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恶兽,我以牛鬼蛇神为食 第59节
人在路上还漏着尿哩!
得什么时候告老还乡,再把那物件领回去,好等着死了缝上埋一起。
当天晚上,自个叔父得了消息,整个人就直了。你猜怎么着?两腿一蹬——死了。
老爹才喝了人家红酒,又忙活着喝白酒。
出门抹眼泪,回家乐得饭多吃了三两。
从那后,自家老爹只担心那天遭了难,不再管自己的放浪,让自己看上甜水巷哪个就直接赎回家。
直到今年,朝廷又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点了萧家、刘家、王家等名门大族入朝为官。
自家老爹花费巨资,才将自己外放——外放的官员现在还能留着子孙根,京官那是必须欲进宫,先自宫。
啥?
点了你,你不愿意做官?
那只能留根不留头喽。
刘榆安正走着,却是瞧着路边竖着一个石碑。
那石碑上刻着一首小诗。
“雨过天连青壁润,风来松卷翠屏张。”
“矗矗堆螺排黛色,巍巍拥翠弄岚光。”
“嘿,好诗!”
此刻,刘榆安瞧着那诗词点头,至于好在哪里,不重要。
反正身边的青竹也不懂。
“公子!”
而此刻,那青竹却是背着箱笼,站在那石碑的后面道:“这里说山上有个寺嘞!”
“哦?”
刘榆安当即绕过去,却是看到那石碑后,只刻着五个大字,山中寺留诗。
而那石碑后,却是一条幽幽小道,布满青苔的小道在此刻天光下,却是显得诗情画意。
“嘿,走!”
刘榆安拍了一下青竹脑袋,道:“从山匪那里过来,咱们可是一天半水米未进。”
“去去去,讨点斋饭吃吃。”
……
刘榆安不曾想,这山寺高的很,这一走就是小半天,当看到那庙门的时候,天光已经暗淡了下来。
只瞧着远山天际一条红线儿,忽的没了踪影。就好似红眸巨人闭上了眼,敛去了人间所有热气。
只洒下那昏沉沉的薄暮,笼罩了草木稀疏的山头。
不过终究是到了。
刘榆安拄着一根山上捡得木棍,气喘吁吁的走了上来。
青竹倒是活蹦乱跳,当即跑了过去敲门。
刘榆安只瞧得这寺庙规模不大,只是一个四进院子的模样,黑墙青瓦,门上挂着一个牌匾——“吃斋寺”。
嘿,好名字,一瞧这名字就有饭吃。
吱嘎——
片刻,一魁梧和尚露出了脑袋。
只不过这和尚穿着严严实实的袈裟,戴着宽大的萨迦法王帽,两侧对折呈人形,却是把脸庞给罩了个严严实实。
此刻天色昏暗,更是看不真切,只觉得那身量着实高大,似是个伟男子!
刘榆安当即上前两步,道:“在下刘榆安,路上遇到了强人,被劫掠一空,路过贵寺,可否赏个斋饭?”
门框后的阴影里,那高大的僧人咧了咧嘴,却是嗡声道:“请。”
“多谢!”
刘榆安当即带着青竹走入了门槛,却不曾注意那门框内侧,贴满了密密麻麻,黄纸朱砂的符箓。
天色昏昏,夜风袭袭。
这间小寺却是不见任何光亮,安静的有些出奇。刘榆安走在路上,只能听到前方僧侣沉重的脚步声。
这寺虽是古怪,斋饭却是管够。
这僧人带着自己两个来到了一厨房,却是打开了锅盖,盛了一碗竹笋汤来,又拿出来几个黑面馍馍。
平日里在家,这玩意狗都不吃。
青竹苦着个脸,却见自家公子吃得欢喜。
刘榆安打小放浪形骸,白日乞丐窝里拜码头,晚上甜水巷中认姐姐。偏偏又英俊多金,花起钱来只看兜里有没有。
除了手无缚鸡之力,整一个江湖豪侠儿做派。
此刻,刘榆安舔了舔碗边,笑呵呵道:“劳驾,再来一碗。”
噔、噔!
突然,又有一阵敲门声传来。
那僧人骤然转头,却是有些紧张。
他看着刘榆安的空碗,道:“两位,先沐浴一下吧。”
刘榆安眨巴眨巴眼。
“?”
吃饭中央还沐浴,这般讲究的吗?
那僧人却也不管他俩意见,直接一手一个拎起来,来到一个硕大的瓮前。
砰砰!
刘榆安与青竹被拎起来丢了进去。
这大瓮一人多高,自个进来站着还矮了半头,水到胸口,青竹得踮着脚儿才能将头给探出来。
“嘿,青竹,你瞧这寺里真讲究。”
“咱们家里吃饭到了中程,也不过是姜茶擦手。人家这里好嘞,直接给咱们洗澡。”
青竹那小脸蛋左看看,右看看,却是瘪了下来。
“公子,我怎生看着这不像是洗澡的地,反倒是像炖……呜呜!”
刘榆安突然捂住了青竹的嘴巴。
头顶上,那僧人不知何时,在瓮边露出了半张脸来。
第55章 瓮中事
哗啦!
外面僧人盯着两人看了一会,丢进来了一筐子物件,刘榆安捞起来,笑呵呵道:“瞧瞧,还是人家大和尚贴心,洗澡还给咱们加了名贵香料呢!”
青竹都快哭了,道:“公子,这些香料是八角、陈皮、丁香、草豆蔻,是用来炖肉……咕噜噜——”
还不等青竹说完,刘榆安一把将他按进了水里。
片刻,才放他出来。
可怜小家伙扶着刘榆安的胳膊,大口的吐着水,小脸煞白。
紧接着,又是一筐子绿油油的东西倒进来!
鱼腥草!
一股子浓烈的腥味,直接熏得青竹脸色发白,刘榆安也是憋不住气了。
而此刻,那大瓮更是被抬起,放在了什么物件上。
然后是劈柴声,以及渐渐温和起来的锅底。
青竹哇哇大哭!
“呜呜呜呜!!!”
“公……公子,他们要煮了咱……咕噜噜——”
刘榆安一把按下小童,乐呵呵道:“还是咱佛爷体谅,这晚上是不能洗凉水澡,得热水澡才舒服。”
瓮口,那萨迦法王帽下,半张惨白的脸在炉子的火光中闪烁了片刻,盯着刘榆安看。
刘榆安没有避讳,甚至还做了一个鞠。
砰!
僧人离开,一个三角形的大盖子当即盖上!
“哇——哇——”
青竹吐干净了嘴里的水,干呕了两声,嘴角还带着鱼腥草儿,却是一脸哀嚎!
“公子,人家是把咱们当斋饭了嘞!”
“我不傻,再叫,本公子跑了留你在这!”
“啊?”
青竹擦了擦嘴,扯掉了鱼腥草,道:“公子,你知道?”
“怎么,你瞧着你家公子是傻子不成?”
刘榆安一拍他脑袋,道:“你是生怕那怪人不知道你发现了吗?”
刘榆安一边从身上找东西,一边道:“你不晓得,我和那北城的丐帮帮主喝酒时,他给我说过。他有一次喝多了二两马尿,想着去城外三里坡找个私娼,照顾一下那些可怜的女子。”
“结果半道上却是撞见了一个美妇人,正披麻戴孝的在路边哭着哩!这女人一穿了白衣,自是衬得那白里透红,红里透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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