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从零开始建立无上神权 第574节
“知道什么？”
“当然……88人奇迹背后的隐秘，或者说，那场空难发生的真正原因。”
一瞬间，惊回过神的莎特奥拉，瞳孔猛地一缩。
雷蒂丽张了张嘴，随后释然地笑着。
“连这都知道吗？也好，反正我也没打算再隐瞒太久……”
转过身，雷蒂丽看向已经开始颤抖起来的莎特奥拉。
魔女的脸上，露出恶意地微笑。
“空难，是我故意造成的。”
“我发现了你的特质，蓄意制造空难，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靠着祈愿创造了鸣护艾丽莎。”
莎特奥拉只觉得大脑蜂鸣阵阵，呆呆地看着这些年来自己卖命效忠的对象。
许久后，她颤抖着唇瓣问到：“所以，我父亲……是因为你才死的……？”
不待雷蒂丽点头，已经失去理智的莎特奥拉立刻拔枪，对准雷蒂丽扣下扳机。
砰！
子弹精准洞穿雷蒂丽的眉心。
鲜血和脑浆自魔女的后脑勺喷出，沈星柯皱了皱眉，飞溅的污秽立时消失无踪。
魔女脑袋上的空洞迅速愈合，她也不去擦拭残留在脸上的血污。
“没用的，这种方式我过去早已试过无数次，死不掉的。”
“啊啊啊啊去死去死！！！”
不顾场合的莎特奥拉又扔出了好几枚炸弹来，半空中的炸弹却被沈星柯扫了一眼便化为光粒散去。
“够了。”
刹那间，无论是雷蒂丽还是莎特奥拉，都发现自己的身体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在动弹。
而莎特奥拉被仇恨冲散的理智，也随着男人一声低哼恢复过来。
女孩悲愤地看了一眼沈星柯，旋即又用仇恨的目光直向着对面的魔女扎刀子。
“你看。”沈星柯摊手，“自己造了这么大个烂摊子，我要真送你去了死了，想一死了之倒也没问题，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就你做的那些事，死了反而会很痛苦呢？”
雷蒂丽：“……欸？”
“期盼死后得到永恒的宁静，陷入长眠，很遗憾，别人或许可以，但你怕是不行。”
雷蒂丽：“……欸？？？”
“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阴司审判。”
沈星柯带着点点恶意的目光落在雷蒂丽身上。
“亏得你这八百年里虽然恶事做了不少，善事也没少做，否则你的下场怕是会更凄惨一些。即便如此，以你过往人生中的所行所为，死后入了九幽，也有至少十年酷刑等着你。”
“倒不如说，活了八百年，犯下的罪业被功绩抵消后，居然只需要受罚十年，我还挺惊讶的。”
“什……什么啊……！”雷蒂丽张大了嘴，“你是想说地狱？那种东西怎么可能……”
啪。
沈星柯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无论是莎特奥拉，还是雷蒂丽，两人的心神似乎都在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的牵引下，来到了一处神秘的所在。
她们以鸟瞰的视角飞速略过了阴司冥府，看到了蒿里鬼都。
自然也看到了转为恶灵所准备的地狱。
回过神来时，饶是雷蒂丽的额头也不免渗出了大片大片的冷汗。
“怎、怎么可能……那些……都是幻象对不对……！”
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本一心求死，自认为对这世间不会再有任何恐惧的雷蒂丽，此刻却是瑟瑟发抖。
一旁的莎特奥拉狞笑着，恶狠狠瞪着雷蒂丽。
“好……太好了……一死了之太便宜你了，我父亲的仇，就该这样报……！”
雷蒂丽无法理解。
那些幻象中所见到的酷刑，明明自己在过去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不要小看一个一心求死的人的决心——可不知为何，当亲眼见到九幽里惩罚恶灵的画面后，雷蒂丽心中止不住地生出源自灵魂的恐惧。
她不知道，那是九幽针对灵魂的特殊规则所致，心智再坚韧的人，面对九幽刑罚，也会如同最脆弱的凡人一样心神崩溃。
——若是惩罚不足以起到震慑的效用，那惩罚的意义又何在呢？。
第880章·我最喜欢看女人打架了
“顺便一提，你其实并不是真的拥有永恒的寿命。”
被震撼得大脑一片空白的雷蒂丽，突闻此言，又忍不住抖了抖。
“这个世界原本的规则之下，你或许真能依靠ambrosia永世长存，但现在嘛，如果你没有做点什么的话，大约你只剩下两百年的寿命了。”
“未受天道考验的凡人，寿数的极限是千年，这是我定下的规则，它在几个月前，开始于这个世界~生效。”
这个寿数极限也是沈星柯参考崩铁宇宙仙舟民曾经的魔阴身-设下的限制。
凡人的灵魂至多能够承受千年时光的磨损，若是不经修行，未受磨炼，一旦越过这个时间点还不轮回，他们的灵魂会不可控地-进入崩溃状态。
这是我定下的规矩。
这句话在雷蒂丽脑海中炸响。
“您……您到底是谁……”
魔女恐惧地问到。
“你不是精通希腊的术式吗？虽然不能直接使用魔法，但你身上魔法道具倒是不少，斗篷下那个用来占卜灵视的羊皮卷为什么不用用呢？”
沈星柯话音一落，雷蒂丽便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又能自由行动了。
她迅速取出羊皮卷来，咬破指尖在上面滴上一滴鲜血，书写着古希腊符文。
片刻后，再抬起头的雷蒂丽，看向沈星柯时，大脑仿佛被人用重锤狠狠砸在了后脑勺上。
……分割线……
雷蒂丽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看着眼前的魔女，姬子叹道：“她一度让我想到了另一个人。”
“星核猎手，刃？”作为姬子的枕边伴侣，沈星柯自然一听便猜出姬子的想法。
“就是他。”姬子点点头。
虽然崩铁宇宙因为药师成佛，历史发生了重大改变，使得刃也以普通人的身份过完了一生，以至于如今这个时代几乎无人还记得这位，但姬子却是少数几个有记忆豁免权的人之一。
“所以说，凭白得来的长生和力量不是赐福，反而是诅咒。”
沈星柯颔首，又看向眼前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和姬子的莎特奥拉。
“在想什么？”
莎特奥拉摇头，“我不明白，为什么您要阻止我报仇？”
“你搞错了一件事。”沈星柯翻了个白眼，“我从来没有阻止你去报仇，子女为父母报血仇哪怕是在冥府条例中，也是可以一定度弱杀孽的业。”
“欸？”莎特奥拉瞪大眼，她一度认为眼前这两人会阻止自己。
“你要杀雷蒂丽报父仇，爱去不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叹了口气，沈星柯继续道，“只是提醒你一句，以她的情况，你杀不了她。”
“会提醒你这些，也是看在鸣护艾丽莎的份上，不管怎么说，那小姑娘也是因为你才能诞生的。”
而她实现奇迹的能力，在沈星柯看来颇有研究价值。
“鸣护艾丽莎……”莎特奥拉呢喃着这个名字。
此时她也已经知晓了自己奉雷蒂丽的命令暗中保护的鸣护艾丽莎诞生的真相。
某种意义上，鸣护艾丽莎就是另一个自己。
只是比起这位和自己有特殊关系的女孩，莎特奥拉更渴望另一件事。
她忽的跪在了沈星柯和姬子面前。
“两位大人，不管要我做什么也好，不管让我付出什么代价也好，我希望能获得报仇的力量！”
雷蒂丽的眼眸闪了闪，看向身边跪着的女孩，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
然后，魔女期待地看过来。
“嗯？你还是想死？”姬子皱眉。
“没错。”雷蒂丽勉力站起身来，“两百年太久了，我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就算死后真的要受罚也无所谓！”
看着坦然赴死的雷蒂丽，莎特奥拉心中蓦的升起一股巨大的愤怒。
你想要寻死，害得我父亲丧命，凭什么现在你又能毫无顾虑地去死了？
总觉得，如果真的痛快地杀了她，便宜她了……
突兀地，一股奇怪的复仇情绪在莎特奥拉心底升起。
“嗯？”
精准察觉到莎特奥拉心底逐渐升起的，说是扭曲也不为过的想法，沈星柯挑了挑眉梢。
曾经，在失事的猎户座号飞船上，莎特奥拉的祈愿创造了鸣护艾丽莎。
如今再一次产生极端情绪的莎特奥拉，似乎又有了扰动现实空间的迹象。
“果然是能够创造出艾丽莎的人啊，一旦情绪走了极端，不妥善处理早晩还会出事。”
沈星柯有些感叹，这个世界古里古怪的人太多了。
“既然这样的话……喂，那边的，你似乎不想让雷蒂丽死了？”
转头看向沈星柯，莎特奥拉露出扭曲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