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626节
石飞扬看着她发间的雪梅,想起幻境中为她编造的“初见场景”:他化作西域商人,在雪崩中救起迷路的她。“自然是真的,”他轻声道,“末将初见公主,便觉得这天下间,唯有雪梅能比公主的风骨。”
朱惠然突然抬头,眼中泛起涟漪,娇羞地道:“那你……可愿娶我?”她抓住石飞扬的手腕,铿锵地道:“若你肯效忠父皇,我自然愿与你共治这天下。”
石飞扬心中一痛,却不得不继续编织幻境,难过地道:“公主可曾想过,”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昆仑烈焰功的暖意传入她体内,又严肃地道:“若大梁江山稳固,百姓便可安居乐业?”他看着她渐渐沉迷的眼神,知道“天宫幻影”又一次已经深植其心。
他离开御花园,回到独居的跨院,刚掩上门,窗纸便被一股阴风吹得鼓胀起来,一道黑影如狸猫般落在窗台上,腰间狼头令牌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郭兄好手段,”来者声音嘶哑,手中短刃在掌心抛接,又讥讽道:“几句话就挑得郢王父子反目,佩服佩服。”石飞扬缓缓抽出玄霜刃,刃身流转着寒光,森冷地道:“天狼卫的人?跟踪我多久了?”
来者冷笑道:“听闻郭兄的‘长河落日剑法’出神入化,咱家特来讨教。”话音未落,人已如鬼魅般欺近,长刃直刺石飞扬咽喉,带起的劲风竟吹得烛火剧烈摇曳。
石飞扬不退反进,玄霜刃迎着长刃刺出,正是“长河落日剑法”第一式“大漠孤烟”,剑尖直指来者面门。来者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郭斌”竟有如此快剑,连忙回刃格挡。
“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来者只觉手臂发麻,短刃险些脱手,心中骇然:这一剑的刚猛,竟不输陛下帐下的五虎将!
石飞扬一击得手,身形陡然转换,玄霜刃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正是第二式“长河落日”,将对方所有退路封死,刃风带起的灼热气息让来者额头冒汗——石飞扬竟在剑招中融入了“昆仑烈焰功!”
“好个昆仑烈焰!果然名不虚传!”来者惊叹道,长刃舞出一片刀花,竟使出天狼卫秘传的“阴风刀”,每一刀都指向石飞扬周身大穴,招式阴狠毒辣。
石飞扬大笑一声,玄霜刃在昆仑烈焰功加持下更显凌厉,握剑一直一圆,一正一斜,一划一抹,一撩一沉,一横一劈,一捅一扫。
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蕴含着无穷变化,无论来者如何变招,始终被他一剑封死。
来者越打越惊,只觉对方的剑招如同天地初开般质朴,却又像江河归海般无解,无论如何腾挪闪避,总有一道寒光先一步等在要害之处。
“拼了!”来者怒吼一声,长刃突然射出三枚毒针,直取石飞扬双目。石飞扬早有防备,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身形如柳絮般飘开,同时手腕翻转,玄霜刃反手撩出,正好将来者手腕划伤。
来者吃痛,长刃险些落地,心知再斗下去必败无疑,虚晃一招便要遁走。石飞扬岂会容他逃走,脚下一点,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追去,玄霜刃如影随形,直刺后心。
来者无奈回身格挡,却被石飞扬一脚踹中胸口,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撞在院中的老槐树上,喷出一口黑血。他挣扎着爬起,指着石飞扬,眼中满是恐惧,颤声道:“你……你究竟是谁?”
石飞扬的玄霜刃抵在他咽喉上,琉璃眼眸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光,森然地道:“即便是朱温,他的死期不远了。至于我是谁……你到阴曹地府去问阎王吧。”说罢手腕一翻,玄霜刃划过,来者脖颈间出现一道细如发丝的血线,随后才喷出一股血柱,倒地身亡。
石飞扬收剑入鞘,看着天狼卫密使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已是三更天,他抬头望向皇宫主殿的方向。
那里灯火通明,想必朱温还在与亲信密谋。
“朱全忠,朱友文,朱友珪……”石飞扬低声念着这些名字,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低声道:“你们的游戏该结束了,这大唐的江山,还轮不到你们这群乱臣贼子来践踏!哼!”他转身走入屋内,关上门。
烛火在他身后跳跃,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宛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翌日,石飞扬又找机会,前来挑拨朱友珪和朱友文的关系。他来到郢王府,找到朱友珪,故作神秘地道:“王爷,大喜啊!”朱友珪一愣,愕然反问:“喜从何来?”
石飞扬压低声音道:“小的听说,陛下近日身体不适,正在考虑立储之事。而且,小的还听说,陛下对朱友文公子有些不满,认为他太过仁慈,不堪大任。”
朱友珪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惊喜地道:“此话当真?”
石飞扬点点头,严肃地道:“千真万确!小的还打探到,陛下有意让王爷你参与朝政,历练历练。”朱友珪大喜过望,激动地道:“真的吗?郭斌,你真是本王的福星!”
石飞扬趁热打铁,鼓动道:“王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不过,朱友文殿下毕竟是长子,根基深厚,王爷若想夺嫡,还需早做准备。”
朱友珪急切地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石飞扬微微一笑道:“小的有一计,可助王爷除去朱友文,永绝后患。”
朱友珪迫不及待地说道:“快说!快说!”
石飞扬附在朱友珪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朱友珪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赞叹道:“好计!好计!郭斌,你真是本王的智囊啊!”
几天后,朱晃果然召见朱友珪,让他参与朝政。朱友珪按照石飞扬的计策,在朱晃面前表现得勤勤恳恳,同时又巧妙地透露朱友文的“不臣之心”。
一日,朱晃与朱友珪、朱友文一起用膳。席间,朱友珪故意装作醉酒,指着朱友文,故意结结巴巴地道:“皇兄,你……你是不是勾结河东李克用,想要……想要夺父皇的大位?”朱友文大惊失色,连忙否认道:“父皇,三弟喝醉了,胡言乱语,儿臣绝无此意!”
朱晃脸色阴沉,没有说话。但从此之后,他对朱友文的信任便大打折扣。
石飞扬见时机成熟,又伪造了几封朱友文勾结李克用的密信,悄悄放在朱晃的书房里。
朱晃发现密信后,勃然大怒,对朱友文的猜忌更深。
与此同时,石飞扬暗中联络城外的反梁势力——少林、华山、嵩山、泰山、太极、乾坤、峨嵋、恒山等武林门派的义士,约定里应外合,准备在适当的时候给予朱晃致命一击。
第464章侠骨丹心筹妙策天家骨肉碎金銮
这日,汴州金祥殿内沉香缭绕。
朱晃斜倚龙椅,十二旒冕冠下的面色如铅,忽闻阶下禁军统领一声唱喏,惊得腰间玉璽带骤然绷紧。
那禁军统领说道:“启禀陛下,河东李存勖起兵五万,已破平阳关!”石飞扬随班列跪下,玄霜刃的布柄抵着青砖,掌心传来昆仑镜碎片的微颤。他偷觑朱晃袖口金线蟠龙被捏得扭曲,故意将靴底在金砖上蹭出刺耳声响,待帝王目光扫来时,面上已堆起粗豪笑意,说道:“陛下,末将请战!”
朱晃冕旒串珠哗啦作响,眯眼打量这个校尉,不紧不慢地道:“郭斌,你有何破敌良策?”石飞扬挠头露出歪牙,指尖暗运昆仑烈焰功,将掌心映得微红,说道:“回陛下,末将没啥妙计,只想着李存勖那小子若见着陛下的天威,怕是要吓得尿裤子。”
他拍了拍腰间玄霜刃,布柄下的刃身突然发出清鸣,又调侃地道:“再说了,末将还惦记着醉仙楼的女儿红呢,没颗像样的人头,掌柜的可不肯赊账。”殿中响起低低的嗤笑,朱晃却抚掌大笑,龙袍上的昆仑镜碎片随笑声轻颤,说道:“好个嗜酒如命的郭斌!朕准奏!”他掷下玉令,金丝流苏在晨光中划出弧线,又说道:“若能斩得李存勖首级,朕封你为虎贲中郎将!”
石飞扬接令时故意手滑,玉令“当啷”落地,却在弯腰时对朱友珪眨了眨眼——那是昨夜在郢王府定下的暗号,袖口暗纹翻动间,已将“今夜子时起兵”的消息传递。
是夜三更,校场点兵。
五千铁骑如黑色浪潮,石飞扬骑在乌骓马上,任月光在琉璃眼眸中流淌。
忽有信鸽扑棱棱落在肩头,展开丐帮密信的刹那,他指尖的昆仑烈焰功骤然升温,将信笺边缘灼出焦痕,只见上面写着:“天狼卫陈桥驿血祭,千童男童为引,欲开深渊之眼!”
“传我将令!”石飞扬将信鸽揉碎在掌心,铁手套上的狼头纹章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厉声道:“五更拔营,目标陈桥驿!违令者,军法论处!”
铁骑踏碎月光前行,石飞扬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马蹄声。他勒住马缰,见朱惠然一袭素白骑装,正躲在槐树后窥探,鬓间雪梅银坠在风中轻晃——却是朱惠然来了。
“公主殿下这是要给末将饯行?”石飞扬故意压低声音道,玄霜刃在马鞍旁划出半道银弧,又嬉皮笑脸地道:“若是被陛下知晓,末将的脑袋可不够砍的。”
朱惠然驱马近前,眼中泛起水雾,颤声道:“郭郎,我……我偷了父皇的生辰八字。”
她递出描金匣子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又不安地道:“昨夜听见你在梦中喊着‘还我大唐’,那声音……像极了我幼时听过的编钟。”
石飞扬心中剧震,面上却笑道:“公主莫不是听错了?末将梦中只想着醉仙楼的美酒。”
他接过匣子,昆仑镜碎片与匣上狼头图腾共鸣,映得她素白裙裾泛起七彩流光,便又嘻嘻哈哈地道:“待末将凯旋,定陪公主痛饮三天三夜。”说罢,便策马飞弛,率领五千铁骑,奔赴陈桥驿。
陈桥驿的黎明裹着浓霜,石飞扬勒住马缰时,驿馆上空的黑气正如活物般翻涌。檐角悬挂的童男童女手腕在晨露中滴着紫黑血水,每只手腕都缠着吸血蛭,在他琉璃眼眸中映出妖异的光。
“姥姥的!这帮生禽,真不是东西!”石飞扬怒骂一声,玄霜刃出鞘三寸,布柄上的火漆纹章遇热剥落,露出底下昆仑镜的符文,又大声地调侃道:“弟兄们看好了,哥哥我今儿个露一手家传剑法!”
乌骓马人立而起,驮着他如离弦之箭射向血祭坛。昆仑烈焰功运至极致,马蹄过处霜花瞬间汽化,在地面留下焦黑蹄印。天狼卫大祭司站在三丈高的祭坛上,手中狼头权杖一顿,坛下突然冒出百具僵尸——正是白马驿之祸中沉河的朝臣,个个的胸口上的天狼钉都泛着幽蓝鬼火。
石飞扬清啸一声:“作鬼作怪,又有何用?哼!”一招“大漠孤烟”使出!玄霜刃在晨雾中划出三尺青芒。最前排三具僵尸的天灵盖应声而落,腐血溅在他青布战袍上,却被他的“昆仑烈焰功”高温瞬间蒸干,留下暗褐色云纹。
大祭司袖中飞出两条黑蛇,蛇信子带着磷火直刺双目。石飞扬手腕翻转,一招“长河落日”使出!刃光化作半轮残阳,玄霜刃划出完美圆弧,竟将黑蛇绞成肉酱。
“昆仑烈焰功”高温顺着蛇血蔓延,地面的尸毒滋滋作响,腾起阵阵绿烟。
“射!”大祭司一声令下,祭坛四周突然涌出千名天狼卫教徒,毒弩齐发如暴雨倾盆。
石飞扬催马绕坛疾驰,玄霜刃在指间转出银花,又握剑一直一圆,一动一静,一侧一正,一横一竖,一抹一划,一斜一扫,刃风所至,毒弩箭头纷纷熔断,坠地时竟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有教徒掷出淬毒飞轮,石飞扬反手一剑磕回,飞轮旋转着洞穿三人咽喉,血珠在刃光中凝成冰晶。
大祭司见毒弩无功,怒吼着将狼头权杖插入血池。血色光柱冲天而起,无数冤魂虚影凝成巨掌,指甲上还挂着陈年官服的丝线。
石飞扬琉璃眼眸中红光暴涨,玄霜刃猛地刺入地面,“昆仑烈焰功”如火山喷发,在祭坛周围烧出环形火墙,火舌舔舐着冤魂,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他又握剑划出“长河落日!”刃光与火光交融,竟将血色巨掌斩成两段。掌心血滴落在地,瞬间化作黑蛇,却被他足尖连点,一一爆成血雾。
大祭司的狼头面具已歪到额角,惊恐地质问:“你究竟是谁?”
石飞扬勒马逼近,玄霜刃突然变招,本是刺向心脉的“大漠孤烟”,在接触刹那转为挑向对方颈间的昆仑镜碎片,森冷地道:“记住了,你爷爷姓郭,名斌!”
“叮!”两声脆响,大祭司的碎片被挑飞,与石飞扬怀中的碎片在空中共鸣,爆发出七彩霞光。血祭大阵应声崩溃,黑气如退潮般消散,露出坛下被铁链锁住的童男童女,他们脚踝上的齿痕还在渗血。
“陛下救我!”大祭司向驿馆方向呼救,却见石飞扬抛出怀中碎片,与朱晃龙袍上的碎片遥相呼应,竟将汴梁城方向的天空映得通红。远处传来喊杀声,李存勖的河东军大旗已现,旗下丐帮弟子的莲花旗在风中招展。
石飞扬正要冲向祭坛,忽闻身后传来清喝:“郭郎小心!”朱惠然竟手持素心剑冲来,裙裾上染着血迹,将袭向石飞扬的天狼卫教徒一一逼退。
他趁机将朱惠然拽到断墙后,发现她颈间雪梅银坠还挂着半截断发——那是昨夜她在寝殿外剪下的。
“然儿,”他第一次在现实中唤她闺名,指尖抚过她被血染红的袖口,难过地质问:“你可知你父皇的江山,是用多少忠臣的血浇成?”
朱惠然看着他眼中倒映的火光,幻境与现实突然重叠:昨夜她在幻境中看见他为救孩童被暗卫刺伤,此刻他战袍下的伤口正渗出鲜血,与幻境中的血迹一模一样。
“我信你,”她突然抱住他,柔情地道,素心剑掉在地上发出清响,又铿锵地道:“哪怕你是复唐的逆贼,我也信你。”石飞扬心中一痛,却听见祭坛方向传来大祭司的狂笑声:“没用的!血祭已开,深渊之眼即将现世……”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生辰八字突然从石飞扬怀中飞出,正是朱惠然偷来的命理秘卷。
石飞扬大吼一声:“开阵!”将生辰八字拍入祭阵。
血色光柱应声而碎,天狼卫教徒在烈焰中发出非人的惨叫。他抱起朱惠然跃上乌骓马,玄霜刃划出一道弧光,将整个祭坛劈成两半,断口处还在燃烧着昆仑烈焰。
“朱温啊朱温,”他回望汴梁城的火光,琉璃眼眸中映着初升的朝阳,又调侃道:“你瞧这长河落日,可是你大梁的国运?”
乌骓马一声长嘶,驮着他冲向黎明,身后是被解救的童男童女,前方是李存勖的复唐大军。
朱惠然伏在他胸前,听见他心跳如鼓,忽然想起幻境中他说的那句话:“真正的明君,不该让百姓活在恐惧中。”她抬头望向他的侧脸,晨光为那道伪造的刀疤镀上金边,忽然发现,这道疤痕竟比任何美玉都要动人。陈桥驿的硝烟渐渐散去,石飞扬怀中的昆仑镜碎片还在发烫。
他知道,朱惠然的素心剑,终究还是为他而挥。
此刻,怀中的温暖,让他在这乱世中,又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汴梁宫墙的琉璃瓦上还凝着血霜。朱晃斜倚龙榻,听着下方朱惠然清脆的嗓音,手中的玉如意“啪”地折断,不悦地道:“然儿,你又来为郭斌那厮说话?”
朱惠然跪在金砖上,素白裙裾拖曳如霜,鬓边雪梅簪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恳求道:“父皇,昨夜儿臣梦见金甲神人,说郭斌是上天派来护佑大梁的神将。”她仰起脸,眼中映着幻境的流光,又虔诚地道:“神人还说,若用昆仑镜碎片祭天,大梁可享万年国运。”
朱温盯着女儿眼中不寻常的亮芒,忽然想起陈桥驿败讯传来时,郭斌呈上的“战利品”中,正有半枚昆仑镜碎片。他抚摸着龙袍上的狼头图腾,那图腾下石飞扬用镜碎光刻下的破解符文正在体温下隐隐发烫,斥责道:“然儿,你可知郭斌在陈桥驿,私放了李存勖的密使?”
朱惠然猛地抬头,激昂地道:“不可能!”发簪上的雪梅坠子撞在青砖上,又解释道:“郭郎说那是迷途的商队!父皇定是听了奸人谗言!”她膝行上前,抓住朱温的龙袍下摆,又撒娇道:“郭郎还说,待天下太平,要陪儿臣去昆仑看雪梅……”
朱温看着女儿眼中纯粹的憧憬,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在宋州,自己也曾对发妻说过类似的话。
他挥袖甩开女儿,玉璽砸在案上发出闷响,不耐烦地道:“够了!郭斌掌禁军之事,朕准了!但你若再为他胡言,便去感业寺静修!”
朱惠然踉蹡着退下,雪梅簪子掉在地上,镜碎光在砖缝中一闪而逝。
躲在殿柱后的石飞扬收敛起琉璃眼眸中的暖意,对身旁的丐帮长老何全使了个眼色——何全袖口的莲花刺青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正是潜入禁军的信号。
三更的宫墙下,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出城寻找爱妻凌霜月。凌霜月一袭月白劲装立于梅树下,冰魄剑上的霜花遇热融化,滴在石飞扬递给她的密信上,低声道:“夫君,阿旺已带西域丐帮弟子控制陈桥驿粮道,敝帮长老李星的人也在禁军布下三层暗桩。”
“朱温疑心渐起,”石飞扬也低声告诉凌霜月一个消息,又伸手拂去肩头落雪,本能泛发的昆仑烈焰功将积雪蒸成白雾,又颇为焦虑地道:“然儿今日在金殿为我争执,父女俩已生嫌隙。”他想起朱惠然跪地时发间的雪梅,声音不自觉放柔,焦虑地道:“那丫头中了‘天宫幻影’,怕是撑不了多久。”
凌霜月将密信折成纸鹤,冰魄剑气冻住纸角,自信地道:“我在她寝殿外布了冰晶阵,若幻境失效,她第一个便会找你。”她顿了顿,看着石飞扬琉璃眼眸中未散的温柔,又解释道:“你可知,阿旺在西域找到昆仑镜的第三块碎片,上面刻着‘深渊之眼,以血为钥’。”
石飞扬接过纸鹤,指尖的昆仑烈焰功将鹤眼灼出两个孔洞,点了点头道:“朱温的生辰八字在我手中,血祭阵的关键就在他龙袍的镜碎片。”
他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环佩声,将纸鹤塞入凌霜月手中,果断地道:“然儿来了,快按计划行事。”
凌霜月急忙飞掠而去。
朱惠然提着宫灯走来,素白斗篷上落满雪花,柔情地道:“郭郎,我偷了父皇的祭天仪仗图。”她将卷轴递给他时,手指触到他掌心的老茧,质问道:“方才听见你和……和那位姑娘说话,她是谁?”
石飞扬接过卷轴,故意让昆仑烈焰功的暖意传到她指尖,撒谎道:“是丐帮派来的信使,说西域有雪莲可治你的心悸。”
他看着她眼中即将消散的幻境流光,忽然摘下她鬓边的雪梅簪,暖心地道:“这簪子旧了,改日我给你寻支昆仑玉簪。”“天宫幻影”不仅迷了朱惠然,也让石飞扬在利用与真情间越陷越深。
天祐四年六月,朱温祭天前夜。
石飞扬按剑立于禁军大营,看着何全带领的丐帮弟子将染血的天狼卫令牌放入兵器库。忽然有亲卫来报:“启禀统领,公主在御花园被毒蛇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