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如此贪的驸马,朕杀不得? 第807节
旁边卖炭的立刻接茬:“我这炭可比齐泰的心还黑!”
众人哄笑,有人打趣道:“你们说,齐泰现在是不是天天蹲在铁路边数车轮子?”
“数车轮子?他怕是连火车是啥都搞不清!”
笑声传遍市集,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带刺,字字诛心。
短短几日,齐泰被贬的消息传遍金陵,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昔日高高在上的翰林学士,如今成了市井笑柄。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议论他的落魄,却无一人同情。
.....
李善长的书房内,炭火明明灭灭,映照出几张阴沉的脸。几位淮西勋贵围坐,却无人说话,只有茶盏偶尔碰撞的轻响。
良久,颍川侯傅友德重重放下茶碗,嗓音沙哑:“齐泰完了。”
“保定铁路站……”永昌侯蓝玉冷笑一声,“那地方连驿马都不肯歇脚,陛下这是要他生不如死。”
李善长闭目养神,指节轻轻敲击紫檀桌面,半晌才道:“你们以为,陛下只是针对齐泰一人?”
众人心头一凛。
“欧阳伦这一手,是在杀鸡儆猴。”李善长缓缓睁眼,目光如刀,“今日是齐泰,明日……又会是谁?”
室内死寂,唯有窗外北风呜咽。
兵部侍郎陈桓借着批阅军报的由头,将几个同党聚在一处。
“齐泰好歹是翰林出身,竟被贬去管铁路!”陈桓咬牙低声道,“这哪是贬官?这是羞辱!”
“羞辱?”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冷笑,“我看是警告!欧阳伦那厮,分明是在告诉咱们——淮西党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可恨!”陈桓一拳砸在案上,墨汁溅出,“陛下竟信一个驸马,不信我们这些老臣!”
“嘘——慎言!”有人紧张地望向门外,“锦衣卫的耳目无处不在,你想步齐泰后尘?”
陈桓脸色一白,闭口不言。
当晚,凉国公蓝玉在府中设宴,淮西旧部纷纷赴席。可酒过三巡,却无人畅饮,气氛凝重如丧考妣。
“诸位……”蓝玉举杯,却迟迟未饮,最终长叹一声,“今日之宴,不为庆贺,只为……壮胆。”
众人默然。
“齐泰之事,诸位都已知晓。”蓝玉环视众人,嗓音低沉,“咱们这些老兄弟,谁手上没点把柄?若陛下真要清算……”
“蓝玉大人!”有人急声打断,“慎言!慎言啊!”
蓝玉苦笑,仰头饮尽杯中酒,却觉酒液冰冷刺喉,毫无暖意。
几日后,一封密信悄然送至李善长案头。
“齐泰在保定站病倒,无人问津,连炭火都断了……”
李善长指尖微颤,缓缓合上信笺。
窗外,风雪呼啸,仿佛无数冤魂在哭嚎。
齐泰的遭遇,如同一柄悬在淮西党头顶的利剑。昔日嚣张跋扈的勋贵们,如今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下一个被清算的就是自己。
.....
韩国公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李善长独坐案前,指尖摩挲着一枚黑玉棋子,眼神阴晴不定。窗外风雪呼啸,仿佛无数亡魂在嘶吼。
“欧阳伦……”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语气冰冷如刀。
棋盘上,黑白交错,局势胶着。李善长盯着棋盘,仿佛在推演朝堂上的杀局。
齐泰的倒台,已经让淮西党人心惶惶,此时若贸然反击,只会让朱元璋更加警觉。必须先稳住阵脚,让皇帝放松警惕。
欧阳伦虽是驸马,但朝中并非没有敌人。那些清流文官,最恨的就是这种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权贵。若能挑动他们与欧阳伦相争……
欧阳伦最大的倚仗,无非是皇帝的信任。若能让朱元璋对他起疑……
李善长缓缓落子,黑棋“啪”地一声,截断白棋大龙。
“棋局已定。”他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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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长一反常态,主动出列,恭敬行礼:“陛下,老臣有本奏。”
朱元璋眯眼看他:“韩国公何事?”
“老臣年迈昏聩,近来深感力不从心,恳请陛下准臣……致仕还乡。”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淮西党众人脸色骤变,而欧阳伦则眉头微皱,心中警觉——李善长这老狐狸,绝不可能轻易认输!
朱元璋沉默片刻,忽然大笑:“韩国公乃国之柱石,岂能轻言致仕?此事休要再提!”
李善长伏地叩首,老泪纵横:“陛下隆恩,老臣……愧不敢当!”
这一招以退为进,既麻痹了皇帝,又让欧阳伦摸不清虚实。
下朝后,李善长“偶遇”都察院左都御史陈瑛。
“陈大人,近日可好?”李善长笑容温和,仿佛只是寒暄。
陈瑛拱手:“托国公的福,尚可。”
李善长叹息一声:“唉,如今朝中风气,愈发令人忧心啊……”
陈瑛目光一闪:“国公何出此言?”
“欧阳驸马年轻气盛,虽才干出众,但行事未免……过于跋扈。”李善长摇头,“齐泰虽有罪,但贬为铁路监理,实在有辱斯文。长此以往,只怕寒了天下士子之心啊……”
陈瑛神色凝重,沉默不语。
李善长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长道:“陈大人乃清流领袖,当以匡正朝纲为己任啊……”
短短几句话,便让陈瑛对欧阳伦心生不满。
几日后,一封密折悄然送入宫中。
朱元璋展开一看,竟是弹劾欧阳伦“结党营私、擅权干政”的奏章,署名是几位素有声望的清流官员。
老皇帝眉头紧锁,心中疑云渐起。
与此同时,市井间突然流传起一则谣言——
“听说欧阳驸马在铁路衙门安插亲信,连陛下批的银子都敢克扣……”
“嘘!小声点!人家是驸马爷,谁敢查他?”
谣言如野火蔓延,最终传入朱元璋耳中。
第750章 朱元璋连杀二十七将!(求订阅!!)
皇宫,太乐宫。
朱标捧着茶盏,指尖在青瓷上轻轻摩挲。
鎏金兽炉里龙涎香袅袅升起,却遮不住老皇帝眉间那抹煞气。
“父皇。“朱标终是忍不住开口,“近日御史台连上七道折子弹劾欧阳妹夫,儿臣观那陈瑛...“
“标儿。“朱元璋突然打断,枯瘦的手指从奏折堆里抽出一张单子以及一本泛黄账册,“认得这个么?“
朱标凑近一看,竟是一份修铁路的工料清单以及一份帐本。
账本其中一行朱批赫然是齐泰字迹:“松木三十根改杨木,余银二百两充公“。
“这...“太子瞳孔微缩。
朱元璋突然冷笑:“当年定下修铁路,咱让齐泰去修,让他负责一半的铁路修建,他的确做得不错,不过....“龙袍袖口扫过案几,露翻开账本一页:“现在锦衣卫交上来的是这个。“
货运单上密密麻麻记载着:松木改杨木差价二百两→颍川侯府管事领取→转蓝玉别院→购辽东人参→送李善长六十寿礼...
“李善长这老狐狸。“朱元璋突然抓起砚台砸向殿柱,墨汁飞溅如血,“以为用清流当刀,就能把水搅浑?就能挑拨咱和欧阳伦的关系?“
朱标呼吸微滞。
“您早知道...“
“咱当然知道!“老皇帝猛地拍案,惊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修建京平铁路如此大的工程,咱绝对不允许半点差池,早就让锦衣卫盯死,各站驿卒都是咱的耳目!“
太子突然想起什么:“所以齐泰被贬保定...“
“保定站往北二百里就是居庸关。“朱元璋眼中凶光毕露,“李善长想借铁路捞好处,咱就把他的人钉在铁轨上!这是咱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老皇帝狰狞的面容。
一日上朝会。
当陈瑛再次出列弹劾欧阳伦时,朱元璋突然笑了:“陈爱卿如此关心铁路衙门...“太上皇朱元璋慢悠悠从龙椅上起身,“不如去太原站当个巡察使?“
陈瑛直接傻眼了,“太上皇....”
本来陈瑛还想要辩解一番,但是抬头对上朱元璋那要杀人的目光,最后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臣叩谢皇恩!”
“韩国公。“朱元璋和颜悦色道,“听说你旧疾复发?咱特意让太医院配了药。“说着示意太监抬上药箱。
箱盖开启刹那,李善长踉跄后退——里面整齐码着三十根辽东人参,每根都缠着写有生辰八字的黄纸!
“多...多谢太上皇...“老国公喉结滚动,却见朱元璋亲手拈起最粗那根:“爱卿记得每日三片,这可是...齐泰用他的前途换来的。“
欧阳伦垂首立于官员队列中,嘴角微微扬起,本来还以为今天又要废些口舌,没想到根本用不到他开口,老朱就将这些家伙给打了回去。
老朱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还真是越来越清醒了。
反观李善长,越老...越活回去。
自己倒是省事了,给今天的老朱点个赞。
.....
皇宫,太乐宫。
“砰!“
朱元璋一掌拍在龙案上,震得茶盏翻倒,滚烫的茶水浸透了那份密报。老皇帝眼中寒芒闪烁,枯瘦的手指几乎要将奏折捏碎。
“好,好得很!“朱元璋怒极反笑,“咱还没死呢,这帮淮西旧部就敢如此放肆!“
纪纲跪伏在地,额头紧贴金砖:“太上皇,这是北镇抚司安插在五军都督府的探子记录的名单,共二十七人,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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