的手坐在自己身边，问到：“又找谁切磋去了？”
“景天。”雷电影似是有些意犹未尽，“但他总是束手束脚的，不尽兴。”
景天要是有胆子放开手和你打才有鬼了。
再者，这家伙本身就对这类事深恶痛绝，往日里一个重楼就够他头疼的，现在又来一个，据说这些日子景天除了当值，剩下的时间全都不知跑哪儿去躲了起来。
龙胆花发誓流光溢彩的清辉为雷电影的玉颜镀上一层迫人的光晕，她妙目流转的眼波扫过黑塔、10086号，最终落在艾丝妲身上。
“你是太一的灵女吗？不必拘谨。”
“我……我不是……”
艾丝妲指尖捏着外套的衣摆，呐声回应。
“别紧张。”雷电影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绛紫色的美目中染上一抹浅笑，“神并没有世人想象中那样不近人情，我偶尔也会在稻妻城里闲逛，看看子民们的生活，他们也没见到我就跑。”
“那是你直接以将军的身份颁布诏令，不准他们跑吧？”
沈星柯敲着雷电影的头。
“你就没发现，你最喜欢的那家团子牛奶的老板，每次你去买牛奶，那人连钱都不敢收吗？”
“欸？”阿影困惑地歪头，眼里晕染开大大的不解，“可是，我给摩拉了呀？”
“呵……”
沈星柯低笑一声。
“你给的摩拉他半个子儿也没敢动，全都拿回家好好供起来了。”
“怎么这样……”
阿影似乎大受打击，沮丧地垂下头来，额间发丝掩着脸，有些闷闷不乐。
这小模样令艾丝妲会心一笑，原本的紧张情绪也不知不觉散了去。
“欸，要是机器头也跟帝君你那么好说话，我得少废多少功夫？”
黑塔忿忿地哼了一声，指尖绞着发丝，表达着对博识尊的不满。
“之前好不容易把一个问题送到机器头脑子里去，祂理都不理我。”
坐在玉石凳上，黑塔交叠着一双灰丝长腿，又一把将10086号抓过来。
“呐，看看吧，这个小家伙是之前最早被送到帝君你面前来的那个人偶。”
“它后来变得奇奇怪怪的，但还在理解范围内，可自从上次我进行了一次模拟方程实验后，它就彻底变异了。”
小小的10086号被扔到沈星柯怀里，雷电影探过头，将这小人偶提溜起来，捏捏胳膊抬抬腿。
罕见的，10086号居然没有跟个ETC似得自动抬杠，反而无比配合雷电影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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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为让黑塔看的极为不满：“这次怎么这么听话了？”
10086号小手捏着哥特萝莉裙的裙角，故作乖巧状：“可爱的10086号听不懂脑袋尖尖的家伙在说什么。”
“你刚才说，模拟方程实验？”
沈星柯任由雷电影在那里折腾10086号，想起之前自己随手扔给黑塔的方程。
——那是他在解决归墟混沌海中的拟态意识的最后时刻，从对方身上读取出来的来自前文明的方程式。
这东西他给了女娲一份，也同步给了黑塔一份。
女娲能够从神道的角度，结合她自身原本作为AI的特质进行针对性的解析，而黑塔本身卓绝的学识和研究能力则能够在这方面做到对应的补充，为女娲查漏补缺。
所以……
“你研究出什么结果来了？为什么女娲没有给我消息？”
“因为我们研究的方向不同。”
黑塔自信地解释道。
“女娲和机器头在直接基于归墟法则演算方程做模拟推演。”
“这种工程需要的计算量已经不是一个空间站甚至调动湛蓝星的资源就能进行的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如果让我来，没有好几个恒星系的资源支撑，启动实验都做不到。”
“把艾丝妲的钱包榨干都不够。”
突然被提及的站长小姐，手指挠着脸笑着回答：“我可以回家爆老登的金币。”
“如果是支持黑塔的实验，还是为帝君做事，家族甚至整个公司都会全力配合的。”
“得了吧，你这样做，最后成果一定会被他们拿走一部分。”黑塔嗤笑了一声，“我的模拟宇宙就是这样。那些家伙连给克里珀上供都是有算计的，匹诺康尼的事件也有公司的人被卷进去，难道最近他们就没有为此做什么行动？”
“不提这个，说回我的工作——”
黑塔又将话题转移回来二。。
第736章·玄光佩的来历？
按照型月的世界观，被人类掌握了原理（哪怕是部分原理）并且可以通过人人都能运用的技术手段实现的奇迹，就会从魔法降格成为魔术。
这套理论放在神道体系的世界下当然不适用，但这并不是说这个世界上就必然存在唯有神才能掌握的真理。
只是，一切触及本质的知识以及由此衍生出的手段，常人想要理解、掌握并运用，就必须要让自己的生命形式产生蜕变。
真理就在那里，人人都能尝试理解，但理解它存在一道门槛，这道门槛会让凡人生理构造下的大脑根本不足以承受这份知识来冲击。
所以，需要成仙，需要封神。
这就是所谓体悟天道的前提的本质——让自身的生命形态进化到足以去理解触及本源的知识。
——你给一只猴子把唾沫星子讲干了，它也不可能理解什么叫偏微分方程对不对？
只有人才能理解……也不对，有些人也没法理解。
数学这东西该挂的人一个都跑不掉，学不会的永远学不会。
言归正传，用什么手段去体悟天道，是在那里打坐修行还是借助各种技术设备，那不重要。
仙神们鼓捣各种法宝的本质也和凡人利用外在工具没什么区别。
毫无疑问，黑塔也好，阮梅也罢，与沈星柯走得近的天才们如今早已成就仙身。
只是两人皆拒绝了神职，因为受封就意味着受限，获得权柄就意味着需要承担对应的责任。
更重要的是，天才们都足够的骄傲自负，不愿意依靠受封得到的神权，走捷径地去接触法则。
哪怕黑塔或者阮梅很清楚，作为逍遥仙，不受神职的她们注定了体悟法则后施展的奇迹永远只能局限在靠自身能力对法则的模拟上，而不是真正在运用法则本身。
“那算什么，我可是黑塔~”
当初，黑塔是如此骄傲的回答。
她也有这份骄傲的资本。
模拟宇宙系统早就在她的爆改之下，变成了哪怕是成仙前的她本人（以及成仙前的阮梅）都完全看不懂的程度，可怜的螺丝咕姆更是欲哭无泪。
“我在东州界（原初宇宙）搜集了足够的数据，在模拟宇宙内开辟了一个虚拟空间，又找阮梅借来了她参考建木培育的实验型扶桑木给这个虚拟空间供能，才勉强进行了一次完整的宇宙生态拟似，顺便故意烧毁了阮梅的实验型扶桑木报了她之前嘲笑我炸厨房的仇。”
黑塔面不改色并且状似无意的说出了自己的研究过程，以及在此期间她故意坑阮梅一把的行为。
“炸厨房？”
正一门心思折腾0086号，让可怜的小人偶最后受不了选择关闭感性模块进入待机模式的阿影侧目看来。
绛紫色的美目再看向这位天才学者兼逍遥仙时，已经带上了某种不可言说的亲切。
“因为我这边无法接触到归墟混沌海，所以没办法将这个变量因素也纳入到实验中。”
“我只能暂时不考虑这份干扰，假设一个不存在归墟机制的宇宙下，这个方程在嵌入到宇宙法则中会运行处什么结果来……”
说到这里，黑塔神秘又有些得意地笑着。
沈星柯皱眉。
“你的意思是，前文明的这道方程，是在假设没有归墟的前提下出现的？”
“不错，这是一道类法则方程。不得不说，那个前文明真的很厉害，他们已经走到了可以修改宇宙规则的程度。”
“换句话说，他们可以一定程度上，如同神一般改变现实世界的规则，且修改后的规则将不止是短期的、局部性的生效，而是会成为如基本物理规律那样，放诸于任何地方，在任何时代都会生效的铁律0 .........”
“我到现在都没法想象，他们是用什么样的技术手段，在本质还是凡人的前提下，用外在的设备实现这一点的——理论上，这不可能。”
“且不提技术原因，光是推演出这道方程需要的知识，就不是普通凡人的大脑能够承受的。”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沈星柯压下眼睑，手指无意识的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我想说……不，我想问的是——”
黑塔微微前倾着身子，素手搭在沈星柯的胳膊上，指尖沿着他的袖管上划，发丝被风扬起，扫过他的侧脸。
“帝皇在成为帝皇前，不过是一台报废的机器。机器头在成为博识尊前，也就是一台天体级的计算机。别的星神虽然来历大多成谜，但终有一个源头。那么……”
“帝君，天帝陛下，太一大人。”
“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怎么诞生的？”
沈星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