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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175节

  “世家世家,若子嗣不足,哪来的世家?”

  司马师愣了半晌,方才点头应道:“儿子知晓了!”

  司马懿点头道:“既然如此,子元明日上午便起程吧!方才为父已给族中去信,等你明晚到的时候,我们家的宅院应该也收拾好了。”

  司马师沉默的点了点头,微微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

  司马懿也看出了儿子的异样,随即问道:“子元还在担忧何事?”

  “倒不是担忧何事,”司马师轻声说道:“儿子只是……心中有些恨意。”

  司马懿盯着司马师的眼睛,没有回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父子二人,就这般在书房的席上跪坐着对视。

  司马懿的眼神更加锐利,仿佛有看破人心之感。而司马师的眼神却从数日前的柔和、逐渐变得沉默笃定了起来,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一般。

  这是眼神的交锋,也是父子二人之间无声的对话。

  司马懿看着司马师的双眼,竟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二十余岁的时候,当时的曹操曹司空命人征辟自己到府中任职的时候。

  那时候的司马懿,由于看不清未来大势,借口自己有风痹症,伪作瘫在床上一月之久,方才侥幸得脱。

  君子不器、君子如玉。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倒是司马懿先叹气道:“不要恨,恨最无用!求人不如求己,这也是上天在你加冠之年,给你的些许点拨吧。”

  “子元起来,为父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司马师问道。

  “带你去见太常、常林常公。”司马懿道。

  不料司马师却拒绝道:“父亲,儿子想先去见一见夏侯太初。回来后,再随父亲去见常公。”

  “好。”司马懿神色淡定:“快去快回。”

  “儿子知晓了。”司马师拱手。

  半个时辰后,夏侯府前。

  “子元来了?”夏侯玄倚在门旁,笑着说道:“快快进府!”

  司马师摇头拒绝道:“我就不进去了,左右也待不了许久,就在这里与太初说几句话。”

  “你是要回谯县?”

  夏侯玄答道:“不是谯县,还能是哪里呢?我倒是有些羡慕子元了,家中离洛阳如此之近!”

  “近有何用?此等有用之身还不是被朝廷禁锢了?”司马师看向夏侯玄:“太初,怎么丝毫不见你有愠色?”

  夏侯玄轻声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这又不是你我能决定之事,除了借这机会磨炼心性,还能如何呢?”

  司马师皱眉:“太初,你真是这般想的?”

  “不然呢?”夏侯玄反问道:“你我皆知,此番所谓的浮华一案,不过是被何平叔、袁公然、诸葛公休三人所连累了。”

  “有伏才有起,又不是政争,兴许明年就解禁了呢。桓帝时的第一次党锢,不也才半年之久吗?”

  “更何况我们这些士子,又哪里谈得上如党锢一般呢?”

  “大好韶华,怎能碌碌……”司马师张口说了一半,但见到夏侯玄悠然自若的神情,硬生生停住不言。

  司马师轻咳一声:“太初回谯县要做些什么?”

  夏侯玄道:“虽然你我都被何平叔连累了,但我真心觉得他讲解的《道德经》,比康成公注的更好。”

  “或许回谯县之后,我会将《道德经》与《易》一同注解一遍。”

  “你呢,子元?回温县后做些什么?”

  司马师脱口而出:“回温县生孩子!”

  夏侯玄愣了片刻,但想到司马师要和谁生孩子后,不免得皱起了眉头。

  “告辞了,太初保重!”司马师拱了拱手,随即转身离去。

  “保重!”夏侯玄注视着司马师在不远处翻身上马,点头回应道。

  看着司马师逐渐远去的身影,夏侯玄倚在门边,眼中这才露出一丝怆然之意。

  司马师的心思,夏侯玄这般玲珑心思、又如何能不懂呢?

  只是不愿应罢了!

  等司马师回到家中后,便与父亲司马懿二人即刻启程,出发前往太常常林的府中。

  常林已经快七十岁了,身体又不大好。近些时日已经不能去官署中上值,而是整日都待在家中。

  管家引着司马懿父子进到常林府中的时候,常林正在堂中端坐。

  司马懿走到离常林一丈远的地方,神色恭敬的躬身行礼:“晚辈拜见常公!”

  一旁的司马师见状极为吃惊。

  按理来说,父亲身为三公之一的司空,位高权重,常林不过是九卿之一的太常。只有九卿拜三公的份,哪有三公拜九卿呢?

  父亲见陛下都不用这么拜吧!

  见到自己长子在一旁发愣,司马懿跺了跺脚:“子元,常公是乡里长者,不能不拜!”

  司马师反应过来,连忙学着自己父亲的样子,同样对常林躬身行礼。

  常林笑着看向两人,用一旁的手杖敲了敲地面:“仲达、子元,你们父子二人今天来看老夫,所为何事啊?”

  司马懿坐到席上后,看向常林笑着说道:“也没有什么别的大事,就是子元明日就要离开洛阳回温县了,带他来拜见常公一面。下次再回洛阳,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常林皱眉:“仲达,发生何事了?怎么就不能回洛阳了?”

  司马懿缓缓将浮华案说给了常林听。常林听后,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连表情都没怎么变化。

  常林看向司马师:“子元,你父亲带你来老夫这里,那老夫也和你多啰嗦几句。”

  司马师赶忙说道:“常公指教,晚辈洗耳恭听。”

  常林微笑着说道:“回乡读书,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老夫做官做了大半辈子,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当年董卓之乱时,老夫避祸到上党耕读之时,最能修养心性。”

  司马师静静听着,并未露出丝毫不耐之感。

  但兴许是常林感觉到了些许,转头看向司马懿说道:“仲达是想让老夫给子元讲些什么吧?”

  司马懿笑道:“正是,晚辈想劳烦常公给子元讲一讲‘百折不挠’和‘望门投止’。”

  常林会意,转头看向司马师:“子元可知这两个词从何而来?”

  司马师想了一想:“回常公,晚辈有些印象,大约是说故太尉桥玄和名士张俭的吧?”

  常林点头:“对于你们这些年轻士子来说,这两个人都是古人了。但老夫年轻之时,可是亲眼见过桥玄桥公与张俭张公的。”

  “你可知何为百折不挠?”

  司马师摇了摇头。

  常林说道:“桥公年轻时在县中做功曹之时,就能主动向刺史自荐,以功曹之身来定国相之罪。”

  “如此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四次升迁后成为齐国国相,因故被罚为城旦。如此这般三起三落之后,桥公故去之前仍然得到了灵帝这种皇帝的吊唁。

  司马师坐在一旁,眼睛眯起若有所悟。

  常林又问:“子元可知何为望门投止?”

  司马师答道:“此事晚辈倒是听过一二。张俭张公被宦官追索,不得不四处流离对吧?”

  “何止流离?”常林说道:“张俭被宦官通缉,无论张俭逃到哪家士人之处,即使会家破人亡,却没有一家士人推托不纳张俭!”

  “凡是张俭经过的人家,被株连之人几乎都有数十之多!孔融孔文举当年收留张俭,他的兄长孔褒因此被宦官诛杀。”

  “望门投止,一门争义!”常林略带浑浊的双眼看向司马师:“当年的党锢之祸就是这般,顷刻间就是破家灭门。如今朝廷不过将你遣回原籍,回家读书几年,子元还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呢!”

  “常公,我……”

  司马师刚要说话,就被常林拦住了。

  常林缓缓说道:“仲达今日带你来老夫这里,应该就是想让老夫给你讲讲这些昔日的豪杰之士。”

  “子元,要像桥玄桥公一般百折不挠啊!”

  司马懿也在一旁点头说道:“临大节而不可夺,方可为天下事!”

第240章 分割六部

  听着常林和父亲司马懿的前后言谈,司马师一时间也有些被绕进去了。

  但坐在席上,渐渐捋清因果之后,司马师的眼神也渐渐从迷惘转为笃定。

  说什么考验、说什么忍耐,若非何晏牵联、朝廷禁锢,我岂又需要回温县闲住?

  千错万错,错不在我!

  忍一时,谋一世!

  司马师拱手说道:“常公金玉良言,晚辈句句都记在心中了。回乡读书、修身养望,这也确实是个机缘。”

  “不知常公在温县乡里的亲族中,可有与晚辈年纪相仿的?回去之后,晚辈正应该多走动一番。”

  常林笑眯眯的说道:“老夫的长孙常建,现在与你年龄相仿、也才二十一岁,在乡中读书尚未出仕。”

  “他多半是要过几个月来读太学的,老夫还请子元回温县后指点他一二。”

  “一定,一定。”司马师连连应道。

  司马懿也在一旁笑着说道:“聆听常公教诲,我亦有所收获。”

  “说起来,此番陛下重整尚书台,似有要加强尚书台权柄之意。”

  “尚书台夺九卿之权,不是早就开始了吗?”常林轻声道:“自从你和陈群二人入尚书台后,九卿之权就越来越少了。”

  司马懿尴尬一笑:“这也并非晚辈的本意。”

  “哼。”常林说道:“新出的六部尚书,与九卿官秩相同,恐怕九卿这回真要成摆设了。”

  司马懿拱了拱手:“现在度支尚书和吏部尚书尚有空缺,常公可愿转为一任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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