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 大明:如此贪的驸马,朕杀不得?

大明:如此贪的驸马,朕杀不得? 第848节

  “给沈万三平反?!”

  “他想干什么?”牛大力猛地捶打桌面,震得茶盏里的残茶飞溅,“分明是看咱们淮西党势微,想借太上皇的手来收拾咱们!你们忘了去年中秋?他在御花园当着陛下的面,说咱们淮西子弟‘居功自傲’!”

  “还有招商制度!”沈明礼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皱巴巴的公文,“当初推行这制度时,欧阳伦力排众议,说什么‘与民争利不如与民分利’,现在看来,分明是给太上皇经商铺路!”他越说越激动,肥胖的手指戳向窗外,“如今‘朱记商号’要插手盐铁漕运,这都是咱们的根基啊!”

  李善长盯着地上的碎茶碗,烛火在他浑浊的瞳孔里跳动,仿佛回到三十年前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那时他还是个在滁州城门口迎候朱元璋的酸秀才,看着眼前提着人头的红巾军领袖,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为了商人的利益在自家花厅里犯难。

  “太师,您得拿个主意啊!”赵康忽然跪地,额头磕在金砖上发出闷响,“明日早朝,咱们淮西党得联名弹劾‘朱记商号’,否则等欧阳伦的人拿到证据......”

  “弹劾?”李善长突然冷笑,拐杖重重戳在王伯安的账本上,“你们当陛下是傻子?当年胡惟庸案,陛下连宰相都能杀,会护着你们这些囤盐居奇的商人?”

  厅内空气瞬间凝固。漕帮大当家陈九公咽了咽口水,布满刀疤的手掌摸向腰间短刀:“那......难道就这么看着‘朱记商号’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

  “当然不是。”李善长缓缓坐回圈椅,苍老的指节敲了敲桌案,“咱们不跟太上皇争,却要让天下人看看,这‘朱记商号’究竟是在利国利民,还是在乱政祸朝。”他目光扫过众人,“明日早朝,你们让几个寒门出身的言官打头阵,就说‘天子亲商有违祖制’,再让国子监的老学究们联名上书......”

  “可欧阳伦那厮今日说要参太上皇。”牛大力皱眉,“他要是真递了弹劾折子,陛下说不定会顺水推舟......”

  “他敢!”李善长猛地攥紧拐杖,“那小子精着呢,知道陛下最烦别人议论太上皇。他说要参,不过是做给咱们看的。”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管家连忙端来参汤,却被他一把推开,“你们记住,咱们不跟太上皇对着干,只跟‘朱记商号’的规矩过不去。明日起,所有跟‘朱记商号’竞标生意的商人,都给老夫暗中使绊子——但记住,别留把柄。”

  “使绊子?”王伯安眨着小眼睛,“太师是说......”

  “盐引配额、漕船调度、民夫雇佣,”李善长一字一顿,苍老的声音里透着狠辣,“咱们管不了‘朱记商号’,还管不了底下的衙门?让他们知道,这大明的商路,不是谁想走就能走的。”

  窗外忽然响起闷雷,春风卷着雨点扑在雕花窗棂上。牛大力突然起身,甲胄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卑职这就去通州卫安排,但凡‘朱记商号’的货船靠岸,一律严查细验,拖他个十天半月!”

  “慢着。”李善长叫住他,“别做得太明显。让底下人找些由头,比如‘防走私’‘查火患’,反正朝廷有的是规矩。”他望向窗外渐浓的雨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欧阳伦不是说要按章程来么?那咱们就跟他讲讲规矩。”

  厅内众人面面相觑,忽然有人发出低低的笑声。沈明礼弯腰捡起账本,肥脸上重新浮起油光:“还是太师高明!咱们明着不反对,暗里卡死关节,看‘朱记商号’能蹦跶几天!”

  “记住,”李善长突然提高声音,“谁要是敢私自跟‘朱记商号’合作,就是跟整个淮西党过不去!”他目光扫过众人,在牛大力腰间的佩刀上停留片刻,“当年胡惟庸案,陛下杀了一万五千人,咱们淮西党能活到现在,靠的不是刀枪,是脑子。”

  雨声渐大,雨滴顺着飞檐砸在青石板上,像无数只小兽在抓挠地面。李善长望着厅外飘摇的灯笼,忽然想起朱元璋登基那日,自己作为首席谋士站在丹墀之下,看着金銮殿上“奉天承运”的匾额,只觉得天下尽在掌握。如今不过二十载,竟要在自家花厅里跟一群商人谋划如何对付太上皇,当真是......

  “太师,时候不早了。”管家在耳边低语,递来温热的手炉。李善长点点头,撑着拐杖起身,却在这时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报——”一名小厮浑身湿透地撞进花厅,怀中的油纸包滴着水,“扬州快马送来的急报!”

  王伯安猛地扑过去抢过纸包,粗短的手指撕开封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朱记商号’在扬州设立分号,承诺给盐工涨一倍工钱,已经有三成盐丁跳槽了!”

  “什么?”牛大力暴喝一声,佩刀完全出鞘,“这帮贱民!敢背叛咱们?”

  “别急。”李善长按住他的胳膊,目光落在纸上的朱砂批注上,那字迹力透纸背,分明是朱元璋的亲笔,“‘凡盐丁愿入朱记者,许其赎身从商,既往不咎’......好个太上皇,竟用这招挖咱们的墙脚。”

  “这是要断咱们的根啊!”陈九公一拳砸在墙上,震落半片灰泥,“漕帮的船工本就被‘朱记’挖走一半,如今盐丁再跳槽,咱们拿什么跟他们斗?”

  李善长忽然轻笑出声,笑得众人毛骨悚然。他将拐杖交给管家,从袖中掏出一方空白奏疏,蘸饱朱砂笔,在厅中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写下八个大字:“太祖遗训,重农抑商”。

  “明日早朝,”他吹了吹墨迹,苍老的脸上泛起狠戾,“就拿这个做由头。”

  夜色如墨,乌云压城。韩国公府内众人散去后,李善长独自坐在书房,案头烛光摇曳,映得他脸上沟壑愈发深沉。他摩挲着手中空白奏疏,“太祖遗训,重农抑商”八个朱砂大字在昏暗中泛着血光,仿佛勾起了他对往昔岁月的回忆。

  与此同时,欧阳伦府邸中,驸马爷倚在美人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晶莹剔透的西域玉坠,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周保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压低声音道:“老爷,探子来报,李善长府上众人散去后,气氛凝重,那李善长独自在书房待了许久,不知在谋划什么。”

  “不是让你不要盯着了么?”

  “老爷,奴才可没安排,但是架不住有人给咱们报信啊!我今天都收到最少三封,内容都大差不多。”周保无奈道。

  欧阳伦轻抬眼眸,漫不经心道:“随他去吧,这老东西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倒是‘朱记商号’在扬州的分号,一切可还顺利?”

  “回老爷,一切顺利。”周保连忙回道,“那盐工跳槽之事,正如老爷所料,极大地打击了淮西党控制的盐商势力。不过,卑职担心淮西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定会在朝堂上掀起风浪。”

  欧阳伦将玉坠随手一抛,精准落入案头的白玉盘,发出清脆声响:“求之不得,他们闹得越凶,越能让陛下和太上皇看清这些人的嘴脸。明日早朝,有好戏看了。”

第798章 祖制?咱就是祖制!(求订阅!!)

  次日清晨,紫禁城奉天殿外,百官身着朝服,按品阶列队等候。天空阴沉,细雨霏霏,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

  淮西党一众官员交头接耳,眼神中透着不安与狠厉,而支持“朱记商号”的官员则神色淡定,静静等待朝会开始。

  随着司礼太监尖锐的“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声响起,早朝拉开帷幕。鸿胪寺丞孙文焕率先出列,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却又带着几分激昂:“陛下,太上皇!臣有本奏!自太上皇设立‘朱记商号’以来,天下议论纷纷。

  暹罗贡使在国书中竟质疑我大明国库空虚,此乃我朝之耻!天子亲商,有失体统,还望陛下劝戒太上皇,莫要因一时之兴,坏了我大明的威严!”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炸开了锅。

  支持“朱记商号”的官员纷纷反驳,双方争执不下。

  这时,李善长拄着拐杖,缓缓走出班列。

  他苍老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陛下,太上皇立国之初,便定下重农抑商之策,此乃稳固国本之基。如今太上皇亲自经商,与商贾争利,长此以往,农桑荒废,民心不稳,祖宗基业恐将动摇啊!”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龙椅上的皇帝和一旁坐着的太上皇朱元璋。皇帝眉头微皱,神色凝重,似乎在权衡利弊;而朱元璋则面色平静,眼神中却隐隐有怒意闪过。

  欧阳伦见状,不紧不慢地出列,向皇帝和太上皇行礼后,朗声道:“陛下,太上皇!李太师所言差矣。太上皇当初重农抑商,是因当时局势所需。如今我大明国泰民安,推行招商制度,设立‘朱记商号’,正是为了开辟财源,造福百姓。‘朱记商号’承诺给盐工、船工涨薪,让他们摆脱困苦,此乃善举。若因所谓的‘祖制’而固步自封,才是真正的辜负了太祖皇帝打下的江山!”

  “驸马爷这是强词夺理!”李善长气得浑身发抖,“商贾逐利,‘朱记商号’插手盐铁漕运,破坏朝廷秩序,日后必将尾大不掉!”

  欧阳伦冷笑一声:“李太师口口声声说朝廷秩序,那敢问太师,通州粮仓被盗三十万石粮食,至今为何查无踪迹?各地税银不增反减,难道不是有人暗中操纵?‘朱记商号’按章程竞标,缴纳赋税,接受万民监督,何错之有?倒是某些人,打着祖制的旗号,行谋私之实!”

  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刃,直插淮西党要害。

  淮西党官员们脸色涨红,却又无言以对。朝堂上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朱元璋猛地一拍御案,震得鎏金香炉里的檀香灰簌簌飘落。他缓缓站起身,明黄色龙袍上的团龙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腰间玉带扣的蟠龙雕饰几乎要戳进李善长的眉心:“李善长!你当年在滁州城替咱记账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敢拿‘祖制’来堵咱的嘴?”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李善长的枣木拐杖“当啷”落地。朱元璋两步跨下丹陛,龙靴碾过金砖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手指几乎戳到李善长鼻尖:“重农抑商?你倒是说说,去年扬州大旱,是谁开仓放粮?是‘朱记商号’!今年漕运堵塞,是谁自掏腰包疏通河道?还是‘朱记商号’!你嘴里的‘祖制’,比得上老百姓锅里的米、身上的衣?”

  “祖制?咱就是祖制!”

  “你拿咱的话来反对咱,你这是在找死!!”

  李善长扑通跪下,额头贴地不敢抬起。朱元璋却不给他喘息机会,猛地转身指向牛大力:“你个丘八!通州粮仓被盗三十万石,你当朕不知道?盐引配额被你们倒卖给私商,漕船调度收了多少黑心钱?啊?”他声如洪钟,震得殿角铜铃乱响,“当年杨宪五牛分尸,你们忘了?胡惟庸诛九族,你们也忘了?”

  鸿胪寺丞孙文焕浑身筛糠,手中奏疏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朱元璋忽然逼近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他颤抖的鹭鸶补子:“暹罗人敢在国书里笑话咱,就因为你们这些酸秀才只会之乎者也!‘朱记商号’赚他们的银子,你们反倒说失了体统?体统是靠嘴皮子争来的?是靠真金白银堆出来的!”

  殿外忽然滚过一声闷雷。

  朱元璋抓起案头的《太祖实录》重重摔在地上,黄绫封面扬起尘土:“咱写的祖制里,哪一条说过不能让老百姓吃饱饭?哪一条说过不能让大明商船下西洋?啊?你们这些人,捧着故纸堆当尚方宝剑,实则是怕‘朱记商号’断了你们的贪墨路子!”

  欧阳伦悄悄退后半步,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淮西党。李善长的白胡子沾了尘土,像团乱草贴在苍老的脸上;牛大力的甲胄冷汗浸透,铜泡子在晨光中泛着青白;王伯安胖脸煞白,腰间镶宝石的玉带歪成可笑的弧度。

  “陛下,太上皇息怒......”皇帝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忐忑。朱元璋却猛地挥手,龙袍袖口扫过御案上的茶盏,青瓷碗摔得粉碎:“息什么怒!今日咱把话撂在这儿——‘朱记商号’的章程,就是新的祖制!谁再敢拿‘重农抑商’说事,咱就拿胡惟庸案的老法子伺候!”

  殿内死寂如坟。不知是谁的朝珠突然断裂,翡翠珠子滚落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陈邦彦攥着《周礼》的手青筋暴起,却连半个字都不敢出口;吴应麒的獬豸补子蹭到李善长的仙鹤纹,两人像两尊泥塑般跪着不动。

  “都听好了!”朱元璋重新坐回龙椅,指节敲得御案咚咚响,“明日起,‘朱记商号’的盐铁漕运生意,谁敢暗中使绊子,就等着剥皮实草!谁再敢联名弹劾,就跟胡惟庸一样抄家灭族!咱虽老了,杀起人来眼睛都不会眨!”

  司礼太监哆哆嗦嗦捧起金漆圣旨盒,朱元璋扯过空白黄绫,饱蘸朱砂大笔一挥,“重商兴邦”四个斗大的字力透纸背,最后一笔拖出三尺长的血痕:“此事就这么定了!散朝!”

  .....

  散朝的钟鼓声还在紫禁城上空回荡,李善长刚跨过奉天殿丹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苍老的身体剧烈震颤,喉间涌出的腥甜让他眼前发黑,手中残损的拐杖“当啷”坠地,整个人重重栽倒在汉白玉台阶上。牛大力惊呼一声扑过去,甲胄膝盖磕在石阶上迸出火星,却见李善长嘴角已洇出血丝,白胡子黏在下巴上,双眼翻白只剩眼白。

  “老相国!”淮西党官员们顿时炸开了锅。王伯安肥硕的身躯挤开众人,腰间玉带硌得生疼也顾不上,哆嗦着伸手去探李善长鼻息:“还有气!快、快传太医!”沈明礼脸色煞白,锦缎马褂蹭上台阶青苔,慌乱中撞翻了陈九公腰间的短刀鞘:“快抬到我的马车上去!我府里有从波斯带回来的止血药!”

  牛大力粗鲁地推开其他官员,直接将李善长拦腰抱起。老人瘦得惊人,官服下的肩胛骨硌得他手臂生疼,让他想起当年在战场上抱起中箭的副将。翰林院编修陈邦彦举着被挤歪的五梁冠,声音里带着哭腔:“别折腾了!太医院就在西华门旁,抬过去!”人群簇拥着往宫门涌动,沿途惊飞了檐角几只灰鸽。

  韩国公府正厅里,二十多个名医围在紫檀木榻边。李善长双目紧闭,喉间发出浑浊的喘息,蜡黄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牛大力攥着腰间刀柄,甲胄上的铜泡子刮过博古架,将青瓷瓶碰得叮当作响。王伯安瘫在圈椅里,肥脸挤成一团:“这都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醒?莫不是......”

  “闭嘴!”吏部郎中吴应麒厉声喝止,獬豸补子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太师福泽深厚,定能挺过这关!”话虽如此,他的手指却止不住地摩挲着袖口暗纹——那是昨夜新绣的避邪符。

  终于,榻上的老人喉咙动了动。

  最先扑上去的是管家,他颤抖着捧起李善长的手,发现那掌心的茧子比去年又薄了许多:“老爷?老爷醒了!”牛大力大步跨上前,铁胎弓磨出的老茧擦过李善长手背:“老相国!您感觉如何?”

  李善长缓缓睁开眼,目光扫过围在榻前的众人。每张脸上都写满焦虑,却又藏着几分忐忑——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就像当年胡惟庸案前,那些淮西旧部来看他时的模样。

  一名淮西官员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肥脸抖得像团猪油:“老相国!咱们接下来可怎么办啊!太上皇那番话......呜呜......咱们淮西党算是完了......”

  “哭什么!”李善长想瞪他,却连眼皮都没力气抬,“当年陛下在鄱阳湖被陈友谅围了十八天,咱们不也挺过来了?”话虽强硬,声音却沙哑得像破风箱。沈明礼连忙递上参汤,碗沿碰到李善长干裂的嘴唇:“可太上皇这次是动真格的......扬州盐丁跳槽不说,通州卫的弟兄们也被警告了......”

  “别提通州卫!”牛大力烦躁地扯松甲胄系带,“今日在朝堂上,陛下看我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他忽然噤声,余光瞥见李善长骤然收缩的瞳孔。陈九公布满刀疤的手掌摸向短刀,却在触到刀柄时猛地缩回——如今这把刀,连吓唬盐工都不管用了。

  “还记得陛下登基那年么?”李善长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飘在烛火上的烟,“咱们站在丹墀下,看‘奉天承运’的匾额挂上去......那时候觉得,天下没有咱们淮西党办不成的事。”他忽然苦笑,喉间又泛起血腥,“现在才明白,陛下的天下,从来不需要什么党......”

  厅内死寂。孙文焕的鹭鸶补子蹭到陈邦彦的竹简,两人同时避开对方目光。吴应麒望着李善长枕边的空白奏疏,想起昨夜老人写“太祖遗训”时的狠戾,此刻却只觉得荒唐——朱元璋的遗训,从来都是握在他自己手里的刀。

  “老相国,要不......”王伯安怯生生开口,肥手指尖捏着账册边角,“咱们......跟‘朱记商号’合作吧?他们给盐工涨一倍工钱,咱们......咱们也能抽成......”

  “啪!”李善长不知哪来的力气,抬手甩了他一耳光。这名淮西官员捂着脸愣住,账册“啪嗒”落地,露出里面夹着的盐引批文。李善长盯着他惊恐的眼神,忽然想起朱元璋在奉天殿说的“剥皮实草”——当年胡惟庸被诛时,这人还在扬州卖私盐,如今却想踩着淮西党的骨头去攀附新贵。

  “淮西子弟......”李善长闭上眼睛,任由管家擦拭嘴角血迹,“可以死在战场上,可以死在刑场上,但不能死在商人的账本里。”他顿了顿,听见窗外传来归鸟的啼鸣,“明日起,所有暗桩都撤了吧。让底下人收敛些,别再碰盐铁漕运......”

  “那咱们就这么认输?”牛大力不甘心地捶打桌面,却惊起一片灰尘。李善长睁开眼,目光落在墙上朱元璋亲赐的“开国辅运”匾额上,金漆大字在暮色中褪成苍白:“输?咱们什么时候赢过陛下?当年胡惟庸想当宰相,输了;蓝玉想当太师,也输了......咱们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赢,是因为陛下想让咱们活。”

  殿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已是戌时三刻。李善长示意管家扶他起身,忽然发现自己的拐杖被换成了新的——紫檀木杖头雕着松鹤,却比从前的枣木拐杖轻了许多。他拄着拐杖走向书房,身后传来王伯安的嘀咕:“那‘朱记商号’的分号......还查不查?”

  “查什么查!”牛大力终于卸去甲胄,露出里面染汗的中衣,“没听见太上皇说么?再查就等着抄家灭族!”他踢开脚边的茶盏,青瓷碎片划过月光,“从今日起,咱们淮西党......就当是根烂了的树吧,能留个枝桠喘气,就算万幸了。”

  书房门“吱呀”关上。李善长望着案头未写完的奏疏,“重农抑商”四个字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他提起笔,想添上几句谢恩的话,却发现笔尖落下时,墨迹竟在黄绢上晕成一团浑浊的黑——就像朱元璋眼中,他们这些人的结局。

第799章 大明开国以来第一巨贪!(求订阅!!)

  随着火车站地皮接连拍卖成功、各火车站新城也相继立项、各项招商工作也顺利进行,大明商人以及外邦商人都纷纷加入进来,大明经济获得发展,钱也是哗啦啦的进入户部。

  户部的铜锁“咔嗒“一声打开,十余名小吏鱼贯而入,随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库房内,银锭堆积如山,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芒;金条整齐码放,如同一堵耀眼的墙壁;各色珠宝盛放在檀木匣中,璀璨夺目。空气中弥漫着金属与檀香混合的奇特气味。

  “这...这得有多少啊?“一个年轻吏员声音发颤,手中的帐本差点掉落。

  户部官员深吸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捻着胡须:“初步估算,仅白银就不下八千万两,加上黄金珠宝,总值超过十亿两。“他说出这个数字时,自己都觉得喉咙发紧。

  “十亿?!“众吏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数字相当于大明五年的赋税总和。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不到半日便传遍了整个应天府。街头巷尾,茶馆酒肆,人人都在议论这惊人的数字。

  “听说了吗?驸马爷欧阳伦这次招商,收了商人十亿两银子!“

  “十亿?我的老天爷,那得堆多高啊!“

  “更吓人的是,听说商人还私下给驸马爷'敬献'!数额高达两个亿!“

  皇宫内,朱标正在批阅奏折,贴身太监小李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倒在地:“陛下!大事!户部那边...“

  朱标眉头一皱:“何事如此惊慌?“

  小李子咽了口唾沫:“驸马爷欧阳大人这次招商,共筹得白银十亿两,商人还私下给了驸马爷两个亿!“

  “什么?“朱标手中的朱笔“啪“地掉在奏折上,染红了一大片,“两亿私银?消息可属实?“

  “千真万确!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了。“小李子额头抵地,“御史台那边已经炸开了锅,说驸马爷这是...这是...“

  “是什么?说!“

首节 上一节 848/852下一节 尾节 目录txt下载

上一篇:三国:蜀汉兵圣,我成了卧龙养子

下一篇:影视剧中的王牌特工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