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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世代艺术家 第100节

  而您所谓的调研,就是嫌弃家贫母丑,两三年不回一次河南老家,把父母扔在家乡被村夫农妇猛戳脊梁骨,自己坐在开着空调的办公室里估摸着三农数据,对么?

  一听说您要来参加节目,您在北大和《文化报》的同事,迫不及待的就把您那点烂事当成笑话讲得到处都是,我都没有去打听,人家就把资料塞到吉视了。

  瞧瞧您这人缘吧!

  搞得我现在骂您都提不起劲儿。

  焦教授,我现在特别好奇,您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舔着脸号召大家关注三农问题的?

  噢,您自己不管,却号召大家关注您那没人理没人问的爹妈?

  现在我替他们发声了,您开心吗?

  哟!您这是什么表情?

  之前可是您一直在试图忽视逻辑煽动情绪来着,现在我的逻辑讲完了,陪您玩玩情绪,您反倒委屈了……

  来,笑一个,好好跟我道谢。

  实在不行,您看这样好不好——您现在跪下来磕一个,我代替尊父尊母表示理解并原谅,再给您一次重立牌坊的机会?”

  其实直到最后,方星河的声音也并不如何大。

  整体上,他仍然是以一种冷静的、中立的、带着些许轻蔑的态度在聊这件事。

  然而,观众们却有一种感觉——堂堂北大教授,几乎被方星河彻底撕碎了。

  需要看清楚焦教授额头上的汗迹、剧烈震颤的瞳孔、不受控制的侧脸青筋、死死抿住的泛青嘴唇吗?不,不需要,只要大约扫一眼两人的姿态,就能清楚察觉。

  焦国标的肩膀有些内扣,上身有些佝偻,死死攥着拳,鼻息粗重。

  这不是一个中学生在跟他讨论农民工的家庭教育问题,而是一个14岁的孤儿在用不合常理的犀利逻辑和难以置信的冷静心态在对他进行一场当众审判,审判他的并不是那几句简单话语,而是现场观众几十双眼睛投来的怀疑视线,以及未来千千万万非现场观众的审视目光。

  我还可以继续狡辩。

  焦国标心里非常清楚。

  但我不可能赢他。

  焦国标心里涌起一股绝望。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手指方星河,似是想说什么,但他最后的力气也只是撑住了身体,而没有撑住灵魂。

  血液先是疯狂上涌,再急速褪去,他忽然感觉眼前一黑,点点金光闪烁在那片黑暗中,紧接着,耳旁传来砰的一声。

  身体也失去了支撑。

  ************

  连续两天爆更,扛不住了,再催自杀!

第76章 每一点演技都不白加【持续的大】

  看着焦国标忽然瘫倒下去,“啪叽”一下跪坐在地板上,整个演播厅全体陷入到一种带着茫然的震撼中。

  “啊?!!!”

  不是,你真跪啊?

  大伙儿正懵着的时候,有个眼尖的学生忽然发现:“卧槽!教授翻白眼了!”

  话音未落,骚乱已起。

  王檬急忙起身,杨欣放下话筒举手,陈丹轻刚往旁边躲开……

  混乱刚刚蔓延开,焦国标的身体便往前一栽,脑瓜子往下一磕,“砰”的一声砸在舞台上——摄像机清晰地记录下这一幕,堂堂北大教授撅着屁股拜服在方星河面前,好像真的给他磕头一样。

  中国节目史上前所未有的录制事故,活生生发生在《对话》现场。

  三堂会审方狂夫,硬是给演成了国标俯首拜星河。

  “卧槽!真晕了?!!!”

  这不可能是演的,那声闷响,听着都疼。

  惊呼声惊醒了众人,副台长嗖的一下从舞台侧面冲了上去。

  “快快快,赶紧通知医务室!”

  舞台上乱成一团,观众席也乱成一团。

  而方星河一动未动,只是垂下眼睑,漫不经心的整理袖口。

  很难确切描述这幅画面的震撼,下跪的罪人,端坐的审判长,顶灯的光从上而下打在焦国标软塌塌的一团烂肉上,侧灯在方星河脸颊上挥洒光影……

  黄静和确信,她将会永远记得这一幕。

  ……

  几个北大学生下意识冲上舞台,刚要去搀扶焦国标,却被副台长厉声喝止:“别动他,等医生来!”

  杨欣拦在他们面前:“回去回去!别添乱!”

  高材生们意识到了行为的莽撞,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用面面相觑。

  结果,视线掠过侧面沙发,罪魁祸首方星河却仍然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儿,冷漠的打量着这一切。

  冷漠的具体解释是——在他脸上,既看不到内疚,也没有忧心,好似局外人一样,根本不在乎。

  独属于青年的热血顿时涌上胸膛,在那位学生会副主席的带领下,几个人大步冲到方星河身前。

  “方星河,瞧你干的好事!”

  “教授是被你气晕的,你居然理都不理,冷血!”

  “你摊上大事了,你要倒大霉了,知道吗?”

  “对,你要负责!”

  声色俱厉的指责,只让水军头子撩了撩眼皮。

  “哦?你们想让我怎么负责?”

  懒洋洋的声音,以及极度轻蔑的态度,叫他们愈发惊怒。

  但是问题本身却又相当难以回应。

  是啊,怎么负责?

  几个人忽然尬在那里,不知所措。

  但是总有人脸皮厚,比如到位副主席,义正词严的道:“你必须向焦教授和我们北大公开道歉!否则我们跟你没完!”

  “哈!”

  方星河嗤笑出声,正要问问他们谁能代表北大,忽然感觉好没意思——口头上已经骂爽了,属于大方的那部分对于公知的轻蔑得到了充分满足,可是属于小方的野性冲动还差点意思。

  于是他没有再和这种难以沟通的学生仔浪费口舌,长身而起,转头问副台长的意见。

  “反正节目都已经做成这样了,再干一架也不算什么了吧?把你那些机器关一关,我现在……”

  都没等他把话说完,副台长就像是一个皮球一样,biu的弹了过来。

  弹到两拨人中间,声色俱厉的呵斥着那几位北大学生。

  “你们想干什么?啊?!不想念了,想被学校开除,是吗?啊?!”

  四五个大小伙子,瞬间全都蔫吧了。

  副台长一点没客气,指着他们鼻子骂:“下去!马上给我下去,回到你们的位置上坐好!再有任何不经允许的行为,我马上投诉给你们校方!”

  北大确实牛哔,但是这年月的卫视台跟你们又没有统属关系,那就是在谁地盘上谁大声呗。

  那位学生会小官僚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只是关心焦教授……”

  “嘶嘶……哎呦哎呦……”

  也真是巧,他们刚怂,焦国标就哼哼着醒转过来了。

  一群人马上又呼啦啦的围过去,情真意切的喊:“教授,您怎么了,教授?”

  方星河撇撇嘴,双手叉腰跟副台长吐槽:“您瞎管什么闲事啊?就这几个小鸡崽子,最多一人一拳的事儿,真扫兴。”

  副台长头都大了不止两圈,苦口婆心的安抚着跃跃欲试的炸弹人:“小方,方少,方祖宗哎!

  你可让我省点心吧!

  这场架要是让你干起来,不管谁输谁赢,明天我都得看库房去!

  万一你被人家围殴打输了,库房我都没得守!

  咱俩可是一块吃过盒饭的交情,你给我留条活路!

  我家俩丫头,大的26,小的21,都是盘靓条顺的大高个,待会儿都给你拉来,你看上哪个了直接带走,回头也不用叫我岳父,叫声叔就行,所以放叔一马,让叔再干两年,好不好?”

  哪怕是以方总的抽象,都被他惊了个大呆。

  这叔真野啊……

  大眼瞪小眼了三秒钟,方星河龇牙咧嘴:“你可真是个好爹……”

  副台长嘿嘿一笑,表情骤然变得那叫一个猥琐:“反正也是高不成低不就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俩都给你我也白赚,真不考虑一下?”

  “别做梦了,想什么美事呢!”

  方星河猛翻白眼,心里的火气倒是被他搅和散了。

  随后瞥了一眼对面,懒洋洋问:“节目咋整?录不录了?”

  提到这个,副台长更精神了。

  “录啊!凭什么不录?我看那老小子也没什么鸟事,这不好好的吗?咱们歇一会儿,让他缓缓,怎么的都得给我把后半段录完了才行!”

  “一猜就是这样。”

  方星河撇撇嘴,一点没感到意外。

  就以这老叔的黑心厚脸皮,不把焦国标的蛤蟆油都攥出来才奇怪。

  到现在他都没去关心对方一下,摆明了是要当成耗材来用了。

  “嘿嘿!祖上多少有点土匪血统……”

  副台长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骄傲小表情,顺便又给方星河支了个阴招。

  “待会你轻点刺激他,撩拨差不多就收收,别真在咱们台里出点什么大事儿,但也别让他好过,这傻哔至少值5%的收视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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