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208节
马谡神色惊讶的看着正要离去的赵云:“赵将军稍待,赵将军……”
赵云却头也不回的下了望楼。大战将至,赵云宁愿与自己亲卫和士卒们待在一起,也不愿在此听马谡毫无意义的絮叨了。
一刻未停,赵云将今日凌晨、统领诸葛亮手下一千骑兵的校尉句扶唤至身边。
“孝兴,你从临渭远途奔波至此,今日可还敢战?”
时年三十岁的句扶乃是巴西郡中豪族出身,无论武勇或者忠义,在年青一代的将领中都是极为出彩的一人。
句扶抱拳:“属下如何不敢战?还请将军为我下令。”
赵云闻言,抬头瞄了一眼仍在望楼上的马谡。半个上午中,魏延的信使已经来到营中两次请求增援,又皆被马谡拒绝了。
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赵云,也只能让唯一机动的句扶部向东以作策应。
赵云指着东北面远处的魏延营寨中说:“如今大军对峙,我部步兵要守卫营墙不得擅离,只有你这里仍能机动。孝兴,你且率本部一千骑兵,向东寻一处过河、在魏延营后三里处接应。”
“不需你入魏将军营中作战,若魏将军今日后撤、只求你率骑兵为他侧翼遮掩一二!听懂了吗?”
句扶抱拳行礼,随后立即上马离去了。今日略阳城外,魏蜀双方既静默又略显诡异的对峙,实际上也让他想了多时。
看来,战况的根本还在镇北将军魏延、讨逆将军吴班那边!
在牵招的指挥下,魏军依旧是分为六部向前,只不过每一波攻势都有左右两部、各一千余人同时进攻。
不同于马谡和赵云处的静默,魏延从今日清早开始,一改昨日躲在垒墙后的战法,已经开始派人出垒墙向北,迎击从北向南攻来的魏军。
昨日夜间补齐的一重鹿角又被拔除,垒墙上已经出现了多个被毁坏之处,防御起来的难度愈加大了。
已经连续打退了两波魏军,蜀军营中的兵士们也开始略显疲态。
不过,战争不是儿戏。对于这些士卒们来说,前有兵刃、后有军法!以蜀汉军律之严格,后退者的下场也唯有一死罢了。
眼看着北面的魏军营中,又有密密麻麻的魏军蜂拥而出,魏延和马岱吩咐道:“将丙营前面的寨墙再扒开些许,留出三丈宽,我要将魏狗放进来杀!”
“遵令。”马岱离去,按魏延的指令主动去‘暴露’缺口了,但他脸上的忧色依旧难掩。
通过这种方式,或许能杀伤更多的魏军,但难道不会给魏军暴露更多纰漏吗?
只不过战场上实在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他马岱面对这种情况没有丝毫办法,而魏延既然有办法,那就按他魏将军的指令来做就是了!
此番牵招营中涌出的两部,阴渐攻东侧、潘义攻西侧,一同朝着蜀军营寨杀来。
东侧的阴渐一如前两波攻势的打法,与率部突出营寨外的吴班部短兵相接。战线在寨墙约十丈外僵持着,阴渐也未能将战线向内推进分毫。
潘义在西边与蜀军交战中,却发现蜀军交战愈来愈乏力,相持不过一刻钟、就要沿着寨墙缺口向内退去了。
“传令给各都伯!随本将一同杀进去,陛下就在北面看着呢,莫让中军小视了我们!”潘义惊喜之余朝着身边的传令兵大喊,意图从蜀军退去的寨墙缺口攻入。
而此刻,魏蜀双方营寨之间,靠近西面的一处矮丘上,牵招与杨阜二人正在此处观察着南边动态。
杨阜皱眉望去:“牵将军,蜀军这是在卖破绽给我们吗?魏延此处如何比吴班还能打,定是要赚我们进去!”
“只不过这个缺口确实有些窄了,不知潘义为何冲得这般急。”
牵招瞄了杨阜一眼:“有了一处缺口,三丈也能变成三十丈!先遣步卒压上、扩宽和守住这个缺口,再让骑兵进入将其分割!”
牵招面色中露出一抹狠厉:“仗打到这个份上,他卖破绽出来,恐怕也就真成破绽了。义山,我现在就去请陛下之令!”
杨阜与牵招一人各一骑,径直驰进了大营之中,寻得皇帝说明此事。
曹睿毫不迟疑,起身看向帐中跃跃欲试的群臣。
“典满!你不是一直向朕请战吗?如今牵镇西所部已将蜀军营墙攻破,你为先锋、即刻出发替大军开辟通路!”
典满出列,面色颇为激动的拱手回应,咧开的嘴角将脸侧的须髯都扯得更宽了:“臣领旨!定为陛下建功!”
司马懿束手站在曹睿侧前方,补充起来:“典校尉所部三千人,统统下马持矛步战、带好绳索器械、以毁坏寨墙为目的!”
“回陛下,臣已知晓了。”虽说是司马懿补充细节,典满仍是朝着皇帝行礼,随后大步走出。
“夏侯和,程喜!”曹睿看向帐中右侧立着的两名中军将领:“你二人各率三千骑、在营南列阵。只待典满在蜀军营垒以南立住,便从北至南将蜀军隔断为东西两处!”
“遵旨!”夏侯和与程喜二将行礼后,转身踏步离去了。此番皇帝说得仔细,司马懿也没什么可以补充的。
“牵将军,你部营中能战的还剩多少人?”曹睿问道。
牵招拱手答道:“回陛下,应有六千以上。”
曹睿点了点头:“留一千守营,其余士卒一并跟在朕的身后出发!”
司马懿此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子不动、头慢慢转向了皇帝处,双眼睁大问道:“陛下要亲至战场?万乘之尊岂可轻动?”
“不错。”曹睿扬眉说道:“朕不是已经从洛阳动到这里来了吗?司空在担忧什么?担忧朕的武力、还是担忧朕的安危?”
第276章 见机行事
“朕的虎豹骑、朕的中军精骑俱在此处,天下何处还能比虎豹骑中更为安全?难道是此处残兵守着的营寨吗?”
司马懿一时愕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曹睿面带笑意,朝左面挂着盔甲的架子看了一眼,缓缓将双臂平伸。
身后两侧的陈矫、王肃二人见状,急忙走到架子前取来皇帝的金甲,一前一后替曹睿束好。王肃在紧着金甲上的系带时,陈矫又将兜鍪取来,双手必恭必敬的呈了过来。
二人虽为侍中,但此刻所做的事情,正是前汉武帝时设立这一职位的本意。
曹睿单手掂量了一下兜鍪的分量,朗声说道:“孙礼率三千骑为朕前驱!朕与桓范率四千骑在你身后。”
孙礼、桓范二人纷纷应下,曹睿侧过身来,嘴角扬起看向司马懿与杨阜处。
杨阜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上前半步拱手说道:“臣是陇右人,虽然年已五旬,仍能披甲持矛为陛下护卫!”
司马懿也连忙补充道:“臣也请随于陛下身侧!”
“准了!”曹睿轻轻颔首。
就在众人准备出战,典满已经率三千人急速出营之时,姜维姜伯约独自一人从后军来到中军大帐外。
得益于年初南征淮南时,随在陛下军中负责整理机要,姜维与守卫营帐的虎卫也混了个脸熟,并未遭到太多阻拦,只是未得允许、不能接近陛下罢了。
就在曹睿与杨阜、司马懿俱披上盔甲,从大帐中走出之时,姜维登时便在数丈外高呼了起来。
“陛下,陛下!臣也请随陛下同往,臣亦能战!”
曹睿眯眼看清说话之人,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竟又笑了起来:“是伯约吗?让他过来!”
虎卫让出一条空隙,姜维快步跑了过来,还未等曹睿问他,便直直的跪在了皇帝身前。
“陛下!”姜维仰首认真说道:“臣虽有些僭越了,还请陛下准臣一同护卫陛下!”
“臣本就是天水冀县人,如今朝廷大军为陇右远征至此、臣又如何能干坐于营中?臣亦习武、亦能作战!”
曹睿低头看向姜维满是真挚的面孔,上前两步、轻轻将姜维虚扶了起来。
“伯约好胆色!不过朕要纠正你一处。”曹睿面色平静的看着姜维的双眼:“陇右亦是朕的土地,朕来此是为了大魏安定、并非只为陇右。伯约明白吗?”
姜维起身后退后半步,躬身行礼:“臣知晓了!”
“元则。”曹睿轻声招呼了一下桓范:“差人与他铠甲兵器马匹,让姜维随在朕身前护卫!”
桓范点头应下,随即找人去办了。
而南边的蜀军营垒后,骤然当先闯入的校尉潘义,却渐渐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左右两侧的的营房中俱无蜀军身影。
潘义既已穿过营墙,此时身后随着的士卒们也不停的向前涌入。陛下就在身后,无论如何都不能退走。
潘义只得一边驱使士卒毁坏和扒开垒墙,一边抓紧结成方阵应对可能来犯之敌。
就在潘义所部的一千五百人已经进入了一多半后,随着一声凄厉的号角声响起,东西两侧营房后埋伏着的蜀军同时呐喊。
推倒营墙、拉平栅栏,在此地坚守多日了的蜀军一并涌出,喊杀声一时不绝于耳。
经过了一天半的防守后,魏延部的八千军士损伤还不过八百之数。和魏军昨日、今日如此重的损伤相比,将营寨与防御工事的重要性愈加凸显了出来。
在留下五千士卒在营寨以南列阵、准备随时撤退后,魏延亲率两千人分为左右两队,在缺口两边埋伏起来。
经过一上午的作战,魏延早已摸清楚规律,魏军一队也不过一千五百人左右。
两千人已然足够!营中狭窄,再多兵力也施展不开。
蜀军士卒结阵向中间袭来,已有决死之意的潘义也并未退缩,仍在阵中努力维持着在蜀军冲击下,摇摇如风中残烛般的阵势。
但并非所有士卒都像潘义一般,更多士卒们面对蜀军袭来,此刻想的只有向后逃跑。北面的士卒想向南穿过营垒参战,南边的士卒想逃回北面自家营寨,就这样在混乱中挤成了一个大团。
潘义正在焦急之时,一队全身黑甲的精锐蜀军从军阵的缝隙中穿插过来,竟如闲庭信步般穿透了慌张中的魏军,直接突到了落到后面的潘义面前。
惊慌中的潘义,只注意到为首一人手持红缨长戟,兜鍪上如同鹖冠一般、插着一根极为夺目的锦羽,气势如虎一般向他冲来。
还未看清等潘义看清来将面目,就被长戟的锐尖划破喉咙,眼中带有不甘的倒了下去。
魏延抹了一下溅到脸上的鲜血,满是狰狞的伸平长戟向前一指:“敌将已死!给我将这队敌军全部留在这里,随后再反推回去!”
身旁蜀军轰然相应,而这些来自荆州的军卒看到校尉已死,此刻就更加不堪了。此时的魏延全然不知,他刚刚杀死的这名魏军校尉,竟是他义阳县里的同乡。
蜀军营中狭窄的空地,此刻竟如一个血肉磨盘一般,从东西两侧向内挤压而去,将潘义所部几乎在瞬时间便碾个粉碎。
潘义虽死,但他并未白死,乃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魏军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就在此处魏军即将被蜀军杀光之时,望楼上的斥候却吹响了敌袭的号角声。
魏延一时不解,情急之下也来不及问,只得与下令亲卫让身后军阵做好准备,独自一人牵过马来、驰向身后的望楼处。
等到魏延看到远处密密麻麻的魏军结阵向自己走来,更远处的魏军营前、大片大片的骑兵正在集结,一瞬间宛如被冰划过、直觉寒意冲脑后而来。
“快敲金鼓撤军!”魏延大声向传令兵与亲卫们呼喊着:“再去告诉吴班,叫他不要打了,火速靠过来与我合拢!”
斥候们飞奔出去,刚刚涌出寨墙的蜀军又都他退了回来。
魏延看着手下的校尉、都尉们指挥着士卒重新结阵,叉腰站在原地看向天空,眼中却满是怅然之意。
不是魏延主动要退。
形势比人强,自从牵招所部昨日如同不要命一般,顶着自己军队的弓弩、将营垒外的鹿角、壕沟全部毁去,魏延就已经有了这般预感。
方才从望楼上看得真切,北面这批魏军与牵招所部的铠甲、衣着的色彩都有些不同。牵招军队中服色多为褐色,而此刻对面的步骑、衣服却都是黑色。从北至南徐徐推进之时,犹如一排黑色的浪头蔓延过来。
没了鹿角、壕沟,一层寨墙又算什么?
魏延此时竟也不恨马谡了。他知晓马谡处也只有不到一万五千士卒,即使马谡慷慨至极、再给他调拨五千士卒,在对面如此之多的生力军面前,依旧是难以抵挡的。
无论如何,略阳一处丢了也就丢了!从略阳向南这一百二十里的陇山道上,尚有列柳、下离二城,而且丞相亦在身后,未尝不能从长计议!
魏延心里清楚,北伐、北伐,乃是为了取陇右和凉州以壮大汉,而并非要在此浪战将军队打空的!
思略已定,魏延指挥着尚未成型的军阵缓缓后撤。而东边的吴班部既知不妥,也顾不上结成军阵后撤,两千多军士几乎都按作战时的分派、百人一队向魏延留在后面的军阵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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