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大唐 第381节
自觉话中有不平凡的意味,她俏脸一红,添了句:“你就这样,哪里别走,就当你平日不在我身边的补偿。”
这倒是简单。
不过,
“可以,得换一个地方。”
“去哪?”
独孤凤正要再说,人已经被拦腰抱起。
很快,两只鞋子凌乱地落在地上。
她微微屏息,慌神间,便被抱上床榻,接着在被褥中,入了一个温暖怀抱。
扑面而来的,都是他的气味。
“小凤,你好香,就是衣服有些碍事。”
少女羞红了脸,不敢看他,昵声道:“你你欺负人。”
“没有。”
周奕眼睛不眨地瞧着她:“我是按照你说的做的。”
“我哪有叫你这样。”
周奕笑了:“小凤,你好可爱。”
“别看,别看”
她没有逃走,只是背过身去,又被周奕轻轻掰回来。
连续几次。
而后,小凤凰伸出手来,把他眼睛挡住。
周奕抓着纤细白嫩的手腕,把分一分,凑近看她。
这时灯火阑珊,四目相对,几多妩媚柔情再也诉说不清。
两人越靠越近,独孤凤美目晃动着波光,望着他的眼睛。
两手一用力,挣脱了他的手,将周奕脖子一搂,往下拉到了零距离。
接着,便拥吻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才喘着气分开。
“嘘”。
少女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冲他做了个“嘘”声动作。
周奕也听到了,外间有脚步声传来。
独孤凤一抬手,掌风压灭烛火。
“凤儿。”
张夫人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二婶,我已睡下了,有何事?”
晓得侄女明日要赶路,张夫人朝着昏黑的屋内瞧了瞧,倒也不觉奇怪。
“你二叔在找周先生,我以为他在亭楼那边,没找着才到你这瞧瞧。”
“哦,他之前便出去了。”
张夫人本想走的,忽然顿了一步,感觉侄女的声音有点不对。
“凤儿,你回到东都,记得替我向娘亲问好。”
“嗯,记下了。”
张夫人站在门口,朝天上看了看,也不算太晚。
想了想,她道一声“早点休息”便离了这处闺房。
良久,房内才有细细柔柔的声音传来:
“二叔在找你,你快走吧。”
“不走。”
独孤凤轻推他一下,娇羞中带着一丝埋怨:“你待在这儿,待会又要欺负人。”
哪怕是在黑暗中,只听声音,也能想象到少女的动人模样。
周奕轻轻一拉,将她揽入怀中,少顷才道:“过了今夜,又许久不见,现在哪也不去。”
独孤凤听罢不再说话,嗯了一声。
不多时,被窝中的两人连外衣也脱了去。
这一晚上,小凤凰枕着他的胳膊,总是睡不着。
但是,闻着少女幽香,周奕先睡着了。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独孤凤又朝着他怀里钻,睡梦中,周奕将她搂紧。
再一睁眼时,已是夜尽天明
……
扬子津渡口。
一艘朝邗沟而去的大船上,独孤凤抱着长剑,朝远处挥手告别。
周奕也挥了挥手。
待大船漂远,周奕没再回城,骑上一匹快马,远离江都,朝六合城而去
……
第152章 江船龙女
六合城,官署旁的大宅内。
后院一堆篝火烧得旺,几条松木大柴劈啪作响炸起火星,一口大铁锅中正有从滁水上捉来的大鹅,炖得嘟嘟冒泡。
数九寒天,炖鹅烤酒。
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周奕从江都穿过扬子县,再至六合,没提前打招呼。
没想到一来,竟赶得巧了。
杜伏威捣蒜入锅,再添两条切口平整的松柴,那古板的脸上多了往日所欠缺的惬意。
“天师该提前几日告知,那时再将虚军师、李将军他们请来,凑在一起岂不热闹。”
杜伏威笑着递来陶瓷酒盏。
比不上独孤府的酒杯精致,胜在碗深口大,更增豪迈。
“却没考虑那么多,只是年关将至,想到老兄在此守城,过来拜个早年。”
周奕真诚一笑,对老杜的友好与感激是发自内心的。
手上抢先一步,把炉火边烤着的烈酒拿来,分次倒满两盏,互相示意,仰头喝个一滴不剩。
杜伏威举袖擦掉胡须上几滴酒水,他能感受到周奕的心意,稍有感叹:
“兄弟不必介怀,杜某当初就说过,只要兄弟的能力叫我佩服,那我便做苗海潮。苗海潮尚能心甘情愿,杜某又岂是心口不一之人?看如今的江淮局势,已非我当年能想象。”
周奕又要倒酒,杜伏威把酒坛从他手中拿了过来。
他一边给周奕添酒一边道:“兄弟切勿再提那些见外话。”
“好。”
两人再碰一杯,一边吃鹅一边聊起江都之事。
杜伏威知道的没周奕详细,听他一讲,不由心潮澎湃。
听到辅公祏死于乱阵,杜伏威发出一声叹息:
“老辅的脾性执拗,常怀心机,却是与我一起闯荡过来的兄弟,可惜他不听劝告,依然与魔门中人往来,最后落得这般下场。”
“我叫人葬了他的尸首,就在一处莲花池边。”
“他出自天莲宗,这倒是应景。”
老杜摇头一笑:“那日老辅从永福离开,与我恩断义绝,如今走得体面还是承了我的情,杜伏威没有对不起他。”
说承情那是一点没错。
若非考虑到杜伏威这层关系,周奕也不会叫人安排辅公祏的尸首。
老杜现在的心理很健康,李子通背刺的创伤没那么严重,也没遭遇好兄弟的二次背刺。
江淮军的底子到底是老杜给的,周奕自问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见他现在过得好,也觉得心安。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将一锅炖鹅吃个干净。
饭后,周奕没有逗留,骑马上路。
杜伏威带着王雄诞与阚棱,将他一路送到六合城西,直到人影也看不见了。
“听说瓦岗寨的消息了吗?”
阚棱咧嘴一笑:“老爹说的是李密与翟让火拼一事对吧。”
王雄诞是个实诚人,此刻满脸嫌弃:“翟让推举李密为魏公,已有让位之心,哪晓得这人狼心狗肺,毫无容人之量,将翟让收留他的恩德抛诸脑后。”
“呸~!”
他吐两口唾沫:“这样的人再有能力,也不值得追随。”
杜伏威哈哈大笑,朝着西边人影消失的地方一指:“老爹的眼光没叫你们失望吧?”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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