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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编年史 第556节

  “既然是我的船,就不用海神费心了,您说是吧?”沐言笑眯眯地望着海神。

  卡利普索冷哼一声,没说什么。

  沐言向戴林低语了几句,后者犹豫了几分,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接着他又给巴博萨一个安定的眼神。

  “照我说的做,先离开这儿躲起来。”

  “是,老板。你也要小心。”

  巴博萨点点头,驾驶着寒鸦号飞快驶出这片海域。

  又过去十几分钟,直到卡利普索即将彻底失去耐心时,沐言才恰如其分地开口道:“接下来就请让军演继续进行下去,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吧比如,去‘暗黑之礁’怎么样?”

  没等海神回答,利维坦就不安分起来。

  “放风还没结束,潮汐猎人不要回去!”

  他虽然瓮声瓮气地说着,却像在对沐言发出哀求。

  沐言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类似的家伙他用脚蹭了蹭这货的光脑壳,示意他安静。

  “放心,我们要去的是个很亮的地方,不是暗黑之礁。”

  “那好,潮汐猎人讨厌黑暗,喜欢亮!”

  “没错,那地方很亮暗黑之礁的深处也不见得都是黑暗”沐言说着,有意无意地看向卡利普索。

  海神暂时咽下这口恶气,再次点头答应。

  虽然沐言要她做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可对以为神明来说,向人类低头认错赔礼道歉,这已经简直堪比酷刑。所以即使沐言看起来有些来头,还掌握了不少秘密,但在卡利普索心里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剩下的问题就是什么时候死,怎么死,以及死在哪儿

  既然沐言提到了潮汐神殿,那么没问题,就让他死在潮汐神殿好了。

  她一挥手,烁光航路就从潮汐神殿蔓延了出来,穿透了暗黑之礁,也穿透了军演的场地,径直来到面前。

  卡利普索望着沐言,眼神戏谑,似乎很期待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只要踏上这条路,被传送的人势必会有一瞬的失神,哪怕只有极其短暂的一瞬,也足够她将纯白之球化身的章鱼从沐言手中夺走,然后震慑这个人类,就像白浪湾那次一样。之后可以用尽一切手段折磨死他,让他明白凡人和神明的区别。

  沐言盯着烁光航路瞅了两眼,没有直接踏上去,而是把手里的剑又往章鱼身体里摁了几寸,后者立刻疼得尖叫起来,身体也以隐隐皱缩了一点。

  “你适可而止!!”海神怒道。

  “放心,我有分寸。”沐言笑笑,“这把剑就是一根注射器,我没有伤及它的根本,只是将力量抽出来,大不了到时候再还会去就是了。只是最后能还回去多少,就取决于您的‘包容心’了。”

  说着,剑身上的水雾猛涨到两米多高,随即向外扩散,将沐言也包裹了进去。

  周身被潮汐之力包裹着,沐言这才示意利维坦踩上烁光航路。

  两千米高的庞然大物一脚踩在烁光航路上,这条自诞生以来从未出现过任何事故的传送带竟然凭空向下沉了一大截,还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利维坦茫然地低头,看了眼脚下,似乎很诧异这地板为何会响,又抬起脚跺了跺。

  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卡利普索心疼得要命,差点被气吐血,急忙控制着海水将利维坦向前一推,潮汐猎人整个身体便趴在了桥上,接着被水光彻底包裹。

  当然,也少不了沐言。

  卡利普索暂时放弃了攻击他的打算,如沐言所说,她的确可以趁机出手,但势必要打穿这面屏障。且不说打戳障需要多少时间,那屏障明显是抽取纯白之球的力量形成的,光是看着它被人肆意挥霍就让卡利普索心疼不已,更别说亲手消耗它了她就像被人捉住了七寸的蛇,暂时什么也做不了。

  等沐言消失在视野,她也消失在这片狼藉中,

  

  

  观战席上,自从潮汐猎人被放出去后,观战水幕就失效了,亲王们不得不前往神力池,通过出局的选手来了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这之前,五海联军被杀退,一个接一个出场,而且死出来的海族根本说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形势又扑朔迷离了起来

  不同于其他亲王脸色忧郁,摩根亲王倒是笑得花枝乱颤。坎瑟雷斯将军曾是她的榻上宾,两人在身体交流之余也有一些精神上的交流,所以这位亲王也养成了一些不俗的军事素养,比如从战损比她就能猜出战况——这摆明了是强强联手横扫弱旅的剧情,因为混战中安可海域和摩根海域的损失是最少的。

  而这种情况只会走向一种结局,那就是摩根海域的夺冠——因为随着淘汰规则被提前释放,安可海域无疑会被淘汰,但在这之前,安可海域已经帮摩根人扫平了几乎所有障碍。

  可没过多久,情况就变了,

  安可海域的娜迦守卫一股脑被送出来,还伴随着小部分摩根之手的旗鱼骑士!

  而且这群人的死亡速度前所未见!就算是此次参加军演的最强的升腾者也做不到一口气收割如此多的精锐被淘汰的伤员大都呆呆木木,仿佛还处于巨大的惊骇中,最后一个出来的恰好是潮汐之光高戈奈斯!

  “我的儿子!”

  安可亲王发出一声惊呼,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他慌忙上前抱住三王子殿下,

  “我的儿子,你没事吧?”

  “怪物怪物”

  高戈奈斯嘴里叨念着,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太可怕了怪物哇”

  被儿子哭懵逼的安可亲王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下意识地看向四周

  果然,是无数道幸灾乐祸,以及充满了怜悯的目光。

  那目光不是在怜悯高戈奈斯,而是在同情他

  [681.

第680章 囚犯]

  沐言先一步抵达潮汐神殿,拥有宝贵的几秒休息时间。

  他躺在潮汐猎人的脑袋顶,脸色有些苍白,也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刚才的情形当真称得上千钧一发他几乎完全是顺着直觉说下来,用惯有的理所当然的口吻讲故事似的将所有猜测当成事实来叙述——结果卡利普索相当吃这一套,并且不得不投鼠忌器

  准确来说,是因为她对纯白之球看的无比重要。

  当初在戴维·琼斯那艘船上,金发艾丽希佛夫人留下的线索中有三句分别是“灵魂无用”、“我们都是囚犯”以及“她即是大海”,受限于条件,内容十分隐晦,但就在刚才,就在高压之下,沐言猛的想通了。

  他想通了海神真正想要什么,也想通了艾丽希佛夫人被囚禁时想要向后来者隐晦传达的信息

  所有的一切都向他证明了一点,哪怕是神明——上至初代造物的三位管理者,下至各种各样的元素神——全都不是无欲无求的主。恰恰与此相反,他们的欲望比起凡人来更大,更膨胀,也更欲壑难填。

  有人渴望力量,有人渴望自由

  那么,卡利普索在渴望什么?

  这个问题看起来很好回答,她看起来不惧怕伊卡莉,所以应该和嘉顿一样,渴望消除伊卡莉的威胁,消除这一炳达摩克利斯之剑——而非简单的、狭义上的‘自由’。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嘉顿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本就是自由的

  而海神呢?

  她明明和伊苏、拉尔他们一样并未获得真正的自由,为什么却可以像嘉顿这样近乎公开地反抗元素之主?

  就是因为那句“她即是大海”。

  元素神不同于其他元素生物,也不同于正常人,他们的本体可以像嘉顿那样是一个千米高的火焰巨人,平时蛰伏在萨弗隆周围的火海中,只凭化身移动。也可以像伊苏那样,平时来去自如的就是本体。

  但无论怎样,想要真正杀死一名元素神,都必须杀死其本体。

  我们曾见过一个例子即已经死去的亘古者沃森的本体,就是元素疆域那漫无天际的黄沙。

  那一整片覆盖了魔网的沙海都是他曾经的身躯,所谓抹除沃森的意志,实际上就是伊卡莉将他的本体隔离到魔网之上,然后剥夺了亘古者对每一粒沙子的控制权,迫使他的灵魂再无容身之处,直至消亡最后那片沙漠也就成了无人操控的土元素。

  回到卡利普索身上,假如,海神的本体真的是这片无尽之海呢?

  “她即是大海”

  这看起来着实太荒诞、太不切实际,就像是用一块芯片控制了整个地球上所有的电脑一样

  但是,万一它是真的呢?

  如果海神的本体是这片大海,那么,即便是伊卡莉也无法奈何她,所以她才会这样肆无忌惮而现状也恰恰如此,即便是游戏里的伊苏,也要借助玩家的力量来对抗卡利普索。

  但是从另一方面考虑,假如这天方夜谭般的猜想成真,那海神岂不是成了仅次于伊卡莉的第二个元素之主?她岂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杀上陆地,将整个洛坎都吞噬?

  可实际上并没有!

  过去的这么多年,她都从未有过这种念头,恐怕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吧

  正如线索里说的那样,“我们都是囚犯”,她在获得这样庞大的本体时,势必也失去了些什么,以至于现在成了别人口中的“囚犯”。金发艾丽希佛夫人身上的烙印让她窥见了海神的内心想法,所以“囚犯”这个概念也是卡利普索打心底里如此认为

  如果上述猜想成立,再回到一开始的问题——海神索求的,或说当下最想解决的首要难题就和嘉顿不大一样了她并不十分迫切地想要解决元素之主,那只是一个最终目的,她目前亟需解除的应该是“囚犯”身份。

  伊卡莉的这些元素神仆虽然都是囚犯,但情况却不尽相同。

  假如说伊卡莉是一个黑心的农场主,在庄园地下设置了监牢,将她的神仆们比作囚牢里的犯人。

  那么伊苏和拉尔就相当于被人拷住了手脚关押起来,他们渴望解开镣铐并逃离。

  嘉顿则独树一帜,他在外人——圣言者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在城堡外的小树林里另起炉灶,梦想着回去把旧主子做掉

  而卡利普索,她更像一个企图用药剂越狱时弄错了剂量的蠢蛋,不慎把自己变成了城堡的一部分!以此来让农场主不敢对她出手。她或许变成了一堵墙,一块地,一片屋顶,甚至半座哨塔等等以至于伊卡莉也不能拿她如何,所以她现在最渴望的是变回去,起码先变回正常的囚犯,然后再考虑如何越狱,又或者一口气解决所有问题

  但是她和这间屋子的所有者——伊卡莉一样,都无法破解房屋建造者,也就是万物之母弥娅制定的规则所以,某种程度上,她索求的与伊卡莉一样,都是鸡尾酒神力,这与其他元素神仆都不一样,所以纯白之球才是她的命门。

  可她能获得鸡尾酒神力吗?

  恐怕不能,或说非常非常难。

  与元素之主相比,她的优势在于怀揣着所有原料——澎湃元素来自于自身,死寂元素洛坎随处都是,灵魂么,她有那么大一颗纯白之球即使纯度不够,那也可以用数量来凑。

  但是,她不懂方法。

  唯一的成果似乎是从老徐留下的船上学到了一肖毛,修改了那艘船上的一些设定,但距离老徐在七海播撒种子过去了一万多年,她却依旧在琢磨皮毛,就连制定军演的规则时也用的是神力,被沐言用老徐留下的低配鸡尾酒神力轻松覆盖

  卡利普索这门入了一万多年,现在依旧是入门水准这和背了四年六级单词只掌握了“abandon”有什么区别?

  可是,她懒吗?当然不,因此这是智商问题,或说天赋问题,不怪她。

  甚至完全可以说,同样是低配版鸡尾酒神力的掌握,浸淫了一万多年的她还不如接触了仅仅两三个月的沐言

  所以纯白之球对她而言只是一块没法兑现的天价支票而已,只能作为筹码,而不能使用。可即便如此,卡利普索也不愿轻易将它交出去,毕竟这就是希望啊!

  至于纯白之球为什么会是章鱼的样子这一点在戴林冲利维坦挥出第一剑时沐言就在思考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强大的潮汐猎人疼痛,且控制他?

  在那时沐言还没把它和纯白之球联系起来,直到戴林那一剑后,章鱼的断肢许久都未复原,沐言才萌生了想法。

  他将操纵权交给巴博萨,自己则偷偷溜到利维坦旁边,捡起不受控制的章鱼须,突发奇想掏出那把剑,紧接着这玩意儿就被吸了进去!

  沐言惊呆了,这才产生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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