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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收只在机枪射程内! 第253节

  芙萝拉对这些一点了解都没有,但是键政是每一个人的本性,她坐直身子,问道:“怎么说?为什么?”

  “你没发现吗,洛佩斯政权下的经济命脉。”米尔顿解释道,“为什么我们在攻下钱佩里科港之后,他立刻就变得捉襟见肘?”

  “我随便扫了一眼,发现洛佩斯当政的时候,关税加上各种被他垄断的矿产,比如盐矿或者其他矿的税务收入,就占到了他整个政府财政收入的90%以上。”

  “剩下零零总总,加起来还不到这两项的领头。也就是说,洛佩斯基本不从平民百姓手上获得多少收入,而是把这一部分十分难收的税全部打包‘卖’给了黑帮,‘卖’给了邪教,换取他们对基层的控制。”

  “只要控制了各个通商道路,就能征收关税;只要控制了港口和海滩,就能征收盐税。洛佩斯的军政府只需要派兵控制这几个关键的地方,就能看似以最低成本进行统治,获得财政收入。”

  “这不比雇佣一大堆人,制定一大堆政策,挨家挨户去征收个人税农业税什么的方便多了?”

  “洛佩斯的军政府对基层的执政能力本来就接近于0,对这些人收税的成本会高过税收本身,所以只能和更加深入基层的黑帮、宗教合作,换取这些基层势力对他的支持,也算完成了对基层的控制。”

  “但洛佩斯懒得去收,不代表人们就不用交了——这一路走来,你可以看出底层民众生活的是多么艰难,一年的收入甚至要被黑帮抢走70%!”

  看着周围的人所有所思的点头,米尔顿满意的笑了一下。

  “所以说,洛佩斯能稳定控制这么大一片土地,还有着大量税收,足够让他购买大量武器装备,支撑起一个地方性军阀的经济基础。”

  芙萝拉轻轻点头:“嗯……虽然很不当人,但听上去,好像也是一种执政的方案,对于洛佩斯这种军阀来说,用这种方式执政,可以很轻易的用少量军队就稳定控制住大片土地。”

  米尔顿继续说道:“是的,洛佩斯……或者说这个国家其他的军阀很聪明,他们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看上去能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但是,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首先,危地马拉是资源出口,工业进口国,关税这一块是稳的;至于盐税,那更直接是人头税,想活着就得交。政府收入,跟底层百姓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辛辛苦苦发展工业,发展其他产业,也不会让他们的收入提升,反而会提高他们的财政支出,让政权陷入极大困境。”

  “相反,他们越是铆足劲出口原材料和农业品,进口外国的工业品,越是疯狂卖国,越能提高财政收入。”

  “你看……这是不是已经有买办的雏形了?”

  “洛佩斯政府的经济基础,就决定了他们只能当买办,哪怕洛佩斯是个有进取心的人,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政权自杀,最多只能让这个买办政府开始左右脑互搏。”

  芙萝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米尔顿敲着防弹玻璃:“一个很简单的证据——在那段最困难的时间,洛佩斯占领区大量的人口逃跑,克萨尔特南戈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军队覆灭,等等一切,并没有导致洛佩斯的财政收入少多少。”

  “我们看起来,洛佩斯做了很多蠢事,疯狂卖国,他是傻逼……但他做的这些事,在纸面上并不会导致他的政权虚弱,反而可能会让他更加强大。”

  “但在他们看来,我才是那蠢货,费尽心思去收吃力不讨好的,应该卖给黑帮和宗教的‘垃圾税’。”

  “但事实证明,这些被黑帮盘剥的税收,究竟是一笔多么大的巨款。”

  哪怕有系统面板的帮助,放大了一些收入,哪怕米尔顿去找毒贩借了一点0利息且不用偿还本金的贷款,以区区2个小镇的财力,硬生生扛住洛佩斯大片地区的收入,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芙萝拉也学着米尔顿去敲玻璃,说道:“我们也征税,只是税收没那么高,黑帮抢走70%,我们只收20%,看起来负担也极高,可是对于民众而言,他们的收入已经接近翻三倍!”

  “怪不得他们会主动来交税,怪不得他们会这么拥戴你……特么的,要是换成我,我也拥戴你,我也恨不得主动给你交税。”

  米尔顿继续说道:“而洛佩斯这一套玩法,还有一个更加致命的问题——他就算主观的想降低民众负担,他也会很惊讶的发现,自己做不到。要是洛佩斯敢降低盐税,黑帮和邪教立刻就会把这部分钱抢走,等于什么负担都没减,还白白损失了一笔收入。”

  这也是为何洛佩斯的统治如此反动,道理也很简单——越反动也有钱呗。

  芙萝拉和布兰登终于彻底明白了。

  更加敏感一点的芙萝拉更是敏锐察觉到了洛佩斯这一套看似完美方案的一个致命死穴,军事上的死穴:“洛佩斯的军队,是没有造血能力的!因为这几种税,是固定税,根本就没有拓展的办法!”

  “一旦开打,洛佩斯打的就是存量,打的就是钱,存量一旦耗尽,瞬间就会崩盘。”

  米尔顿笑了笑,赞许的点点头:“而我们,因为经济基础不一样,是越打越强。当然,这不代表我们可以穷兵黩武,越打越强指的是我们有造血能力。”

  布兰登激动的说道:“所以说,这些所谓的邪教,觉得是自己很厉害,觉得统治阶级离不开他们,事实上不是他们有多厉害,而是洛佩斯的统治给了他们这样的错觉而已?”

  “怪不得洛佩斯会被你碾压……”

  “没错。”米尔顿已经能远远看到莱利说的那个小镇,于是起身去控制炮塔,“他们还幻想着自己能和以前一样,幻想着能和我合作,继续他们美滋滋的日子,幻想我会在处处碰壁后不得不妥协,但实际上,在我的统治下,他们就是一群该被子弹扫成碎片的虫豸。”

  “看到就杀,尽管杀。放心吧,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如果说这片土地真的有什么根植于血源的诅咒,那就由我的装甲车和炮弹去彻底将它拔除!”

  “……”

  ……

  科瑞亚镇。

  此时明明应该快到晚餐时间,人们要么回家准备食物,要么到酒馆里花钱请厨师给自己做一顿美食,可很多人却饿着肚子,来到了小镇的教堂附近。

  衣衫破旧的人群却朝着教堂走去,步伐机械。

  这里画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字符,看上去就十分邪异。

  隔壁镇子有淘金者不小心掘开地母祭司的陵寝,遭到强烈诅咒,就医也无济于事,最后在痛苦和绝望中凄惨死去的事迹,已经传到了这里,引发了大量的恐惧。

  教堂中央的一个祭司正跪倒在神像前,默默做着祈祷,身边还跟着一只活像是“僵尸”一样的人——这就是喝了死藤水这种毒品之后的人的表现,只是原始巫毒教会把这一切用“神秘学”来解释。

  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看着这一幕场景,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突然跪下,朝着祭司的方向磕头。

  “求求您,求求您救一救我的孩子吧!他还小,他没有得罪过地母……呜呜呜……我的孩子啊,怎么就病成这个样子了?”

  “求求您……”

  她的手上,是一个在哇哇大哭的孩子,看上去像是在发烧。

  小镇上没有诊所,没有医生,当地人生病了只能来找祭司看病,是否成功完全取决于心诚不诚,如果诚心,那病就会好,反之就会被病魔吞噬。

  那名祭司猛然睁眼,怒目圆瞪,看向了这位母亲。

  “你的心不诚!”祭司高声怒斥道,“你心里面装的不是地母,你带着功利心而来,地母不会为你这样的人赐福,祂会惩罚你!祂会给你降下诅咒!”

  那位母亲一下吓坏了,于是又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可以补偿,我可以向地母忏悔……我有一枚结婚戒指!”

  祭司眼睛里闪过贪婪,却依旧保持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可笑,伟大的地母根本不会在意凡俗的钱财。”

  女人急的拼命解释道:“这,这只是证明我诚心的东西,求求您,收下吧,救救我的孩子吧……他还小,他和那些淘金者没有关系,求求地母宽恕他,让他活下来吧!”

  祭司冷冷的说道:“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就有原罪,就要不停的赎罪,淘金者触怒了地母,就需要所有人来偿还,不要觉得和自己没关系!”

  “……”

  看着这一幕,周围那些围观的人心中又多了几分恐惧。

  “这,那几个淘金者带来的诅咒,真的已经蔓延到这边来了吗?”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为什么诅咒会蔓延过来?淘金者也没来过我们这里。”

  “祭司大人不是说过了吗,我们都有罪,淘金者犯的错,我们也要跟着一起承担。”

  “我明明昨天才交了好大一笔钱……唉!都怪那些淘金者!”

  “小声一点,淘金者已经惊扰了地母的沉眠,祂现在很愤怒,不要再去触怒他了。”

  “可怜的孩子……”

  “希望我不会染上那个诅咒吧,我看到了照片,真的太可怕了!”

  “……”

  在周围人群小声讨论着的时候,祭司对这个不断磕头的母亲的态度也终于算是满意了。

  “不错。”祭司起身,“把你的东西放进祭品箱,把你的孩子带过来,让我看看吧。我可以沟通地母,但最后结果如何,还是要看你自己。”

  就在那个母亲千恩万谢的从地上站起来,抱着孩子走过去的时候,小镇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引擎的巨响。

  以及被扬到天上去的沙尘!

  小镇的宁静就这样被这几个钢铁巨兽粉碎了。

  这名祭司在看到装甲车朝教堂方向开过来的时候,眼睛里难以掩饰的出现了一丝恐惧——他和那些被洗脑的人不一样,他很清楚自己是在招摇撞骗。

  他真的挡不住炮弹!

  不过,在看到镇民们都在用看救星的目光看着自己,想到自己在镇上至高无上的地位时,他心中那种恐慌少了些许。

  整个小镇都是他的信徒,整个小镇都是他的底气,整个小镇都被他掌控,要杀自己,小镇的镇民会全部站起来反对!

  米尔顿再厉害,他也不敢屠城!

  说实话,在大家心中,洛佩斯和新来的米尔顿都十分残暴,残暴的吓人,但两者有个很不同的地方。

  洛佩斯的残暴是体现在数字上,比如攻破了叛……反抗军的某处防线,突入了某座村庄,把这个村庄的所有人都杀光。

  而米尔顿的残暴是具体化的,他会用骇人听闻,正常人根本想不到的方式去处决他的反对者。

  那种凄惨的死法和死状,是个人看了都会胆寒。

  但,从没有人听说米尔顿做过什么屠城的事情。

  所以只要镇民拥戴自己,只要能裹挟整个小镇的人,或许就能让米尔顿做出妥协,让米尔顿合作。

  于是祭司站了起来,目光平静又自信的看着开过来的装甲车。

  这个举动,让周围围观的人再次感慨,不愧是祭司大人,竟然连长相这么恐怖的战车都不怕。

  轰轰轰……

  装甲车队开的更近了。

  就在这时,众人才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排头的那辆装甲车车头,为什么悬挂了好几个人头?!

  再靠近一看,他们惊恐的发现,这上面悬挂的人头,他们非常非常眼熟!

  不就是原始巫毒教的其他三位祭司吗?!

  其中两个是从别的教区来的,还有一个是就是他们本地教堂的!

  他们不久前离开了小镇,说是要到发生诅咒的穆卢勒姆镇去传教,去平息地母的怒火。

  可,可为什么去的时候是人,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人头了?

  全部都被杀了?!

  谁,谁敢杀原始巫毒教的祭司,还是在这么强大的诅咒,把所有淘金者全部咒杀的情况下?!

  就连那个祭司脸色都一下铁青了下来。

  哗啦啦……

  镇民们看着过来的钢铁巨兽,下意识的就闪开了一条通道,等待里面的,恐怖的大人物下车。

  米尔顿在炮塔上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没人做出什么特别过激的动作,没有给他炮决敌人的借口。

  “唉,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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