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142节
魏延点头道:“禀丞相,的确如此。”
“属下在汉中听闻,魏国西平郡的麴英在一月时造反,大约在三月时已被平定了。麴英此人,也被驻扎在金城郡的魏将郝昭平定了。”
“郝昭此人在河西已有大约十年了吧?”诸葛亮说道:“此番是郝昭一个人率军去的?”
魏延表情依旧严肃:“丞相,并非只有郝昭一人。据称新任的凉州刺史夏侯霸、以及原本驻扎天水的将军鹿磐,都派人去了。”
“夏侯霸,就是夏侯渊的儿子,如今大约不到四旬。而且……还有一人,属下以为颇为古怪,这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
诸葛亮看向魏延:“无妨,文长说来便是。”
魏延说道:“属下听闻,洛阳新任命了一个护羌校尉,正是年初统领吴军与魏军交战、事后又投降了魏国的陆逊。”
“陆逊陆伯言?”诸葛亮惊呼一声:“此人竟然到凉州来了?”
魏延点了点头:“此前吴国张温来成都出使后,相府每月的信函中也将此事告诉了属下。”
“若依照时间推算,陆逊此人应该是在降了魏国之后,就即刻被派往凉州任护羌校尉了。”
“属下听闻报告之后,起初也是全然不信。但陆逊到了凉州,此事的确过于离谱,编造是编不出来的。”
过于离谱,以至于只可能是真的?
诸葛亮轻叹一声:“江东之人,脊梁怎会如此之软?”
魏延说道:“不论陆逊软也好、不软也罢,凉州当下的形势,与数月之前已经明显不同了。”
“单单从军事上来说,并未听闻魏国向凉州增兵。但先是派夏侯霸出任凉州刺史,而不是此前的张既、温恢一般的文臣,就已经能看出些许端倪。”
“而且,此前魏廷召夏侯楙回洛阳,任命张郃为雍凉都督,此人则是更难对付一些。”
“凉州……”诸葛亮说道:“无论如何,本相先前与你议论的先取凉州的方略,还是不能动的。”
魏延也是肃容以对:“丞相说的极对!”
“从汉中出发北伐的话,无非是穿秦岭至关中,以及向西北到凉州两个方向。”
“关中势大,取之就会直接面对魏国洛阳中军。年初吴国与魏国交战,损失了那么多兵马,属下以为要重新估量魏国中军战力了。”
诸葛亮说道:“十日。从洛阳出发西向,十日可至长安。”
魏延接话道:“正是如此。关中取之而难以防守,不如先取凉州。”
诸葛亮笑着看向魏延:“本相可是记得,文长此前一直在书信中说,可以从汉中出发直取长安呢。”
魏延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此前魏国负责在长安镇守之将,乃是宗室夏侯楙罢了,此人夙来不以军事见长,只不过是以宗室的身份得到曹丕的信重罢了。”
“如今都督改为张郃,的确是要谨慎一些。”
还未等诸葛亮说话,魏延又说道:“丞相,不过属下认为,领一军攻向关中依旧是可行的。”
第203章 传首四方
诸葛亮有些不解的看向魏延。
“文长不是说长安更难打吗?为何还要去关中?”诸葛亮说道。
魏延拱手说道:“属下以为,可以出褒斜道以断陇。”
诸葛亮一时间只觉有些无语。
去年得知诸葛亮的北伐之策后,魏延曾经在给诸葛亮的书信中,提出可以从子午谷北上长安、直接全据关中。
这个颇为大胆的战略构想,当时就被诸葛亮否决了。
且不论子午道如何难行。就算率军通过子午道、到了长安后,又如何能保证快速攻下长安、以及抵挡住魏军从东面来的援军?
方才诸葛亮听见魏延改了主意,放弃了直取长安的计划,一时间还有些欣慰之意。
结果魏延冒进的思想依旧未变。
所谓‘断陇’,乃是隔断陇山、使魏军不能西进凉州之意。
陇山,是一个颇为广大的地理概念。
夙来以西为右、东为左,陇右所指的也就是黄河以东、陇山以西的南安、天水、广魏、陇西四郡。
而并不存在的‘陇左’,其实也就是关中地区。
在诸葛亮的脑海中,北伐一事不能存在‘赌’的成分,而是要稳扎稳打、先取凉州再取关中,逐步实现的一个方略。
想占据陇右,还是要靠大军出祁山、堂堂正正的占据陇右四郡。
如何能通过率一支奇兵从汉中北上,堵在陇山以东的关中部分,让魏军就打不过来了?
这和魏延此前认为,堵在长安魏军就打不进关中了,又有什么两样?
诸葛亮看向魏延,耐心说道:“文长,大军无论如何都是要走祁山道的。子午道太长太险、又远离陇右,能用的只有傥骆道和褒斜道。”
“本相之意,只不过是可以率一支偏师、在关中为疑兵以吸引魏军兵力罢了,文长又如何认为偏师能抵住魏国关东之众呢?”
魏延不假思索的说道:“丞相,此事属下可以做到!”
诸葛亮皱眉:“你又如何做到?”
魏延答道:“属下大致揣测,丞相意图攻陇右而全据凉州,所用之策也是隗嚣断陇右之策。”
在当初新莽之时,天下大乱,占据天水的隗嚣凭借陇山的险要地势,屡次击败刘秀平定凉州的军队。
任何军事战略都不是凭空出现的,几乎都能在历史中找到这样或者那样的依据。
诸葛亮点头:“隗嚣断陇而近乎全据凉州,这些故事还是可以作为参考的。”
魏延说道:“丞相,如今关中通往陇右只有两条道路。沿着渭水的谷道蜿蜒难行,魏军若是大举来攻,只能走陇山道。”
“若属下从褒斜道北出,据陇山道与关中衔接处的隃糜,堵住陇山道的东端,丞相率大军岂不是可以纵横陇右了吗?”
诸葛亮面色无奈的说道:“从褒斜道北出,还要经过郿县、雍县,如何能到隃糜?”
“本相看来,文长此策还不如攻长安呢!”
魏延有些急切的说道:“丞相先出陇右,将张郃之军调过去,属下再从隃糜一堵,凉州不就是唾手可得了吗?”
诸葛亮沉默片刻,并未答话。
魏延这种想法,其实过于理想化了。
方才魏延曾说,张郃代替夏侯楙都督关中,长安显然一时间攻不下来了。
但这并不代表打不过张郃啊!
数年之前,张飞在阆中就曾经大败张郃,这些事情大家都是知晓的。
因此,魏延也只是认为张郃守城守得住、但是野战定然不是自己敌手。稍微看重了一些对手,但并不多。而且无限的拔高了自己的战力。
不知是不是数年之间,魏蜀吴三国名将纷纷凋零,带给魏延的这种错觉。
诸葛亮缓缓说道:“文长的计策,本相已经知晓了。大略还有近一年的时间,并不急于在现在就定下如何动兵。”
出褒斜道或者傥骆道、在关中做疑兵吸引魏军,自然是有必要的。
但是,为何一定要用魏延呢?赵云或者吴懿也都可以!
……
魏,冀州,邺城。
昨日司徒王朗与冀州刺史吕昭、魏郡太守郑浑、以及甄家的甄像等人,一同前往文昭甄后的陵墓祭拜。
按照皇帝所命的太牢之礼祭拜后,王朗与众人议论、准备在原地为甄后修建寝陵。
其实就是将原来简单的陵墓,修的更加气派、符合皇后仪制罢了。
在出发之前,王朗曾经就此事认真问过皇帝。
王朗关心的事情有二。
其一,是否要将文昭皇后的陵寝迁到洛阳,与先帝合葬。
其二,是否要按照先帝的遗诏、进行薄葬。
不出意外,两条都被皇帝否了。皇帝当时曾这样说,人都已经入土为安了,还迁来迁去的干嘛?文昭皇后估计是不想与先帝居在一起的,先帝估计也是这般。
因此,王朗与众人大致议定了细节之后,到晚上之前就返回到了邺城。
两名校事官,已经被关了大约四天了。
王朗并没有理会二人,而是第二日一早,才让两人写下自建安二十三年以来,邺城校事所做之事。
王司徒亲自问话,两位校事官在数日之间早已经异常恐惧。听王司徒说若是老实交代就还有生路,自然也是把能知道的都写了下来。
现在已是下午。
王朗正在桌案后细细读着两名校事的呈报,读完之后不禁一声长叹。
在武帝曹操之时,校事一直都是由曹操亲自执掌,并没有其余臣子可以干涉,身为太子的曹丕也是不行。
到了先帝曹丕年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校事被纳入中书省的管辖之中,连带着刘放、孙资二人的权势也日渐增长。
如今皇帝遣自己持节来邺城探查此事,确实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两名校事确实交代了一些东西,但两名校事所说的事情,若是流传出去半点,恐怕又会惹得朝中不安。
王朗本想写信向皇帝报告此事。但想了又想,王朗还是将已经抬起的毛笔又放了下来。
这种隐秘之事,还是回洛阳之后,再亲自与陛下分说吧!
……
而此时的洛阳城中,曹睿结束了下午的箭术训练,仍然如往常一样在书房中批阅文书。
大将军曹真也一并在书房之内。
曹真坐在椅子上拱手说道:“陛下,张郃从郿县已将逆贼麴英送到洛阳了。”
“臣前来请示陛下,是依照前例、弃市后悬其首在洛阳城外?还是要做其他处置?”
曹睿抬头看了曹真一眼:“大将军以为该如何做呢?”
曹真有些意外:“以臣之见,依照前例就是。”
曹睿缓缓说道:“朕大约记得,在先汉后汉之时,造反之人历来都是将头颅送到长安或者洛阳,悬其首在城门之外,借各国使臣之名震慑四方对吧?”
曹真答道:“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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