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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仙宗 第223节

  “不知沈掌门是觉得我书剑门分得多了,还是觉得重明宗下口大了些?”叶真面上不见悲喜,径直问道。

  “沈掌门莫不是觉得我家黑履师叔分得多了?”康大掌门陡然一被盟主点了名字,不再端坐原地,也站了出来说话。

  “康掌门莫要说笑,黑履道友乃我辈楷模,某可一向钦佩得很。”沈白月听得面色发白,当即否认言道。

  “那就真是我重明宗分得多了?”康大掌门当即问道,沈白月犹豫一阵,看了身侧的审行好一阵,终还是未有出声。

  “既然大家都无有意见,那便如此定了吧!”康大宝巴不得就此一锤定音,不顾沈白月面色难看,当即言道。

  “善!叶某提议,此次正好诸家当家之人皆在,那么.”叶真的话被沈白月出言打断,后者看向康大掌门的目光有了些不善:

  “康掌门,沈某托大问您一句,那灵石矿脉的份额,能不能分五分到某家中来?此事若成,便算子枫谷欠重明宗一个大大的人情。”

  “沈掌门倒个会做梦的,不过话既然都说到此处了,那康某也托大问一句:‘贵派能不能分五分定额到某家中来?此事若成,便算重明宗欠子枫谷两个大大的人情?’”康大宝撇下灵茶,冷声言道。

  “好既然叶盟主此前言过,要比拳头,咱们便以手上功夫论输赢。”沈白月似是认准了重明宗是个软柿子,他这筑基中期的修为不是白给的,自认除了在新云盟中,除了叶真以外不惧任何人。

  先压下跃跃欲试的蒋青,康大掌门转而言道:“沈掌门打得好算盘!既如此,某先回趟费家、再去告知黑履师叔,看看他老人家是否应允。”

  沈白月听得此言,直觉康大宝无耻的同时,却也真的无什么话说了。他既没有颍州费家这样天下闻名的岳家,亦没有黑履道人一战斩灭四名同阶的本事。

  康大掌门所言的这话虽然无甚出息,却是能将沈白月压得服。

  “若是连这虎皮都不晓得扯,某这掌门不是白做了。”康大宝在心中暗自想到:“哪家好人成天在外头打生打死的?我师兄弟性命都如此精贵,怎舍得与你搏命?”

  “好,那某便去寻铁指挥,请他来主持这个公道!”沈白月眼见局势已不可逆转,当即恫吓言道。又见众人温声过后无有异动,便留下来一声冷哼,孤身离去。

  “沈掌门还是偏激了些,不知审副掌门是作何想?”叶真终于将视线转到了一直缄默不言的审行身上,却见后者面上生出一阵为难之色:“人微言轻,有许多事情,审某着实做不得主,还望盟主宽宥!”

  “那便就这样吧!”叶真亦不多说什么,此事便就此定下。

  各家就此散去,康大掌门准备亲赴一趟唐固县,查查灵石矿脉的账目,顺带也看看蓝银矿脉的情况。

  与蒋青作别过后,这路程才行到一半,便有一个消息传来:“子枫谷新任掌门沈白月殁了,尸身正陈在书剑门外头,铁流云也已亲至,欲要讨个说法。”

  (对不起各位读者老爷,今天有推不得的酒局,眯着眼睛更新的,不解馋,大家该骂骂,我后头几天尽量多写!)

第262章 伯爷垂问

  一团噬金灵炎从雪山道被高修采出过后,在一处素雅清新的绣楼里的壁炉中间,已燃了近半月之久。

  由宫中阵师亲手布置的三阶养灵阵法将这团灵炎紧紧缚住,未浪费其中一丝一毫的灵韵。

  一颗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大日原石处在灵炎正中,灵炎的火舌舔着那大日原石的外壳,将其由外到内地烧灼得红亮滚烫,似一枚浑圆的红玉,熠熠生辉。

  直灼烧到大日原石外壳发出了一声脆响,表面上龟裂出了一道细纹,几缕青烟从细缝中袅袅升起。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来,葱指尖蕴有一抹三色灵光,只一抚、一点,便将大日原石坚硬的外壳轻轻敲碎,露出其中几块指节大小,灰蒙蒙的石髓出来。

  一名身姿曼妙的女修见到此景,美眸中现出一丝喜色。

  她身上不着片缕,掌心中亮起一个玄奥复杂的符篆,束缚灵炎的法阵大开,一股炎灼之气瞬间将房中填满。

  这妇人却是不慌,掌心符篆脱手而出,足涨成圆桌大小,将已有些振奋之象的噬金灵炎又重新压成火苗大小。

  炎气一滞,几块冒着白气的大日原石髓抖落出来。

  美妇人竟是半点不惧,香舌一卷,将原石碎块尽数小心含在樱桃小口之中过后,再俛首踱步挪到了室内正中,走到了一个正在赤身修行的清瘦道人身侧。

  清瘦道人闻声睁开双目,看都不看眼前娇艳欲滴的熟妇,只伸手将妇人的下巴轻轻抬起,却见妇人眼中浮出一丝迷离之色,“嘤咛”声后,絳唇嫣润、杏口轻开。

  只这么一会儿工夫,但见本是灰扑扑的大日原石髓,却已在美妇人口中尽去杂气,变得斑斓各色、晶莹剔透。

  清瘦道人对媚眼如丝的妇人置若未闻,锐目全凝在了杂质尽去的石髓上头。

  只见其左手结玉皇印,只轻轻屈指一勾,原石精气便从妇人口中飘出,徐徐汇入道人右手中一个翠色玉瓶当中。

  “伯爷…”做完这些,这妇人将精华尽去,只剩外壳的几颗石髓吞入腹中。

  整个人软得似一摊秋水,身上散出一股靡靡香气,就要扑上来将匡琉亭这石人浇个通透。

  “今日恰逢九毒,阳气渐弱,阴气萌生,是以不好同房,且先忍耐。”匡琉亭见得眼前这幅美景却是道心如初,不假颜色。

  哪怕是这妇人已经泄了一地,玉露淌下,一双丰腴紧实的玉腿上面满是滑腻。但匡琉亭却仍是自顾自地换上衣物,攥紧玉瓶,推门出去。

  匡琉亭走出没有几步,想到玉瓶又已满了一分,便是向来见惯了大世面的他,面上都现出来了一丝喜色。

  毕竟这石髓采气一事,可是涉及他将来成就金丹的品阶。

  “来前倒未想到,韩城岳家这样的边鄙小族家中的嫡女,居然能身具‘炼阳灵体’这样的罕见体质,倒是为我提取大日原石中的精气省下来了好大心力,足为某省了十数年苦功。”

  捻指一算,结丹所需的石髓精气已经凑足了四三之数。

  这类天材地宝却是难得,匡琉亭又是个求全的性子,耗费相较寻常人要多上许多。

  就算看在那位的面子上,宗人府会酌情多拨付一些下来,可匡琉亭到底还未被人家收作入室弟子,这些紧要资粮,仙朝倒也不会任他随取随用。

  是以这些年来,匡琉亭也只能靠着自己多方东拼西凑,才能攒下来这些分量。

  念及于此,匡琉亭心中生出一丝喜意,其内心少有的为岳家女生出一丝惋惜之意。

  惜得是此女门第着实太低,匡琉亭便算着实喜欢,可即便只是一个平妻之位,在匡琉亭呈报一次又一次,宗人府却都是驳回不许。

  依着几位宗室巨头的说法:大卫宗室纵算没落了,可这嫡脉子弟的嫁娶之事,也还是不能失了体面的。

  莫看韩城岳家在云角州足能使得风云变色,可放进全天下的门阀世家中间,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土族罢了。

  宗人府的回执上头写得十分清楚,其家中嫡女,若想入南安伯府,最多能许一“媵妾”的位置。

  岳家人得知后却无什么怨怼之言,云角州这块地方,不知已有多少年无有哪家能嫁女进入宗室近支了。

  哪怕只是八名媵妾其一,岳家这一边鄙寒素,也足能因此,感念荣光。但匡琉亭毕竟是个要脸的人,觉得这样便是自己从前许诺之事未有做成,有负于岳家的信重,故而也还在以各种方式与宗人府讲些价钱。

  “只可惜这大日原石便是从那弘益门下品金丹手中,也得来不多。若想要尽快多得一些,早结金丹,那便还是得另想办法。”

  匡琉亭想起来被积压在公案上头的,那份关于万宝商行在宣威城开设分店的条陈。

  明明都已发文去了好久,有司回文也已到了,南安伯本以为前些年便能将万宝商行开得起来了,也好为云角州招揽京畿移民,攒些人气。

  怎料这一路的顺风顺水过后,万宝商行的批文却被摘星楼那头压下不发。

  “摘星楼主与南王殿下的交情,倒是未如我们下头这些晚辈们所想的那么深呐。”匡琉亭深叹一口气,元婴真人在一些小世界已足称得上是一陆地神仙,自不是其下小修可以揣度。

  匡琉亭敛好心神,径直往州廷正堂行去。

  他这次闭关修行已久,久未理事的南安伯未有人报信,便陡然出现在了州廷的正堂中,这令得本还有些悠哉的州廷属吏们,倏地紧张起来。

  “恭喜伯爷出关,距离金丹大道更进一步。”堂内一位身着朱色官服的美髯中年倒是没有躲闪之色,当先迎了上来。

  此人名叫朱彤,乃是云角州上任刺史霍禀投敌过后,新任的云角州刺史。

  从前朱彤在京畿做朝官的时候,初一入宦,便任职检校秘书郎,又因资质出众,还拜在了当朝左相妫念之的首徒门下。

  左相妫念之是出自辽原妫氏的元婴真人,辽原妫氏的历史比起匡家宗室还要长上许多。

  在前朝便已是天下闻名的一等名门,近一千年内更是连出了四名元婴真人,其家在庙堂上头的地位可想而知。

  是以朱彤自拜在妫念之门下过后,于仕途一道,便算得上平步青云了。

  在来云角州之前,朱彤都已做到了某一赤县的正印县官。这样的年岁、便有这样的年资履历,便是在诸多巨室豪家的子弟当中,都算得上鲜见。

  只是朱彤出身卑贱,无有门户,故而哪怕本事出众,亦不能得到朝中同僚的接纳。若要再进一步,便算其已算是宰执一系,其中阻力照旧不小。

  朝中近来有如左宗正这般关注云角州事宜的大员,念着匡琉亭而今在云角州已然打开了局面,手中可用的本地修士愈发多了,可京畿旧人却是越来越少。

  因了当年沈灵枫上修任山南道总管时,花了大把资粮精力治理云角州,却都未有收成的缘故。

  遂仙朝有一部分大员们,便自认为从前是受到了本地修士的背刺,对后者的观感谈不上好。

  是以为了避免云角州廷的人员构成有所失衡,庙堂上的诸多大人物们,便同意了令朱彤这个在同僚中不甚讨喜的异类带队,拢共召集了二十一名有品有阶的京畿修士入云相助。

  于诸多贵家出身的京畿朝官眼中,云角州算不得是个好去处。

  山南道边鄙贫瘠还只是其一,其二便是山南道廿六州府之中,只有云角州一州将将被仙朝收回手中,却也还是被周边属于宗门、大族把控的其他州府包围环绕。

  境况着实很差,便连一个周旋的纵深都无。

  若是在任期间,此方局势突然有了个什么变化,说不得前程无有挣到,反还连个全尸都难再运回祖地安葬。

  是以宗人府拣选的这二十名入品官员中,倒有泰半是与朱彤出身相近,都是在朝中没有门户根基的无根浮萍。

  短短时间之内,能在门阀世家齐聚的京畿重镇,搜罗到这么多散修官员,也还是费了主管此事的左宗正好大心力。

  朱彤来前也得了许诺,若在云角州任上做得好了,那么他在一个甲子之内,若能成就正品金丹,便就调任其回到京畿道,选一个中上州做任刺史。

  这价码着实不低,这可是似费南応这样出自京畿巨室的嫡脉子弟,都万难求到的前程。

  盖因仙朝近些年愈发暗弱的缘故,如今便算在京畿道这样的腹心之地,也难称得上政令通达。

  与山南道相差不多,京畿道的很多州县同样被一些实力强盛的宗门、大族把持着,仙朝能直接掌握的州郡不算太多。

  这些州县中的各级主官,几乎称得上是世袭罔替,却是不消仙朝费心派任。

  唯一与山南道这些边远地方有所区别的是,京畿道这类腹心地方中的世家宗门,要与仙朝更为亲近。

  毕竟这些势力大部都是开国太祖的元从所立,他们自己虽然喝酒吃肉,却也舍得与仙朝分一点残羹冷炙尝尝咸淡。

  也因于此,仙朝户部与宗室每岁也能从他们手中征集到相对大量的赋税,用以维持这天下共主的最后一丝体面。

  是以近些年来,外界也才有了诸如“仙朝风华,非匡氏一家所有”这样足称僭越的传言。

  匡琉亭历来便脾性古怪,过去从不好以出身论才,算得上宗室勋贵中的异类。

  其从前在朝中时,便不怎么喜欢与大家子弟共事,是以如衮石禄这样出身小家的军汉,也才能入得他眼,受他提携。

  左宗正这次派了一群草根出身的入品官员来云角州,论起来却比衮石禄的门户还要贱得许多,若是其他宗室子见了,未必欢喜,却是正合他意。

  朱彤才来不久,便靠着这份才干,与和衮石禄一样,被匡琉亭许了一个假丹前程。

  但前者自有野心,这一个假丹的前途却是未能令他满意,遂这些日子里为着匡琉亭理政不辍,堪称勤勉。为的便是挣得新功,以图挣得一份结丹资粮。

  “辛苦了,近来州中可有大事?”匡琉亭个人门户成见不深,对于这实干之才当真喜欢,甫一见面,便是宽慰一声。

  “为国效命,不敢言辛苦。”朱彤见得匡琉亭眉宇间的满意之色又浓了一分,复又开口言道:“伯爷闭关这些日子,州内清平无事,愈发有兴盛之象。”

  念着匡琉亭不好听奉承之言,朱彤便将这些吹捧言得点到为止,言简意赅将以下几件事情叙述出来:

  “禀伯爷,下吏愚钝,觉得以下数件事情,还消伯爷参详一二。”见得匡琉亭颔首示意,朱彤才接着言道:

  “其一,月前普州三香教遭义民出首举告,言其有祸乱清平之事,引发兽潮的迹象。普州刺史闻知过后,点三香教主入朝来见,令其自清。

  三香教主生惧,不敢赴会,当真勾连四五十二阶妖兽,以举派之力,掀起一小型兽潮,作乱一场。

  普州刺史不能制,险城失地,州中凡人死伤足有百万,州内人家家家戴孝、户户披麻。

  幸有普州石山宗感念仙朝恩义,尤有赤子之心,选派门人弟子,下山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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