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不是这么修的 第334节
坐收渔翁之利哪有那么容易,起来吧你!
然并卵,冯驾鹤一言不发,仿佛睡死在了棺材中一样,不予丝毫回复。
向远心头一突,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天生神力推开棺材板,见冯驾鹤栩栩如生,半点气息也无,整个人都不好了。
死的!
向远:( ̄□ ̄」)」
“我去,真是守灵派啊!”向远一个没忍住,爆出粗口。
聪明如他,哪里还不明白,纪伯礼的情报没错,冯驾鹤确实驾鹤西去了。
这些天和他说话的‘冯驾鹤’压根不是本人,所以才不在乎他废了马煜四人,还各种大捞特捞。
保不齐在对方眼中,他这个三少爷才是真的冯家人!
向远一时无语到了极点,想到之前昧着良心喊了两声爹,退一步越想越气。
修仙中人最忌念头不通达,这个爹,说什么都要让对方喊回来。
他也不管身后的两个尾巴了,合上棺材板,闭目感应片刻,伸手向前一挥,挑开水幕涟漪,一跃跳入小洞天内部。
天旋地转,眼前景色大变。
立壁千仞,深渊峡谷。
这是一片黑暗无光的世界,黑压压的云层堆砌成块,峡谷两侧的峭壁如同巨人手臂,直插云霄,表面布满了岁月的裂痕与风化纹路。
阴风在峡谷中呼啸盘旋,卷起碎石与尘土,在半空中形成一道道黑色漩涡,气旋凄厉,如同无数怨魂低语,带着刺骨寒意,搅动着本就压抑的空气。
深渊之下,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这处小洞天,便如被世界遗弃,天地法理模糊不清,处处弥漫腐败气息,偶尔有几道闪电划破云层,转瞬即逝,留下一片更加深邃的黑暗。
遇事不决,反客为主!
向远抬手一招,将疯批美人剑插在后腰,胭脂剑虽有剑鞘,但并不影响此剑割裂空间,召唤深红宇宙的锋芒。
向远御风而起,身形如电,直奔远方最高的立壁天柱。
一路上,剑痕无声划过,剑气如丝,割裂一道道微微泛红的裂口,这些裂口看似微不足道,却仿佛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这片小洞天的格局,使其渐渐沦为向远的形状。
在其离去之后,三道身影穿过入口,不徐不疾走了进来。
为首的男子一袭宗师长袍,面如冠玉,发如墨染,衣袂飘飘,宛若流云。腰间悬一剑,剑鞘古朴,无纹无饰,然隐隐有青光流转,似蕴天地之威。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一对手掌,其双手修长如玉,掌心不见丝毫老茧,指节分明,浑金璞玉,仿佛从未握过剑。
天剑阁,王氏,通幽期宗师,天堑剑主。
王觅风、王芸熙立于这位剑道宗师身后,化神期修为,站着如喽啰。
“兄长,冯家三少也进来了。”王觅风皱眉道。
待会儿万一打起来,兄长不愿以大欺小,他和王芸熙对战冯文书,或许、可能、八成不是对手。
“家中祖坟被刨,换成谁都忍不住,理应至此。”
天堑剑主点点头,望着向远消失的方向,似是颇为欣赏:“冯文书剑道境界不俗,未来可期,若不至此,十年之内,冯氏必有一位通幽期宗师,可惜……他来了。”
“兄长,何人胆敢假冒冯驾鹤,连他三个儿子都骗过去了?”
“这般下作手段,只能是守灵派的败类……”
提及守灵派,天堑剑主和所有人一样,面露不喜:“此人藏头露尾,空有宗师之境,难成气候,绝非本座敌手,待他取了冯氏遗物,本座再借来一观便是。”
宗师也有强弱之分,出身守灵派的通幽期,逢敌必怂,评价一直不高。
说到这,他闭目感应了一下,嗤笑道:“以魔气易主小洞天,此獠倒也有些手段,若能敌我三剑,再以小洞天为倚仗,本座说不得还要惧他三分。”
天堑剑主修为不凡,感应到了深红宇宙溢散的魔气,只因丝丝缕缕,难以成势,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并按照江湖经验,将这口锅砸在了‘冯驾鹤’身上。
话音落下,天堑剑主袖袍轻拂,身形如云,缓缓向立壁天柱行去。
王觅风与王芸熙紧随其后,有自家通幽期宗师在旁,步伐从容,仿佛这片小洞天已是王氏的囊中之物。
这把稳了!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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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章。
第284章 大就是好 坚固就是美 发光就是正义
惊雷划过天幕,残破的苍穹如同一块被撕裂的黑色绸缎,边缘处泛着诡异的暗红光芒。
立壁剑山拔地而起,擎天之柱直指破碎的黑暗的云海。
向远腰斜疯批美人剑落地,在立壁天柱山巅隐隐见得一座殿宇轮廓,通体漆黑,与山色融为一体,若非偶尔闪过的雷霆光芒,几乎难以分辨它的存在。
向远拾级而上,近看殿宇,气势颇为壮阔,殿宇的大门高达十丈,门上雕刻着无数扭曲的面孔,张着嘴,无声呐喊,散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气息。
眼熟!
“这不值亿文的装修风格,好像在哪见过。”
向远望着殿门出神,片刻后一拍脑袋,若是将这殿宇重新粉刷一番,以白玉金砖盖住扭曲的面孔,再来个五颜六色的灯光特效,不就是天神界天庭的装修风格嘛!
天神界的天庭显然和此处小洞天毫无瓜葛,倒是乾渊界,曾经确实有过飞升的上界,可惜被天宗之主燕悬河一剑斩断飞升通道,上界从此销声匿迹,再无音讯。
“假设燕悬河一剑断空的时候,偷偷收藏了上界天庭的部分基建……”
向远抬手摸着下巴,冯氏为天剑五脉之一,天剑阁又从天宗分裂而出,这处殿宇极有可能和曾经的乾渊界上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老冯家祖上确实阔过!
“乾渊界的上界…天庭……画风是不是有点天魔化了?”
向远皱眉望着大门上扭曲的面孔,狰狞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天庭该有的模样:“因为上界是魔,骗人族天骄飞升,燕悬河识破骗局,所以撂下一剑,老死不相往来?”
他心中疑惑,并指成剑,随手一点,剑气轻飘飘地斩向殿门。
咔嚓一声,看似坚固厚重的石门竟如纸糊一般,被剑气轻易斩去半截,破碎的石门轰然坍塌,遍地碎石粉末,随风飘散。
向远望之一愣,原以为殿门另有玄机,一指落下,会有三五个守门的老魔跳出,张牙舞爪要闯入者付出代价。
又因年久失修,老魔的本事万不存一,被闯入者按在地上摩擦,最后门前跪着一排,怒送上界情报。
脑洞是好脑洞,但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不按常理出牌,一点套路都不懂。
殿宇内外一片死寂,只有风声还在耳边鬼哭狼嚎,扭曲的面孔依旧镶嵌在残破的大门上,似是在嘲讽闯入者想太多。
唰!唰!
向远随手两剑将大门报废,一步一个脚印走入殿内。
脚下石板风化严重,稍一用力便会碎裂成渣,若不轻拿轻放,指定走到哪塌到哪,迫于无奈,他两步路之后飘身而起,御空行于大殿之中。
“看着不像是有宝贝的地方……”
向远嘀嘀咕咕,他拔出胭脂剑,晕荡红色剑光,偏转剑身照向四方,见掉渣的墙壁上可见一些古老壁画,飘身凑了过去。
壁画斑驳,仅存灰白,但依稀能辨认出一些模糊的图案。
向远将这些残缺的图案连成一体,隐隐见得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天地浩瀚无垠,风云变幻,各路强者纷纷登场,无数身影在天空中交织,陨落的神祇不计其数。
有仙神驾驭法宝,神光祥云,身如星辰,万古威严今犹在;
有大妖卷动妖云,咆哮凶威,无人能挡,震动山河变色;
有天魔域外而来,魔躯遮天蔽日,所过之处,天地崩裂,万物凋零。
大战的最后,似乎是魔胜了,黑光席卷而下,将一片宏伟壮观的天宫染成黑色,魔气侵蚀,令其破败不堪。
看到这,向远大概明白了什么。
他脚下的殿宇的确是天庭的一部分,遵循着‘大就是好、坚固就是美、发光就是正义’的朴素审美观,被魔气污染后才变成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再准确点,这处小洞天就是曾经天庭的一部分。
“燕悬河一剑断天,是因为天庭吃了败仗,他不想战火卷至乾渊界,来了一次神圣分割?”
向远自言自语,片刻后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壁画上这些大神通者随便站出来一个都能横扫乾渊界,乾渊界没有中立的资格,燕悬河要有这能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灵霄宝殿非他久,历代人王有分传,彼可取而代之!”
向远暗暗点头,这才是正理,继续看向壁画,又大又稳又发光的天宫尽头,一道身影立起,手持巨幡,直面无尽天魔,然后……
下面没了。
壁画到此戛然而止,之后大片空白,被人强行抹去。
“可恶,居然断在这个地方!”
向远无语至极,定睛看向那道模糊身影,对比天妖界的血月妖宫壁画,猜测这位就是妖皇。他的天宫被域外天魔入侵,小弟们挨个被打爆,不得已,只得亲自上场。
具体是妖皇一怒,血流漂橹,还是妖皇怒了一下被天魔教做人,只能靠向远发挥他清新脱俗的想象力了。
“等会儿……连起来了!”
向远突然想起来,血月妖宫的壁画上,妖皇正值事业上升期,手持巨幡,号令群妖为星斗,威压三界莫敢不从。
连上此地的壁画,域外天魔降世,妖皇的上市公司遭受重创,雄图霸业岌岌可危。
问题来了,人族跑哪去了?
壁画上有魔有妖,就是不见人……
“人族在一旁蹲草丛,苟到最后零杀吃鸡,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成了天地主角,妖族气不过,才诅咒人族无法修炼?”
向远脑洞大开,越想越有道理,感觉自己破案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年代和背景都对不上,这里不是万年前乾渊界上界天庭的一部分,而是人族尚未成为天地主角之前,妖族称霸天地时天庭的一部分……”
“不愧是天宗之主燕悬河,收藏品真有分量。”
向远啧啧称奇,这座殿宇中隐藏的秘密,远比他想象中更具考古价值,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真相,正在一点点浮出水面。
看完壁画,他脚下轻点,身形如一片落叶飘然而动,看似轻盈,实则快若闪电,几个呼吸便穿过了长长廊道,抵达殿宇尽头。
一座巨大广场映入眼帘,破碎的地面不必多言,广场上空的天幕颇有讲究,值得说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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