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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仙宗 第411节

  眼见得周云尤不放弃,复提枪刀来战,福能却没有再与前者纠缠的念头。只见得他呼声佛号,一白色长颈瓶浮在半空。

  福能屈指一弹,瓶身高榕花纹上头现出青芒,瓶盖翻开,内中渗出一层浅浅的无色薄雾,将周云枪刀尽皆拦截在外。

  不待后者焦急,福能手中纳海冰髓钵倏地一震,大片寒气与无色薄雾搅做一处。

  只是相持片刻,周云那视若珍宝的枪刀器身上便就遭了寒气霜冻,只觉得威能大衰、御使迟钝。

  令得周云即就面色大变,忙想要将灵器召回手中寻机再战,却发现已遭福能手段锁住,动弹不得。

  后者不忍这金丹真传担忧太久,周云面上才挂出急切之色,福能便就停了梵经念诵,反是舌抵上腭、一掌推出:“吽!”

  佛光自福能掌心迅疾析出,于途中凝成一个厚实高大的手印。这手印足有两丈高矮,透过无色薄雾撞到周云身上的时候,后者身上的护身灵甲只来得召出一层虚影,便就被一击击散。

  鲜亮的甲叶遭了重创,上头的符文禁制崩碎一片,再不能为着甲人提供片刻援护。

  周云大口呕血出去,手中指决也已大乱,正与福能相持的两件灵器倏地灵光黯淡坠落下地,亦预示着这个曾被其师寄予厚望的金丹亲传几乎没了反胜之机。

  “咳,”鲜血与脏器残块从周云口中吐了出来,云层中的乌风上修摇了摇头,不忍再看。雪域密宗向来以手印闻名,这福能显是有了好些火候。

  同时心头亦在找补:“上回在博州时候,听闻这护寺堪布都无有用过一门术法。如此一来,我这徒弟亦是催逼过甚,将对方的压箱底本事都摆了出来。”

  周云显是不甘此次不得建功,激发许久、紧攥手中的符宝亦也现世。

  只是这符宝确是来得太晚了些,福能攻势已成,攒到最后,周云根本不得流转,被牢牢钳住,根本难以挣脱。

  场上局面再无翻转,到了最后,这在博州地方名望颇高的周家少主只用了三十息即就被福能轻松击败,勾得云层中的各家上修皆是面色不好。

  尤其是那乌风上修见得符宝落入福能手中,表情便就更加难看。

  盖因他投奔仙朝还未多久,未得好处。本来作为散修,乌风上修在一众金丹之中就最是精穷,一张符宝与他而言已经很值钱了,怎不可惜?!

  康大宝亦换了副肃容,这福能显也晓得云角州廷此番与虚应故事的鲜于家做法定不会相同,于是下手倒还干脆利落。

  费南応无顾周云境况,他本就不怎么首阵输赢,只轻声再念:“费闻,”

  一声过后,便就见得福能才立住不久,一身后负着一刀一锤、一锏一矛四件上品灵器的青年便就过来相迎:“颍州费闻,特来领教堪布高招。”

  这青年话才落地,四道灵光也已一齐扑出。

  纵是早已听说了这福能如何如何了不得,但费闻亦是兴奋十分。歙山堂这番可只选得他一个小辈入席轮战,自是要好生表现一番。

  任谁都晓得家主费南応要比过往掌家的费六婆婆开明许多。

  前者可无后面那老妇人那般介怀门第之见,若是此番有了亮眼表现,他费闻亦不是不可能如费伯风、费仲云两兄弟一般受到家族重点栽培,甚至结丹资粮、亦不是不能肖想。

  是以费闻甫一出手,便就毫无保留,这是不遗余力,企望一击建功。

  福能照旧祭出两样防御灵器来挡,将四件灵器格飞出去。

  哪怕是一招退敌,福能面上却无有什么兴奋之色,反是稍有意外:“这云角州廷寻来的二阵人物,却要比云水宗寻来的强上太多了。这二阵的费家子,便就当得上上回那使猛虎禅杖功的汉子了!!”

  随着战局推进、费闻心头又热切了些,招手一挥,四件灵器便就次第落回身侧。

  对于一击不中,他似是早有准备,面上并无太多表情,手中指决一变,四件灵器轮转周身,好似风车。

  “这是要转攻为守?”福能眉眼一抬,不觉意外,反在心头嗤笑一声:“可你这费家子怕是难守得住。”

  念头一过,福能面容一肃,换了指决,又在口中喃喃一阵,复又祭出一宝。

  由一枚假丹修士眉骨包裹着雷击桃木心制成的赤色佛珠落在福能空手中,其上以陨铁熔铸成型的“吽”字梵文跳动不停。

  待得其从福能手中脱手过后,于空中燃起大股青紫色业火的时候费闻自是晓得,这便是福能手中两件攻伐之器之一的业火诸邪珠。

  费闻眉头倏地一紧,饶是那灵器还未近身,他都已觉得周身被灼烧得微微刺痛。待得近了身前一丈,费闻只觉整个身子都是滚烫十分。

  “轰!!”

  只二十六息,费闻便遭福能全力而为的佛珠击飞出去,四样灵器烤坏大半,再不能战。费南応照旧面无表情,杨无心忐忑上前,不多久又是诸般手段被可,败下阵来。

  下一阵,康大宝的目光又变得认真了些,只看得秦苏弗缓缓地走进了一片狼藉的校场。

  (今天被二次约谈了,心力交瘁之下,有点熬不动了,只有这么多了,还请大家见谅吧!)

第434章 剑元

  当秦苏弗步入校场之中的时候,康大宝与云层上的岳檩自都关切,便连眼神都专注了些。

  反观福能却是眉弯如月,面生喜意,这和尚在心头念过一声:“这怕是个持正修士,说不得还是个道德之修。真若这般,当最是易得收拾。”

  二人照旧见礼不谈,秦苏弗先声夺人,祭出一柄金边玉鉞。

  这柄玉鉞显要比尹山公生前所用的好上许多,足见秦苏弗确在岳家得了重视栽培、岳檩确未有苛待于他。

  对待后者,确是不比岳澜那般亲近有为的子侄稍差。

  秦苏弗一手结太极印、双足踏七星步,另一手手中玉鉞跟着嗡鸣震颤一阵,三十六道月白色刃光从鉞身上分化出来,结八卦阵图,朝着福能疾速撞去。

  福能不惧,眉宇中狠色一闪而过,先将手中纳海冰髓钵倒扣而下,一声高亢的佛号声后,福能面前的冰墙又再涨十丈方圆,几要将整座校场填满。

  以手段迫得八卦阵图节节败退还不做数,福能手中指决又变,一点寒星从其指尖坠在地面,紧接着飞速蔓延开来。

  青石砖上布满霜层,大片冰棱从校场地面破土而出,眼见得秦苏弗周遭杀机密布,就要遭自下而上捅个对穿。

  怎料后者面上确未有生出慌色,张口吐出清气落在玉鉞上头,其上白虎灵纹活了一阵,由月白色刃光结成的八卦阵图上头析出一层金芒。

  “轰”八卦阵图疾速旋转起来,其势头似是无可阻挡,冰墙、冰棱遭撞得嘎吱乱响,福能面色一变,手中纳海冰髓钵灵光一敛,又被震得翻转过来。

  现下场中尽是雪白色的齑粉,却毫不影响攻守双方动作。

  “唵!”福能的佛号声从冰雾深处传来,业火诸邪珠突然悬在冰雾上空,赤红火雨猝然而成,倏地倾泻而下。

  冰火相激,爆出万千气旋,秦苏弗被震得嘴角破开,满口热血关合不住,落在已然炸开的道袍之上。

  本还能算强横的八卦阵图亦跟着难以运转,遭满头火雨击打得灵机黯淡。

  处于劣势之中,秦苏弗未有坐以待毙,他尝试过一阵,发觉这赤红火雨威势太甚,迫得他指决都难掐拢,旋即便就有了决断。

  只见得他并指抹过玉鉞刃口,一股精血渗入法器核心,改修已有两轮岁月的宙阶中品功法《三转寒玉诀》全力运转。

  八卦阵图崩散不管,玉鉞本体突然暴涨至丈二长短。其刃身浮现白虎星纹,秦苏弗爆喝一声旋身挥斩,七道白色弧光迅猛非常,将厚实的冰墙尽数破开,直击端坐莲台的福能真身。

  后者照旧不慌,手中净业甘灵瓶微倾,无色薄雾生出的同时,一点金色灵露亦跟着倒了出来。

  灵露散开,给青芒镀上了一层金色光华,玉鉞弧光威势不差,足能当得寻常假丹手段,竟是被这浅浅一层薄雾隔绝开来。

  秦苏弗眉头紧锁,福能却是春风满面。只见得他再拈花含笑地吐出一个“唵”字,业火诸邪珠收回手中,头顶漫天火雨尽都散去,可秦苏弗身上的如山压力却是未能有丝毫松懈。

  盖因福能赤足翘起,以足尖在座下血莲轻轻一落。由一百二十个恶修舌尖精血所凝成的血色莲瓣红光大盛,一阵凄厉的哀嚎声响彻于耳。莲瓣叶脉上头刻满了的“吽”字佛文倏地脱离出来,化作数不清的赤色血针飞射过来。

  秦苏弗不敢大意,祭出个麻色的大肚口袋。口袋一张,喷出大股恶风,血针遭吹得乱遭颠倒,不一会儿就在空中折断过半。

  然而福能的手段可远不止于此,莲座上镌刻的金刚虚影怒目圆睁、显化出来。一尊足有十丈高矮的金刚虚影持杵而来,金刚杵猛击落下,大肚口袋虽是件颇为鲜见的极品灵器,但却也被一击击穿。

  这灵器秦苏弗得手不久,是以温养、凝练也未见工夫,更谈不上心血相连。猝然遭毁,他这俊脸上亦就只有一丝痛色流过,只现已玉鉞削落残余血针,指决连变,催得玉鉞锋刃上头现出一抹灿金色的锐光,朝着金刚虚象斩了过去。

  金刚得见,一双怒目几要跳出眼眶,持丈余长短的金刚杵抵住鉞刃,不料后者凌冽远超其所想,金刚杵断成两截,金刚虚影亦被削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直到怒吼声入耳,福能面上方才有了一丝凝重之色:“不对,这姓秦的本事要比前三阵强出许多!这是对面有意为之,还是他们当真寻到了如此多的出众人物?”

  福能不晓得秦苏弗到底还有无底牌,他却晓得自家不能被这般拖延下去。他到底只是个筑基修士,便算修行得是宙阶功法,但按照这般斗法下来,亦是难得长久。

  想到此处,福能只瞬息间便就有了决断。

  “唵!”

  福能呼声佛号,额首中间皮肉绽开,却未有鲜血落下,而是淌出来一道金色佛光。随着福能额头中间伤口绽开到了指节大小,皮肉内中即就冒出来一粒白色莲种。

  莲种挨着血莲座种下生根,破土而出一座白莲,更为硕大,只轻易间便将血莲包裹其中。

  一阵清灵之气覆盖场中,刚刚数场恶战所留下的痕迹尽被扫除,便连整座校场的青石条砖,亦都被蒙上了一层圣洁之感。

  “果是净莲初地相!”云层中的钧天禽喃喃一声,语气中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丝忧色。

  几位上修目光亦投了过去,盯着这雪域大宗的顶尖传承目不转睛。

  康大宝更是心生嗟叹,这大寺嫡传当真不凡,显是将这门法相修炼到了精深地步,无怪能得真人青眼。心头又为秦苏弗觉得担忧几分,

  杨无畏与曹显鹿蹙起眉头,二人显是对福能所为稍有诧异。毕竟在云水宗的时候,纵是已经连胜八阵,福能面对着显露的手段还要强于

  白莲生长期间,秦苏弗的玉鉞弃了金刚虚像,掉头来斩,却是被莲瓣悉数接下。

  难以建功的秦苏弗倒是未有慌乱,为了这次轮战时候能得露脸,岳檩可是为其准备了不少后手。

  秦苏弗将心神从玉鉞上头分出一丝,正待再施符宝先与福能周全、以便祭出压轴手段。然而在这过程之中,秦苏弗便就听得耳边有一阵惑神梵音响起、恼人十分。

  秦苏弗自是晓得这时候需得紧闭六识,只是这梵音确有门道,寻常手段哪里能抵挡它入了对手心窍。

  秦苏弗只觉得耳边梵音愈发响亮,扰得心头烦闷、几要炸开。

  莲香弥漫至整个校场的同时,一桩埋藏许久的旧事也倏地浮现在秦苏弗心头。

  刚刚还坚毅十分的他目中不由自主的显出来一丝惊色,继而脸色大变,手中指决亦是大乱,到最后几要连玉鉞运转都要维持不住。

  “莫怪我!莫怪我!我只是事急从权、事急从权!!”

  “哈哈,我就晓得,这些自诩道德的持正修士最是道貌岸然,心头定是腌臜不堪,心魔掩藏其中积年已久,轻轻一勾便能出来,哪能抵得我这梵音一拷!!”

  福能自是不会放弃这可趁之机,压下心头喜意,金刚虚影爆喝一声,伸出巨手,朝着已然落在砧板的秦苏弗身躯盖下。

  福能显是早有计算,这一记若是压得实了,这岳家女婿或是仍有命在,但此后前途却是难料,说不得就此沉沦。

  胜负未分之下,费南応这做仲裁的若是贸然出手,可就损了自家颜面,这对福能而言不是坏事,反是他乐于得见的。

  蒋青这阅历不多的心系道兄、目露惊色还则罢了;

  云层中那岳檩作为积年假丹,居然亦未能沉得住气,咬牙攥拳,只是短短数息之间,其掌心竟然已有细汗渗出。

  “砰”,金文巨手停在秦苏弗身前一丈,一面棋盘将其挡住。其主人并不过多与福能纠缠,提起秦苏弗便就遁出校场。

  “费前辈,康道友这般施为,怕是不合规矩吧?”福能面上笑容一凝,冷声诘问。

  秦苏弗虽然是岳家女婿,可到底是被钧天禽征发过来的,是以费南応亦不愿见得其有个什么闪失。康大宝私下出手相救虽然不符规矩,不过却也化解了他的尴尬处境。

  “况且,一个护寺堪布算得什么东西,也配来诘问于我?”费南応心头冷笑一声,不应福能,只朝着康大宝瞥过一眼,轻描淡写地吐出来个“胡闹”一词,见得后者躬身行礼、便算放过。

  福能自是不满,可费南応却无有心思再应他,只是淡声念道:“这一阵,福能胜。”

  紧接着费南応目中寒光亦也跟着生出,福能遭了这冰寒刺骨的眸光扫过之后,方才觉察起方才自己所言之中的失言之处。

  好在费南応并未催逼想法,福能逃过一劫过后,满腔不忿亦也平息下来,只将手决掐拢,备好各样手段,以待下一阵对手登入校场。

  “小心些!”

  “师兄放心!师弟不会胡来。”

  蒋青闻声轻轻颔首,从还在错乱的秦苏弗身上收回了关切的目光,背着康大掌门的叮嘱负剑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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